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门,白诗诗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量翻转过身子,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唇上一热,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容抗拒。
唐寅左腿往后一踢,房门“咔”的一声合上,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向浴室的方向移去。
“不要这样,让我下去。”
他剑眉一挑,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玩味:“不要怎样?嗯?”
“求你让我下去,我……我不习惯……”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没关系,习惯是要慢慢培养的。”说着,便动手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她终究还是无法适应他的触碰。
唐寅有些恼火,从来不曾被别人拒绝过的人是最无法忍受拒绝的,她越是不想,他就偏要!
当他再度袭上她的唇瓣,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一室的躁动瞬间就安静下来,这么晚还有谁回来敲门?不会是女佣,那么可想而知,除了白珍珍没有别人。
唐寅本不打算理,可敲门声一阵接一阵,再好的兴致也被消磨殆尽,于是他放开白诗诗,将她抱了下来,阴沉着一张俊脸走去开门。
相比之下,白诗诗却松了口气,但因为过度羞愤,整理衣服的手都颤抖不已。
“原来你们回来啦?”白珍珍一见他开门就不客气的挤了进来。
刚刚洗完澡的她一身沐浴露的清香,其实今天的她并不同往日,只是她觉得白诗诗是唐寅喜欢的类型,她便也暂时舍弃了自己的妖娆妩媚的风格。
丝缎的睡衣显得她丰满的身材更加性感。
唐寅只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毫不客气的开口:“你难道不知道半夜闯入别人的房间是一件很扫兴的事情吗?”
白珍珍一阵尴尬,无辜的看着他:“我……我打扰到你们了?”
“你觉得呢?”他不悦的反问。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本来是想找诗诗聊天的。”她拿出楚楚可怜的姿态,希望得到他半点怜惜之情。
他薄唇一抿,不怒而威:“现在你知道了,可以出去了吧?”
想不到这个男人这么不解风情,白珍珍有些气恼,却也只能压抑在心底,还不得不表现出善解人意的样子,温顺的点点头:“对不起,我先走了。”
白诗诗慢慢从浴室走了出来,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双手护着衣襟,有些戒备的看着他:“你那么凶她做什么?”
他转脸,目光犀利的盯着她:“你这个姐姐还真是下贱,当着自己妹妹的面勾引妹妹的老公。”
原来他都知道,只是白诗诗也想不到,她这个姐姐居然可以不穿内衣就如此大大方方的走在男人的面前。
“你今天跟仔宦出外景吧。”
一大早被叫去办公室,时旋逸翻了翻手边的资料,然后对她说。
“是,时总。”她有点惊讶,却也掩饰得很好,反正上面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好了,只是这次要面对的人偏偏是她最想躲避的人,只怪造化弄人。
时旋逸身子一仰,悠闲的倚在老板椅的靠背上:“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吗?”
按理说一个新人是没有这样的殊荣的。
“时总想告诉我自然会说。”她态度严谨,对于这些她的确是没什么好奇心,而且她本来就不想张扬。
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了,这一身打扮本身就让人觉得别扭,造型师是不需要换上职业装,而她的装扮跟她本身淡定的气质又很不搭调,尤其是那副夸张的平光眼镜,将那小小的脸衬得十分怪异,几乎是看不清楚她真是的面目。
他把玩着手里的签字笔:“你倒很安分,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你上次给三线艺人们做的造型很被刘导看好,他想邀你去剧组担任造型师兼化妆师。”
“我?时总,我毕竟没什么经验,要我在公司实习已经很好了,我哪有能力担任一个剧组的造型师和化妆师呢?”她只想低调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剧组那种地方令她感到很不安,而且还要频繁的跟金仔宦打交道,这样迟早会穿帮的。
时旋逸像是见了新闻似的,惊得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的新奇,居然还有这种人的存在,丝毫不被名利所惑,真是难得难得!
“你虽然是个新人,但你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刘导,又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服从上司的安排,那是必须的。”
“是,我知道了。”话说到这份上,她还能怎么样?
他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没什么事了,你收拾一下,一会儿仔宦的经纪人joge会去找你。”
有些颓败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刚刚喝了口水,那个传说中的经纪人便找上门来。
“白诗诗,你准备好了没有?”
“唔……”她差点被他那娘娘腔的声音给呛着,接着起身说:“准备好了,是现在出发吗?”
“那当然,刘导是什么人物?干咱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又时间观念。”
她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今天是一部海边的戏,正午的阳光很刺眼,大家吃过午餐都去寻个地方稍息片刻。
金仔宦一边抱着椰汁一边咬着吸管,悠然自得的躺在沙滩上的躺椅上,一顶遮阳伞根本无法挡住强烈的光线,他鼻梁上驾着一副墨镜,闭着眼睛享受着海风。
白诗诗有些抱怨的呆在不远处,她来不仅仅是他的造型师兼化妆师,更加可恶的是居然连防晒护理这些事情也要她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