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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永遇乐(1)

此后每天上午,我到油画老师那里学习绘画,下午,欧阳娟上我家,约我去苏路加那里学书法。夏日午后,她穿着红色裙子,站在楼下呼唤:“何剪烛!何剪烛!”

我从窗口探出头:“进来吧!”

红裙少女仰着头,笑吟吟,真美。我看着她,很震动,拉过坐在书桌前看书的何曾:“快看,快看!”

何曾放下书,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顺着我的手指朝外看去,很快缩回脑袋,淡淡地:“哦。”

“没看见吗?”

“看见了。”何曾的目光转向课本。

“没想法?”

“有什么想法?”

“人家是美女嘛,反应还这么冷淡?”

何曾失笑:“你呀,小丫头。”

欧阳娟敲门,我去开。她径直走进书房,看到何曾:“哥,复习功课啊!”何曾朝她笑笑:“是啊。”转向我,“剪烛,大热天的,给你的朋友盛碗绿豆汤过来。”

我到厨房里端了三碗绿豆汤。这是妈妈早晨上班时放在砂罐里煨好了的,我刚丢了几块冰糖进去,一打开盖子,满屋飘香。

欧阳娟接过:“谢谢你啊,何剪烛。”

都静下来,默默地喝完汤。我背起书包,和何曾说再见:“我去学书法了。”

“哦,好。”

欧阳娟朝何曾挥挥手:“哥,我们走啦!对了,哥,绿豆汤很糖,很好喝。”

“哦。”何曾边喝绿豆汤边看书。

到了苏家门口,看到苏路加正和几个工人往家里搬书柜,杨懿几次想过去帮忙,都被他拒绝了:“你还小,重活不要干了,当心闪了腰。”

杨懿退到一边,白衬衣,军绿色的长裤,裤脚绾上去,看到我和欧阳娟走过来,笑一笑,也不多言语。

欧阳娟悄悄地说:“哎,你觉不觉得他和你哥哥有点像?”

我摇头:“他比我哥秀气多啦。”

“嘿,我是说气质。”

“那就有点像,都不大爱说话。”

苏路加和我们打招呼:“三个孩子都到了?稍等啊,刚做好书柜呢。”他穿着一件咖啡色衬衫,呵,这个男人,穿什么都好看。虽然我知道,论五官,他并不出众,我们公认的帅哥,是江淮。

欧阳娟嚼着一颗糖,含糊不清地问:“这么大的柜子呀,苏老师有很多藏书吧,我要看。”

“好啊。小孩子多读点书是好事。”

苏路加特地将一间卧室腾出来做书房,走进去一看,右边墙上钉着一排排架子,上面摆满了磁带,他指挥着工人将书柜放在左边。

房子内的音乐声很小,若有若无地飘来荡去,是《一生何求》,我的同学江华伦喜欢的歌。

应该交代一下故事的背景,1994年7月,新音乐的春天。1个月前,郑钧带着《灰姑娘》、《回到拉萨》、《极乐世界》横空出世,再有3个月,魔岩三杰一齐推出惊艳大碟。

下课后,欧阳娟向苏路加借了几本书,杨懿挑了几盒磁带,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要。

小学时,班里有个女孩家境很好,她的衣服都很漂亮,卷卷的头发,粉红色的裙子,泡泡袖。我很羡慕她,梦想着有天也能穿上那样的裙子。

有次考试,我考了全班第一,爸爸之前就说好了的,会给我奖品。我小心地把试卷塞在书包里,跑回家。

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我靠着门口掏出试卷,扬给她看:“妈妈,我考了第一!”

“好啊。我们家剪烛从小聪明。”

“妈妈,爸爸说要给我买礼物的。嗯,我想要一条裙子。”我自顾自地说下去,“长长的,粉色的,下摆是荷叶边,拖在地上,走来走去。”

“行。星期天我们就去买。”妈妈正在忙着,没多少心思听我说话。

“谢谢妈妈。”我把试卷放好,帮她切葱拍蒜。

到了星期天,妈妈买回的是白色裙子,短短的,泡泡袖,也很漂亮。可是,可是我想要的是粉色的呀。不是这样子的呀。

她一脸微笑地说:“剪烛,裙子买回来了,就是你想要的那种!”

我抱着裙子笑:“妈妈真好!”回到房间里,就哭了。

此后再也不主动向他们开口要东西。事隔多年,还记得幼时趴在商店玻璃柜台前,将脸贴上去,贪婪地看着柜子里的蛋糕,我不肯说我想要。

欧阳娟在我面前晃了晃书,《阅微草堂笔记》、《基督山恩仇记》:“都是大部头,晚上就不去你家玩啦,得回去啃它们。”

“不去看何曾了?”

欧阳娟一愣,拿起书作势要打我:“好啊!你!”

我一躲:“别,这么厚,我怕疼。”

欧阳娟哈哈笑,笑过后说:“书中自有颜如玉!”

我说:“我以为,何曾算不上颜如玉,他没我好看,你说过。”

“哟,几时学得这么贫嘴了?跟我混了几天,还真出息。”欧阳娟认真起来,“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他很好。”

“那什么不去表白?要不我帮你?”

“不了。”她说,“现在说太过卤莽,必死无疑。”

“那是。”

她和我在苏路加门口分手,走了几步,回头巧笑嫣然:“未来还长呢,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喜欢一个人,是不是?”

我慢慢走回去,黄昏的风吹起身上衣摆宽宽荡荡,停下来,在路边冷饮摊买一支冰淇淋,一小口一小口地舔着,最后再把外面那层蛋筒咯吱咯吱吃掉。

在一家租书店,放下十块钱押金,挑了两本言情小说,岑凯伦的《痴心只是难懂》、梁凤仪的《昨夜长风》。以前我不看这些书的,但是现在……现在……我有了小小心事,唔,我没有什么经验,想看看那些女生是怎么做的。

路上很静,没有多少人,天光一点点地暗下去,眼看,就要黑了。沿路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夏天了,还在落叶子,铺了一地,踩上去有金属声。我拾了一片装在文件夹里,想拿回家问爸爸,他教植物学。

我低着头,一脚一脚专心踩落叶,没注意到有个人拦在我面前。

来人说:“真巧啊,何剪烛,居然碰到你啦!”

我抬头,是江华伦。那个传说当中喜欢我的男生。他坐我右侧,中间隔了两个过道。他的物理成绩一骑绝尘,包揽了学校里大小奖项,他梳分头,藏了一面小镜子在课桌里,趁老师不注意就拿出来照一下,自以为帅呆了。下课后更是张扬,晃荡着腿冲女生唱《偏偏喜欢你》,粤语几可乱真。

有女生吃吃笑,江华伦越发得意,拿镜子照一照,头发往后一甩,问:“怎么样?有型吧?”

话是朝别的女生说的,眼睛却看向我。

两人的眼光刚碰到,随即分开,我低下头,心里砰砰跳,脸上估计红了,用手一摸,有点热。

女生嫉妒的目光投过来。她们都梳妹妹头,穿裙子,喜欢聚在一起笑啊闹啊。我不是,我的头发梳成马尾,穿红色裙子,妈妈说,喜庆。

暮色中,他推着一部单车,穿AC米兰队队服,冲着我笑:“你是要回家吧,我送你?”

“不了。”怎么敢让他送我回家?被爸爸妈妈看到,要误会的。

江华伦说:“那……你急着回去吗?要不然,我们到广场上去玩?”他拍拍车座,示意我上去。

如果没有苏路加出现,我会不会喜欢眼前人呢?他开朗、积极,像正午的阳光。

我站着没动,江华伦靠近我:“坐!”

我穿的是裙子,侧身坐上车。

一抬头,天空清明,淡淡的几丝云彩,远处有人家的灯光亮了起来,照得树荫浓密。

夏日的风,缓缓地流淌,头发和裙摆一同飞扬,街道两旁的路灯一朵朵地开,前面的男生用力蹬着车,哼着歌,曲调隐隐传来,是那首,《偏偏喜欢你》。

再回头,路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行至一处斜坡,江华伦猛地放开车把,两手平举,单车将要失去平衡似的,下滑,下滑。

他似乎期待我的尖叫似的,半晌没有听到我做声,回过头来,问:“何剪烛!何剪烛!”

“暧。”

“你怎么不说话?怕得说不出话来?”

我茫然地问:“怕什么啊?”

江华伦有点扫兴:“我还以为你会害怕呢。”

想起我问欧阳娟的:“为什么老要捉弄何曾?”

她回答说:“因为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好好玩,可爱死了。”

呵呵……年少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吧,有着小小的天真和淘气,喜欢你,因此才欺负你。

“真的不怕?”江华伦又问,“如果摔下去,搞不好要破相呢。”

……那就有些可怕了。不过,大不了学古代英雄赴刑场说的那句话:“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话不抵用,多少可以壮胆。

坐在广场上,夜色一点点弥漫开来,每个缝隙都是风的味道。我喝一瓶大大的水,想一些人,一些事,江华伦在身边悠然唱歌,又是《偏偏喜欢你》。

夕阳的余光一点点落着。我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在另一个人身旁。

我不知道我会喜欢苏路加。他不一样。他和江华伦不一样。和我所认识的那些男生都不一样。他们怯怯地心仪着某个姑娘,装模作样地递纸条,情书上抄满汪国真的诗句,买小礼物……都那么浅薄。

灯火璀璨,天地之间,照耀我。江华伦的手慢慢地圈过来了,嘴唇快要触碰到我脸上,咻咻的气息像林中奔跑的幼兽,我急忙站起身:“我得回去了,太晚了,妈妈会骂。”

我知道他并不会怎么样。但,我不想。

我并不懂这些,能想象的极限无非是一弯拥抱,和一双交握的手,空气里充满无邪的花香。这就是我能想象的全部风花雪月。至于亲吻,那太遥远。

江华伦讪讪地缩回手,也站起身,装做扯自己的衣角:“咦,这儿怎么有点脏?哦,是坐在地上弄的。”

他自问自答倒挺热闹,我袖着手看着他。

他又拍车:“送你回去?”

“不了。我乘公汽。”

“那样不安全。”

“没什么。”我心想,比和你在一起还要不安全吗?

“我送你上公汽。”

我没有吭声,他推着车走在我身后,脑袋耷拉着,明显很有挫败感。说实话,我并不讨厌他,他刚才的举止也没有吓坏我,但是——欧阳娟说得对:“太过卤莽,必死无疑。”

江华伦,太过急切了。

可他真的急切吗。还只是,我心里隐约有了别人的影子?我捂住脸,天,我害怕。

我跳上公汽,站在窗口朝江华伦挥手:“再见啦!”

那少年一手推着单车,站在灯火阑珊处,那么淡,那么淡的影子。

公汽上的人不多,我坐在最后一排,司机将车开得飞快,我疑心他把汽车当成了坦克,颇有过尽千帆惟我独尊的霸气。

雨突然就下了起来,飞鸟惊惶飞过,风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气息。

夏天就是这样,阵雨来势汹汹,去时无踪。有人在前面低声说:“呀,没带伞!”

下了车,将装着书和书法用具的塑料文件夹小心地搂在怀里,沿路找不到可以避雨的地方,只好小跑着回家。雨水很快积了起来,形成一个个小水洼,一脚踩下去,溅了一身。

回到家,妈妈赶紧把我往浴室里推:“快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说着跑到我的卧室里给我找衣服。

洗完澡,很舒服,穿着睡裙向卧室走去。路过书房,看到何曾在灯下专心致志地看书,桌上放着一杯茶,颜色深浓。开学后他就是高三了,不得不拼命。

雨还在下着。我的床就在窗下,外面是个大阳台,不必担心雨水会飘进来。坐在床上,将已经擦拭干净的文件夹打开,还好,两本小说都是干净的,就是边上有一点儿湿,明天放在太阳下,很快就会干。

可惜下午练习过的毛边纸都湿了,必须丢弃。我怔怔地看了半天,上面还有苏路加写的几个字呢。当时我坐在书桌前,他俯身,写字给我看,让我注意间架结构,离得那么近,他的衣服清香极了,淡淡香皂气味,很好闻。

我眯着眼睛,贪婪地嗅,想将这香味一丝不留地嗅入肺里。

言情小说远远不如想象中的好读,才看了几页,就不愿意再看。他们的生活离我太遥远,男主角总是那么冷傲,俊美得宛如天神。

而苏路加,亲切温和,像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哦,据说,茶,又名——南方嘉木。这是在大学里教植物学的爸爸告诉我的。

南方嘉木。就是这四个字。一看上去,感觉是生长在南方茂盛阳光下的,一株挺拔的树,白色的树杆,葱翠的宽大叶子,蓝天白云,树木清淡。

啊,就像他。

窗户微开,看到一角青色的天空,阳台上的花草在雨雾中格外朦胧,茉莉该打苞了吧。雨声很大,又响又香。我喜爱这样的雨夜,夜澜卧听风雨声。手边的书换成了席慕容,最近在班上很流行的,有女生一首一首地抄录它们。白纸,黑色钢笔字,大而简单的句子,永远的少年时光,那朵出水的莲。

我在日记里写:我发现我想他,虽然我有点儿怕。在淡淡蓝色的纸的一角画上一株白杨,欣赏来欣赏去,抿嘴笑半天。

苏路加,如果,我在你的少年时代遇见你。

当他戴着红领巾上学时,我尚未轮回到这个世界;当他站在领奖台上拿到书法大赛的奖杯时,我在牙牙学语;当他在大学校园的图书馆看书时,我穿着鲜艳的小花裙,在大礼堂的舞台上跳集体舞……当他成为我的书法老师,而我喜欢上他。

人生是不是这样,兜兜转转,必然会有个人,和我们碰上?人在什么年纪就得遇见什么人,不是吗?

可是碰上的时候,是不是正好就是彼此要寻找的那个人?我可不可以这样幸运?

他,会喜欢我吗。就像欧阳娟喜欢何曾,倪险岸喜欢陈浅,我们大家,会不会梦想成真?

这个暑假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上午学油画,下午练书法。油画老师真是个怪人,每次都不大搭理我,讲完了技巧后,任由我涂鸦,自己坐在画作前,一坐就是一个上午,忙得差不多了,才再过来指点一二。说来也怪,经他一说,我会有豁然开朗之感。这使得我对他的恶感消除不少。

油画老师姓程,画室里满坑满谷的画。有些是素描,有些是国画,更多的是浓墨重彩的油画。所有的画作右下角都用铅笔写着一个字,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就猜,这是老师爱过的女子的名字。可是……像他这样,这样……邋遢的人,也会爱上哪个女子吗?还是,那个女子无法忍受他的邋遢而离开他?我兀自想着,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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