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美学通史》(七卷本)在蒋孔阳先生的主持下,经过我们这个写作群体近十年的共同奋斗和努力,终于全部完稿了。
回想起九年前,当我们申报的《西方美学通史》(多卷本)刚刚被国家社科基金批准列为“八五”重点科研项目之际,我们在兴奋之余,已感到了肩上的沉重压力和负担。因为这么大规模的西方美学史著,不但国内没有出过,就是西方至今也还没有出过(鲍桑葵的《美学史》、库恩和吉尔伯特的《美学史》等无论在时间跨度上、篇幅上、规模上均不大)。但是既然已立了项,那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一定要完成它,而且一定要力争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它。
现在看来,从时间上说,我们基本上是按时完成,还略有提前,因为当初我们申报时就计划跨两个五年计划,争取1999年年底全部完成;从数量上看,我们也“超额”了,因为原计划写六卷,每卷平均三四十万字,而现在已扩至七卷,每卷字数少则四十余万,多的达七八十万,平均在六十万字以上;关键是“质”,我们虽然是尽心尽力了,但限于时间和水平,能否达到较高的水平和质量,还有待于专家与广大读者评判。
就我们自己而言,为提高本书的学术质量,在以下三方面作了较大的努力:
第一,我们尽可能多地搜集、发掘、掌握第一手的资料,特别是外文原著的资料,尽量做到全书各卷资料翔实可靠。如第一、第三卷都发掘了一些过去被忽视的美学思想资料;尤其是第二卷中世纪至文艺复兴时期国内已有的译文资料甚少,本卷作者搜集了大量资料,全卷有一半以上的资料为国内第一次译出;第四卷康德学的全部引文都或据原文重新译过,或是新发现的材料,席勒的不少引文亦均是新译过来的;第五卷俄、德美学中亦有相当部分材料是该卷作者新译过来的。由于掌握了较丰富的第一手材料,我们在勾勒西方美学各个时期的历史发展时,心里比较有底,不至于被某些片断资料所误导。
第二,我们努力遵循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和实事求是的精神,对西方美学史上各个时期的思潮、流派、代表人物的学说、观点尽量作出客观、公正的分析和评价。我们注意从美学史的实际出发,既不简单化地到处套用唯物、唯心的标签并据此作出肯、否的评价,但也不回避美学史上客观存在的心、物之争,对于有关美学家的成就则不以心、物划线,而以其学说的原创性和历史贡献为依据。我们也注意按照唯物史观的原理,不是孤立地叙述美学史的发展,而是将各时期的美学演进放置于那个时代思想文化和社会经济政治发展的大背景下加以考察,以便能正确勾勒和揭示西方美学发展的基本轨迹和内在规律。
第三,我们比较注意了解、吸收国内外学术界已有的研究成果,特别是最新的成果,以充实我们的思想,开阔我们的视野,努力用当代的意识观照、反思美学历史,以求有新的发现和体会。比如我们以现代眼光研究德国古典美学,就对从康德到黑格尔的美学历史有了一些新的看法:在撰写二十世纪美学史时,我们特别请两位青年学者增写了一编“当代前沿思潮”,主要写20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学的最新发展,一直写到九十年代后期,几乎与历史同步,以使我们的《西方美学史》更富有新意。
至于我们上述这些努力是否达到了预期目的,还有待读者来检验。
本书由于历史跨度长、内容极为丰富复杂,所以采取由主编统筹、组织、协调,分卷负责的方法,即在主编统筹设计、规定总的体例与各卷的历史期限后,每一分卷邀请比较熟悉该卷内容的有关专家执笔撰写,并负主要责任。本书第一卷(古希腊罗马美学)与第三卷(十七、十八世纪美学)由上海社科院哲学所范明生研究员执笔;第二卷(中世纪文艺复兴美学)由上海社科院哲学所陆扬研究员执笔;第四卷(德国古典美学)由黑龙江社科院文学所曹俊峰研究员、复旦大学中文系朱立元教授、华中师大中文系张玉能教授执笔:第五卷(十九世纪美学)由张玉能教授、复旦大学中文系张德兴教授、朱立元教授、陆扬研究员执笔;第六、七卷(二十世纪美学)由朱立元、张德兴等同志主要执笔,还有几位青年学者参加了部分章节的编写工作。最后由主编统看全书稿子,在各卷之间作若干调整、协调、润色、统一的工作。由于各卷作者不同.本书只能在历史时代衔接、重要思潮的承续、大的体例和结构布局上保持基本统一,而各卷之间乃至一卷中不同作者所撰部分之间文字语言风格的差异则难以完全统一,只能请读者原谅了。
本书在立项之后,得到各级领导与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市社科规划办公室将本项目列为“九·五”市社科重点项目,复旦大学也将它列为校“九·五”重点社科项目,给予多方面关心、帮助。在此,我们表示诚挚的感谢。
本书得以顺利出版,我们也不能不衷心感谢上海文艺出版社的领导,特别要衷心感谢为之倾注了大量心血的理论室主任兼责编赵南荣先生。本书从九年前国家社科基金立项起,就得到了南荣及上海文艺出版社领导的支持和关心,很早就列入社里的重点出书计划。本书从拟订大纲、分工起直到每一卷撰写初稿、修改和定稿的全过程,南荣几乎都参与了意见和工作,对全书的体例、编排、设计都提出了宝贵的意见,特别在全书审、编、校的最后阶段,他几乎不分昼夜、全力以赴,以保证本书按期出版。这些年来,我们通过多方面的合作与共事,建立起了相互的信任与友谊。本书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作者与编辑、出版者共同努力的结晶。我们希望这种友谊与合作在今后能取得更加丰硕的成果。
主编
1999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