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665600000008

第8章

此刻,老陆仔细朝羌墨脸上看,一双杏眼似睁非睁,一对柳眉说凝未凝,一口珍珠白牙若隐若现,一张俏脸宛若银盆,怎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招人爱,直把老陆的心煨得酥烂。他明白,羌墨又犯病了。羌墨像个孩子似的蜷曲在老陆的窗根儿下,老陆踩了她的脚,羌墨嘴里发出吸气声,老陆的心猛地抽一下。老陆是什么人?懂得疼女人的男人,哪怕是女人身上掉下来的皮屑毛发,老陆也愿意拾掇起来收着,当佛似的供着。听见羌墨朝肚子里吸气儿,知道踩疼了她,赶紧蹲下身子,问羌墨踩哪儿了。羌墨伸出一根儿水葱般的手指,指了指右脚大脚指头,老陆哄孩子似的给羌墨揉着,嘴里不停地说:“对不住哇,瞧我这不长眼的……”渐渐地,老陆的手觉出些异样来了,羌墨的大脚指头饱满柔软,汁水充盈,老陆揉到最后,竟然胡思乱想起来,幸好俊明起来了,看见爸正给羌墨揉脚丫子,打听清楚了敢情踩了人家的脚了,埋怨:“您这一大清早的,跟一个疯子较什么劲呢?”

俊明昨晚让爸收拾了一顿,乖巧多了。俊明一句话,老陆才缓过来,呼出口气,对羌墨说:“以后别蹲在窗根儿下边,留神让人再踩了你,多疼啊!”羌墨突然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对老陆说:“我要回家给小杨树儿做饭了。”然后一扭一扭地走了。羌墨住院的时候小杨树儿怎么过日子?胡同里没人关心这个,羌墨最后一句话提醒了老陆,真是的,那孩子够可怜的。老陆转身,见俊明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眼神看着羌墨的背影,老陆琢磨这小子长大了不成?

羌墨犯病的时候嘴里喜欢哼一支曲子,电影《柳堡的故事》里的插曲《九九艳阳天》。羌墨从老陆家门口转身往自己家走的时候,哼的就是这支曲子。将要出胡同的时候,迎面碰上李儒东。李儒东迷恋羌墨很多年,但他倾心的是不犯病的羌墨,只要羌墨一犯病,李儒东的迷恋便荡然无存。羌墨知道李儒东恋着她,只是她太柔弱,没力气接受这种爱。

羌墨一犯病,就有几分风尘女子的味道,原本就十二分的姿色,平时紧忙收敛还嫌太妖娆,而犯病的时候,加上三分的放荡,一个新的羌墨,一个近乎鬼魅的羌墨就出现了。但李儒东不喜欢,对于女人,李儒东有自己的审美标准,他认为羌墨在正常的时候是一朵出水的莲花,是一枝秋雨中的墨菊,更是一树冷艳的寒梅(恐怕古书读多了,自己鼓捣出的许多说法);而羌墨一犯病便放荡,眼神透着妖媚,任个男人就抗不住。李儒东不然,一见羌墨那种眼神儿,那颗火炭儿一样的心,顿时就冷下来。

此刻,羌墨突然撞见李儒东,哼着的曲儿停了,羌墨哪知道李儒东那么些的心思,只知道这男人对自己有意思,便停了嘴里的小曲儿,将那条柔软得鱼似的身子凑过去,跟李儒东仅半尺的距离。李儒东能吸到羌墨嘴里散出的兰香之气。羌墨轻启朱唇,露出一口珍珠般熠熠生辉的牙齿道:“你干吗打断人家唱歌?”李儒东不由得朝后退了半步,岂料羌墨竟往前挪了一尺,恰好一个骑自行车的摁着车铃,丁零零响过来,羌墨脸一红,甩了下头发,迈着京剧台步走了。

李儒东是去老陆铺子里买五香粉的。离开羌墨,将近老陆的铺子,见好些人围着一个卖切糕的,小孩儿们馋得直流哈喇子。老陆让卖切糕的远着点,把门都堵上了。卖切糕的想挪地方,哪挪得了,正赶上李儒东要进铺子买五香粉进不去,老陆说:“瞧,让您挪开,人进不来了不是。”这时候俊明从里边出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掀车,哗啦一下子,切糕掉地上,沾了一下子土,没法卖了;卖切糕的一下急了,手里原本就拿着一把刀,这时候顺手举起来,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要杀人啦!”围着的人呼啦一下散了。俊明一看卖切糕的举着刀,吓得躲到老陆身后,头都不敢探。李儒东见了,笑道:“你就这么点本事呀,你把脑袋伸给他,伸到他刀底下去,看他敢不敢剁?”老陆一个劲儿笑,不说什么,心里却道:“小兔崽子,你个包蛋,怎么不张狂了?”卖切糕的原本就胆小,生怕别人砸他的摊子,见切糕全掉地上才急眼了,手里的刀向来是切切糕的,举起来不过做个样,见李儒东这么说,赶紧把刀放下道:“我们这号人甭说杀人,就算是宰只鸡也要掂量呢。”然后看看掉地上的切糕,哭丧着脸道:“今儿个真是倒了血霉了,饶着我亏本不算,回家还得让老婆骂个狗血淋头。”老陆二话没说,转身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个纸卷,递给卖切糕的,卖切糕的打开一看,是五块钱。倒不好意思了,想还给老陆,又实在舍不得,老陆说:“赶紧收着吧,赔你切糕的钱,甭不好意思。”卖切糕的谢着走了。

看热闹的却不散开,赶上粗脖媳妇儿在人堆里,这时候走过来,站到老陆面前,使一双浑不懔的眼,打量着老陆,然后一板一眼地甩出几句话:“陆仲祥你也好好管管你们家俊明,那么大个小子,人事不知,这人哪,跟猫狗不一回事,猫狗的,光生下来,吃喝就得,人你得教育,缺管少教的不成。这说了,光养不教育,压根儿就别养。”俊明听粗脖媳妇儿一通编排,心里又是气不忿,碍着自己刚闯了祸,赔了钱(五块钱哪,俊明一直想要一双滑冰鞋,四块钱,爸就是不给),硬着头皮听,脸上早没模样了,嘴上却像是贴了封条,一声没吭,一扭身进了院子。

老陆向来觉得粗脖媳妇儿不像女人,换句话说,老陆心里的女人形象不是粗脖媳妇儿这样的,也就没把她当女人看待,粗脖媳妇儿的话虽说占足了礼数,可架不住老陆不喜欢听,便咳了一声,打断粗脖媳妇儿的话道:“得,差不多见好就收吧,老娘儿们家家的,有工夫把你身上的衣服补补。”老陆指了一下粗脖媳妇儿身上那件蓝灰布小袄,只见上边大窟窿小眼子,隐约地还能望见粗脖媳妇儿奶子颤颤的。粗脖媳妇儿瞅见老陆正用一双色眼,透过衣服上的窟窿眼往自己身子里边瞄,粗脖媳妇儿是个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泼辣货,哪在乎老陆,平时生怕没人招惹自己,浑身的劲哪使去?这时候便一巴掌拍在老陆肩膀上,骂道:

“陆仲祥!你这色(shǎi)货!我操你八辈祖宗!你竟敢看老娘!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今儿你想不看都不行了……”粗脖媳妇儿说着,朝老陆跟前跨一步,呼啦一下子,掀开衣裳,露出一对雪白的大奶子,随着粗脖媳妇儿喘气,那对奶子上下颠个没完。一旁的人,包括李儒东,全看傻了。愣了有一阵子,接着是一阵吸溜声,紧接着一阵爆笑,李儒东趁机紧忙着看了两眼,定了定神儿对粗脖媳妇儿说:“你是嫌它俩在里边闷得慌是怎么着,赶紧收了,一会儿小顺子他爸来打你一顿。”粗脖媳妇儿浑,可她知道粗脖比她更浑,一物降一物,一听李儒东这么说,粗脖媳妇儿老老实实把衣服撂下来。等人群散了,李儒东这才进到老陆的铺子里买五香粉。

老陆一边给李儒东找五香粉一边说:“瞧这出戏,赶上戏园子了。”找出一包五香粉,递给李儒东,纳不过闷儿来,问李儒东:“你怎么三天两头买这东西,我铺子里的五香粉全让你买走了。”李儒东一阵心跳,唯恐老陆猜出他买五香粉的真正缘由,转念一想,心说:“他哪有那么神。”刚这么想着,就听老陆压低声说道:“怕不是有什么妙用吧……告说告说。”然后,老陆眨巴着眼,静等着李儒东回话。李儒东没提防老陆竟然照着那条道想,心里一惊,脸竟然红起来,手也直个劲发颤,想找其他的话茬儿,一时又想不起说什么好。老陆是何等人,世上什么能逃过他的眼?把嘴凑到李儒东耳朵上说道:“别攥劲鼓捣,时间长了你可就起不来了呀!”老陆是在逗李儒东,他哪猜得出李儒东怎么使唤,可李儒东做贼心虚,被老陆信口一句胡诌的话唬住了,只见李儒东脸由红变得煞白,半晌问老陆:“你说的可当真?”老陆忍着笑点头。李儒东看着手里的五香粉,犯嘀咕。老陆便万分体谅地说:“不想要言语一声,就此断了那营生也好。”李儒东听见老陆这么说,把柜台上的五香粉朝老陆跟前一推道:“得,不要了。”回头还叮嘱一句:“保密呀!”老陆心里这个乐呀,表面装得一本正经,从柜里边拿出五分钱还给李儒东,看着李儒东轻松地出了铺子门,然后自己咧开嘴,笑得头昏眼花。赶上白广泰吃了晚饭找老陆闲聊,老陆顺嘴把这事全抖给白广泰,白广泰指着老陆的鼻子,笑得说不出话,末了道:“你老东西这么缺德呀,人家好不容易找个乐子,你这一下子给人家砸了,损吧你。”老陆咂摸着道:“难为他了,想得出来,你说他怎么想到这东西?”白广泰逗老陆:“要不你也试试?”老陆瞪白广泰一眼,没言声。

玉莲死后,老陆一直没有床上的事,俊明又替他把素芝那边掐干净了,几个月下来素得人都软了,没着没落的。从素芝的小姑子来闹过以后,老陆又特意去了趟东单,正赶上菜市场里刚来了一板车猪板油,队排得跟长江似的,没头没尾,素芝一边卖,一边还得维持秩序,嘴里不停地吆喝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显得她特别能干,比中央委员不差什么。老陆离素芝四五米远,伸出一只胳膊朝素芝招呼。其实素芝早看见老陆了,不愿意答理他,心里一直嗔怪俊明把事捅给了文静(素芝小姑子);闵文德是早就默许的,任由素芝在外边找。可闵文静不答应,不能眼瞅着哥吃亏,没本事是另一回事,当活王八不成!有本事离婚哪,只要你能抹下脸来,不怕人笑话,那咱要脸也没什么用。闵文德做不了闵文静的主,好像那东西一不成,浑身上下就都不成立,只得任着妹子胡折腾。说闵文德心里静得湖面似的,假的,再怎么着,穿整齐站起来,走出屋子去,外人看着,没错,男子汉一条。素芝外边有人,闵文德自然知道,开始说的“爱找谁找谁”,那是万般无奈说的;往回想,素芝身强力壮,性欲旺盛,你没用,晚上人家在你旁边翻过来掉过去的,你好意思吗?可人家真出去找了,闵文德又不是滋味了。这回闵文静一闹腾,底儿朝天了。末了素芝才知道是俊明那小兔崽子捣的鬼,心里这个恨哪,没辙呀。没事的时候就琢磨:八成是老陆故意指使俊明干的,怕不是他有了别人?素芝疑心不是没来由,老陆床上功夫了得,这是素芝领教过的,而且老陆是个闷葫芦,话少,开着铺子,比一般人家日子好过多了,胡同里那些闷骚的娘儿们还少?比方说……素芝想了半天都是三眼井的,老陆胡同里的女人她不认识几个,听说有个叫羌墨的,姿色无双,可是个疯子,哪个男人喜欢疯子?虽想不出老陆跟谁,总之那男人心不静,素芝虽粗,女人的直觉还在。

素芝不答理老陆,老陆心里想人家该着对自己这样,还不是俊明闹腾的。老陆没什么表示,悲喜不形于色。老陆从头上也不想哄素芝,没地方哄她,也不值得哄,自己在女人堆里是上品怎么着?自己来这找她,已经说清楚了是想她要她的,可人高马大的素芝,还当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拿着架子。老陆见素芝一副待理不理的样儿,心里琢磨:“你小姑子砸了我的店铺,还没跟你计较什么,我这巴巴地跑了来,你还这么副脸子,给谁看哪?”脸上却还是一脸笑,站在原地没动,任着人群从他周围流过,那些买板油的人脸上都无比兴奋和激动,眼睛都盯着板子上一卷一卷的板油,恨不得用目光就能把油榨出来。素芝还有她的同事都踌躇满志的,甭管怎么着,这是权力,北京城自古就认这个!老陆被素芝晾在一边,脸上虽堆着笑,心里是越来越冷,趁素芝埋头使劲切一块板油,转身往外走,可人越来越多,老陆使了半天劲,没动多大地方。

那边,素芝以为老陆死气白赖不想走,跟自己腻乎,更来了精神,索性把一张原本就长的脸,拉得像是一只大号的褡裢火烧,还故意大着声招呼排队的:“排好了排好了,甭加塞呀,加塞一会儿不卖给呀!”实际上都成了人粥了,哪还分得清楚谁排队谁没排队。素芝瞄一眼老陆,见老陆并没看她,一门心思地盯着门边,觉出人家那是要往回返,心里有点发毛,怎么也是舍不得的,不由得想起老陆的千般好。想喊老陆,又不想打自己嘴巴,嘴张着,眼睁睁看着老陆像只小船似的在人粥里游哇游的,到了菜市场东边的小门,连头都没回就出去了。素芝心里就空落落的,一股脑儿的,把肚子里的气儿全撒在买东西人头上了,指着一个想加塞的男的喊:“嘿!嘿!干吗呢你?说你呢,就是你,你玩命挤什么呀,给你妈开追悼会是怎么着?”男的急了,扯开嗓子跟素芝对骂:“你丫是吃大粪长大的吧,要不就是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你生茅坑里了,您是得天独厚,您现在要是想刷牙灌肠什么的甭客气……”旁边的人大部分都帮着素芝,说男的说话难听,实际上都为了能买上点板油拍素芝的马屁。那男的见自己很孤立,便在人堆里跳着脚地骂:“瞧你们丫那德行!不就是为块猪板油吗,我今他妈的还懒得买了,留着给你们丫擦屁眼儿吧。”说完,真从队里头挤出去走了。

同类推荐
  • 美国枪之谜(长篇连载一)

    美国枪之谜(长篇连载一)

    埃勒里·奎因,是两位美国著名侦探小说家费雷德里克·丹奈和曼费雷德·B·李的笔名,两位作家从1932年开始合作,创作出一系列独具风格的侦探小说,其中大部分以埃勒里·奎因的笔名发表。他们开创了美国侦探推理小说的黄金时代,其奎因探案系列脍炙人口,风靡美国及欧洲,至今畅销不衰。奎因侦破的每一个案件都是难解的谜团,整个案情扑朔迷离,没有明确的线索,使人如坠五里云雾摸不着头绪。不到最后,读者很难猜到罪犯是谁,看到谜底后,对作者无懈可击的严密推理只能赞叹。本刊将从本期开始,分三期连载埃勒里·奎因的侦探小说《美国枪之谜》,希望广大读者在阅读时不妨接受作者的挑战,试试你的逻辑推理和分析判断的能力,这可能会增大你的阅读兴趣。
  • 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

    经过大门时,我绊了一跤,客厅里的地板像老朋友一样朝我冲了过来,迫不及待地迎接我的到来。为什么呢?在此之前,我已经在这个鬼地方住了差不多六个月。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慢腾腾地走进办公室,一把将电话线拽了过来,将听筒贴近脑门,心里不由得诅咒起来。“是翁尼吗?”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还差一点骂出声。我摸索着听筒,把它拉到了耳边。“埃莉娜,是你吗?”我气喘吁吁地问。此时此刻,那女人的声音就从我的嘴边传来。我几乎把听筒倒了过来,重复着那句问话。
  • 秘药

    秘药

    有名青年半夜走在路上,平地刮来一阵阴风,青年裹紧身上大衣,双手叉到了腋下取暖。他往前又继续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忽然停下了脚步,在夜路上驻足并非他本意,只是他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了。大家切莫担心,这名青年没有倒霉到刚领了工钱就在半夜回家的路上被劫匪抢去钱财,也不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或双脚忽然丧失了前行的动力,而是这条狭窄的只容一人通过的小路上。
  • 生命中所不能承受的

    生命中所不能承受的

    好几天没有下雨了,气温骤然上升。广播里说,这样早来到的高温是建国后同期最高的。没有雨的天格外的蓝,蓝得就像是我小学三年级获奖的那幅题名为《我的家乡》的画。那是市教育局在一个国际六一儿童节前期举办的一次活动,让万名小学生展开想象的翅膀用颜色画出美丽的家乡。我在那次活动中画的我想象的家乡,不是其他同学那样的大路、春风、肥羊,小桥、流水、人家,而是艳阳下一栋栋高高的空中楼阁,每一栋楼房下面长满着金黄的粮食,被我涂得极显夸张的深蓝色天空就像这些天的天空一样蓝得有些失真,高楼旁藏在一排排整齐葱绿的果树上肥硕的果子表达着我对成长的好奇。
  • 暗夜战争系列3:暗夜征兆

    暗夜战争系列3:暗夜征兆

    卡拉、奥利维亚和雷蒙德同时被一个灵界杀手追杀,三人团结起来用尽异能希望在此人下手前先一步找到他。无人知晓他们为何被追杀,但有线索表明这跟此前灵界警探拿走奥利维亚的獠牙当做战利品之事相关。中途他们还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卡拉受伤失血过多,为了不违背她不吸食生灵血液的原则,朋友们只好想方设法寻找替代品。杀手全副武装,还可以通过灵力追踪,发誓要将他们抹杀。卡拉和朋友们是否能抢先查到杀手?卡拉有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拯救朋友们?又或者杀手已经在暗中瞄准了他们?——血族女主刚直、强大而性感,杰里米·麦克莱恩版《暗夜传说》,将会牢牢抓住你的眼球。
热门推荐
  • 你若盛开

    你若盛开

    七七是苏牧之的最后一个七,天气竟然那么好。她照例祭祀完毕,开始读那封信。她今天格外伤感,也许过了这个七,她会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他了。而且照旧俗的说法,七七过后,人的灵魂就不能在人间随意游荡了。梅芸今天读信很慢,读着读着,突然有一片枯叶掉在信纸上,吓她一跳。梅芸抬头,看见头上的苹果树,树上落着许多积雪。那些积雪太厚了,甚至连树皮的罅隙里都钻满了,让人怀疑是否去年冬天的积雪仍旧在那里——那么,那么,梅芸知道自己今后会很少再来了,她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往日曾经产生的那个想法,那个去医院看他的长发女子是谁?那个和他在街上走路的长发女子又是谁呢?
  • 七宗罪

    七宗罪

    2009年,轰动嘉市全城的612案件在嘉市的头版头条之上占据了整整一个礼拜之久。这案子一经公开,嘉市的市民瞬间就炸开了锅。可外界谁都不知道,这件案子的起因,就仅仅只是一个失踪案牵扯而带动的。
  • 养狐为妃:王爷,请放手

    养狐为妃:王爷,请放手

    传说,大晋国的宸王殿下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即便是皇帝也要礼让三分。有传说,宸王殿下俊美无双,天人之姿,但性格阴狠毒辣。更有坊间传闻他以人血为食,有如妖魔。胡雪一开始以为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是穿越了,还穿成了只没什么杀伤力的狐狸,但后来才发现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她遇见了他。并且老早的就发现这位殿下喜欢玩弄她!在她是只幼狐时,妖魔把它当宠物养着玩;在她是个女娃时,妖魔把她当女儿养着玩;在好不容易变成成年女性时,妖魔还想把她当什么?!胡雪怒:老子不干了!于是她逃了,还不止一次。但命运多舛,为什么不管自己往那条路逃,或者变成任何模样都能碰上他!?
  • 重生之全职高手

    重生之全职高手

    【玄幻+修真】修真界渡劫失败的陈天问带着千年修炼的记忆来到异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宽子第四个500人超级群开放,其余三个超级群暂满不招人,宽粉超级四群号71578895。
  • 残王枭宠:王妃驭夫有道

    残王枭宠:王妃驭夫有道

    被瘸腿王爷玩壁咚是个什么样的体验?好惨,呃,为毛要嫁给那个双腿残疾的夫君啊,呜呜呜。靠,坐在轮椅上居然这么帅!对了,法医不光能验尸,还会针灸呢,要是能治好他的腿……嘿嘿嘿!
  • 祛疑说

    祛疑说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状元辣妻

    状元辣妻

    前世,谢文婧是扬州第一悍妇!死后成为扬州第一荡妇!还连累扬州状元郎一起身败名裂!前世,谢文婧以一己之力撑起扬州两大世家,娘家,婆家。死后,却连一处埋骨之地都没有。重获新生,娘家要败就破败去!婆家?我等着你败落的一天!祖母美名远扬,便教你露出狰狞的獠牙!让世人看看!好一个贤良大度的祖母!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豺狼而已!表妹羸弱乖巧,小小年纪深得祖母真传,将人渣未婚夫早早征服,这一世,便将人渣拱手相送,不必感谢!咱姐妹一场,人渣还是舍得送的!这一世,谢文婧定下重生目标:从恶毒的祖母手里救出爹!将祖母安排在爹身边的小妾打出去!管教好被祖母诱导成的纨绔弟弟!改写堂弟英年早逝的悲剧!阻止堂妹嫁给扬州通判的精神病的儿子!隔壁的那个少年郎,早早给定下,前世我们说好,这一世再续情缘!推荐我的完结种田文《彪悍农家大嫂》、《无赖童养媳》
  • 毛毛虫与蝴蝶

    毛毛虫与蝴蝶

    “六一”前夕,毛毛虫在学校惹了“祸”,制造了一起“汉堡包事件”……惊恐的毛毛虫离家出走,逃到了乡下……一个人在野外的一间茅屋里过夜,你猜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在乡村,她结识了新朋友……对蝴蝶产生了兴趣,捕捉并观察蝴蝶,采集蝴蝶的幼虫进行养殖,发现了蝴蝶的许多秘密。
  • 帝神绝尊

    帝神绝尊

    家族走向灭亡,少年怀仇离乡,游走九州。在这实力为尊的世界,他该如何面对?“生死我不惧,天谴我都熬过了,还会怕这这些所谓的困难吗?不管前路如何看卡,总有一天我会用我的实力证明,我是王者!
  • 暗瞳

    暗瞳

    十宗罪之外的战争:情报界的高智商对抗,跨国暗战一触即发。蜘蛛、周浩晖、紫金陈联袂推荐!The Dark Eye全球情报危机管理的入门教程揭秘情报世界的悬疑推理小说媲美“谍影重重”,多家影视公司争相洽谈版权如果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见不到阳光又如何?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代价就能获得的。我们这种人能体会与众不同的生活,长期冒着危险四处工作,今后的归宿往往是垃圾堆。所以,不妨在活着的时候对自己好一点,别有那么多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