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遭此重创,人心惶惶不安。贾母昏死过去,众人七手八脚抢救过来。贾母老泪纵横,在贾家祖先牌位前长跪不起。
“老太太,你莫哭坏了身子,都是儿孙们不争气带累了娘娘。”贾政跪爬几步磕头带响。
“老太太你也别哭了,还是想想把那笔罪银缴了吧!收了甄家东西,原是二房做的主,白带累了我。这笔钱应该二房出,我可是一两银子没有。”贾赦愤恨不平,甄家银子他没花着一个子,出了事让他跟着吃挂劳,他的亏可吃大了。
“大哥!”贾政哭着求贾赦止声,没看着贾母已气得面色苍白吗?
“赦儿你也别冤的慌,娘娘在宫里撑得是大家的脸面,咱们不能再拖她的后腿,凤丫头查查帐房能支出多少银子?”贾政扶着贾母落座。
“老太太,帐房能挪动的不过几万银子。”凤姐声音越来越低,贾府穷奢极欲,早是寅年吃了卯年粮,若不是她这两年放些印子钱,一大家子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啊?!百年大族竟落魄至此吗?”贾母知道儿孙们不争气,可也没想到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她手里的东西全变卖了也不过是五十万两银子,当初琏儿求当贾母还只当是孙辈们惦记自己的东西,贾家哪里就沦落到典当度日了?如此看来,大厦将倾之日不远矣。
“老太太莫急。”贾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鸳鸯急心给贾母揉搓着后背。
“大房、二房各出七十五两银子,我的体己变卖五十万两,先把这个事搪塞过去。”贾母止了泪,虚弱无力地说道。
“七十五万两?”贾赦尖声尖气的嚷着。
王夫人也瞪大三角眼,为了元春,她要有钱她自然拿的,可她的银子已被宝钗敲诈的所剩无己,这么短的日子让她到哪儿去倒腾那些个银子。
“我老了还能活几天,你们想法子吧!”贾母无限伤感,要了一辈子强,怎么就没养个争气的儿孙呢!
贾赦转着豆大的眼珠子,把收藏的东西卖了也足以凑够七十五万两银子,那样就动摇了贾家的根本,日后若再有什么事岂不是后手不继吗?
王夫人和贾赦的想法如出一辙,无论如何不能卖了自己的东西。
“老太太,罚银是一定要交的,这次把府里掏空了,日后娘娘再有点什么事,咱们拿什么支应啊?”贾赦磕头回道。
“大老爷此话有理。”王夫人也附和着。
“那你们说怎么办?”贾母厉声指着贾赦和王夫人。
“老太太,不如先借外甥女屋子里的东西用用。”贾赦犹豫再三把这话说了。
王夫人偷瞄着贾母也点了点头。
“哼!你们……”贾母冷笑抓紧了榻上的锦褥。“玉儿的东西,也换不了那么多银子。”为了贾府贾母不得不把心一横。
贾赦一听有门儿,丑陋的嘴脸露出一丝笑容。
“老太太,我是她亲舅舅,不会把大姑娘往火坑里推的。南王府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大姑娘怕是进不了王府。我给她寻了门好亲,对方出一百万两的聘礼,也不要咱们的嫁妆。有了这一百万两再把潇湘馆的东西折变卖了,二百万两也就够了。”贾赦恬不知耻地计算着。
王夫人猛地抬起头,一对三角眼充满着期待,没想到那丫头竟值那些银子。这下贾府有救了,元春有救了。
“你,你放屁!”贾母浑身乱颤, “滚!都给我滚出去。”贾母腥红着眼睛,手里拐棍敲打着地面。
“滚就滚,我是一个子儿没有,爵位也没有了,娘娘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贾赦爬起来,一转身去了。
王夫人方才还高涨的热情,这会也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年三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更换桃符张贴门神。
贾府却一片沉寂,主子们都垂头丧气的,奴才们更不敢有笑脸。
宫里的元春也是一夜没睡,家里捉襟见肘,如何能在半个月内筹出二百万两银子,元春悄悄收拾了自己的细软,打发心腹太监送回贾府应急。
不想宫门口被捉了个正着,圣是大怒不仅禁了元春的足,传下指令明白元妃生辰,贾府人等不准在宫中探视。
消息传回贾府,这无疑更是雪上添霜。元春在宫中熬了那些年才封了贵妃,不但被家里带累降了妃位,又因要为家里分忧被禁了足。贾母的心似的油锅里滚过似的难受。
“国公爷,您怎么还不带我走?让我活着生受罪啊!”贾母在小祠堂跪了一上午,哭着早早把贾府扔给她的丈夫。
贾母权衡再三,命人找来贾赦。
“赦儿,你把欲聘了玉儿的公子领来了我瞧瞧,若是说得过去,就依你的主意把玉儿嫁了。”
“哎!”贾赦屁颠屁颠去联系。
望客隆客栈。
“贾府的人有请吗?”达娃兴奋地问多嘎。
“是,公主咱们怎么办?” 多嘎问。
达娃美丽的眸子盛满了笑,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去给我备套男装。”达娃换了男装,变身为俊俏的佳公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人进了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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