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孙儿只想终生与她一人相守。”
太后微微蹙眉,“莫非溶儿有心上人了?”
“她真是天下第一等好的女子。”想起黛玉的俊脸,水溶的眸子饱含深情。
太后的心一沉,从古至今帝王专宠于一个女子,那可不是社稷之福。
“谁家的女儿?”太后脸色一阴。
“皇祖母答应过让我自己选妃,到时候皇祖母莫要反悔。”水溶觉察太后脸色有异,不敢冒险说出黛玉。
“溶儿告诉祖母是哪家千金?再做打算。”
“皇祖母,孙儿纳妃不论出身。夜深了您回去歇着吧!”水溶的小脸也挂上了冰霜。
“也好,早点歇着,别误了明儿早朝。”太后上了鸾驾,心事忡忡地回转养福宫。
水灏命秦平、秦安护驾送太后回去。自己回书房取了黛玉诗稿,又把葬花呤默诵一遍,临睡之前祈祷和她在梦中相会。可奇怪的很,自从碰上黛玉,他就再也不做那个梦了,水灏心里遗憾,他还想借梦里相会一解相思之苦。
五香木有镇定神经的功用,黛玉睡得极其香甜。
“玉儿,记得爹爹说过的话吗?你自幼爹 爹把你假装男儿教,为的就是别让那些繁文缛节束缚了你。”睡梦里林如海殷切的教导着黛玉。
“玉儿,幸福不会从天下掉下来,你要勇敢地去追求。”贾敏给女儿梳理的青丝。
“那些《女戒》《烈女传》不过是戕害女儿家的杂书,看看也就罢了,且莫往心里去。”林如海当着黛玉的面把那书焚了。
“啊?!”黛玉惊呼。
“玉儿,你爹爹说得对。去吧勇敢点跟着你的心走。”贾敏轻轻一推,黛玉睁开了眼睛,金线撒透过幔帐的缝隙照在黛玉的床上。
“爹爹,娘亲。”黛玉睁眼方知又做了那个梦。爹、娘又在鼓励我吗?黛玉也没叫人,枕下抽出爹爹留给她的信,心情豁然开朗。
竖日晨,梳洗罢,黛玉命紫鹃将琴取出,净了手将那曲子又细细练了。
腊月间,南彤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有厚礼相赠,黛玉知道是水溶相赠,心里泌满了蜜汁。黛玉却隐隐地担心他与皇家有瓜葛。
随礼而来的还有水溶的书信,信中并无其它,都是些灯谜求解,雅联求对、另有五言诗求评。二人以文相会,黛玉几次婉转相问水溶身份,都被水溶巧妙避过。黛玉只求人心,并不求其家世。因此也没深究水溶的出身。二人的情谊在字里行间渐渐增长,等候水溶的书信成了黛玉生活的重心,水溶也筹划着如何请太后为自己做主赐婚。
临近新年,往年沉寂的潇湘馆忽然热闹起来了。
除了官中定例的衣服、鞋子、首饰。王夫人也另有相赠,就连东府的尤氏也特备了时新样式的金玉首饰。凤姐是年年另有相赠,今年也不倒外。
李纨寡居多年原是只进不出的主,今年却破天荒地送来亲手做的两双鞋,做工之精细让紫鹃咋舌。
赵姨娘自从抬了位,倒是比往日端庄大气,手里有了银子,也特特地做了两套真丝中衣送到潇湘馆。
邢夫人在那次碰了灰之后,为了描补和黛玉的关系,不但打了王善保家的板子,又亲捆了王善保家的来给黛玉赔情,面子上的事才算过去遮掩过去。
这不,一毛不拔的邢夫人,送到潇湘馆的礼物更比别人丰厚。四季绸缎真丝衣裳各两套,均是描花绘柳。绣鞋四双更是镶着宝石的,嵌着流苏。另外,还有些市面时新的小玩意儿。就连紫鹃和雪雁人也得了套衣裳。
“雪雁姐姐,今年奇了怪了,往年间咱们姑娘这里最是清静的。怎么这会儿都巴巴的往咱们这儿送东西呢?”春纤这几天收礼收到手软,还礼还到腿软。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怕是南王府的面子吧!”雪雁冷笑着,贾府上下人等都是现用现交的手。一朝得势能把你捧上天,来个锦上添花。落了难谁都想踩上两脚,何曾会雪中送碳呢?
“雪雁倒是长劲了。紫鹃,回礼儿仔细准备着,别让人说了咱们的不是才好。”黛玉已把那首自创的曲子滕写下来,以留做日后自娱之乐。今天家里来了个周岁的小客人,好可爱的小样,光忙活她了。这会儿才更文,晚更的文文没票吃,俺也不呼吁了。大家假期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