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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风月酒馆里座无虚席,六七张桌子都坐的挤嚓嚓的。坐同一张桌子的人并不都相互认识,不过坐上一回两回就认识了,成酒友了。桌上一盘花生米,那算好的;有的只一盘咸菜,酱萝卜丝儿,醋、香油一拌,就酒,有滋有味。薄厂长和王所长的桌上最奢侈,是一盘猪头肉!吃猪头肉讲究吃肥的,香;精细的葱丝儿,再点上点儿醋,甭提了!二锅头跟男人身上的汗臭,加上劣质烟草的味,甭提多难闻了。男人闻不着,女人受不了,甭担心,这里没女的,取那么个名,纯粹瞎掰,风算做男的,月比做女的,那就是只有风没有月。大玲拉开风月酒馆那扇晃晃悠悠的破门,酒馆里有霎时的静默,不超过三秒钟,又回复到爷们的闹哄。径直的,大玲快步朝薄厂长他们那张桌子走过去,她的身体象只盾牌,扎满了男人目光的箭。王平先打招呼:这不是大玲吗,有日子不见,比先更俊了。大玲强笑着,露出四颗白牙,然后俯在薄厂长的耳朵上唧咕了一阵。

薄厂长随着大玲走出酒馆,天空又飘起雨丝。薄厂长问大玲带伞没有,大玲摇头,薄厂长瞪她一眼,然后问老二怎么回事,大玲说完了,站在雨地里一个劲打哆嗦。薄厂长把身上那件蓝卡其布中山装脱下来,披在大玲身上,说,这么点子事儿也至于的。然后用手朝酒馆里指一下对大玲说:回头我跟王华说说。打发大玲走,大玲不走,偏要等回话。薄厂长没辙,一跛一跛地走到酒馆门前,拉开门,进去时还看了大玲一眼。不到一支烟的工夫,薄厂长出来了,说让大玲先回去,一会王华就直接回所里,问问情况,没大事立码放人。大玲还犹豫着不走,薄厂长不耐烦了,叫声姑奶奶,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就一老二吗,跟你亲爹似的。大玲说:我没爹。

王所长骑一辆崭新的“二八”加重“永久”,蹬起来“嗡嗡”的,一个劲往前窜。大玲坐薄厂长的“二等”,薄厂长骑一辆“二六”女车,又带着大玲,没一会就落后头了。等薄厂长带着大玲从剪子巷兜进什锦花园胡同,恰好见老二蔫头耷脑地从派出所出来,大玲从后面喊老二,老二回头,看了看大玲,又看看薄厂长,什么也不说。大玲着急,让老二谢谢薄厂长,要不是薄厂长……老二说:谢你得了,我又不认识他。

一转眼到了十一月初,有几个知青张罗着回村,其中就有老二。吴蔷妈肯定不让吴蔷走了,已经打听出来,高考定在十二月初。自从吴蔷和老二出了事儿,老二被派出所关了几个钟头,胡同里人就认为老二是强奸犯,是铁板钉钉儿了,也甭判什么刑,更甭关他,用不着,胡同里人就给他判了、审了:老二是“强奸犯”无疑,吴蔷虽是被损害的,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怎么不强奸别人,偏强奸你呢,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这就是胡同的法律。老二和吴蔷,谁出门,后背上指指点点,快被戳烂了,抬不起头。两家人里边无论谁走在胡同里都觉得矮三分,脸上无光。这种局面要维持半年以上,挨着吧。

这天下午杨小宁来找吴蔷。他不知道吴蔷和老二最近发生的事,杨小宁家住张自忠路人大宿舍,就是那个著名的段祺瑞执政府大院,离吴蔷住的黄土坑胡同十五分钟的路。杨小宁出门朝右拐,进剪子巷,再拐几个弯儿,就到了黄土坑胡同的北口。北口那个卖酱油醋的小店前边站着几个爷们儿,杨小宁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有人喊他的名字,杨小宁扭头看见了那长着一对金鱼眼的,正是自己同班同学王继勇,用胡同里的话,王继勇是个小流氓、小混子、胡同串子。而杨小宁的父母都是人民大学的教授,压根儿跟老二、王继勇这类人不搭调,正因为搭不上调,杨小宁才对他们不卑不亢。中学毕业,王继勇去北京郊区插队,可没人看见他在村里呆过一天,家里也不见人影儿,他在哪儿、干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感兴趣。王继勇先招呼杨小宁,杨小宁也就停下来,问王继勇干什么呢。王继勇说:我干的你丫肯定不干,所以你也甭问。王继勇的声音,又粗又哑,透着那么野,一听就是流氓。杨小宁不在乎王继勇说话的方式,笑着说:你倒说说,你干什么。王继勇反问杨小宁干吗来了,杨小宁说找吴蔷,商量考大学的事。王继勇翻了翻金鱼眼,问杨小宁知道不知道那丫头片子出事了。杨小宁忙问出什么事了。王继勇一脸的坏笑,凑到杨小宁耳朵边上说:让老二操了。杨小宁心里虽吃了一惊,可脸上不露声色道:少见多怪,那不是早晚的事。又提醒王继勇别说的那么难听。王继勇咧嘴笑道:好象你丫操了多少似的,你丫说,操过谁!杨小宁不急不恼,说:谁也没。那你丫牛逼什么呀。杨小宁说:我哪牛了,老二才牛。说完,走了。王继勇在后边一句话没有,发愣。

杨小宁隔着墙头喊吴蔷,连喊三声,秀梅才开了门。自从那档子事在胡同里闹开,吴家除了吴薇不懂事,照常过她的快乐生活,全家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首先是吴蔷,妇科炎症带来的麻烦,让她终日不得安宁,刚说解道因式分解题,下腹部的疼痛突然就来了,也不大疼,丝丝拉拉的,忘又忘不了,再加上吴蔷娇气,一分的病当五分养着,索性吃饭也不上桌了,指望着秀梅汤汤水水的朝屋里送。身上的病好忍,心里的病就难治了,主要是见不着老二,自古以来,最是相思之苦难打发,何况心上人离自己咫尺之遥,能闻到味,就是见不着面,简直是受酷刑。虽说没到茶饭不思的地步,可人是明显瘦了。吴蔷的爸妈虽都是学医的,整天跟那些人体器官打交道,人是开明的,大丫头闹出事来,本没太往心里去,那天去老二家也只是想问问情况,没想到,胡同里的舆论根本没法控制,阴错阳差的,这一对小恋人就成了罪人,莫名其妙的,自己的孩子就成了受害者。男人的心胸毕竟开阔些,所以爸倒没怎么着,照常上下班,妈不行,头发昏,天旋地转的,爸说是美尼尔犯了,就替妈请了假。妈一边头晕着,一边还担心大丫头考大学的事,紧着让她温功课,秀梅说:您就别逼她了。秀梅早把自己当成吴家人了,荣辱与共是不在话下的,悲喜的程度恐怕比主人还要深切,承受的也比主人多。出门买菜,秀梅巴结着跟街坊四邻的打招呼,大部分是冷脸,就像不认识,好不容易响应一声,还不如猫叫好听。秀梅的笑像是刻在脸上的,完全是为吴家,她心甘情愿地当吴家的仆人,确切地说是一架机器,她的一切为吴家存在,为吴家运转,为吴家生,无疑的,也会为吴家死。这些天秀梅很为吴家的处境担忧,听到有人喊吴蔷,秀梅心里竟一阵轻松。

吴蔷的同学,秀梅大部分是认识的,开门见是杨小宁,笑着朝院子里让,说吴蔷在家,正闷的慌。杨小宁知道吴蔷住西屋,却不直接朝西屋走,而是站在东墙根儿那棵枣树下,问秀梅今年枣结的多不多。秀梅摇头说今年雨水大,没结多少。心里盼着吴蔷出来,这时北屋门帘一撩,妈朝院子里招手,说:这不是杨小宁吗,快屋里坐吧。杨小宁隔着墙头喊的第一声,吴蔷就听见了,直到杨小宁进了院子,又被妈让进了北屋,吴蔷才从床上起身。心里是想见杨小宁的,这些天连院门都没出,太闷了,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身上轻飘飘的,到了北屋已经出了一身虚汗,杨小宁见了吓一大跳,问怎么气色这么不好。吴蔷脸腾一下红了,妈赶忙打圆场,说温功课温的,又问杨小宁准备考什么大学,什么专业。杨小宁说:正想让阿姨给参谋一下呢。吴蔷妈笑了,说:你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还用得着问别人呀。杨小宁说:不是他们不管,是我自己不愿意问他们,我烦他们,都认为自己的意见一百个正确,还没说到正题,他俩倒先吵起来了。吴蔷妈又笑,秀梅插话问吴蔷妈头还晕吗。吴蔷妈晃晃脑袋,然后惊讶道:呀,真不晕了。又笑着对杨小宁说:你比药还灵呢。杨小宁说:要是这样倒好了,明儿我还来。杨小宁问吴蔷考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吴蔷妈想了想,说还没跟她爸仔细商量,左不过学医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方向,丫头也喜欢。又说这次考大学不容易,想想,积攒了十年啊,据说报名人数有570万,才录取27万多,比例差哪儿去了。停了停又说,你们也别害怕,在学校的时候学的都不错,你们不上谁上呢。

杨小宁和吴蔷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跟以前比,多了一种矜持,这大部分来自吴蔷,而杨小宁却更为放松,而且他心里明白吴蔷矜持的缘由,那种放松就成了故作姿态,或者叫揣着明白的卖胡涂。杨小宁劝吴蔷考试之前就别回去了,吴蔷似有不舍,杨小宁明白吴蔷的不舍之处,可他还是接着做姿态,说:你身体这么差,回去还要干农活,怎么受得了,反正一上大学,谁也管不着你了。吴蔷始终不说话,对杨小宁的话总是不置可否,杨小宁不在乎吴蔷的态度。吴蔷低着头,搅自己的手指玩,十个指头水葱儿似的,又细又白又长,用手指头编花儿,翻来翻去的,看的杨小宁哈喇子快流下来了,心里道:单是这双手,迷住多少人啊。这时听吴蔷用蚊子似的声儿问杨小宁:你考什么专业呢。杨小宁马上回答:你考什么我就考什么。吴蔷以为杨小宁在说笑话。杨小宁说:真的,我没开玩笑。吴蔷妈执意留杨小宁吃饭,这些天来家里的气氛真有些憋闷,一潭死水似的,杨小宁像是一股小凉风,吹的吴家人舒坦。妈觉得这对大丫头有好处,能调节一下她的情绪,而且也看出来了,这小伙儿对吴蔷有意。杨小宁却说什么也不在吴家吃饭,没跟家里人说,妈该着急了。吴蔷妈让打个电话,说电话在大院门口的传达室,传达室就一个老头儿,不管传电话。

从吴蔷家出来,路灯已经亮了,一阵风从胡同的北头刮过来,卷起的废纸、灰尘,兜头的灌了杨小宁一身,他啐了口唾沫,用袖口抹一下嘴。他并不急走,看起来相当悠闲,脚底下几乎迈着台步,走了将近十米,黑暗中一个人影儿干咳了一声,吓一跳,杨小宁停下来,仔细看,然后试探地问:是孟建军吗?老二从黑暗里走到亮处,深蓝色的中山装敞着怀,露出里面的白衬衫;下身是一条黑灯心绒裤子,肥,嘟噜在脚跟儿,一双刷得发白的军鞋;老二望着杨小宁,意味深长地笑着,很多年以后,杨小宁仍然记得老二这个笑容,记得那张从黑暗移到亮处的笑脸。在黑暗里他已经笑了很久了吧,杨小宁端详老二的时候不由得这么想,一个能在黑暗中微笑的人,一定不简单,杨小宁从不小视老二这样的男人,老二是男人中的男人。他问老二这几天干些什么,是不是准备回知青点。老二晃动了一下那圆骨咙咚的脑袋,笑容滚动了一下,他不回答杨小宁的问题,反问:你来这儿干吗。杨小宁说散步。老二说:散步都散到人家里去了。杨小宁说:我在什么地方散步是我的自由。说完走他的路。杨小宁不胆怯,他不怕尝老二的老拳。

老二和杨小宁坐同一趟车回到知青点,一块回来的还有六、七个别村的知青。从车站走回村,一路上有说有笑,老二的脚下生风,别人跟在他身后都是一溜小跑,更显得老二在知青里至高无上的地位。杨小宁走路慢,又不刻意跟着,一会儿就落后头了。有人问,吴蔷怎么没一块回来。老二说:不让她回来,在家温习功课。一副吴蔷家长的口气,其实,自从那天让大玲和薄厂长托关系从派出所弄出他来,连吴蔷的汗毛都没再见过一根儿。心里是天天见的,岂止天天,实在是无时无刻见吴蔷,闭上眼睛就是吴蔷的模样,吴蔷怎么歪头怎么眨眼怎么生气怎么笑,活灵活现,真真儿的。他确信吴蔷也是想他的,根本用不着起疑,要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怀疑,那就太看不起自己了。

大秋早完了,长了寸把高的冬小麦,乖乖地趴在麦垄里。道边上堆着没来得及拉回家的棒秸,干透了,又蒙上厚厚的尘土,倒像是在了好几年的架势。北方的农村一般猫冬,可这儿是北京郊区,中央精神来的快,来了就得响应实施,“变冬闲为冬忙”,这是哪年的口号了,甭管哪年,“变”就得了。老二他们插队的地方大都是岗子地,高低不平,公社书记就号召冬天平整土地,老百姓叫“撤地”。老二他们这时候回来,队里就等着他们撤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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