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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雨夜惊魂,间隙进门

柏林市区一角。初冬清晨。

满目疮痍,一片哭声,一片轰炸过后的狼藉,随处可见横卧的尸体。一个光屁股的孩子浑身冻得青紫,趴在母亲尸体上拼命地哭喊:“妈妈——妈妈——”

一辆轿车在废墟里颠簸。赫夫曼坐在轿车里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痛心疾首地喊道:“德意志的心脏,帝国的骄傲,竟然变成了一座百孔千疮、横尸遍地的废都!”痛苦地闭上眼睛,仰靠在椅背上,心里焦急地自问:“我家是不是也惨遭了不幸?上帝……”在胸前划着十字。

轿车驶出废墟,来到郊外。赫夫曼坐在车里,老远看到一幢灰色的二层别墅安全无恙,顿时长出一口气。别墅造型别致,独成一体,低矮的栅栏围着一座花园,花、草已经凋落。

赫夫曼走下轿车,匆匆走过一段石板路,按响了门铃。

老女仆打开屋门,热情道:“阁下,早晨好!您可回来了!”

赫夫曼:“早晨好,安娜利莎,出什么事了?”

老女仆:“阁下,夫人一夜没睡,一直在弹琴,您快去劝劝她吧。”

此刻,从客厅里传来深沉而悲伤的贝多芬钢琴奏鸣曲《悲怆》……

赫夫曼急忙走进考究、典雅,摆有许多古玩和世界名画的家。琴声戛然而止,已近不惑之年的米丽亚,文静、漂亮,有着天生艺术家的气质。她带着一夜未睡的泪水,一头扑到丈夫怀里:“亲爱的,求你快救救我们的儿子吧!”

赫夫曼大惊:“瓦尔加怎么了?他被炸伤了吗?”

米丽亚:“不,瓦尔加被应征入伍了,马上就要开往前线了……”

“噢,上帝,”赫夫曼顿时释怀地笑了,“我以为发生什么不幸的事,原来……”

米丽亚哭泣道:“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幸的?瓦尔加才十六岁,他还是一个孩子,这不是让孩子去送死吗?亲爱的,请你向上级求求情,让我们的瓦尔加留下来吧!我不能没有他,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没到入伍年龄……我求你了,亲爱的!”

赫夫曼惊愕地:“米丽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米丽亚惊惑:“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赫夫曼:“米丽亚,你应该知道你丈夫是德国著名的将军,一个将军怎么能在国家最需要的时候,去为自己的儿子说情,让儿子不上战场呢?做为母亲,你难道不明白这不仅在教唆儿子临阵脱逃,而且也在教唆他贪生怕死吗?”

米丽亚惊愕了,疑惑地盯着丈夫,好一会才气愤却不失文雅地说道:“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希望失去我惟一的儿子!因为他还没有成人,还没有到入伍年龄,人生的路才刚刚开始,可他就要被派往那可怕的战场,他小小的生命,很可能被葬送在该死的战场上了!”

赫夫曼望着妻子,好一会儿才说:“我们真的失去儿子,也不要太难过,因为我们得到的是整个欧洲……”

米丽亚冷静地回击他:“可我宁愿要我的儿子,也不要什么欧洲!因为欧洲并不属于德国,而我的瓦尔加却是我的!他是属于我的儿子,我绝不愿用我儿子的生命去换取他人的国家!赫夫曼先生,您应该知道,《圣经》里从没有教诲过我们去侵略!”

赫夫曼真诚道:“其实,我也不愿意让孩子去,我比你更清楚战争的残酷,可是有什么办法?德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们每一个德国公民,都不可能在国家危难之际去当逃兵,我这个将军就更不能了!你说不是吗?”

米丽亚:“看来,你是不会向上级求情留下我们的儿子了?”

赫夫曼一脸难色:“……”

米丽亚彻底失望了,躲开丈夫,冷冷地:“那好,你可以走了,总督阁下!”拿起钢琴上的《圣经》,转身向卧室走去。

赫夫曼忙喊:“米丽亚,请等一下!”

米丽亚停下来,赫夫曼来到米丽亚面前,歉意地:“亲爱的,你应该理解我的难处……”

米丽亚嗔怒:“你就是要对我说这句话吗?”

赫夫曼歉意:“对不起……瓦尔加在哪?我想见见他!”

米丽亚冷冷地:“他已经到司令部报到去了。”转身走进卧室。

赫夫曼呆愣了好一会儿,拿起琴架上的一副照片,久久地凝视着照片上的天真少年,少年手拿一把小提琴,站在花园里开心地笑着。望着照片,赫夫曼眼前渐渐闪现出真实的历史资料:

·一帮德国少年身穿纳粹军服,齐刷刷地向希特勒敬礼。希特勒微笑着从少年队伍前走过,伸手抚摸着一个个少年军人的脑袋;

·一帮少年军人坐在敞蓬汽车上,高唱着征服世界的歌曲,向前线开去;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无数稚气未脱的少年被炮弹炸得血肉横飞,无数尸体横陈在战场上――

赫夫曼从沉思中猛地惊醒了,他来到妻子卧室门前,敲门,从卧室里传来米丽亚冷冷的声音:“对不起,我休息了!”赫夫曼犹豫片刻,转身向门外走去。

老女仆追上来:“阁下,您要去哪?”

德国斯普林特将军家。日。

典雅、考究的将军家庭。墙上挂有斯普林特与希特勒握手的巨幅照片。

赫夫曼走进屋来,人到中年,长相抑郁的斯普林特迎上来与赫夫曼握手:“您好,赫夫曼将军,怎么忽然回来了?为什么事先不来个电话?”两人落座到沙发上。

赫夫曼:“您好。临时接到夫人的电话……”

斯普林特微愕:“家里出什么事了?”

赫夫曼:“没什么。瓦尔加应征入伍了,米丽亚舍不得让他走,叫我向上级求求情,将瓦尔加留下,您说我们这些将军,能那么干吗?所以……”无奈地摇摇头。

斯普林特:“做母亲的都这样,我儿子参军时我妻子也埋怨我,说我无情无意,心里只有帝国。我们是男人,当然不能像女人那样只知道儿女情长,但女人却不理解我们……”

赫夫曼:“难怪她们不理解,就连我有时也不理解。”

斯普林特微微一怔:“怎么?”

赫夫曼:“斯普林特将军,您虽然在元首总部工作,深得希特勒的信任,但我们一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我谈出一些观点……您不会介意吧?”

斯普林特微愕:“当然不会。”

赫夫曼抽烟,沉思,好一会儿才沉重地开口:“帝国已经占领了奥地利、捷克、波兰、挪威、比利时、荷兰、法国北部,几乎占领了半个欧洲,现在又在全力轰炸英国……”

斯普林特:“而且,下一步准备进攻北非和俄国了!”

赫夫曼顿时一惊,望着斯普林特半天没言语。

斯普林特:“当然,这还是绝密!”

赫夫曼:“您不觉得战线拉得太长了吗?”

斯普林特:“稍微有点军事长识的人,都会意识到这点。”

赫夫曼:“您说,德国真能称霸欧洲吗?”

斯普林特:“……”

赫夫曼沉郁地:“纵观欧洲历史,没有一个国家能称霸欧洲,拿破仑和俄国沙皇,都有过称霸欧洲的野心,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斯普林特:“德国的下场也很难预料……”

赫夫曼:“我看到帝国军队残杀无辜,从占领国那里掠夺大批的黄金、文物以及一切贵重物品!这种中世纪的强盗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斯普林特微微摇头。

赫夫曼微愕:“怎么?您不认同我的观点!”

斯普林特:“恰恰相反,我在元首总部听到和见到的,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

赫夫曼惊愕:“您都见到了什么?”

斯普林特语气沉重:“德国已经变成了一部残酷的战争机器,这是非常可怕的。现在,对英国狂轰滥炸了几个多月,不但没有把伦敦夷为平地,没有把英国人炸回到穴居时代,相反,您已经看见了,柏林却成了一个百孔千疮、横尸遍野的废都!据内部绝密数字统计,我们的损失远远超过了英国……”

赫夫曼大为惊愕:“噢,是这样?”

斯普林特:“戈林这个家伙总是在元首面前吹牛,说光靠他们空军,就能让英国人跪下来舔德国人的靴子!可现在,英伦三岛仍然傲岸地挺立着……没办法,希特勒元首欣赏的就是戈林、希姆莱和戈培尔那种人!”

赫夫曼:“斯普林特将军,这样下去,您不担心这个国家的命运吗?”

斯普林特:“担心又能怎么样?……你和我,又能左右了什么?”

赫夫曼盯着斯普林特,半天无语。

赫夫曼办公室。日。

刚从柏林回来的赫夫曼,与安德鲁匆匆向办公室走来,不时与迎面走来的官兵打着招呼。

安德鲁:“阁下,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劫车事件!游击队准确地掌握着我们的押运时间,这不能不令人怀疑,我们内部是否隐藏着间谍分子?不然,他们不会那么准确地掌握着我们的发车时间!”

赫夫曼微微一怔:“哦?是这样……”

赫夫曼和安德鲁匆匆走进屋来。秘书忙上前接过赫夫曼的大衣、帽子。

安德鲁,“阁下,还有一个情况,我不能不向您报告一下,这次劫车事件,发生在距离艾得利蒙小镇不远的森林里。”

赫夫曼疑惑地:“艾得利蒙小镇?”

安德鲁:“是的,就是金铃小姐和维克多医生居住的小镇……”

赫夫曼反问一句:“安德鲁长官,你不是在怀疑什么吧?”

安德鲁笑笑:“阁下,您误会了,我怎么敢怀疑您的朋友呢?”

赫夫曼严肃道:“安德鲁长官,我不得不提醒你,我的朋友是中国人,她对比利时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

安德鲁:“我丝毫没有怀疑金铃小姐的意思,她是阁下的朋友,当然会站在我们一边。”

赫夫曼:“不管她是不是站在我们一边,但我要告诉你,安德鲁长官,她对政治丝毫不感兴趣!”

桌子上的电话急剧地响起来,赫夫曼抓起电话:“我是赫夫曼将军……”

电话里突然传来希特勒歇斯底里般的吼声:“赫夫曼将军,你这个混蛋!”

赫夫曼顿时一惊:“元首,您好!”

希特勒吼道:“你这个笨蛋,连一个小小的比利时都统治不了!我命令你立刻把抵抗分子全部消灭,绝不许再发生抢劫军列事件!立刻给柏林送来五千名苦力,让他们给我造飞机,造炮弹,我要把该死的伦敦夷为平地,让该死的英国佬退居到穴居时代!”

电话挂断了,赫夫曼用凛冽的目光盯着安德鲁:“安德鲁长官,希望今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情!”

安德鲁不动声色:“对不起,阁下,当时您并不在布鲁塞尔,所以,我只好向我的柏林总部报告了。”

赫夫曼:“我希望下不为例!”

安德鲁:“阁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想我该走了。”敬礼,转身离去。

赫夫曼愤怒地盯着安德鲁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胡里昂:“阁下,您不觉得安德鲁长官做得太过分了吗?”

赫夫曼愤然道:“何止是过分,而是目中无人!”

胡里昂:“盖世太保官员受希姆莱将军的直接领导,所以……”

赫夫曼:“所以才如此胆大妄为!”

城堡门前。

安德鲁悻悻地走出城堡,跳上吉普车,对洛霍说:“从今天开始,对那个中国女人要……”对洛霍耳语。

洛霍微微一愣:“长官,您的意思是……”

小镇街头,傍晚。

落叶飘零,冷风瑟瑟。

傍晚时分,维克多挽着金铃,佯装散步向郊外走去。金铃羞怯地低着头。

街上传来疯子玛格丽特凄惨的喊声:“维加——我的儿子,你快回家吃饭啊——妈妈给你留着炸薯条呢——”

金铃回头瞅一眼披头散发的疯女人,两眼盈泪,叹息一声:“嗨,真可怜……”

郊外。两人来到树叶飘零的树林里。维克多深情地说:“谢谢您,那天晚间真危险……”

金铃羞怯地:“当时把我吓坏了……”

维克多:“我也一样。”

金铃:“我看您非常冷静……”

维克多笑笑:“男人嘛,紧急关头总要表现得勇敢些,不然女人能瞧得起吗?勇敢和力量是男人的象征。你们中国也是如此吧?”

金铃:“是的,是这样。”

维克多:“不过……我看你可是越来越勇敢了!”

金铃:“逼出来的,其实我胆儿很小……”

维克多:“是的,战争能改变一切。原来我只是一个普通医生,可现在……”

两人穿过树林,来到遭雷击的一幢乡间别墅前,这里荒废多年,只剩下一圈残垣断壁。维克多观察一番,见周围没人,就拉着金铃走了进去。

废墟里。

维克多拉着金铃走过堆满瓦砾的楼道,走进阴暗狭窄的地下室走廊,来到漆黑的地下室里,众里面传来呜咽声。

金铃急忙喊道:“奥里加先生,您怎么了?”

维克多忙点着蜡烛,只见一个小伙子脸色苍白,盖着被子,满脸泪水地躺在干草上。

金铃忙过来抓住小伙子的手:“告诉我,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小伙子沮丧地:“我非常难过……”

金铃拉着小伙子的手:“噢,手真凉,一定饿了吧?瞧,我给您带来好吃的了!”急忙脱下大衣,从裙子里掏出装有黑面包的布袋及药品,从腰间取下扁磁罐。

维克多忙安慰小伙子:“别难过,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小伙子:“可我再也不能给孩子上课,也不能打德国鬼子了……”

金铃:“没关系,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照样能打仗!来,快吃吧。”金铃把一只热水袋塞到奥里加被子里,一下子碰到小伙子剩下的一只脚,不由得一惊,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在眼中游弋,不由得拽过那只脚放到自己怀里,给他温暖着。

奥里加顿时一惊,泪水“倏”地涌出来,捂着脸,绝望地大哭起来:“我已经成了残废,我再也不能打德国鬼子了!我痛苦死了!呜呜……”

维克多忙说:“奥里加,不要那么悲观,即使不能打仗,也同样可以跟德国鬼子战斗!”

金铃泪眼婆娑地劝慰道:“别难过,奥里加,您可以印传单,写小报,可以鼓动大家起来反抗,就像吉里勃克那样……啊,您还记得那位很有才华的年轻画家吧?”

奥里加顿时止住哭声,抬头惊望着金铃:“吉里勃克怎么了?”

金铃:“被德国人抓去,已经……”

奥里加惊讶地:“处死了?”

金铃痛苦地点点头:“我看到了他临死前誓死如归的样子,非常令人敬佩。他义愤填膺地痛斥德国佬,他说,你们永远别想征服比利时!即使比利时国王投降了,比利时人民也永远不会投降!德国人问他,你真就不怕死吗?他说,我的胸膛早就等着你们这帮刽子手的子弹了!来吧,开枪吧!混蛋!你倒开枪啊!奥里加,吉里勃克勇敢的样子,真令我佩服!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样子!永远不会!可是……”金铃说不下去了,忙低下头去。

奥里加明白了金铃这番话的目的,备受感动,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着金铃:“金铃小姐,谢谢您的心意,我非常佩服您……”

赫夫曼豪宅。晚。

赫夫曼站在窗前,脸色沉重,双眉紧锁,大口地吸着烟。

电话响,他走过去,迟疑地拿起话筒:“我是赫夫曼……啊,斯普林特将军,您好!有什么消息吗?”

斯普林特沉重地:“赫夫曼将军,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昨天,帝国空军又被英国皇家空军击落了四十八架飞机,最多一天被击落六十多架……”

赫夫曼气愤:“这帮废物……德国有多少飞机,也不够戈林手下这帮废物折腾啊!您不能向元首谈谈这个问题吗?”

斯普林特:“赫夫曼将军,您难道还不了解元首的脾气吗?”

赫夫曼:“是的,我了解……”

斯普林特:“今天,元首在许多官员面前,对您大为恼火,把您骂个狗血喷头……”

赫夫曼:“我已经想象到了。还有什么情况?”

斯普林特:“您的儿子瓦尔加已经开往前线了!”

赫夫曼惊愕地怔住了:“……”

斯普林特:“赫夫曼将军,您怎么了?”

赫夫曼恍然醒来:“啊,没什么……请问米丽亚知道这消息吗?”

斯普林特:“不,我没有告诉她!”

赫夫曼:“谢谢……”

赫夫曼失魂落魄地放下电话,来到钢琴前,长时间地盯着琴架上那张三口之家的合影,在胸前默默地划着十字。

维克多家,又是一个大雨之夜。

大雨敲打着窗子,老人和金铃站在窗前焦急地望着窗外,悄声交谈。

金铃:“已经到宵禁时间了,维克多医生还没回来……”

夫人:“孩子,别担心,不会出事的,病人家属带着德国人开的通行证呢。”

金铃:“可是,这么晚了……”走进卫生间。

外面忽然传来几声沉闷的枪声,接着传来急促的奔跑声及狗叫声。老人大惊失色。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当当当!当当当!”及托力的叫声“汪汪汪!汪汪汪!”

传来男人压低的喊声:“维克多医生,我们是游击队的,有人受伤了,请您快开门!”

老人急忙跑到窗前往外瞅瞅,一看门口一个男人架着两名伤员淋在雨中,老人犹豫一下,冲门外喊:“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什么游击队,你们快走吧!”

外面急忙喊:“夫人,快开门,德国人追上来了!快开门哪!”

“夫人,快救救我……我快没命了!”

金铃在厕所里哗哗地放着马桶,并没听到外面的情况。

老人犹豫一下,打开了门,一个中年男人架着一高一矮两名伤员急忙奔进屋来。三个人都是满身血污,浑身湿透,淌着雨水。

金铃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看到三个人,顿时大吃一惊:“你们这是……?”

中年男人急忙说:“啊,我叫瓦格里,里伯河特游击队的!我们在树林里遇到德国人了!……快把我们藏起来,德国人追上来了!”

金铃疑惑地盯着中年男人,觉得不太对劲,刚要说什么,却听老人催促她:“快!孩子,快把他们藏到地下室去!”

金铃:“夫人……”金铃刚要向老人使眼色,却见瓦格里用疑惑的目光盯着金铃,只好说:“夫人,我们并不认识他们……”

瓦格里立刻嗔怒:“金铃小姐,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金铃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瓦格里:“小姐,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赫夫曼的朋友!你总不会因为是德国人的朋友,就对游击队伤员见死不救吧?”

老人嗔怪:“瓦格里先生,您怎么能这么说话?您知道……”

金铃急忙打断老人:“夫人,不要说了,快把他们送进地下室!”

金铃和老人把伤员带进地下室,用衣柜挡好门。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德国兵的喊叫声,以及狗叫声:“开门!开门!快开门!”“汪汪汪!汪汪汪!”

金铃掀开窗帘往外一看,见尤里带人来到门口,急忙对老人低语:“夫人,尤里那个混蛋来了!”急忙抓起衣服把地上的泥水拖净。

老人:“快开门,不开门更引起他们怀疑了!”

金铃:“夫人,您最好进屋,我来对付他们!”

老人:“您一个人行吗?”

金铃:“没问题!”

老人进屋。金铃稳定一下情绪,上前打开门。尤里带着士兵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金铃冷静地:“长官先生,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尤里:“对不起,金铃小姐,我们在奉命行事!请问有没有两个受伤的游击队分子闯进来?”

老人站在卧室门里,捂着怦怦狂跳的胸口,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在胸前连连划着十字。

金铃淡然一笑,瞅一眼尤里脚下的一摊泥水,机智地:“看来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呀!”

尤里瞅瞅脚下,又扫一眼屋里其它地方,顿时明白了金铃的机智,冷笑一声:“对不起,弄脏了您的地板!”

金铃:“没关系。”

尤里:“怎么,维克多医生没在家?”

金铃:“出诊去了。”

尤里狐疑:“什么时候走的?”

金铃:“今天下午。”

尤里瞅一眼地下室方向:“对不起,打扰了。”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金铃小姐,如果发现游击队伤员来求治,请立刻通知我!”

金铃:“好的。我会通知的!”急忙插上屋门。

老人从卧室里奔出来:“啊,上帝……他们终于走了!”

金铃对老人耳语:“夫人,我觉得那三个好像……”

老人大惊:“怎么?他们不是……?”

金铃低声:“我有点怀疑,您在客厅里注意听着动静,一旦发现情况立刻告诉我!”

老人:“好的。”

金铃关掉电灯,点着蜡烛,手举蜡烛走进地下室,只见两名伤员蹲在墙角抖成一团。瓦格里忙热情地:“对不起,金铃小姐,刚才我一时着急,可能伤害了您,请您原谅!”

金铃:“啊,没什么。”

瓦格里:“谢谢。金铃小姐,我得马上回去告诉一声,游击队那边正等我们消息呢。”

金铃顿时一愣,犹豫一下:“好吧,我送你出去!”

瓦格里:“两名伤员就拜托您了。”

金铃:“没问题!”

金铃带着瓦格里悄悄推开后门,外面大雨如注,她四处瞅瞅,急忙示意瓦格里快走。

金铃看着瓦格里走出院子,急忙转身回屋。

老人急忙悄声问金铃:“怎么样?他们到底是不是……”

金铃:“不好说,我现在还没弄清楚!”忙套上白大衣。

老人焦急:“维克多到现在怎么还不回来?真急死人了!”

正说着,屋门钥匙响,金铃惊喜地:“啊,维克多医生回来了!”

维克多打开门,打着雨伞走进屋来。

金铃惊喜:“啊,您可回来了!”

老人:“我和金铃小姐都急死了。”

维克多一看金铃穿着白大衣,不禁一怔:“怎么回事?”

金铃:“来了两名伤员……”

维克多疑惑:“什么伤员?”

老人:“他们说是里伯河特游击队的伤员,我就让他们进来了!”

维克多的脸顿时一沉,感到问题严重性,匆匆套上白大衣,叮嘱一句:“妈妈,你听着外面动静!”举着蜡烛急忙走进地下室,金铃拿着消毒盘跟在后面。

两名伤员一看维克多进来,立刻紧张地盯着他,呻吟:“哎哟,疼死我喽……”

“快救救我吧。”

维克多举着蜡烛凑近腿受伤的矮个男人,仔细看看,发现他满身血污,痛苦地扭曲着脸,又将蜡烛凑近高个男人,发现这人正眯缝着小眼睛瞅着他呢,不禁微微一怔,立刻意识到什么。维克多若无其事地问道:“不知该怎样称呼两位先生,你们谁先治疗?”

高个忙说:“啊,我叫葛利培克!还是我先来吧!该死的德鬼子打折了我的胳膊……噢,上帝……疼死我了!”

矮个痛苦地嗫嚅:“我叫布克……还是我先来吧,我腿被打折了!”

高个嗔斥矮个:“你跟我抢什么?”

矮个:“你……?”想争辩又犹豫了。

维克多顿时明白了什么,立刻说:“为了包扎方便,请把你们的武器交出来没问题吧?”

高个:“啊,没问题。”

维克多到高个怀里掏出手枪,又四处摸摸,没发现别的武器,又从矮个腰间掏出手枪,把两只手枪放到金铃的托盘里,瞅金铃一眼,金铃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维克多拿起高个血肉模糊的胳膊,轻轻动动,高个大叫:“啊——疼死我了——”

维克多:“嗯,骨折。”

高个沮丧地:“维克多医生,您看能接好了吗?”

维克多瞅高个一眼,没言语,又转向矮个,动了动矮个鲜血淋淋的伤腿:“嗯,也是骨折。”

矮个:“能接好吗?”

维克多重新拿起高个的胳膊,仔细端详:“葛利培克先生,你们今晚干什么来了?”

高个:“我们来调查军管区里的情况,没等靠近军管区就被德国鬼子发现了,结果……”

维克多盯着伤口,忽然发现破绽:“德国人距你多远开的枪?”

高个:“噢,慢点慢点!疼死我了……好像……对不起,我当时没看清……”

维克多盯着伤者衣袖上被近距离火药灼伤的痕迹,问矮个:“你也没看清吗?”

矮个急忙说:“啊,是的,我也没看清!”

维克多:“看来你们两个都没看清了?”

高个和矮个顿时惊惶失措,面面相觑。高个忙说:“都没看清,当时我们……”

维克多:“当时德国人就站在你们不足半米远的地方,你们也看不清吗?”

两人顿时大惊失色。

高个忙说:“我们当时都盯着前面,敌人是从后面打的……”

维克多严肃道:“枪口却是从前面打来的,这又做何解释?”

高个和矮个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高个急忙狡辩:“当时可能距离我们很近,可我们没发现,所以……”

矮个:“维克多医生,我们都是里伯河特的游击队员,请您千万不要……”

维克多冷冷地怒斥:“不要什么?不要怀疑你们两个混蛋对吗?”

矮个大惊失色:“不!请您不要这样看我,我们真的是游击队啊!”

维克多:“请问你是谁的游击队?……我看你们是德国鬼子的走狗!”

高个和矮个不约而同地大声喊道:“不,我们是里伯河特的游击队员!”

维克多:“那好,游击队员先生,请你在这好好休息吧!”转身向门口走去。

两人顿时傻眼,忙喊:“维克多先生!请您千万别走,求您快救救我们吧!”

维克多缓缓地转过身来,盯着两个可怜的家伙,冷冷地:“说吧,谁派你来的?”

两人万分沮丧地相互瞅瞅。矮个:“德国人……”

金铃大惊:“啊?”

维克多急切地:“他们派你们来干什么?”

高个:“让我们扮成游击队员……”

维克多:“哪个德国人?”

两人摇头:“我们不认识……”

维克多:“你们的伤是怎么回事?”

闪回:

小镇郊外树林。雨夜。

大雨如注,树林里漆黑一团,两个穿雨衣的人押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匆匆忙忙奔进树林,瓦格里对准瘦高男人“当”地一枪,瘦高男人顿时抱着被打中的胳膊,痛苦地蹲到地上,“啊啊”大叫:“啊,啊——疼死我了——”

矮个男人吓得目瞪口呆,连连向后退去,哭喊:“不……不……”

瓦格里逼近矮个男人,对着矮个男人的腿,“当”地一枪。矮个男人“啊”地一声惨叫,一下子跌倒在地,抱着腿“嗷嗷”大叫。

瓦格里将两张纸币扔到高个面前。高个呜咽着,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在雨水中四处摸索,抓到两张纸币急忙揣进怀里。

瓦格里又将三张纸币扔给矮个男人。矮个男人抱着腿在地上“嗷嗷”大叫:“啊——疼死我了——快打死我吧——啊——”

瓦格里一把抓起矮个,厉声吼道:“快滚起来!走!”

矮个男人哭喊:“啊,我的腿折了……啊,快打死我吧!”

瓦格里像拽死狗似的,拽着矮个男人向小镇方向走去。

回到维克多家:

维克多:“很好,一个多么动人的故事!”

矮个哭泣道:“维克多医生,我们是被他们抓去准备送柏林干苦力的,他们逼着我们来充当游击队伤员,我们不干,他们当时就要打死我们!”

高个哭喊:“这是真的啊!他们抬手就给了我一枪,疼得我差点晕过去!”

维克多:“说吧,他们给你这条腿多少钱?”

矮个哭泣:“50比利时法郎……”

维克多一指高个:“给你多少?”

高个:“30……”

维克多嘲讽:“这有点不公平啊,一条腿值50比利时法郎,一只胳膊才值30比利时法郎,差20比利时法郎呢。”

矮个:“我们谁忍心拿50比郎换自己的一条腿啊!维克多医生,快救救我们吧,我们都是比利时人啊!”

这最后一句话,维克多有些震惊,望着痛哭不已的两个人半天没言语。

金铃瞅瞅维克多:“他们也够可怜的……”

维克多为伤员包扎完伤口,从地下室里匆匆走出来。

金铃急切地说:“马上把他们送走,也许还来得及!”

维克多摇摇头:“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完全是有预谋的,包括今晚请我出诊看病都是有预谋的。”

老人大惊:“啊?他们真是德国人派来的?”

金铃:“那怎么办?”

维克多家院外。

大雨如注。恐怖的夜幕下,几支黑洞洞的枪口瞄着维克多院子……

维克多家。

维克多严肃地:“情况很严重,德国人肯定已经包围了四周,随时可能冲进来!”金铃悄声:“他们已经承认了。”

老人惊惶失措:“上帝……那怎么办?都怨我当时……”

维克多:“妈妈,不要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闯过这关!您快进屋休息吧。我想办法对付他们!”

老人:“可是……”

维克多:“妈妈,您在这并不能解决问题,快进去!”

老人进屋了,客厅里剩下金铃和维克多,两人吹灭了蜡烛,相互傍依着站到窗前,掀开窗帘,紧张地注视着窗外,悄声低语。

金铃:“他们为什么还不来?”

维克多:“我也奇怪……按理,他们早就应该动手了。”

金铃:“能不能是因为下雨?”

维克多:“下刀子也阻挡不住他们……”

金铃:“可我不明白,他们杀人像踩死蚂蚁那么容易,要抓我们,也用不着动这么大干戈呀?”

维克多:“因为你是赫夫曼的朋友,不抓到确凿证据,没法对你下手!”

金铃恍然大悟:“啊,天哪……这说明他们早已经怀疑我们了?”

维克多:“肯定是这样……”

金铃惊愕:“……”

维克多:“害怕了吧?”

金铃:“有点。”

维克多搂着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哪。”

金铃向维克多点点头,越发偎紧了维克多。

翌日。雨后的小镇清晨。

小镇刚刚醒来,炊烟袅袅,钟声悠悠。

骑着自行车,正在街头放鸽子的艾德蒙,忽然发现维克多家周围有德国兵在走动,立刻意识到什么,急忙掉头向拉丽特酒店跑去。到拉丽特酒店门口,扔下自行车就跑进酒店。

维克多门前。

拉丽特捂着肚子,弓着腰,装成有病的样子,哼哼呀呀地来到维克多家口,刚要进去,被一名德国兵上前阻拦住:“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

拉丽特:“为什么不让进?我突然肚子疼,要找维克多医生看病!噢,天哪,疼死我了!”

金铃端着一盆脏水从屋里走出来,立刻喊道:“拉丽特小姐,您怎么了?”急忙奔出来。

金铃来到拉丽特面前,问她:“怎么了?拉丽特小姐,是肚子疼吗?”

拉丽特立刻大呼小叫:“哎哟,疼死我了……我找维克多医生看病,他们不让进……金铃小姐,他们为什么不让进?”急忙压低声音,“出什么事了?”

金铃急忙低声说:“维克多让您立刻与西蒙取得联系……”

金铃的话没等说完,忽然惊讶地愣住了,只见从司令部方向驶来两辆轿车,在前面不远处停下来,从车上走下了赫夫曼和安德鲁。

金铃急忙说:“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去!”转身向院里跑去。

拉丽特看到赫夫曼在安德鲁、洛霍、尤里等人的陪同下,向维克多家方向快步走来,不禁惊愕地愣住了。

赫夫曼:“洛霍上尉,你掌握的情况准确吗?”

洛霍:“报告总督阁下,非常准确,游击队的伤员正在那里养伤呢!”

赫夫曼:“哦?这么嚣张?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养伤!”

安德鲁微笑:“阁下,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请您光临大驾了。”

洛霍:“阁下,这里一直是游击队的秘密据点……”

赫夫曼:“为什么不端掉他们?”

安德鲁:“阁下,您看看就知道了。”

赫夫曼疑惑地瞅一眼安德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迟疑地放慢了脚步。

维克多家。

金铃匆匆跑进客厅,对维克多说:“赫夫曼将军来了!”

维克多:“还有谁?”

金铃:“好像还有安德鲁!”

维克多:“果然不出所料!”

托力从狗窝里冲出来,冲着赫夫曼和安德鲁等人汪汪大叫:“汪汪汪!汪汪汪!”

尤里急忙怒斥:“滚开!不滚开我打死你!”

维克多推开屋门,制止托力:“托力,去!别叫了!”

赫夫曼不禁一震……

维克多:“赫夫曼将军,你好!”

赫夫曼惊愕地盯着维克多,洛霍:“洛霍上尉,这是怎么回事?”

洛霍:“阁下,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赫夫曼疑惑地瞅一眼安德鲁,迟疑地迈进屋里,一进屋门,顿时惊愕地愣住了。

金铃站在客厅里,平静地:“赫夫曼将军,您好!”

赫夫曼迟疑:“你好……”嗔疑地瞅一眼安德鲁。

洛霍:“阁下,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维克多医生的地下室就是游击队的窝点!”

赫夫曼瞅一眼金铃,又瞅瞅维克多,只见他俩都很平静,不禁心生疑惑,问金铃:“金铃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金铃:“赫夫曼将军,这正是我想问您的!”

赫夫曼嗔疑:“你问我什么?”

金铃:“你们……”

洛霍打断金铃:“阁下,您去地下室看看就知道了!维克多先生,请把地下室打开吧!”

维克多打开地下室的门锁:“请吧!”

赫夫曼疑惑地瞅瞅维克多,起身向地下室走去。安德鲁和洛霍、尤里等人紧随其后。一进地下室,几个人顿时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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