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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威武的北国雄狮——赵尚志

1、乔扮马夫,攻打宾县县城

赵尚志的祖籍辽宁省朝阳县王伦沟,也曾叫喇嘛沟村,这里现已更名为尚志乡。

我们今天到尚志乡参观,能看见一个规模不算大的赵尚志纪念馆,我在这里还看到了当年赵尚志家用过的铁锅,除了这个铁锅外,还很少有能和英雄赵尚志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了。赵尚志一生为革命奋斗拼搏,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一间房一垅地的财产。他甚至在死后还蒙受不白之冤,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强加在他身上的冤假错案才得以平反昭雪。

童年的赵尚志跟着父亲来到了哈尔滨,1925年夏天,年仅17岁的赵尚志就参加了中国共产党,这时他还是许公中学的一个学生。他是东北地区的早期党员之一。

同年的冬天,中共中央发出通知,说位于广州的黄埔军校面向全国招生,希望年轻的党员能够前来报考。赵尚志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为了黄埔军校第四期的入伍生。

1932年的春节前夕,赵尚志回到了哈尔滨,他一到哈尔滨,就急切地去找刚从沈阳转移来的中共满洲省委,要求参加工作。省委书记罗登贤对赵尚志说,“九一八事变发生后,组织抗日武装,打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成了我们全党的中心工作,组织上研究决定,由你来负责省委军委工作。”

赵尚志握了握拳头,迎着隆隆的炮声走上了抗日战场的第一线。

在黑龙江的宾县一带,活跃着一支支占山为王的队伍,其中很有影响和实力的是孙朝阳的队伍。孙朝阳,也是辽宁朝阳县人,当时称热河朝阳县。孙朝阳原名叫孙兴周,曾在马占山的龙江骑兵二旅担任过营长,有爱国思想。九一八事变后,孙朝阳率领部队联合一些土匪反日,和日本军队打了几仗。赵尚志决心打入这个朝阳队,把这支队伍改造成真正反日队伍。

一个偶然的机会,赵尚志与孙朝阳接触上了,他知道孙朝阳缺少一个马夫,就对孙朝阳说,“我来给你当马夫吧,干这个活我有经验呢。”孙朝阳看赵尚志人很实在,就留下了他。

赵尚志给孙朝阳团部的几匹马铡草,拌料,什么活儿都干得头头是道。

有一天,孙朝阳的几个部下正在马圈旁议论着什么,赵尚志侧着耳朵一听,原来,日本鬼子和伪军听说孙朝阳有抗日的行为,准备出兵围剿“朝阳队”,有几个士兵谈到日本人的装备都很害怕,说,还是赶紧跑吧,日本人的枪炮太厉害啦,咱们打不过人家。

这时,赵尚志走过来插话说,“日本鬼子是人,我们不也是人吗,人家有枪有炮,难道我们手里的枪炮是吃素的。只要咱们东北人民都团结起来,肯定能把小鬼子赶出去。”

嘿,赵尚志又谈了一些对抗日的想法,这个马夫还真有见解呢。这时候,有一个叫王德全的小头目找到了孙朝阳,对他说,“孙团长,你现在不正愁着怎么对付日本鬼子吗?那个新来的马夫挺有见解的,你最好能和他唠一唠。”

孙朝阳这时才想起那个平时话语不多的马夫。

这个马夫与孙朝阳就敌人的兵力部署以及我们应有的对策,都和孙朝阳讲了,这一番议论那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既有理论高度,又有实战经验。把那个当了多少年团长的孙朝阳眼睛都听直了。孙朝阳说,“你来我这儿这么多年,我连你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赵尚志说,“你还是喊我马夫吧!”

孙朝阳说,“你这个马夫真是不简单,我看你不是凡人,这次打仗你就做我的参谋长吧!”

什么?一个马夫,当我们的参谋长?孙朝阳下面的士兵有许多人真的从心里不服,他有什么能耐呀,一个喂马的,居然成了我们的军师?

战斗动员会开始了,“马夫”参谋长赵尚志身背着驳壳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脸威严地出现在孙朝阳和全体士兵的面前。当孙朝阳介绍说,我的马夫就是这次战斗的总指挥,谁敢违抗军令,格杀无论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让大家更惊呆的,是这个马夫向大家宣布的作战安排。马夫赵尚志说,我们这次战斗是要攻打宾县县城。

什么?打宾县县城?我们能有这个力量吗?

可是听了马夫的一番话后,大家的士气都被激发起来了。宾县县城也称作宾洲,是一座老城,距哈尔滨仅百余里,这个城市的战略位置很重要,日本鬼子在这个城里布满了重兵。一年前的时候,赵尚志在巴彦游击队时就曾想攻打它,只是手里的兵力不足,现在他把孙朝阳的工作做通了,一定会给日本鬼子一个狠狠的打击。

马夫的作案的计划有条有理,攻打县城并不是要立刻占领县城,而是要抢运出大量的物资用来今后的抗日,削弱敌伪的力量,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

宾县城里的伪县长和署长根本没有想到孙朝阳的部队会来袭击县城,当他们明白过劲的时候,赵尚志已经率领部队越来了护城河,杀进了城里,赵尚志命令战士们把火油泼在城门上,放火焚烧,吓得敌人哭爹喊娘,伪县长立刻打电话向哈尔滨告急,日本的参谋长才想起日军的大批物资都在宾县呢,他们下令赶紧守住,赶紧守住,并马上派援兵。

可是等日军的援兵赶到的时候,孙朝阳的部队哪里还有一点影子。而日军的那30多辆马车的物资,早就在大批的日本鬼子赶到的时候,被转移到了大山里了。

这真是一个大胜仗呀。多亏了咱们智能双全的马夫指挥的好呀。

这个马夫到底有什么来历呢?这个人不仅懂军事,而谋略,而且为人正直,关心下级士兵,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后来,孙朝阳终于知道马夫就是赵尚志,他们两人是同乡,都是辽宁朝阳人,更是抗日的好战友。

2、杀回马枪,端掉了廉禿爪子的老窝

“小小的满洲国,大大的赵尚志”。无畏抗日之斗志,气吞山河之气慨,连日本侵略者也不能不对赵尚志作了这样的评语。

赵尚志在革命斗争的生涯中,曾受到过不公正的待遇,他被满洲省委开除过党籍。可是他抗日的信念始终不改。

赵尚志领导北满抗联的故事在老百姓中间传得都神了,有的老百姓说他是黑虎星下凡,看到了日本鬼子在中国土地上横行霸道,就下界到凡间严惩这帮坏蛋来了。还有的老百姓说赵尚志双手打枪,左右开弓,想打你的左眼,都不带打你的眼睫毛的。对赵尚志的名字,伪警察和汉奸听了脑袋疼,日本鬼子更是吓掉了魂似地怕他。赵尚志被人们誉为北国雄狮。敌人为了抓住赵尚志,曾经多次登报悬赏缉拿他。

赵尚志是北满抗日武装的主要创始人和领导者,后来历任东北反日游击队哈支队司令,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三军军长,东北民众反日联合军总司令,东北抗日联军第三军军长,东北抗联第二路军副总指挥以及中共北满临时省委执行主席等职务。

在60年前,一首响彻东北大地的《从军歌》就是赵尚志写的歌词。

黑水白山,被凶残日寇强占,

我儿男无辜倍受摧残,

血染山河尸遍野,

贫困流离怨载天。

想故国壮园无复见,

泪徒然。

争自由誓抗战,

效马援裹尸还。

看!男儿拼头,

疆场军威赫显,

冰天雪地矢壮志,

霜夜凄雨勇倍添。

待光复东北凯旋日祝联欢。

1936年的夏季的一天,赵尚志率领着一部分战士来到了一个叫猫耳山的地方,他们就驻扎在一家地主的大院套里。部队当安妥住下,一个侦察员就跑来向赵尚志报告,“赵司令,廉禿爪子来啦!”

廉禿爪子是谁?他是伪自卫团的团长,一心投靠日本鬼子,干了很多豁害老百姓的坏事,并多次和抗联的部队交战,很是嚣张猖狂,其实,廉禿爪子的名字早就上了抗联的名单了。赵尚志一直想找个机会收拾一下这个坏蛋。

打廉禿爪子并不容易,日本鬼子这些年没少扶持他,武器弹药,其中还有当时很先进的迫击炮。这会一定是廉禿爪子听到了赵尚志的风声,才追到猫耳山来的。

这时侦察员又来报告,“廉禿爪子架上炮了。”赵尚志指挥着部队赶紧转移。赵尚志骑着马刚撤到一个稻田里,敌人的迫击炮弹就追了过来,一个炮弹就在离赵尚志不远处的地方炸开了,赵尚志从马上摔了下来。

从泥泞的稻田里站起来的赵尚志,擦了一下满脸的泥水,对身边的战士们说,“这个廉禿爪子咬了我们一口,我们怎么也得报复一下。”他又擦了一下脸上的泥,说,“你们看,廉禿爪子的主力都来了,现在他的老窝一定是空着的。我们何不杀他一个回马枪,去端他的老窝去呢!”

“好主意!看这个坏家伙还怎么张狂。”战士们纷纷地说着。

赵尚志这时跳上一匹大马,向着战士振臂一呼,“走呀,我们去端廉禿爪子的老窝!”

“走呀!杀呀!”抗联的战士们早就恨透了这个廉禿爪子了,他们跟着赵尚志,纷纷掉转马头,挥舞手中的枪,朝着廉禿爪子的老窝杀去。

赵尚志真是料事如神,廉禿爪子的老窝果然只剩下一个连长带着20来人在那镇守。此刻,那个连长正在大烟馆里抽着大烟,他万万没有想到,已经被廉禿爪子打得四处逃跑的赵尚志会像神兵天降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嘴里叼着烟枪的家伙,还没等喊兵就乖乖地做了赵尚志的俘虏。

赵尚志把廉禿爪子的老窝放了一把火烧掉了,望着那远处滚滚的浓烟,廉禿爪子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占上一点便宜,他赶紧下令回营,再与赵尚志决一雌雄。可是等他回到了老窝,那里已成了一片废墟,哪里还有赵尚志队伍的一个人影呀。

廉禿爪子咬着牙说,“哼,这次又让赵尚志赢了!”

这次战斗狠狠地打击了廉禿爪子和嚣张气势,他再也不敢像以往那样跟着日本鬼子一起来欺负老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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