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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范桐推开客厅的门匆匆走进去。沙发和藤椅上都已坐满了人,他又迟到了。今天的会似乎特别要紧,不光来的都仅只是军和师里的主官,而且那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不常来的贵客:一个留平头,戴眼镜,瘦小衰弱,穿长袍马褂的老头子;另一个又瘦又小,尖脸啄腮,穿西服,也戴眼镜的小白脸。照经验,这两位座上客只有在商议十分要紧的事情时,才光临到这里来的。他们两个都是蒋介石从前在上海做交易所生意时的老板兼同伙;如今又变成了他的高级谋士,在国民党里担任着重要的职位。那个老头子名叫姜仲贤,小白脸叫做王亚夫。范桐预感到局面的严重,便轻轻坐到经常同他打牌的另一个师长身边,看着正面那张大办公桌后的黑漆皮太师椅空着,他低声而紧张地向那个师长问:

“校长呢?……”

那个师长苦着脸,把头往里边的房间偏了一下。

“怎么啦?”范桐也苦起脸来,连打了两个饱嗝。

“还不是为北伐!”那个师长素来被看做是蒋介石亲信中的亲信,这次“中山舰事件”就是交给他们的那个师干的,他因此很骄傲。这时发恨地说道,“广州一直来电话,北伐请愿的人越来越多了。哼,妈的还不是那帮CP分子在捣鬼!……”

这时,通里边房间的那道门突然开了。从里边传出蒋介石那恶狠狠的尖锐高亢的浙江口音:

“……不接!!!!喳?……把电话撤掉,谁来的也不接!……娘希匹,全是些混蛋!……”

接着,只听“咔嚓”一声,大约是听筒被撂在电话机上了。

范桐一怔,愣着眼向两边望望:他旁边的几位师长们都紧绷着脸;姜仲贤在捋胡须;王亚夫的下巴也挂下来,发着呆;只有那个平时爱摆出斯文架子的郭凌云正襟危坐,安之若素,似乎隔房的喊声还远在千里。

一阵马靴踏的噔噔响,接着是椅子碰倒的声音——全副武装的蒋介石气冲冲的从里边房间冲出来,怦地一声带上门,一屁股就坐到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呼呼出气。

蒋介石,不到四十岁,瘦挑身材,长脸、高颧骨、尖下巴;高高的鼻梁,宽宽的嘴唇;那一对眼睛,常瞪得又大又亮,遇着发怒时,那眼珠便暴起来,令人望而生畏。即便微笑的时候,他的眉字之间也隐含着一种凶恶的杀气。他剃着光头,头顶稍尖;穿一身灰哔叽军服,马裤、马靴,扎着武装带,身板笔直,时常保持着一种过分做作的军人姿态。

那时节,他还没有留口髭,动作也没有后来当了“最高领袖”那样的装模作样和老气横秋。他大声讲话,大踏步走路,大刀阔斧地发号施令;处处想给人一种精明干练和少壮有为的军人印象。然而,从他那时而无意中露出来的手脚的神经质动作,和焦急烦恼时的抓耳挠腮,便完全泄露了他心灵里的暴躁和空虚。

他在浙江一个盐商的富豪家庭里度过了少年时代,后来投进袁世凯办的保定军官速成学堂。从那时开始,他十分崇拜曾国藩。毕业时,成绩很好,被保送到日本去学军事。在那里,他一面结识了不少武士道的朋友,一面也跟当时革命党里有名的“票友”陈其美拉上了关系。回国后,没来得及给“大清”皇室报效,就赶上辛亥革命,他便转投在做了上海都督陈其美的门下,当少将团长。说是团长,不但“少将”,而且无兵。他那时最大的功绩,就是替陈其美亲手刺杀了他的政敌——陶成章。陈其美死后,他的纱帽也随着丢掉,便改行到证券交易所去做投机生意。这一段经历,连那些崇拜他的传记“作家”们都只好称为“雾”或“谜”。后来投机不成,赔了老本,只好靠交易所那个大股东姜仲贤的引荐,到广东投奔孙中山“革命”。那时孙中山正在艰难中,最珍贵患难与共的朋友。这正好为蒋介石搭下了上升的阶梯。后来孙中山找到了革命的坦途:联俄、联共、扶助农工。蒋介石也从中找到了爬上阶梯的秘诀:“左倾”。从此他靠着自己的随机应变和钻营奋斗,青云直上,直到如今。

如果说蒋介石的外貌和经历还不难简单地描述,那么打开他的内心世界便远要复杂困难得多了。那从小放纵任性的教养,渴望着出人头地的权势私欲,过敏多疑的小聪明,强烈的嫉妒心和报复癖;还有曾国藩和袁世凯传下来的虚伪奸诈,阴谋权术;武士道军人生活留给他的凶暴残忍;又加上交易所狂热的赌博,十里洋场的花天酒地,流氓的无赖和霸道;暴利的欢乐和破产的痛苦……这一切交织着,混合着,使他养成了如同魔术家的手杖一般变幻无常的性格:他时而阴郁、孤独,时而又暴怒、跋扈;时而骄傲、亢奋,时而又颓丧、低沉。……这一切,是那样极不协调地在他身上并存着,变换着,构成了他特有的矛盾而复杂的精神状态。

“娘希匹!”蒋介石气犹未息,忿忿地骂了一句。这口头禅是他跟那些浙江帮的流氓师傅们学来的。“这些小赤佬硬是想拆老子的台!娘希匹,逼得太狠了,翻脸就翻脸,看老子们谁怕谁!”

姜仲贤摸了一把胡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阿伟,”这阿伟本是蒋介石在上海用的小号,交易所搭股子就用的是“蒋伟记”;不过后来发了迹,人们不好再叫了。只有姜仲贤同他曾有师生之谊,一则是叫顺了口,二则是表示亲切。“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忘了当初上海那帮兄弟,让你到广东来革命,是指望你成大业的。北伐——这是个大‘扣子’,你在这里一喊北伐,阿德他们在上海的腰杆子都硬三尺,外国人都抢着上门。这笔生意慌不得。两边都要下工夫,一个主顾是卖不出大价钱的。”

听了这番话,不了解内情的人会以为是在做黑市。姜仲贤这个跛老头子,起先是在巴黎卖古董,后来回上海开交易所,办赌场,说黑话吃花酒比读书写字要内行得多。

孙中山奔走革命的时候,因为陈其美的关系,姜仲贤曾捐过一些钱。民国建立后,他也就变作“革命元勋”了。不过在当时,姜仲贤并没有意识到这“革命”于他有什么妙用。

直到好些年后,蒋介石靠着他的介绍,爬到了孙中山左右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那笔钱带来的利息,竟比他所能想到的还大得多!他虽是在赌场中学会了一些机变权弄之术,也算老马识途,却说不出什么上得桌面的话。蒋介石把他抬上中央执行委员——有时还代理主席——的位置,他一开口总离不开“清一色”“凑八番”;又常爱说些什么赚钱赔本之类,三句话不离本行。

蒋介石听了这番“庭训”,虽觉有理,可是并未解脱他当前的窘境:为了该谁先打出去这个问题,各军已经争论好久了。认真说,他们并不是不想北伐;而且恰巧相反,几个军的首脑都是当年独占一省的土霸王,如今挤在这偏南一隅的广东,终究是寄人篱下,施展不开,也都想趁此机会,打出去做番事业,总比在这里“孵豆芽”强。可是,这些人过去又都吃过亏,上过当,怕“行动不慎”,被人家连眼前的这点老本也吞掉;何况他们又看得出,姓蒋的是想把他们先推出去,试试吴佩孚的刀锋。当湖南“驱赵”胜利的消息传来时,蒋介石也曾慷慨激昂地表演一番,然后请湘军和滇军开赴韶关,预备援湘。可是湘军和滇军的那两位军长也并非善良之辈,从前清就开始带兵,外号都叫做水晶球,论别的兴许倒不如蒋介石,要说玩这一套借刀杀人的把戏,却比他姓蒋的资格要老得多。他们一面指出蒋介石的不怀好意,吵了一通,一面觉得这中间还有可图的余地:要是起义湘军在前面打得好,也不妨就此北伐。于是他们把军队开到韶关,借口“军实未足”,观望一番。开始起义湘军还打得不错,把支持赵恒惕的湘军叶开鑫赶到了湖北。两位老将军正在跃跃思动之际,不料前方的战事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叶开鑫在吴佩孚的援助下,又杀进来了,起义湘军不几天也丢了长沙,向南跑来。

两位老将军不由暗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幸好没有先去捋吴佩孚的虎须。而那时,蒋介石经过周密计划,正把嫡系的黄埔军调集到广州来,发动了“中山舰事件”,开始了他的排挤共产党人的“清党”计划。

最近起义湘军的继续败退,一个迫切而尖锐的问题提到了广东国民政府的面前:是立即援湘,开始北伐;还是让吴佩孚占了湖南,再下广东?拖延、等待、观望——现在是到必须摊牌的时候了!老将军和新将军们都慌了起来,内部的矛盾斗争更加激烈了。恰好这时,蒋介石正在趁机攫取权势;陆军总监当得不过瘾,想爬上北伐革命军总司令的宝座。不料消息传来,顿时叫那些老将军们抓住了口实,说既然“蒋同志”想当总司令,便应当作各军的模范,把自己的黄埔军调到前方,跟北洋军较量一个回合;否则,便要以辞职相挟,让他去当光杆司令了。这一军将得煞是厉害,你想,这蒋介石独揽大权,本是为了能直接调动各派系的军队,为自己的前程开路更方便,岂能接受这番挑战?况且话已出口,骑虎难下背了。他真想趁此机会打出去,在北伐中显显本事,以后不就更英雄了!……可是转而想到吴佩孚的厉害,怯懦又占了上风。这些天,广州的游行队伍整日整夜不散,“北伐”的口号喊得比打雷还响;共产党又提出好多理由,说只有早日誓师北伐,援助起义湘军,才是广东国民政府唯一的出路。那些话说得蒋介石心慌意乱,冷汗直流。他这几天,把自己的光头都几乎抓得冒出火星来,真像爬上了热锅的蚂蚁,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了。

蒋介石眼一瞟,扫了在座的军官们一眼,也是一个个愁眉苦脸,似乎并无良策。而请来的两位谋士:姜仲贤又只会说生意经,也生不出一兵一卒来;至于那个尖嘴猴腮的王亚夫,虽然号称是留过洋的博士,其实却只不过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上海小开,连点商人的本事也没有。

蒋介石的眼光,最后落在了教务长郭凌云的身上。郭凌云,虽只三十多岁,就颇显出过分的老成持重了。一副度数适中的眼镜配在他那白皙的脸上,更增添了不少儒雅的书生气质。他那两只细小的眼睛总是微微眯着,表示经常在沉思;只有在不多的时刻,当他愤怒地睁开那两只细眼时,从跟镜后射出的两道凶厉的光里,才使人能看出一些他那贪婪残忍的本性。他在日本学过军事,成绩不错,据说还得过天皇的奖章;在蒋介石的黄埔系中,他被认为是最有希望的军事人才。不过,蒋介石的逻辑是人越笨越可靠,虽然像郭凌云这类并不算十分聪明的人,只要稍稍有些棱角刺眼的地方,闭着眼也要防他几分。何况他又属于老一辈,跟日本人的关系很好,又当着军校的教务长,这就大有跟蒋介石分庭抗礼之势,也更使他嫉妒、寒心。郭凌云也深深知道这一点,他虽然觉得自己不该久居人下,却又畏首畏尾,害怕老蒋那翻脸不认人的阴险毒辣的手段,因此,除了常常表示忠心之外,也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收敛。这关系,有些像猪和它身上的跳蚤,虽是天生的对头,却又是天生的难以分离。

蒋介石看了看他,显出亲热地叫他的字道:

“子廷,你有什么好办法呐?”

“我……”郭凌云早料到他会问着自己,便微微一笑,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稳重而谦恭地说道,“我看,还是请仲老和延焘兄先发表高见吧。”延焘是王亚夫的字。

姜仲贤拿下雪茄,咂了一下厚嘴唇,似乎颇不以他的客气为然——又忽然叫烟呛住,激发了老毛病,他耸肩驼背地拼命咳嗽起来。

蒋介石又有些发躁了,他不耐烦地用指头敲着桌子:

“你快说罗!这里都是自己人,还用什么客气!”

郭凌云不慌不忙地扶了扶眼镜,斜睨了两旁的人一眼,脑中突然掠过一丝“鹤立鸡群”的傲意,他冷静地、字斟句酌地说道:

“依我看,北伐这一关,对校长日后的功成名就大有关系。谁要抓住它,谁就能上顺天意,下合民情。校长既然把这着棋举起来了,我看,就不妨干脆下出去!……”

“下出去?”范桐和几个师长们同时喊出来:“我们?”

蒋介石的两只暴眼珠瞪得大大的;姜仲贤用力咬着雪茄;王亚夫伸着又长又细的脖子,青筋也暴了出来,像个等着喂食的肉麻雀。

郭凌云玄妙地摇了摇头,越发显出得意地说道:

“难道除了湘军和滇军,就再也找不到打头阵的人了吗?”他顿了一下,似乎称着这两句话的分量。“依我看,广东军跟广西军里的那些军师长,都是些好大喜功的家伙。

只要校长在军事会议上来一个激将法,不比那些滑溜溜的水晶球好上钩吗?”

蒋介石皱起眉头来想了一想,觉得这话倒有些道理。其实这个办法他也是想到过的,只是觉得把握不很大。他歪过头向一旁问:

“仲老,你看怎样?”

姜仲贤闭着眼,好像和尚入了定。半晌才慢吞吞地睁开眼,晃着头说道:“这怕也靠不住。广东军本是这块地方的地头蛇,谁肯丢下现钱不要,去做赊账买卖?广西军哩,也是有地盘的。再说,那一伙人也都是眼睛长在额头上,明摆着赔钱贴本的事,他们还能看不出来?”

“您也未免太过虑了,仲老。”郭凌云受了这番抢白,心里老大的不高兴,渐渐露出些锋芒来,“广东军的老家虽是这里,可他们的将领都是些野心勃勃的人,特别是潘振山那样二杆子货,做梦都没忘掉出人头地、名震全国!要是有几个人喊他两声北伐英雄……”

王亚夫这时才尖着嗓子插了一句:“可他才是个师长呀!他们军长不答应怎么办?”他的声音倒有些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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