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郁,你丫有完没完?”陌白怒了,她不喜欢这种暧昧不明的感觉,更讨厌这种马后炮的行为。
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情感来得太快,把身下这只鸟给惊着了,于是立刻将陌白放开,然后又是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弄疼哪里?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你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羊癫疯啊?”陌白表情变得格外严肃,开头第一句话,只是为了把气氛搞得不那么尴尬,可是谁会想到这个素来沉寂的男人竟然会有这种暧昧的举动。
“相思病。”寒子郁两手扶上陌白的臂,弯下身子,认真的对上她的水眸:“陌白,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表白了,这种压抑在心间的感觉一时间倾泄而出。
陌白身体微微一颤,在与寒子郁的眼睛对视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内心有一个她从来都不想承认的声音,但是最后她还是拒绝了:“能得到寒总的垂青,我十分感动,但是……”
“十动然拒吗?”寒子郁倾侧了一下脑袋,打断了陌白话,在工作上他不喜欢听到下属说不字,所以对待爱情,他也不容陌白拒绝。
“人艰不拆,难道寒总不懂吗?”陌白笑笑,然后又加了一句:“突然发现这两个词这么用还挺贴切的哈。”
“我怕你拒绝的话,我们会不约而同。”寒子郁顺着陌白的口气圆了下来。
陌白不由得笑了,然后有些发折的唇轻扇:“想不到寒总竟然这么幽默了。嗯,刚才的表白我也就当做是你的幽默演习,就此打住。”无聊的游戏陌白不想继续,只是拒绝的话说不能太白,那就绕个弯吧。
“陌白,你就像只蜗牛,受到一点伤就把自己缩进那个壳里,你一直这样禁锢自己的心,真的就快乐吗?”寒子郁不容陌白逃避,扶在陌白臂上的手抓得很紧,与她对视的眸子也是十分的锐利。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陌白想挣脱寒子郁的束缚,逃离他这种能看到人内心的眼神。
陌白越是挣扎,寒子郁的手就越捆得紧:“我看你是活得太明白了。”
“你什么意思?”陌白问道,寒子郁的话显然告诉了她一些额外的信息。
“你还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寒子郁将陌白的身子掰正,愣是让她正对上自己,他想要的不是逃避的结果,而是正视自己内心的答案。
“你想说什么就摆明了说,别这样和我绕弯子,当然如果你讲不明白的话,那么我就当没听明白,倘若这句话你没有听明白的话,那就别和我闹得不明不白。”
“陌白,我不是和你在说笑。”寒子郁心里在纠结,在琢磨,要不要把陌白心底的那块旧伤疤给揭开。他期待揭开后的答案,但同时又害怕。
“我没有开玩笑啊,我只是在试试,是你的逻辑强还是我的口才好。”陌白笑着答道,也许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对寒子郁并没有释怀,所以她也不想把他们的关系弄得太过尴尬和复杂。
“你……”听到这句话,寒子郁一时语塞。
“别你啊你的,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陌白心想,既然寒子郁能找到这里,应该知道救自己的是谁。
“说。”知道陌白又在转移话题,但是寒子郁并没有阻止,因为他决定看看这一次她的功力有多深厚。
“你知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她并非有心刺激寒子郁,不过现在有能力知道答案的人估计只有他了。
寒子郁眉头一蹙,火上心头,然后掷地有声的回答道:“不知道。”他当然不会告诉她,昨天晚上将她从水池里抱起的人是苏沐航,虽然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一想到陌白就那样的躺在他的情里,他就觉得全身的血液在滚烫。这个人对他而言太危险,他绝对不会允许他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骗谁呢?”陌白肯定寒子郁在隐瞒实情。
寒子郁不理她,只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然后说道:“谁救的你,我会十倍还他,你不需要知道,现在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着寒子郁严肃的表情,陌白莫名的有点害怕,这种气势让她觉得很不适应,而且在这种强大的气场之下,她竟然规规矩矩的点了点头。
“你不肯接受我是不是因为许廷飞?”
听到许廷飞三个字,陌白全身不自觉的颤抖,手脚顿时冰凉透彻,多少年没有人敢在她耳边提起这个名字了。她以为自己早已把他埋在心底,藏在了心灵的最深处,没有人能看得见。可是当一切被揭开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此时此刻,陌白感觉自己的心还是那么痛,那么痛,那种痛像要抽干她的血液一般,一点一点,一下一下。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死人这样折磨自己一辈子吗?”摸着陌白冰凉颤抖的身体,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寒子郁大声吼道,身为一个男人,一个爱她的男人,他做不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把另外一个男人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
陌白回过神来,只是眼睛里射出两道如冰一样的锐利的寒光,然后狠命的将寒子郁推开:“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被推开的身体并没有这么容易就妥协,寒子郁霸道的身躯再一次稳稳的落在了床上:“不关我的事,这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我不允许我喜欢的女人心里爱着另外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死人。”
“你不允许,你凭什么?”陌白银牙一铬,脸色灰白,但目光锐利得不似往日。许廷飞虽然死了,但是在她心中,那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凭着你昨天一个晚上杳无音讯让我急得快要发疯,凭着你的一举一动牵扯着我的心,凭着你一句话让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凭着我喜欢你,爱你,这些够吗?”寒子郁大声吼了出来,那声音的分贝充斥着这个小小的空间。
陌白冷笑一声,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抱歉,你说的这些只能感动你自己,可是对我却没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