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安静了下来,充满热流的暧昧气氯也随着嘉儿的逃跑慢慢的蒸发掉,阎天煜仰躺在沙发上,直直的对天花板,久久没有出声,不知,是身下的器管,正在剧烈的痛疼着,还是对自己今天奇怪的行为懊恼着。
眉头慢慢的张扬开,面部也慢慢的放松下来,就像进入的桑拿房一样的安静,嘴角轻轻轻轻的上扬,还是那个好看的弧度,只是这次却有笑意,冷冷的,寒寒的,邪邪的,就像想到一个惊天大阴谋值得他庆祝而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笑意。
“哇!你最好不要这样笑!”宇文东一进这间总裁专属休息室,就看见身衫不整,对着天板发呆竟能发出笑意的阎天煜。
真是百年难见的罕事儿,只是那笑意让人看了有点儿,心虚!
被任宇文东鬼吼鬼叫的声音打断思绪的阎天煜,不悦的瞪着他。
“我记得,在学校里是有礼仪课,你是没去上,还是成绩太差的忘记,进上司的门是要先敲门的吗?”很明显对这个不速之客非常的感冒。
“上司?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宇文东在房里东张西望反问。
阎天煜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愈来愈嚣张也愈来愈不怕死,对那些女人装傻就算了,现在连对他都一副“你奈我何、大不了一死”的态度。
“宇总经理,注意你的态度。”今天阎天煜就要好好的纠正纠正他的态度。
厚脸皮的人就像这样,既不听人说教又大摇大摆的坐在人面前,还笑得特别怪异,“阎总裁,你不会是忘了,你的得力助手是复姓宇文!”
“有事儿!”阎天煜膘了他一眼。
宇文东举起细长的手指无比优雅的捋捋额前的碎发,“没事儿,只是想一大清早就消失的你,跑来玫瑰是干什么?”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宇文东优雅的回答,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沙发角空边儿的一件小小的衣服。
“有屁快放!”阎天煜犀利的目光对上宇文东带笑的迷人双眼。
这个总是笑里藏刀的男人,这个时候如果没事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的目光,让人很不爽。
“哎!不要那么没有良心好不好!”宇文东呲牙咧嘴的张大笑容,长臂一伸,就将那件窝在角落里的小件衣服,拧了出来。
“夜里的那些女人真的是越来越不能满足于你了吗?”宇文东斯文的脸上始终挂着邪邪的笑意。
阎天煜深锁着眉头,眯起锐利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宇文东手上bra,嘉儿仓慌逃走的情景进入脑海里,脸上出现一抹极为暖昧的笑容,“你有带女人上来吗?”故意说着违心之伧。
“什么……”一声惊世绝伦的惨案即将上演。
逃跑是什么样的选择。
弱者。
强者。
什么原因才会让人不停的。
想要逃跑。
那她的逃跑是为了什么。
没有享受清晨里的阳光,雨露。
六年的时光改变了一些什么,有一些什么没有改变的,都在那间充满暖昧的房间里回忆起。
嘉儿着急的拿到的衣服,还没有来的及穿上,就已逃离差点就让她犯错的房间。
一样的错,一次就够,一样的痛,一次就足。
如果让她选择同床的人,爱的人,不爱的人。
答案肯定是前者。
她喜欢平静的空气。
她喜欢平淡的生活。
“啊……”一声细而长的尖叫声,划破长空。
嘉儿双手捂住胸前,冷汗如春日里的雨珠,晶莹、透白,一颗颗的从额头滚滚而下至耳边的鬓处,惨白的脸如同刚粉刷好的白色墙壁一样,毫无生色。
叮。
会不会有人,为了想要逃跑竟把自已最最最,贴身的衣物留下,如果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人这样问。
嘉儿会拙败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她就是那个人。
“嘉儿……”甜美而亲热的声音,在老远的地方向这边转出。
“萧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忘掉,但怎么能够忘掉和她一起伤心,开心,欢乐的朋友。
“嘉儿……”又是甜甜的一声,泄露心底无尽的想念。
萧南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让父母给逼着带着使命,来到“玫瑰”的,本想在这里晃晃,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去交差的,却没有想到,竟有一个意外的收获。
六年了,她们之间也分开了六年。
但彼此谁也不会忘记了,曾经的朋友。
“萧南,你……你怎么会……”不知是惊讶,还是兴奋,嘉儿的话听起来结巴巴。
“我也是刚刚回来的,准备做完事情就去找你的,没有想到,在这儿碰到你。”萧南,隐懑自己来这儿真真正正的目的。
那是善意的隐瞒。
“你回来,到这儿是做什么。”依然记,两人六年前分开的情形,相交,相知,相依的朋友无论分开了多少年,一眼还是可以看进心里的,那就叫做真正的朋友。
“呃……”萧南不想让嘉儿知道,萧氏现在的危机,才会让她不得不得从法国飞回来,去找那个要收购她们家公司的老大,越是不想说,她的神情,就越会出卖她。
“快说吧!”看着多年不见的好友支支吾吾半天,也挤不出半个词,急的直跳脚。
“萧氏,要被收购。”萧南冷不防的说出一句话,愣是让嘉儿半天没有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