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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中国姑娘与德国将军唇枪舌剑

赫夫曼初冬的办公室。

赫夫曼在接电话,脸色骤变:“什么?押运苦力的士兵被打死了,只活下来一个?……有人抢走了八名苦力?好,我知道了长官,我马上调查一下!”

赫夫曼挂断电话,脸色铁青,命令胡里昂:“命令安德鲁立刻来见我!”

胡里昂:“阁下,柏林来电批评比利时给柏林送去的物资和苦力太少,远不能满足柏林的需要。”

赫夫曼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愤然道:“短短几个月,就从小小的比利时掠走了七百多吨石油、一千六百多吨纺织品、一万一千多吨毛制品、八千多吨金属,还有那么多水果和生活用品,送去了几万名劳工,还嫌少?我们对比利时已经刮地三尺了,难道还要把整个比利时都搬到柏林去吗?”

胡里昂:“阁下,请您不要动气……”

赫夫曼:“命令尤里上尉立刻把金铃给我送来!”

初冬郊外。

金铃坐在吉普车上,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落叶飘零的初冬景色。

尤里却一扫往日的凶狠模样,一边开车,一边满脸堆笑地看着金铃,赞扬道:“金铃小姐,您可真漂亮,我从未见过像您这么漂亮的女人!”

金铃冷冷地应酬一句:“谢谢。”

尤里:“金铃小姐,您好像很冷,我把大衣脱给您吧?”说着就要脱大衣。

金铃断然拒绝:“不不!我不冷!我不要!”

尤里:“金铃小姐,总督几次来电话命令我关照您,如果哪里照顾得不周,还请您多多原谅!”

金铃:“不,你照顾得很周到。”

尤里:“金铃小姐,我很希望同您交个朋友……当然,我不想成为漂亮的卫队长孚比斯,只要能成为丑陋的卡席莫多就可以了。”他自嘲地笑道。

金铃顿时紧张起来,心想:“这家伙要干什么?会不会……”

尤里笑眯眯地说:“小姐,我想送给您一件礼物,希望您不要拒绝。”

金铃立刻断然回绝:“什么礼物?我不要!”

尤里笑道:“当然是一件不错的礼物……”

金铃冷言道:“长官先生,您应该知道我是赫夫曼将军的朋友!”

尤里:“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友谊嘛。”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枚绿宝石戒指,向金铃递过来,“希望您能喜欢……”

一看到这枚戒指,金铃吓得大惊失色,急忙大声喊道:“我不要!我坚决不要!”下意识地向窗边躲去。金铃脑海里顿时闪现出可怕的一幕:那位被打死的老妇手上戴着的就是这枚宝石戒指!

尤里吃惊地问道:“为什么?”

金铃:“我讨厌……”

尤里敏感地反问一句:“你讨厌什么?”

金铃:“我讨厌戒指!”

尤里涨红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瞬间又变得惨白,又变得像以往一样阴森可怕了。他抬手将戒指扔出了窗外,再也不睬金铃了。

安德鲁办公室。

洛霍:“长官,请您看看这个……”将一卷画毕恭毕敬地递到安德鲁面前。

安德鲁一把夺下漫画:“又是反动传单?”

洛霍:“不,是漫画……”

安德鲁急忙打开漫画,顿时一愣,漫画上一个德国军官被吊死在绞刑架上,上面写着“安德鲁”,又迅速翻看几张,问洛霍:“就这些吗?”

洛霍:“报告长官,目前就发现这些。”

安德鲁:“立刻派人把比利时所有的画家全部抓来!”

洛霍:“是,阁下!”

安德鲁气愤地翻看着漫画,把写有自己名字的漫画全挑出来,把画赫夫曼的漫画放到一边。把自己的漫画撕碎,把一堆纸片扔到壁炉里烧了,看着它化为灰烬,才转身离去。

赫夫曼办公室。

赫夫曼怒气冲冲地质问进门的安德鲁:“安德鲁长官,你向我解释一下,你手下官兵为什么要打死押运士兵?就因为我同意赦免八个人的绞刑,你就采取这种作法来对抗我吗?”

安德鲁坦然地:“阁下,我想您一定搞错了,我手下人从来没有打死过押运士兵,一定是有人向您谎报了情况!”

赫夫曼:“有人看见你们盖世太保上尉,亲手开枪打死了五六名押运士兵,惟独有一个人活了下来,难道这也是搞错了?”

安德鲁:“阁下,您应该知道,我手下的官兵从来不着军装。我部下要去执行这种特殊的任务,我想不会愚蠢到让对方认出来的程度吧?阁下,我想冒昧地问一句,那八名抵抗分子是不是被游击队劫走了?”

赫夫曼:“这个问题还是让你的部下来回答吧!安德鲁长官,你可以走了。”

安德鲁:“阁下,我觉得您应该看看这个。这些漫画是士兵在布鲁塞尔大街上发现的。”将一卷漫画递过去。

赫夫曼接过漫画一看,更是火冒三丈:“就这些吗?”

安德鲁:“是的,目前就发现这些。”

赫夫曼:“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安德鲁:“我已经下令把布鲁塞尔的画家全部抓起来了,一定要抓出这个胆大妄为的反战分子!我绝不允许他们如此侮辱总督阁下!”

赫夫曼:“抓到那个混蛋画家,立刻送到我这来!我要亲自看看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赫夫曼在地上烦躁地踱步,吸烟。

金铃一进来,赫夫曼就用令人发憷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金铃小姐,请你如实地回答我,为什么要欺骗我?”

金铃顿时一惊:“……”

赫夫曼吼起来:“我让你回答我!”

金铃:“好吧。我可以告诉您。是为了爱护您!”

“砰”一声,赫夫曼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声吼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

金铃吓得猛一哆嗦,忙说:“我丝毫没有欺骗您,我真的是为了爱护您!”

赫夫曼咆哮起来:“我不需要你的爱护!我需要你把事实真相告诉我!”

金铃:“好吧,我可以告诉您……”

安德鲁办公室。

“啪!”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洛霍脸上,安德鲁愤怒地骂道:“混蛋,你竟敢欺骗我?”

洛霍“啪”地立正,敬礼,慌忙解释:“对不起长官,我不是想欺骗您,而是……”

安德鲁:“而是什么?枪杀错了,把看押的士兵给打死了对吧?”

洛霍哑口无言,惊恐地看着上司。

安德鲁:“如果不是看在你跟随我多年的面上,我绝不会饶你!”

洛霍“啪”地敬礼:“谢谢长官!”

赫夫曼办公室。

金铃:“我所以没有如实地告诉您,是怕您对安德鲁长官发火,但我一再告诉您,要您小心安德鲁。如果有半句谎话,你现在可以拉出去毙了我!”

赫夫曼盯着金铃,突然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在为游击队工作?”

金铃顿时一惊:“……”

赫夫曼:“请你如实地回答我!”

金铃:“不……”

赫夫曼:“告诉我,是不是他们派你来游说我的?”

金铃:“将军阁下,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请您也如实地回答我!”

赫夫曼:“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你应该相信我的人格,更应该相信我们之间的友谊!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父母的事!”

金铃盯着赫夫曼,探究着此话的真实程度……

赫夫曼:“你听着,我就是把你抓起来,枪毙了,对我也丝毫没有好处,相反,我的良心会永远钉在耻辱柱上!这回你该相信了吧?”

金铃终于相信了他:“过去不是……”

“现在是?”赫夫曼立刻反问一句,“告诉我,你在为哪个抵抗组织工作?”

金铃:“对不起……”

赫夫曼:“好吧,我不勉强你。但我必须告诉你,做为一名德国将军,做为你的朋友,无论从我的国家利益,还是从你自身的安全考虑,我都不允许你再这样胡闹下去了!我必须对你负责,必须把一个完整的金铃送回到你父母身边,否则,我的良心将不得安宁!战争是不讲良心的,它只讲杀戮与征服!所以,我希望你还是远离他们,不要参与比利时人的事!”

金铃坦然地:“谢谢您的忠告,可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

赫夫曼:“你做不到?”

金铃:“我想在这种战争面前,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赫夫曼“可我不能不告诉你,他们那种小打小闹的作法,根本无法与德军抗衡,换来的只能是无谓的牺牲!所以我奉劝你,还是不要介入为好!”

金铃:“谢谢您的忠告。可是,做为您要好的朋友,我也不能不忠告您,将军阁下,现在全比利时乃至整个欧洲都在联合起来,我想这种联合起来的力量大概绝不是小打小闹了!”

赫夫曼震惊了,半天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说:“那你就不怕死吗?万一……”

金铃笑了,脸上露出几分孩子气,但说出的话语却是铿锵有力,落地有声。“我想谁都怕死,我这么年轻,当然更希望能好好地活下去,活到战争结束,好能见到我日夜思念的父母。但是,如果由于我的努力,能够使更多的生命挽救下来,能使更多的家庭获得生存,那么,我一个小小的金铃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也就死而无憾了。您说不是吗?”

赫夫曼的心灵震撼了,怔怔地盯着金铃。

金铃:“当然,有您的保护,我相信我是不会死的。”又像以往一样甜甜地笑了笑。

赫夫曼真诚地:“但是,我的保护并不是万能的。我首先要考虑的是我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否则,我将成为德意志的罪人!”

金铃:“是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成为国家和民族的罪人,可是,如果一个人能经过他的努力,能使千万个无辜的生命挽救下来,能使无数个家庭获得幸福,那么,这个人即使被他的国人骂为罪人,被他的民族视为败类,我想这也是值得的,因为上帝会站在他一边!世界人民会站在他一边!您说不是吗?”声音不高,却是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赫夫曼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好一会儿才问道:“这都是他们授意你讲的?”

金铃:“不,没有任何人授意!”

赫夫曼沉默了,在地毯上踱起步来,好一会儿才沉沉地说了一句:“告诉你,以及你的那些朋友,还是小心点为好!”

金铃震惊了,郑重地说:“谢谢您,赫夫曼将军,我一定转达!”

胡里昂进来报告:“阁下,安德鲁长官把画漫画的画家送来了。”

赫夫曼:“你把小会议室打开,放上舒伯特的《圣母颂》,要让这个混蛋画家知道,德国人是懂艺术的,并不是白痴!你把画家带到会议来审问,我要亲自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会议室。

长得瘦小、羸弱、脸色苍白的画家,身穿一件黑呢大衣,表情狂傲,一进会议室就嘲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胡里昂厉声问道:“吉里勃克先生,你笑什么?”

吉里勃克轻蔑地瞥一眼希特勒张牙舞爪的画像,又瞅一眼唱机,嘲讽道:“就你们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也配听《圣母颂》?你不觉得这是对圣母的莫大亵渎和玷辱吗?”

胡里昂嗔怒道:“混蛋!你敢侮辱我们总督?”

吉里勃克:“哼,他是狗屁总督?谁承认他是总督?”

胡里昂:“你可以不承认,但这是事实!帝国已经征服了你的国家!”

吉里勃克厉声反驳:“不!你们永远征服不了我们!比利时人民永远不会俯首称臣,我们早晚会夺回比利时的!”

胡里昂:“可惜,这只是你一个美好的愿望,我不得不遗憾地提醒你,吉里勃克先生,大半个欧洲都是帝国的了,下一个就是英吉利海峡那个大不列颠了!”

吉里勃克嘲讽道:“别做梦了,长官先生!你们德国空军被英国皇家空军打得屁滚尿流,柏林早已被英国飞机炸得百孔千疮,大概你家的房子都被炸飞了,你快回家去看看吧?”

赫夫曼带着金铃出现在会议室里,金铃一看到吉里勃克,顿时大吃一惊。

赫夫曼说:“画家先生,我很佩服你的骨气。”

吉里勃克怒火升腾,两眼冒火:“谢谢,我倒觉得很遗憾,没有真正绞死你!”

赫夫曼:“画家先生,你以为用几张漫画就能救得了你的国家吗?”他想教训教训这名胆大包天的画家,给金铃看看,让她不要拿小命开玩笑了。

吉里勃克却反唇相讥:“你以为你们的飞机坦克就能永远称霸世界吗?”

赫夫曼傲慢地说:“可我们毕竟占领了几乎整个欧洲!”

吉里勃克:“你以为用谎言就能蒙住欧洲人民的眼睛,就能拯救你们必定要灭亡的命运吗?你们狗屁的‘闪电战术’、‘鹰计划’、‘海狮计划’、早已经通通见鬼去了!你们德国的飞机连连被英国皇家飞机干掉,最多一天干掉了64架!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赫夫曼感到震惊:“看来,你的口才绝不亚于你的画笔。好吧,请你当场做一张画,让我来欣赏一下你的才华。”

吉里勃克拿起画笔,并不瞅画纸,高傲地扬着头,三两下就画出一幅赫夫曼被吊死在绞刑架上的漫画,画得惟妙惟肖,大额头、高鼻子,跟原来的漫画一模一样。

面对这样一位才华横溢、而又一身浩然正气的画家,赫夫曼的脸上掠过一丝惋惜。

赫夫曼最后问他一句:“吉里勃克先生,你真就不怕死吗?”

吉里勃克却毫无惧色:“我只不过是比你先死几天,我们将在上帝面前一起见面!比利时人民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绞刑架,你脖子再粗也经不住一根绳索!”

“我现在就可以处死你!”赫夫曼怒不可遏,瞅一眼金铃,觉得很丢面子。

吉里勃克冷笑一声,“非常感谢!不过,还是到外面去好,免得弄脏了我们比利时的地毯!”

赫夫曼厉声命令:“我可以成全你,把他带下去!”

金铃急忙大喊一声:“赫夫曼将军,我想单独跟您谈谈!”

“谈什么?是谈这位画家吗?”赫夫曼嗔怒地盯着她,“没什么可谈的!”

临出门,吉里勃克向这位陌生的中国姑娘感激地笑了笑。金铃的眼睛里却“倏”地充满了泪水。

赫夫曼问金铃:“你认识他吗?”

金铃啜泣道:“全比利时的人都认识他,他是比利时最有才华的青年画家,他……”

“请你不要再说了!”赫夫曼厉声打断了她,匆匆走进办公室。

金铃紧随其后,急切地说:“赫夫曼将军,您处死他,比国上下会引起强烈反响的!而且,会严重损害您在公众中的形象!因为他画的是您……”

赫夫曼厉声说:“不,这不是你的心里话。我记得你父母从不允许你说谎!”

金铃毫不客气地回击道:“是的,我父母是不允许我说谎!可是,如果一个谎言能拯救一个生命,上帝也会原谅她的!”

赫夫曼:“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的国家!”

金铃大胆地说:“可您应该明白,您的漫画为什么会出现在布鲁塞尔的大街上?”

赫夫曼恼怒地:“金铃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请你不要忘记,我是帝国的将军,我维护的是帝国的利益,而不是那些与帝国为敌的抵抗分子的利益!”

金铃气恼地挖苦道:“是的,您的提醒太对了,将军阁下,我差点儿忘了这点!我真以为您讨厌战争,讨厌杀戮,渴望平静的生活!我以为您真像刚才播放的那首《圣母颂》一样,心地善良而宁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曾经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

赫夫曼:“对,我是一个基督徒!可我更是一位德国将军!你别忘了,金铃小姐,人类历史就是一部强者的历史!一部征服的历史!”

金铃:“可您并没有征服了刚才那位画家?您不觉得遗憾吗?将军阁下!”

赫夫曼咆哮道:“我没有征服他,但我可以毁灭他!我可以毁灭任何一个跟我作对的人!”

金铃毫无所惧地说:“对极了!就连您眼前这位朋友,您同样可以毁灭她!”

这句话一下子把赫夫曼给噎住了,他惊讶地盯着金铃,好一会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电话响了,赫夫曼忙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哭声:“亲爱的,你马上回来一趟好吗?我现在非常需要你……”

赫夫曼惊愕地:“出什么事了?米丽亚,快告诉我……”

赫夫曼放下电话,对金铃说:“对不起,金铃小姐,今天我们都不太冷静。”

金铃:“不,我应该向您道歉……”

赫夫曼拍拍她的肩膀:“不需要道歉。我们是要好的朋友,争论几句没关系!不过,今天我才发现,金铃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爱笑爱唱的小丫头,而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小女子了!”

金铃笑了,一场不快就这样化解了。

赫夫曼:“我马上要回柏林,顺便把你送回去吧。”

赫夫曼带着金铃走出办公室,让金铃先上车,赫夫曼对安德鲁说:“安德鲁长官,我马上要回一趟柏林,你派人把那个混蛋画家押回监狱,让他随苦力一起押送柏林!”

安德鲁吃惊地:“阁下,为什么不处死他?”

赫夫曼:“回来我再向你解释!”

安德鲁:“阁下,这个画家公开侮辱您,如果您再不处死他,不仅会助长抵抗者的嚣张气焰,而且,我们还会给比利时造成一种软弱可欺的印象!”

赫夫曼:“安德鲁长官,恰恰因为他画的是我赫夫曼,而不是你安德鲁,如果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地处死他!他画的是我,如果处死他,会影响我在比利时的形象!当然,我的形象并不重要,但我代表着帝国,代表着元首!”

“阁下,可是……”安德鲁还想争辩,却被赫夫曼厉声打断了。

“安德鲁长官,我再次提醒你,你应该学会服从才对,我不希望再次发生八个人的事件!”说完,匆匆向轿车走去。

安德鲁:“是,阁下……”向坐在轿车里的金铃瞅了一眼,脸上掠过一丝狡诈的疑惑。

维克多家。

金铃一进门就哭了。

维克多惊讶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金铃哭泣道:“那位叫吉里勃克的年轻画家死了。”

维克多:“啊,太可惜了!”

金铃哭诉道:“赫夫曼将军太令我失望了,他简直就是一个骄横凶狠的刽子手,跟其他纳粹分子没有什么两样。我真傻,完全看错了他,当时,我一再乞求他,可他……”

维克多沉默了,半天才问道:“赫夫曼找你是什么事?”

郊外某河边。

一声沉闷的枪响过后,一具尸体扔进了河里。

安德鲁和洛霍开着吉普车扬长而去。

维克多家。

金铃:“赫夫曼让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维克多大为惊讶:“他真这么说了?”

金铃点头:“是的。”

维克多:“他还说什么了?”

金铃:“他问我是不是在为反战组织工作?”

维克多:“你怎么说的?”

金铃:“我说,在这种战争面前,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不可能袖手旁观!我还对他说,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成为国家和民族的罪人。可是,如果一个人能经过他的努力,能使千百万个无辜的生命挽救下来,能使无数个家庭获得幸福,那么,这个人即使被他的国家骂为罪人,被他的民族视为败类,也是值得的,因为上帝会站在他一边!世界人民会站在他一边!”

“啊,”维克多激动地张开臂膀,紧紧地拥抱着金铃。“说得太棒了,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金铃却呜咽道:“可是,吉里勃克死了……”

布鲁塞尔某高级音乐厅。晚。

金碧辉煌的吊灯。欢快的舞曲。鼓乐手们卖力气地演奏着。达官贵人们翩翩起舞。西装革履的要人手端酒杯,谈笑风生地寒暄。打扮漂亮的拉丽特手端酒杯,在人群中款款走着,不时对某位长官点头微笑,问候一声:“您好!”

身穿警察局长制服的兰伯局长站在角落里,手拿酒杯,边饮边注视着拉丽特。拉丽特发现了兰伯,从皮包里掏出一支烟,向兰伯走过来。拉丽特微笑道:“先生,请问有火柴吗?”

兰伯从衣袋里掏出一只金色打火机,举到她面前。

拉丽特接过火机,微微一笑:“啊,这么高级……”点着烟。

拉丽特将火机还给兰伯,见他迟迟没开口接暗号,说了一句:“谢谢,您的火机真漂亮!”转身欲走,却听到兰伯说:“小姐,您的皮包真漂亮!”

拉丽特转过脸来,惊疑地望着他,等待他的下半句话。

兰伯:“是意大利产的吧?”

拉丽特:“不,是英国产的!”

兰伯和拉丽特的目光撞到一起,相互谨慎地审视。

鼓乐手们兴致勃勃地吹奏着乐器。一对对达官贵人在翩翩起舞,一些达官要人在谈笑风生。

兰伯:“小姐,您可真漂亮!”

拉丽特:“谢谢!您也很有风度!”

兰伯笑答:“谢谢。”压低声音,“刚刚得到的消息,今晚半夜十二点,一列装粮食的军列从布鲁塞尔出发,开往柏林,倒数第二节是粮食!”

拉丽特微微点头:“当然是真的,如果您没有妻子,我想我会爱上您的!”

兰伯欣慰地笑道:“得到您的夸奖我感到十分荣幸!”拉起拉丽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低声道:“认识您很高兴。听着,情报放在……”

拉丽特点点头:“再见。”放下酒杯,匆匆离去。

音乐厅门前。晚。

拉丽特急忙来到一辆黑色轿车前,瞅瞅四周无人注意,急忙装做蹲下提鞋,顺手从轿车前轮挡板处摸出一样东西,立刻起身离去。

维克多家。晚。

拉丽特匆匆走进屋来,对维克多急切地耳语。

维克多低声:“你马上通知艾德蒙……”

某火车站道口。晚。

艾德蒙骑着前把上挂着鸽笼子的破自行车,从远处飞驰而来,来到道口,扔下自行车,直向道口板房奔来,冲屋里喊道:“普拉西先生!”

一名德国兵走过来。艾德蒙急忙热情地喊道:“晚上好,长官先生!”

德兵疑惑:“这么晚了,你来这干什么?”

艾德蒙幽默:“送信的,还能干什么!来一支?”将一盒烟递过去。

德兵从烟盒中抽出一支,夹在耳朵上,盯着鸽子,疑惑:“你送信带它干什么?”

艾德蒙:“我喜欢它们远远超过我老婆!当然。我现在还没有老婆,所以才敢吹牛!如果有了老婆,说不定这里装着的就是老婆,而不鸽子了!”

士兵哈哈大笑:“你将来会成为幽默大师的。”转身走了。

艾德蒙冲着德兵背影做了个鬼脸,悄声骂道:“我将来要砍掉你脑袋!”回头对从小房里出来的普拉西低声道:“今晚十一点,到郊外树林里集合!”

普拉西惊喜:“来任务了?”

拉丽特酒店餐厅。晚。

客人不多,几个德国兵在兴高采烈地喝着。

西蒙坐在一张餐桌前,手端酒杯,在独饮独酌,不时警惕地注意着窗外。

拉丽特母亲坐在地室门口摘菜,紧张地听着楼上的动静。

地下杂物室里,堆放着许多破烂、大酒桶,从一堆大酒桶后面传出“嘀嘀嘀,嘀嘀嘀”的发报声。这充满节奏的电波迅速传出地下室,传出艾得利蒙小镇,传出比利时,跨越万水千山,传到了英国情报机关——一位英国情报官在紧张地接收电报,兴奋地叫道:“噢,布鲁塞尔发来的重要情报!”

有人问:“什么重要情况?”

“纳粹德国在比利时的军事部署……”

盖世太保总部。时间。

一名盖世太保官员盯着扫瞄仪,忽然喊道:“你们快来看,又发现一个新的神秘电波!”

一帮盖世太保急忙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啊,从来没见过这种电波……”

“他妈的,又来了一个新对手!”

森林里。晚。

林深叶茂,周围一团漆黑,只能隐约看到维克多、艾德蒙、普拉西、豪特等一帮身着德国军装的人,瞪着眼睛,紧张地注视着铁路线上渐渐驶来的一列货车,火车突然发出一声响笛:“笛——”

火车头上,歪戴着油渍渍帽子的司机,发现铁轨上堆着一堆木头,瞅一眼身边打瞌睡的德国兵,伸手拉闸,列车开始减慢了车速。

维克多带人端着冲锋枪,紧张地盯着减速的货车。在货车的最后两节车厢上,坐着几名德国兵,怀抱冲锋枪,摇摇晃晃地打着瞌睡。

维克多冲普拉西点点头,普拉西急忙冲出去,弓着腰飞也似的向闷罐车厢跑去。普拉西跑近倒数第二节车厢,飞快地跳上车厢的连接处,用大铁搬子拼命摘着货车的挂钩。

坐在车厢上的几个德兵被惊醒了,叽哩呱啦喊叫起来。

“怎么回事?这车为什么开这么慢?是不是给游击队报信?”

“这一带可是游击队最猖獗的地区!”

“快醒醒!”他们端起冲锋枪紧张地瞄着漆黑的四周。

就在德国兵的脚下,普拉西正紧张地摘着挂钩。列车在加速,他脚下的铁轨越来越快,他拼命摘着挂钩,终于摘开了。两节车厢开始缓缓地脱离了车体。

坐在车厢上的士兵,忽然发现车厢被摘,顿时惊呼:“不好了!车厢被摘勾了!车厢被摘勾了!停车——快停车——”士兵们惊叫着要跳车,可是前面的列车已开始飞速前进。他们端起冲锋枪,冲着已经脱节的车厢疯狂地扫射:“哒哒哒——哒哒哒——”

从铁路旁的树林里忽然传来激烈的枪声,几名德国兵纷纷中弹身亡,有的一头跌下车去,有的跌倒在车厢里。德国兵猛烈还击,一时,子弹纷飞,火光四射,双方激烈交火。

在交火中,一名游击队员“哎哟”一声大叫,急忙捂住胸口。

艾德蒙急忙爬过来:“奥里加,伤着哪儿了?”急忙解开奥里加的上衣,从奥里加内衣上撕下一块衬衫,迅速堵住伤口,鲜血立刻湿透了布条。艾德蒙急忙又撕下一块衬衫堵在伤口上,顺手扔掉了带血的布条。

在火车头上打瞌睡的德国兵惊惶失措地探出脑袋,惊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司机却若无其事地瞅一眼幽深的森林,拉响了三声汽笛:“笛——笛——笛——”

一身德国军官服的维克多,站在一棵树下,摘下帽子冲着火车司机摇晃着。

安德鲁卧室。夜。

床头电话急剧地响起来:“铃铃铃!铃铃铃!”

沉睡中的安德鲁伸手抓起来电话:“我是安德鲁……什么?”他猛地惊坐起来。

漆黑的铁道线上。

静静地停放着两节空车厢。铁道旁躺着几具德国兵的尸体。一阵汽车的马达声由远而近,一辆载着德军官兵的汽车和吉普车匆匆驶来停下。安德鲁和洛霍跳下车,向着空空的车厢匆匆走去。

安德鲁和洛霍来到闷罐车厢前,用手电照着空空如也的车厢。

洛霍:“安德鲁长官,您不觉得奇怪吗?”

安德鲁:“是很奇怪……”

洛霍:“游击队为什么对我们的押运时间掌握得这么准确?上一次也是这样,他们总是抢在我们前面!”

安德鲁:“你到底想说什么?”

洛霍:“您不怀疑有人为他们通风报信吗?”

安德鲁:“我当然怀疑!”转身向铁路边的树林里走去。

他们来到树林里,用手电照着游击队曾经射击过的地方,发现地上留下一堆堆弹壳。安德鲁拿起一只弹壳瞅瞅,对洛霍说:“德国造!”

洛霍:“前不久,我们的一座军火库被盗……”

安德鲁又用手电四处寻找着蛛丝马迹,忽然发现那块带着血污的布条,立刻捡了起来,盯着布条,脸色掠过一丝惊喜的狡黠,立刻命令:“走!马上回去!”

两辆军车风驰电掣般向艾得利蒙小镇方向开去。

小镇街头。

传来午夜的钟声:“当――当――”

两辆军车驶进小镇,距离维克多家很远的地方悄悄地停下来。安德鲁和洛霍带着一帮盖世太保跳下汽车,鬼影般地向维克多家方向走去。他们来到维家门口,托力突然大叫起来:“汪汪汪!汪汪汪!”

洛霍举枪就要打托力,却被安德鲁用手势制止了。

维克多家。

正站在窗前望风的老人大惊失色,急忙向地下室跑去,急切敲地下室的门,低声喊:“维克多,不好了,德国人来了!”

地下室里,维克多和金铃正给奥里加包扎伤口,听到喊声,维克多急忙吹灭蜡烛,摸着黑,拉着金铃向门口走来,两人边走边脱下白服扔到地下室里。

金铃紧张地:“他们会不会来搜查地下室?”

维克多:“不好说……”

金铃:“那怎么办?”

两人匆匆走出地下室,急忙用衣柜挡住小门。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喊叫声,以及狗叫声连成一片:“开门!开门!快开门!”“汪汪汪!汪汪汪!”

老人急切地:“你们快回屋,我来应付他们!”

维克多:“妈妈,您行吗?”

老人:“没问题,你们快进屋!快!”往维克多卧室推他们。

维克多:“妈妈……”

老人:“别罗嗦了!”把维克多和金铃推进卧室,转身向门口走去。

老人来到门口,平稳一下心态,打着灯,装做初睡乍醒的声调问道:“请问你们干什么?”

门外大喊:“快开门!”

老人打开门,只见安德鲁带着盖世太保出现在门口,不禁一怔:“请问长官,你们……”

安德鲁不失斯文:“对不起,夫人,打扰了!请问维克多医生在吗?”

老人:“对不起,他在睡觉……”

洛霍不耐烦地:“他在哪?把他叫出来!”说着就向里间奔去。

老人急忙喊:“他在休息!你们不能打扰他!”急忙奔到维克多卧室门口挡住他们,却被洛霍一把拽开了。

“他在睡觉!你们不能打扰他们!”老人急忙挡住维克多卧室的屋门,怒喝道,“长官先生,别忘了我们的金铃小姐可是你们赫夫曼总督的朋友!”

这句话一下子把安德鲁给镇住了,不失客气地说道:“对不起,夫人,有件事情请维克多医生帮忙。”

“长官先生,你应该看看几点钟了……”老人的话没等说完,屋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只见维克多光溜溜地赤裸着身子,就像米开朗琪罗刻刀下的“大卫”似的,气宇昂轩地出现在门口了。

维克多亮着他强健的体魄,坦然地问道:“请问长官,有事吗?”

安德鲁一时无言以对,只是怔怔地盯着床上赤裸着上身的金铃——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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