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一个人踏着蓝色多瑙河,听着《美丽的磨坊姑娘》,想起那弗朗西斯·加里·鲍尔斯还是觉得浪漫,倘若可以,冒一次险,也算没有枉活。
听,几只鱼儿在呼吸。那就躺在这片土地上感受感受夕阳的魅力吧。
千百年后,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西北的女子……
失落了的节日
很厌烦的,几乎每隔几天便会出来一个节日。现在居然上演光棍节,真是赤裸裸的讽刺一众屌丝呢。
而春节,端午,清明,中秋节,这样的传统节日似乎成了仪式的仪式,只图赶紧过完,便少了负担。节日变成了送礼,拼金子的杀场。真是五花八门,让人累,自己也累。
没有金钱的人们当然是很不情愿过什么节的。
节,过多了也令人厌烦。
好像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以前过新年,穿新衣服,吃肉饺子,放烟花,点灯笼。如今呢?KTV,泡妞,打麻将,好个伤风败俗得腐败啊。可人们称之为时尚。
再也不见当年的温暖与幸福了。
节日,于平常,似乎多了紧张,焦虑和放荡。
却一直在倒退。
缺乏仪式感的节日,称之为应付差事。
呵呵,这节,不过也罢。
西安,这座城
对这里,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饱满?大气?落寞?守旧?猥琐?纠结?似乎都不是,似乎也都是。
走在大街上,很容易将纯粹的关中人和其他地域的人分开。关中的男人,一直保留着兵马俑的长相,千百年来的进化,在自然界真是微乎其微。这里的男人粗狂,“二”,当然也有纯爷们的品性。一句“撩咋咧”,让这里的姑娘倍感亲切。这里的姑娘们,憨厚,而守旧。相比南方的姑娘们还是愿意找一份踏踏实实的工作,够生活就好,到底是没有烟花基因的底子,说起话来,很粗狂,很亲切。
当然,外地的人就算是来到这里几十年,也是不算纯。一方土地养一方人吧。
人们都向往十三朝古都,据说到这里可以沾点灵气,贾平凹,陈忠实,张艺谋,陈凯歌、芦苇…..这是上一代孕育的艺术种子。
运气可能是轮流转吧。最近几年西安的艺术也真是缺乏。好的乐队算黑撒,《起得比鸡早》《我是个快乐的破烂王》《西安女娃》《都市碎戏》《这事你不管》……这几个搞笑而忧伤的大男孩,有几个是我的朋友,其中有双喜,曹石。一句“我日!”飙到了美国去唱“张冠李戴”。玄乐队也不错,只是作品并不多,一首《陕西木有啥》竟足足能唱半个小时,唱完了陕西的地理,历史,人文和美食。我想说,作词的真狠!真牛!
说到西安的美食,个人还是眷恋回民街的泼妇鱼,麻中有辣,说不出来香醇,可口,就是这火红的装修风格真的跟不上现代的节奏感,光吃饭,闭着眼,还可以。
回民街的其他陕西小吃,可能是从小吃习惯了,吃来吃去,只钟情于这里的黄桂柿饼,美美滴喋,你就美美滴喋。来上两个老外,去拍个照,证明咱也豪迈得走向了国际化。
钟楼和小寨是年轻人的聚集地,这里可以看到最漂亮的西安女娃,当然什么奇葩事情也是有的。年初一女孩据说被男友劈腿,穿了一裤头,披头散发,大街上溜达,身材真TMD好。“姐,你冷不?跟哥回家。”,不多日,一小男孩从赛格20楼跳下,说是悲情所困,我日!小孩子,谈情太早了吧。6月份,一MM据说同时交往N个男友,和一位男友在骡马市周二闲逛,没想到被另一位男友看见,上去就是两刀子,男女双方去天堂了……过得真是糊里糊涂滴。
钟楼旁边有四个门,说来最喜欢下班后城墙边上的胡吹冒料的,摆摊下棋的,出来剃头的,还是那广场上的麻麻们。
好温暖,好惬意。
文绉绉的建筑,再也不见了昨日的绚烂。因为帝王去北京了。
这里的落寞的荒凉,只有护城河静静得流啊流。听说旁边新建了一排酒吧,合成“天品西岸”,“卡门1932”“红伶”“墨尔本”……洋气的名字,咱陕西人不消费,还是羊肉泡馍馆浪滴欢。
“师傅,再来一碗。”
高新区是上班人的地域,南郊是学生的天堂,北郊是新民的圣地,东郊是咱老西安的根,灞桥,长安,那就扯滴有点远。
“你硪鸡式子!”
还是咱老陕滴话来滴Chan!
“走,兄弟再打一圈。打完去钟楼那抱个MM回家暖被窝。”
这座,让人忘不掉,却厌恶的城。
说不上的来感觉,而我的整个青春便是在这里终结的。谁知道这是咋回事?
寺院修禅,教堂捐心
他们说有信仰是好的。
佛教里,讲究“积德行善”;教会里说“要信靠主耶稣”。
佛教里,讲了很多故事说有因果报应;教会里讲了很多历史说主掌管一切。
但凡提及总会蒙上宗教的神秘,让人有三分敬畏之情。
人们选择自己相信的宗教,虔诚得信奉。活在佛家的国度,活在耶稣的世界,似呆子,似傻子,可是他们自以为乐趣。
当然,每一种文化都是一种骗取的洗脑过程。
信主8年了,几乎算个伪教徒。只是看见那里的孩子们,唱着唱着居然哭了。也许是各自生活的不如意吧。
但凡语言唱到心窝里的,总是好的,感动的。
那么,我信:真善美。
有人问:什么是真?什么是善?什么是美?
那么,这个仁者见仁吧。
寺院依然风清月明;教堂依然神秘高大。
我只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着围巾,在街上踱着步子:天地真大,人真小,人怎么自知?而我有位要好的导演朋友信佛,他很善良。一位很好的绘画的朋友信基督,她也很善良。我们相安无事得相处。很好,这就很好。
大爷,您高亢
没有预谋的空气,真是好。炎热的夏季,对于一个长期在半中午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的女子来说,确实是个煎熬而无可奈何的事情,就像一位只对木工有特殊癖好的学生,你却偏偏传神,让他应用什么迈克劳林。可是,意外的惊喜往往使人欢欣鼓舞,神清气爽。
早晨5点多,天刚刚亮,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卖早点的小贩还在梦境里缺斤少两,勤劳而木讷的清洁工依然闭着眼睛开始睡眠的倒计,出租车司机,在宽阔的马路上豪迈驰骋,奔放而热烈,像是刚刚从马厩里牵出来的小马驹,打着哈欠,可爱极了。
沐浴着温柔而凉爽的早风,穿过清晰的斑马线,站牌下面站着一个幼小的孩子,像是刚打完夜机,耷拉着脑袋,今天的课程估计全是三国联盟,真是的,小孩子,算了今天请假吧。奔跨过坚实的铁栅门,干净的地板马路,闭着眼睛,静静得享受着来自空气温柔的抚摸。难免让人想在昨夜的nightcall里射一把并不锋利的长剑。London Grammar,擦掉悲凉的唱腔,来城市运动公园,感受大自然的魅力吧。雨过白鹭洲,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鸿?摇曳了江上远帆。
山楂树,像是颇有孕相的母亲,挺着硕果累累,青绿色的肚子,真诚地对这座可爱的城市说:早安。核桃树,丝毫没有败下阵来的感觉。擂台赛才刚刚开始,急什么呢?方世玉,永远等着你雷老虎。可是,饱满而深情的核桃怎么舍得对山楂妹妹动怒呢?算了,我们和好吧。城墙下的椰子树,好像真的不合时宜哎,但是,它仓颉。这估计全靠祖上荫庇,皇城下的帝王将相,施法,遍地黄金啊。呵,三亚的,你可逊色了奥。别说我们是十三朝的古都。千万别说。
护城河里的黄金鱼还在做着美梦,是哪个老顽童在河里拉了一根长线?美丽的金鱼跟着放起了风筝。快放了它,感受早风缠绵的问候。旁边的酒吧一条街,孩子们估计都累了,门关得死死的。只有“兰亭驿”三个字闪烁着电流的欢畅。四道巷里,各位就寝呢,咱就别打扰了孩子们的清梦。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位年过八旬的大爷闭着眼睛,运用丹田,打通所有的经络,冲着城墙喊过,好像是当年的四野军团,声音嘹亮极了。前面跟着主人行走的泰迪,翘着尾巴,迎合着大爷的操练。当起了手下驯良的兵。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谁都不知道大爷脑海中的情境。干净的风吹过苍老的皮肤,连队的号角已经响起。“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凌晨5点钟,大地的光芒已经慢慢渗透整个地平线,年轻的孩子们,在哪里呢?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大爷,您高亢!大爷,您威武!
有关旗袍,有关风月
脑海中一直有白流苏的影子,或许是因为张爱玲的故事写得生动,一颦一笑竟迷了小女子我数十年。一直活在梦里,梦里一直惊现上海,上海一直有风姿绰约的旗袍。听说老凤祥的旗袍做得不错,可是旗袍是最最挑人的,玲珑的身材,性感的姿势,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她是悠悠一抹斜阳。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他有蓝蓝一片云窗。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她是绵绵一段乐章,多想多想,有谁懂得吟唱;他有满满一目柔光,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大大方方:爱上爱的表象。
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
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我想黄龄,算作上海女子,精致,而风月。张爱玲算,叶檀算。杜鹃,当然也算了。迷离的眼神里,总有着上海人的算计和清高,冷傲与决绝。始终觉得孙俪,和马伊琍都不应该算作正宗的上海女子,太温暖,太亲切,感觉丢失了很多上海本土的气息。
旗袍,让人一开始就会和上海联系起来。陕西的女子,穿着旗袍,总让人觉得太土气。山东的女子,因为身材过于高大,也不适合穿旗袍,当然也穿不出旗袍的风味来的。
“侬晓得啦”强强调调都是上海风情。光看那《色戒》里的太太们,一个个就够你眩晕得啦。
两年前跟一位上海本土的男生打交道,好像叫孙华,头发油光锃亮,行头一丝不苟,我想他身边一定是般配的上海小妞,风姿绰约的身体,扭扭捏捏的精打细算,一腔一调尽是风月。
大大方方 爱上爱的表象
迂迂回回 迷上梦的孟浪
“夜上海,夜上海…….”
华灯初上,温柔造作的旗袍,混合的柠檬香水,已经开始了迷幻的夜生活。
阿拉老想浓!
村庄闹鬼,城市闹人
繁华的城市,拥挤,颓靡,汽油味,令人恶心生厌,可是人们像是吸允着大烟,怎么也戒不掉。地铁里除了人肉,便是肮脏的呼吸。西装革履,胭脂水粉混合着混凝土,让人有种眩晕而窒息的感觉。
而农村的人越来越少,几乎是老弱病残。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回来的,常常是一捧寒灰。天黑了,村里几乎没了声音,一座死村,一个鬼城。走在这里,我常常想起小时候,我的玩伴们。那时候,没到冬季,孩子们穿着很厚的衣服,在村子里跳皮筋,跳绳,校园里也是热闹非凡。村子里的妇女纳鞋底,男人们冬天没有体力活,便抽着烟,晒着太阳,吹着牛皮。“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真有桃花源的安逸。
孩子们长大了,去了城市。压力很大,被歧视,受不公,没有车子,房子和票子。村里的老人们一个个去世了……
孩子们回不来;老人们住不到城里。
只有地下的鬼看清楚人世间,真是自找没趣。
黄土地还是原来的黄土地,只是这片土地上的儿女在迁徙。
时代的特征,人们的悲哀。
“你娃今年过年回来吗?”
“呜呜呜,别提了。而大不由娘啊,他那城里的媳妇不让回来啊。”
“我娃,今年带媳妇回来。我这不正收拾家里呢。”
正说着,电话铃想起:“妈,不好意思,我今年又回不去了。我女朋友他爸病了,我得去看......”
额?好吧——。
一个流浪者的告白
我,是一名流浪者。
我是,一名流浪者。我的爸爸妈妈叫我去流浪,一边走一边掉眼泪。流浪到哪里?——流浪到传说中很大的城市,这里灯火通明,这里醉生梦死,这里豪情万丈,这里车水马龙。这里美女如云,这里名车豪宅,这里是通往天堂的地方。于是,我卸下沉重的包裹,眯着眼睛,对着每一个人笑,可是,为什么人人都很冷漠?梦里梦见了我心爱的姑娘,倾国倾城,美丽如诗。从此,开始了寻找信仰的征程,我固执得以为有家才有国。春夏秋冬,春夏秋冬,始终找不到我的心上人,我的心里很难过。我实在不想轻易让眼泪留下。我以为我并不差,不会害怕,我不想因为现实把头低下。我以为我并不差,能学会虚假,怎样才能看穿面具里的谎话?别让我的真心散的像沙!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更复杂,还能不能唱出歌声里的那幅画?
我,是一名流浪者。我只想单纯得做一名道德高尚的纯良民。我使尽浑身解数,始终不能变得更复杂。于是,我成了衣衫褴褛的流浪者。我成了,一名真正的流浪者。走在人群当中,我高呼真善美万岁,地下通道的回音将我微薄的气息,传达给上帝。上帝说,你是神的儿女,你会进天堂的。之后,我便兴高采烈得四处游荡:我缝缝补补,我以为我是拿破仑的转世,我是王,我是拯救万民的王,我当然很潮;我嬉笑怒骂,我以为我是红楼梦里走出来的道士,一句好了歌,抵得万年愁,我通晓世事,我当然很傲;我拂袖而过,我以为我是那智者的化身,我的一言胜过九鼎,我裙下一呼,万臣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