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作别人,早就无地自容了,但白珍珍却还可以厚颜无耻的说:“坐哪儿不都一样嘛?”说着便回头对白诗诗招了招手:“诗诗,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坐姐旁边。”
好像她们两的角色互换了,白珍珍才是唐家的大少奶奶,白诗诗才是客人。
“来了。”她无力的应了一声,不知是福是祸,因为唐寅的脸色很不好看。
抽开椅子正弯腰准备坐下,却忽闻一声熟悉的音色,带着那霸气的命令口吻:“坐我这边来。”
白诗诗面有难色,他身边的位置只有一个,已经被白珍珍占了,他这么说不是摆明了要她为难吗?
奈何白珍珍偏偏没有自知之明,都这样了还是不肯自动让座,白诗诗也只好硬着头皮在她耳边低语:“我看我们还是换一下吧,他没有耐性了,别弄得自己那么难堪。”
白珍珍磨了磨牙,唐寅真的是她遇见的男人中最难搞的一个,不过越有挑战性她就越喜欢。为了赢得他的欢心,还是别让他对自己产生反感的好,她也只能该退则退。
午饭后,唐寅接了电话又要出去,他换了身便装,对着镜子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眼睛却是盯着镜子里白诗诗:“去把你自己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我出去。”
“去哪里?”
他转身,单手插在裤兜里,笑里藏刀:“你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指望跟他讲道理那是行不通的。
“你们要去哪儿?”白珍珍端着切好的水果准备上楼借机跟唐寅搭讪,没想到刚上了几层阶梯就撞见白诗诗挽着唐寅的胳膊下来了。
白诗诗看了看唐寅,见他对白珍珍视若无睹的样子便知道,他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你要是不回去就在这里歇会儿吧,我们晚上回来。”白诗诗轻描淡写的解释一下。
白珍珍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白诗诗下意识的看向唐寅,其实白珍珍去不去她都无所谓,或者身边有个人存在也好,至少她就不用独自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禽兽了。
突然,唐寅礼貌又疏远的对白珍珍说:“难得休息,你也该体谅一下我们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妻吧?”言下之意无非是让她不要跟着。
此时,白珍珍心里不知道有多羡慕、多嫉妒白诗诗,因为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完美得没天理!
韦佩佳嗤笑一声,一句讥讽:“诗诗也真是的,姐姐第一次来,怎么能只顾自己快活呢!”
“家里不是还有你吗?作为女主人招待客人也是应该的。”唐寅这话里多少也暗藏锋机。
白珍珍灵光一闪,晚上有的是机会,也不必非要跟他们出去,她并不知道韦佩佳不是唐寅的亲生母亲,乃至于动了讨好韦佩佳的念头,于是才决定采取迂回战略,先拉拢他身边的人,以后才有更多机会接近他。
早想到他会带她去见什么人,但是真的看见金仔宦的时候她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无非是选择在一些高消费的场所来消遣无聊的时间而已,但这次竟然颇有闲情逸致的在湖边钓鱼。
金仔宦这个花瓶似乎对谁都那么热情,尤其是这几天,白诗诗总觉得这个人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总有那么一点别有深意的味道,甚至让她以为自己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
“hi!我说寅少,怎么只要你带小白出来就一定会迟到呢?可惜这次没有酒啊,罚你喝水吧。”说着就扔过来一瓶矿泉水。
唐寅不费吹灰之力的顺手接住,白了金仔宦一眼,这人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夏纪勋拍了拍金仔宦的肩,笑着对唐寅说:“瞧瞧,不愧是艺人啊,他刚才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看来这次的造型师一定是个人物。”他其实想说要金仔宦的造型师也给他做个酷毙的造型,让自己的魅力更上一个层次。
“那当然,这位造型师可是我们公司最富有特色的,而且还是一个很另类的新人。”说着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瞥了白诗诗一眼,直到看得她坐立难安才收回眼神。
白诗诗紧紧捏着手里的瓶子,有种很不妙的直觉一直萦绕在心头。
“在想什么?”唐寅斜视她一眼,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
她猛然一惊,摇摇头说:“没……没什么。”
他只是心知肚明的睨她一眼,也不再多问。
“哇哈哈……我终于钓到了!”金仔宦激动不已的惊呼起来。
其余几人纷纷看向他,这里的鱼可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这几个人几乎已经不耐烦了。
金仔宦得意的眉飞色舞,一副自己很有能耐的样子:“看来我运气不错。”
收杆时却收不动,金仔宦浓密的眉毛都快拧成了倒八字,使出吃奶得劲都不行,最后干脆就站了起来,不料匆忙间踢倒了一旁盛鱼食的罐子,还一脚踩了上去,脚底一滑,高大的身躯瞬间向前扑了出去。
“扑通”一声,某人尖叫着坠入水里。
岸边的人被这突发状况弄得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夏纪勋跟ande笑得人仰马翻,就连唐寅这个笑神经不发达的都禁不住抽了抽嘴角。
后来金仔宦才知道,他钓到的不是鱼,而是缠成一团的水草。
让白诗诗忍不住怀疑,这么一个俏皮活跃的人怎么会跟唐寅这种魔鬼成了朋友的?!
直到晚上才返回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