后汉书五行志注博物记曰汉末发范明友奴冢奴
犹活明友霍光女婿说光家事废立之际多与汉书
相应此奴常游走居民间无正住处遂不知所在
三国志孙权传太元元年夏五月立皇后潘氏大赦
改年初临海罗阳县有神自称王表周旋民间语言
饮食与人无异然不见其形又有一婢名纺绩是月
遣中书郎李崇赍辅国将军罗阳王印绶迎表表随
崇俱出与崇及所在郡守令长谈论崇等无以易所
历山川辄遣婢与其神相闻秋七月崇与表至权于
苍龙门外为立第舍数使近臣赍酒食往表说水旱
小事往往有验
冥祥记晋史世光者襄阳人也咸和八年于武昌死
七日沙门支法山转小品疲而微卧闻灵座上如有
人声史家有婢子张信见世光在灵上着衣帢具如
平生语信云我本应堕龙中支和尚为我转经昙护
昙坚迎我上第七梵天快乐处矣护坚并是山之沙
弥已亡者也后支法山复往为转大品又来在坐世
光生时以二旛供养时在寺中乃呼张信持旛送我
信曰诺便绝死将信持旛俱西北飞上一青山上如
囗璃色到山顶望见天门世光乃自提旛遣信令还
与一青香如巴豆曰以上支和尚信未还便遥见世
光直入天门信复道而还倏忽苏活亦不复见手中
香也旛亦故在寺中世光与信去家时其六岁儿见
之指语祖母曰阿爷飞上天婆为见不世光后复与
天人十余俱还其家徘徊而去每来必见簪帢去必
露髻信问之答曰天上有冠不着此也后乃着天冠
与群天人鼓琴行歌径上母堂信问何用屡来曰我
来欲使汝辈知罪福也亦兼娱乐阿母琴音清妙不
类世声家人小大悉得闻之然闻其声如隔壁障不
得亲察也唯信闻之独分明焉有顷去信自见世光
入一黑门有顷来出谓信曰舅在此日见搒挞楚痛
难胜省视还也舅生犯杀罪故受此报可告舅母会
僧转经当稍免脱舅即轻车将军报终也
晋书干宝传宝父莹丹阳丞有所宠侍婢母甚妒忌
及父亡母乃生推婢于墓中宝兄弟年小不之审也
后十余年母丧开墓而婢伏棺如生载还经日乃苏
言其父常取饮食与之恩情如生在家中吉凶辄语
之考校悉验地中亦不觉为恶既而嫁之生子
五行志惠帝世杜钱家葬而婢误不得出后十年开
冢祔葬而婢尚生始如瞑有顷渐觉问之自谓再宿
耳初婢之埋年十五六及开冢更生犹十五六也嫁
之有子
按宋书五行志杜钱作杜锡搜神
记又作汉杜锡诸本互异未知孰是
孙绰集韩非灵语责李中书曰建元元年六月余家
婢辟邪夜眠如梦呓语半时云忽有一老公着黄练
巾身短衣长甚自矜厉瞑目切齿云吾是刑名先生
韩非弟子李充日习吾业综习吾书云云
吴孙亮建兴二年诸葛恪已被害妻在室使婢沃盥
闻婢血臭又眼目视瞻非常妻问其故婢蹶跃起头
至栋攘臂切齿曰诸葛公乃为峻所害
语林宗岱为青州刺史禁淫祀着无鬼论甚精莫能
屈后有书生诣岱与谈论书生乃振衣而去曰绝我
辈庙食二十余年君有青牛囗奴所以未得相困耳
奴已叛牛已死今日得相制矣言绝而失明日而岱
亡
祖台之志怪录建康小史曹着见庐山夫人夫人命
女婉出与着相见女欣然命婢琼枝令取琴出婉抚
琴而歌曰登庐山兮郁嵯峨晞阳风兮排紫霞欣良
运兮畅云柯逐云龙兮乐太和琴歌既毕婉便回去
搜神记秦时南方有落头民其头能飞其种人部有
祭祀号曰虫落故因取名焉吴时将军朱桓得一婢
每夜卧后头辄飞去或从狗窦或从天中出入以
耳为翼将晓复还数数如此傍人怪之夜中照视惟
有身无头其体微冷气息裁属乃蒙之以被至晓头
还碍被不得安两三度堕地噫囗甚愁而其体气急
状若将死乃去被头复起傅颈有顷平和桓以为巨
怪畏不敢畜乃放遣之既而详之乃知天性也时南
征大将亦往往得之又尝有覆以铜盘者头不得进
遂死
续搜神记魏时寻阳县北山中蛮人有术能使人化
作虎毛色爪牙悉如真虎余乡人周畛有一奴使入
山伐薪奴有妇及妹亦与俱行既至山奴语二人云
汝且上高树视我所为如其言既而入草须臾一大
黄斑虎从草出奋迅吼唤甚为可畏二人大怖良久
还草中少时复还为人语二人归家慎勿道后遂向
等辈说之周寻复知乃以醇酒饮之令熟醉使人解
其衣服及身体事事详视了无异唯于髻发中得一
纸画作大虎虎边有符周密取录之奴既醒唤问之
见事已露遂具说本末云先尝于蛮中告籴有一蛮
师云有此术以三尺布一升精米一赤雄鸡一升酒
受得此法也
冥报拾遗记北齐时有仕人姓梁甚豪富将死谓其
妻子曰我平生所爱奴及马皆使用日久称人意吾
死以为殉不然无所乘也及死家人以囊盛土压奴
杀之马犹未杀奴死四日而苏说云当不觉去忽至
官府门门人因留止在门所经一宿明旦见其亡主
被锁兵守卫入官所见奴谓曰我谓死人得使奴婢
故遗言唤汝今各自受其苦全不相关今当白官放
汝言毕而入奴从屏外窥之见官问守卫人曰昨日
压脂多少乎对曰得八斗官曰更将去压取一斛六
斗主则被压牵出竟不得言明旦又来有喜色谓奴
曰今当为汝白也又入官问得脂乎对曰不得官问
何以主司曰此人死三日家人为请僧设会每闻经
声铁梁辄折故不得也官曰且将去主司白官请
官放奴即唤放俱出门主遣传语其妻子曰赖汝等
追福获免大苦然由未脱更能造经像以相救济冀
因得免自今无设祭既不得食而益吾罪言毕而别
奴遂重生而具言之家中果以其日设会于是倾家
追福合门练行
还冤记汉时王济左右尝于暗中就婢取济衣物婢
欲奸之其人云不敢婢言若不从我我当大叫此人
卒不肯婢遂呼云某甲欲奸我济即令人杀之此人
具自陈诉济犹不信故牵将去顾谓济曰枉不可受
要当讼府君于天后济乃病忽见此人语之曰前具
告实不见理今便应去济数日卒
宋世永康人吕庆祖家甚温富尝使一奴名教子守
视墅舍以元嘉中便往案行忽为人所杀族弟无期
先大举庆祖饯咸谓为害无期羊酒脯至柩所而
祝曰君荼酷如此乃云是我魂而有灵使知其人既
还至三更见庆祖来云近教子畦畴不理讦当痛治
奴奴遂以斧斫我背将帽塞口因得啮奴三指悉皆
破碎便取刀刺我头曳我着门后初见杀时诸从行
人亦在其中奴今欲叛我已钉其头着壁言毕而灭
无期早旦以告父母潜视奴所住壁果有一把发以
竹钉之又看其指并见破伤录奴语验具伏又云汝
既反逆何以不叛奴云头如被系欲逃不得诸同见
者事事相符即焚教子并其二息
潇湘录相国李林甫家一奴号苍璧性敏慧林甫怜
之一日忽卒然而死经宿复苏林甫问之曰死时到
何处见何事因何却得生也奴曰死时固不觉其死
但忽于门前见仪仗拥一贵人经过有似君上方潜
窥之遽有数人走来擒去去至一峭拔奇秀之山俄
及一大楼下须臾有三四人黄衣小儿曰且立于此
候君旨见殿上卷一珠翠帘依稀见一贵人坐临阶
砌似剸断公事殿前东西立仗卫约千余人有一朱
衣人携一文簿奏言是新奉位乱国革命者安禄山
及禄山后相次三朝乱主兼同时悖乱贵人定案殿
上人问朱衣曰大唐君隆基君人之数虽将足寿命
之数未将如何朱衣曰大唐之君奢侈不节俭本合
折数但缘不好杀有仁心故寿命之数在焉又问曰
安禄山之后数人僭为伪主杀害黎元当须速止之
无令杀人过多以伤上帝心虑罪及我府事行之日
当速止之朱衣奏曰唐君绍位临御以来天下之人
安堵乐业亦已久矣据期运推迁之数天下之人亦
合罹乱惶惶至矣广害黎元必伤上帝心也殿上人
曰宜速举而行之无失他安禄山之时也又谓朱衣
曰宜便先追取李林甫杨国忠也朱衣曰唯受命而
退俄顷有一朱衣捧文簿至奏曰大唐第六朝天子
复位及佐命大臣文簿殿上人曰可惜大唐世民效
力甚苦方得天下治到今日复乱也虽嗣主复位乃
至于末代终不治也谓朱衣曰但速行之朱衣奏讫
又退及将日夕忽殿上有一小儿唤苍璧令对见苍
璧方子细见殿上一人坐碧玉案衣道服带白玉冠
谓苍璧曰当却回寄语李林甫速来归我紫府应知
人间之苦也苍璧寻得放回林甫知必不久时乱矣
遂潜恣酒色焉
会昌解颐录唐韦讽家于汝颍间遣小童理草锄地
忽见人发锄渐深渐多而不乱讽异之即掘深尺余
乃一妇人肌肤容色俨然如生再拜言曰某是郎君
之祖女奴名曰丽质娘子嫉妒生埋此园中
博异志南阳张不疑开成四年应宏词寓京师以钱
六万置青衣鸦鬟垂耳曰春条善书音旨清婉有所
指使无不惬适又潜为小诗曰幽室囗妖艳无人兰
蕙芳春风三十载不尽罗衣香不疑素礼门徒尊师
者谓不疑曰郎君有邪气不疑令作法春条扑然作
声视之一朽冥器耳背上题曰春条其衣服若蝉壳
然
异录传庐陵欧阳明商行经彭泽湖每以物投湖中
为礼后见湖中有吏着襌衣乘马云青洪君使要明
道至一府舍吏曰青洪感君以礼必有重送者皆勿
取但求如愿明从之青洪君不得已呼如愿送明去
如愿者神婢也所愿辄得数年大富
齐东野语洪焘仲鲁忠文公咨夔次子也嘉熙丁酉
居忧天目山素有奇章爱石之癖而山中所产亦秀
润不减太湖洞庭村仆骆老者专任搜抉之役会族
叔璞徦畚臿锄斧将为筑室用骆掌其事择刓钝数
事付之璞怒其轻己率其子槱共殴之至毙是岁中
元日也洪公力与维持泯其事璞素豪犷持一邑短
长邑令王衍婺安人恶其所为廉得之遂收璞父子
及血属于狱洪公亦以会任调停例追逮良窘时王
实斋遂守吴挈家亟往求援王为宛转赵宪崇挥改
送余杭县狱具以主仆名分因斗而死璞止从夏楚
槱仅编置续铜而已明年戊戌中元洪公方走囗忽
睹骆老在囗云近山雨后出数石巉秀可爱主人幸
一观之洪仓卒忘其死往从其行纔跬步间觉此身
已在檐楹间稍至一土神庙便有四力士自庙中出
挟之空行其去甚驶天昏昏如昧爽足下风涛澎湃
声可恐意非佳境反顾骆曰既若此何不告我骆曰
勿恐略至便可还也至此方悟为入冥心甚悲恐稍
前颇有人居萧疏殊甚又前有宫室辕敞巍耸四垂
帘幕庭下列绯绿人狱卒甚众俨如人间大官府洪
方窘惧中庭中人忽起立怒视而殿上帘尽卷有绿
衣者出坐东向绯衣者坐西向最后金紫人居中庭
下绿衣吏抱文书而上高唱云洪某枉法行财罪当
死洪惧甚不觉身已立庭下慢答云为叔解纷初非
枉法金紫人怒曰此人间哗词安得至此洪曰死不
辞然有三说璞叔也骆仆也不忍以仆故置叔于辟
一也骆无子妻贫老无以养使璞资之终其身二也
且骆妻自谓一经检验永失人身意自不欲非强之
和三也金紫人始首肯云为叔解纷初非枉法此说
有理可供状来便有纸笔在前直书其说以呈金紫
人怒方霁曰可与骆氏立后且命绿衣导之以回稍
前至大溪绿衣推堕之恍然而寤已死三日矣妻子
环泣于侧特以心微暖口尚动未就敛耳
法苑珠林晋太康中有富人常时禁人作沙门常奉
法不惧宪纲潜于宅中立精舍供养沙门于法兰亦
在其中比丘来者不惮迎留后有僧来姿形顽陋衣
敝足泥常遂作礼命奴为之洗足僧曰宜自为我洗
之何用奴也常曰老病以奴自代僧不许常私骂而
去僧现八尺形容仪光伟飞行而去常抚膺自扑泥
中家内僧尼行路五六十人望见空中数十丈分明
奇香芬氲一月留宅
如贤愚经云昔佛在世时尊者迦延在阿盘提国
时彼国中有一长者大富饶财家有小婢小有愆过
长者鞭打昼夜走使衣不盖形食不充口年老辛苦
思死不得适持诣河取水举声大哭尔时尊者闻
其哭声往到其所问知因缘即语之言汝若贫者何
不卖之老母答言谁买贫者尊者与言贫实可卖老
母白言贫可卖者卖之云何尊者因言汝若卖者一
随我语告令先洗洗已教施母白尊者我今贫穷身
上衣无毛许完纳唯有此是大家物当以何施即
持囗与教取水施受为祝愿次与授戒后教念佛竟
间之言汝止何处婢即答言无定止处随舂炊磨即
宿其处或在粪垢上尊者语言汝好勤心恭谨走使
伺其大家一切卧讫窃开户入于其户内布艹而坐
思惟观佛母受教已至夜坐处户内命终生忉利天
大家晓见瞋恚而言此婢常不听入舍何忽此死即
便遣人以草系脚置寒林中此婢生天与五百天子
为眷属即以天眼观见故身生天因缘寻即将彼五
百天子赍持香华到寒林中烧香散华供养死尸放
大光明照于村林大家见怪普告远近诣林观看见
己语言此婢已死何故供养天子报言此吾故身即
为具说生天因缘后皆回诣迦延所礼拜供养
唐萧氏是司元大夫崔义起妻是萧铿女铿是仆射
之侄萧氏为人妒忌多瞋好打奴婢不信业报至麟
德元年从驾洛阳到二年正月身亡死在地狱萧氏
手下常所爱婢名闰玉年可十八虽是獠婢容貌端
正性识聪敏信乐佛法至二月家内为夫人设三七
日斋僧正食时夫人自来看枷项锁腰狱卒卫从余
人不知唯此婢见夫人灵着此婢言音共夫人生平
语音无异使传语向家内大小云吾适崔家已来为
性多瞋横生嫉妒好打奴婢兼不信因果今至地狱
受罪极重备经诸苦不可具说闻家内今三七日为
吾设斋请求狱官放一日假暂来看斋语汝男女合
家大小吾自共汝同住已来朝三暮四心怀恶毒好
瞋打汝兼嫉妒丈夫所看婢妾种种不善发起恶业
今受苦报不可具陈愿汝男女合家大小内外眷属
从汝忏悔愿施欢喜然汝男女忆吾乳哺之恩将吾
生平受用资具速舍修福望拔冥苦至七七日为吾
设斋之时令此功德早得成就吾至斋日更请官人
望得复来语丈夫及儿女等丈夫生平急性多瞋不
得过分瞋打奴婢劝信三宝恭敬上下修持斋戒施
舍不绝临去之时语男女云吾且将闰玉去使任地
狱看吾受罪苦痛如何经五六日还放回来令汝男
女知吾受罪苦痛虚实作此语已闰玉即死唯心上
暖余分并冷身卧在地不敢埋之此婢即至地狱见
一大殿院门严兵守卫云是王殿不敢窥窬行至东
院别见一厅上有大官人云是断罪官复过厅院东
有地狱种种苦具一如图画夫人语婢云汝看吾受
罪之苦作此语已即有种种狱卒罗剎扑掷夫人屠
割身肉镬汤煎煮煮已还活活已复历诸狱铁钳抽
舌铁乌啄之复卧铁囗飞乌猛火一时着身死已还
活活已复受诸苦不可具陈夫人苏已即见其父萧
铿乘紫金莲华座腾空而来铿平生已来及历任诸
官皆不食酒肉荤辛常诵法华经日别一遍恭敬三
宝昼夜六时礼诵无阙今生善处见女受苦故来相
救即语女云吾生平之日每劝汝生信止怒汝不用
吾语今致其殃汝复何因将此婢来女报父言为儿
生平不信今受罪苦故将此婢看儿受罪轻重令传
向家内男女使其生信父闻印可即语女言吾虽生
善处未能全救汝苦汝努力自励发心兼藉家内福
善共相助佐决望得出上升人天作此语已忽有一
婆罗门师年少端正亦乘空而来语夫人曰由汝不
信因果今受罪苦未知此婢性识如何吾欲教诵经
使传家内令世人生信夫人报云请师但教此婢聪
明诵经可得师即先教诵金刚般若初受二三行有
忘一二句者后续授之渐得半纸一纸少时诵得不
忘复教诵药师法华一受不忘此之三部皆作梵音
不作汉语文词典正音韵清亮文句皆熟即已放归
临来语云汝至家内逢人为诵汉人道俗不别汝音
令囗婆罗门善梵语者试着诵之始知善恶世人多
有信邪事道不乐佛法既见汝獠婢尚能诵得三本
梵经岂可不生信心傥得一人回邪入正非但夫人
得福亦令汝后报不入三涂既受此语已放出至家
惺了如旧即集家内尊卑具说夫人地狱受罪苦事
犹恐曹主儿郎等不信即卧在地作夫人在地狱受
苦之事或云看夫人吞热铁丸开口咽之口赤腹热
如火或云看夫人受铁犁耕舌出舌二三尺余或云
看夫人受铁囗苦身体红赤热气如火如是变现种
种苦痛之相已然后苏醒复说见夫人父诫敕之事
复说见婆罗门教诵经意夫人得出地狱上升天报
此婢即为家内正坐而诵文文句句皆作梵音声气
清亮令人乐闻室家大小见此善恶灵验罕所未闻
夫人男女大小五体自扑号哭哀恸逾痛初亡道俗
郡官闻者皆劝易心归信斋戒不绝麟德元年有西
域四婆罗门来献佛束顶骨因亲眷属将军薛仁轨
家内设斋诸亲聚集诸官人共议云此婢虽诵得梵
经某等皆不别之故邀屈请得此四婆罗门至将军
舍斋复唤得此婢不语四僧云在地狱中诵得诳云
别有婆罗门教诵得此三部经密试虚实即对四僧
令婢诵之且诵金刚般若讫此四婆罗门一时皆起
合掌怪叹希奇未曾有也何因汉人能得如此更为
诵药师法华讫弥加欢喜恭敬如师即译语传云此
女何因得如此善巧音词文句典正经熟不错吾西
域善能诵者未能如是此非凡人能得如此诸官人
等始为说实四僧泣泪非是圣力冥加岂能如是言
词典王诸官道俗见者悲叹深信佛法不敢轻慢将
军因见此事奏上闻彻皇帝敕语百官信知佛法众
圣之上冥佑所资孰不能信百官拜谢庆所未闻良
由三宝景福恩重慈荫四生非臣下愚所能筹度圣
凡受益岂得不信
虎荟贵州僧结庵龙虎山下尝赴斋市人家倩四仆
肩舆以行至即从主人求密室闭仆其内加扃钥戒
勿与食主人念仆远来不当令枵腹俄闻咆哮走视
之皆虎也惊悸毛悚争来言僧但微笑斋罢启钥唤
出依然仆也遂举舆去盖始以法摄制山中虎耳
虎苑赵不易为江阴军佥判妻病火食绝不食惟啖
生肉与赵隔寝婢媵侍疾者辄病死不期月更三人
皆死老兵持肉自门入怒不食自后圃即食之赵
后待阙衡州妻白昼化虎而去人谓戟门有神而三
婢者遭其乘夜吮血故殒焉
清源陈褒隐居别业临夜坐外皆荒野月正明见
妇人骑虎过下径之屋西先有婢卧屋壁下妇人
取竹枝从壁隙中刺婢即呼腹痛起出户如囗褒骇
愕未及言婢已为虎所攫遽救之得免乡人言村中
恒有此怪盖虎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