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作家、著名画家冯骥才先生,25岁时曾从天津书画院,主动要求下放到塑料厂,当一名基层工人。
每天,他骑着自行车,顶着酷暑寒风,将塑料袋绑在自行车后座上,满天津城销售。期间,累了的时候,将自行车和一棵树锁在一起,自己躺在建筑工地的黄沙、石子堆上睡一觉,渴了,掬点路边的自来水喝……这样的生活,大约持续了十年。
此后,他用一年时间,将这段经历,创作了第一部七十万字的文学作品集《铺花的歧路》。成为巴金、冰心、矛盾、曹禺几位一代文豪赏识有加的文学青年。入天津文艺创作评论室,成为一名专业作家。
冯骥才感激地说:是十年最底层的生活,让我了解了社会,了解了生活、了解了人生。让我不知不觉,走进了生活的核心地带,走进文学的本质之中。没有这块的生活历练,就没有我后来的文学。
《百家讲坛》著名讲史人鲍鹏山老师,大学毕业后主动要求“流放”——从家乡合肥远赴青海支教(他言教支他)。
年轻无畏、澎湃勇敢的他,“一心要摆脱分配束缚,走自己的路的途径”。他找到一张中国地图,顺着陇海线,南京,蚌埠,徐州,郑州,西安,咸阳,兰州……最终,选择去西宁的青海。并做好了住帐篷的准备,在风雪交加,寒风呼号的夜晚,帐篷里一灯如豆,他在这灯下读书、写作、和同学争论。他这一待,就是17年。把人生最旺盛、最豪华的年纪,全部奉献、抛洒、投掷在了艰苦偏远的大西北。期间,有过苦累,有过思念家乡和亲人的凄清与孤单……
后来,在大学同学二十年聚会上,他发现“我们一行到青海的十几个同学,比起其他同学,明显更有精神,更有风神,生活境遇更好,人生事业更发达。”为什么呢?“因为青海高原的地理高度、宽度、距离,转化成了心灵的高度、眼界、拓展了心胸、气度、自信。”
重庆一位从政的朋友,去年6月,由主城区调至距家5小时车程的山区偏远小县城工作。不但工资减少了一半,家庭座次由原先的“一把手”跌至“宠物小鸟”后,而且还要自己做饭,洗衣,甚至一次醉酒后,半夜醒来,口干舌燥,想喝口开水都没有,以致引起胆囊炎发作,在简陋的租出房里痛到蜷缩成一团,差点丧命……
他说:“开始,我想辞职回家的心都有。但煎熬过,适应了以后,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瓦尔登湖边的梭罗,恬淡,平和,沉稳,明净……没有了急功近利,销蚀了狂妄浮躁……修炼出了一个40岁男人该有的从容气度和豁达心胸。”
人,一定不要囿于小环境,困于小圈子,一定要走得更远,让自己的生活半径不断放大!尽可能丰富人生,是智者人生的一种!人生,如白驹过隙一样短暂,曾经的荣耀和辉煌,随着生命,在拥有和失去之间,不经意地流逝。每天每天,看似都在失去,但在失去的同时,其实也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