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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辑二(2)

《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印了80万部,1980年还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了英汉对照本,其他两本也都曾再版。陈毅夫人张茜就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陈毅曾称赞《好兵帅克》的译笔,说文字幽默俏皮,表达了原著的风韵。

我对陈毅元帅居然有时间看翻译小说感到吃惊,然而一时语塞。张茜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下面还有呢。陈毅还说:‘不像某些人的译文那样佶屈聱牙。’”

解放初期学习俄文蔚然成风。我之所以和俄语编辑张茜同过一间办公室,是因为1954年至1957年间我曾在苏联东欧编辑室凭着半路出家现啃的俄语做过4年编辑工作。1958年资深老编审张梦麟生重病后,才把我调去接替他的工作,负责日本文学这一摊。

萧乾告诉我,他自己搞翻译是游击式的。就是说,并不抱住一位作家的作品译。但他更尊重阵地式的译法,就是集中译一位作者的全集,比如译契诃夫的汝龙和译巴尔扎克的傅雷。这么搞翻译,对作者理解更深,译笔也能更贴近原作。

反对死译和硬译

他反对死译或硬译,认为译文学作品,首先要抓住原作的精神。如果原文是悲怆的,译文却激发不出同样感情;或者原作幽默,译文却干巴巴,再忠实也是不忠实。

1957年7月他开始受批判,直到1979年2月他的右派问题得到改正,这漫长的二十二年,对国家和个人来说,都是困难重重,谈不上什么成绩。1958年4月他到唐山柏各庄农场劳动去了,前途渺茫,但当时幸而我能继续留在出版社工作,尽管多次搬家,总比流浪到外地要强多了。

萧乾的最大志愿还是搞创作,没有条件从事创作时他才搞翻译。1961年春天,我听到一个可靠消息,说要把他从农场调回来翻译菲尔丁的《弃儿汤姆·琼斯的历史》,便作为一条特大喜讯,写信告诉他。他的反应之冷淡,使我大吃一惊。他在回信中写道:“我对翻译这部小说,兴趣不大。”

他是最早调回来的一个,后来从其他人的工作安排中,他才知道能够搞翻译,算是最可羡慕的了。

严守文学工作

1980年在香港回顾这段生活时,他是这么说的:“我从1957年被打成右派以后……以为自己从此不能再搞文艺了……没想到还会有今天!当时要不靠那点外文,也许早就卖酱油去了。真的啊,1957年以后,重新分配工作时,不少人改了行。我始终没离开文学工作,只不过从创作退到翻译,靠的还是我懂得点蝌蚪文吧!”

1966年以前,向我约稿的还真不少,萧乾常劝我少揽一些。我说我是“有求必应”,练练笔也是好的,熟能生巧。50年代初期我译《日本劳动者》时,曾五易其稿;十年后,萧乾在农场期间,我为《世界文学》杂志突击翻译的《心河》(宫本百合子著)、《架着双拐的人》(远藤周作著)都是一遍定稿,连底稿都未来得及打。

最有成果的时期

当然,萧乾回到北京后,我又产生了依赖心理,总想请他润色一遍再送出去。他也常说:“我这辈子就准备给你当ghost了。”指的就是做些默默无闻的工作。

1979年2月,情况变了。对我们二人来说,这段岁月是最有成果的时期。尽管这期间我们各出了七次国(六次是一起去的,另外,他单独去了一次美国,我单独去了一次日本),他还动了大大小小五次手术,他却把旧作全部整理出来,由几家出版社分别出版。另外还新写了几十万字,大部分是由我誊清的。

其实,外面不难找到抄稿者,费用也不高,但是如果让别人抄,就得注意把字写得工整,免得人家认不得。这样,思维就受到限制,效率也会降低。不论他写得多么潦草,我都能辨认,而且总能找出一些问题,他说我有看家本领。

他常念叨要跑好人生这最后一圈,我也感到惊讶,想不到他还真有股后劲。在美国的小儿子多次劝他把自己看作一个提鸟笼逛公园的老人,做工作是饶的,不做工作是应该的。但我不能想象一个头脑完全静止下来的萧乾。他固然也去公园散步,打打太极拳,那都是为了更好地写作。

近几年我才译了几部真正有艺术价值的日本作品,如泉镜花的《高野圣僧》、幸田露伴的《五重塔》等,但不再给他看了。我写的随笔、评论、序言等,则仍请他寓目。

三十几年来,我不断地向他学习写作方法。我没当过记者,但我知道他最反感的是那些对他一无所知的采访者。

1985年6月至1986年6月,我只身重返日本东京,研究日本文学。

夫妻合作无间

一次,香港《文艺》杂志约我写一篇远藤周作访问记。我事先把几家图书馆所藏的二十几本远藤的作品全看了,想好了问题,按照电话里约定的那样只采访了一小时,便写出一篇3000字的访问记《早春东瀛访远藤》,编辑部一字未改地予以发表了。

我们二人最喜欢用的字是“team work”(合作),每逢我们一方有了紧急任务,就共同协助完成它。老三桐儿还没正式学英文就听懂了这个字。他小时看见我成天伏案工作,就说:“我长大了,当什么也不当编辑,太苦啦!”他确实没有当编辑,然而如今在美国费城,还是经常作画到深夜。

我有时想,倘若孩子不是生长在这么个环境下,而耳濡目染的是赌博、吸毒,他会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有时两三点钟才睡,萧乾则习惯早睡早起,我几乎刚躺下,他已起床到书房去写作了。

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目前我们这套普通单元房里,依然像我小时候那样,间间屋子都摆满了书。所不同的是,其中不少是我们自己所写、所译、所编的。三个儿女均不在身边,有一个去年夏天才成家。从人口看,我们家可以说十分冷清,含饴弄孙还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然而我们并不寂寞,因为我们有做不完的工作,并且生活在书丛中。

萧乾常说:“搞文字工作的人退休后照样能写能译。”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埋头笔耕。我们合译的《尤利西斯》问世后,我就投入了六十几万字的日本长篇小说《东京人》(川端康成著)的翻译工作。萧乾则继《一个中国记者看“二战”》后,又写了几十篇“余墨”,为他即将出版的多卷集作注脚,我们的家就像是座文字作坊。

我于十年前退休后,一天也没闲,反而比在职时更忙了。萧乾则早在70年代初就曾被动员退休,本人也同意了,只因当时他在北京根本没有落脚之地,民政局不接受,只好继续待在湖北咸宁“五七干校”。没承想,87岁的今天,他仍在任上,在写作之余,不时地还得接受采访,开会,总是忙个不停。

我们常常说,现在过的也许是平生最美好稳定的日子了。最主要的是两个人都还能工作,也真有的可干。只要有活儿干,又还能干,我就心满意足。我珍爱我们这个小作坊。

1997年4月15日

温馨的回忆

我和萧乾一道生活的45年间,相片可没少照。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联袂出国九次,国内也跑了很多地方,到处留影。然而我对婚后他自拍的一张黑白照,情有独钟。因为只要瞧见它,就会勾起我一连串温馨的回忆。

我们连一天婚假也没请,更不曾举行任何仪式。1954年4月30日,利用午休时间,我们去领了结婚证。下班后,就又前往东四八条30号中院的小耳房。打从我参加工作起,我和姐姐、母亲就住在那里。萧乾雇来了两辆三轮车,我坐上一辆,脚底下放了一只装有随身衣物的小黄皮箱。另一辆载着旧衣柜——我唯一的嫁妆。他骑着那辆1946年从英国带回来的半旧自行车在前面引路,穿过北小街、南小街,来到了东总布胡同46号的作家协会宿舍。分给他的是后院的三间小西屋,每间不足10平方米。南头是保姆房兼厨房。在当中那间吃饭,沿墙摆了张小床,给幼儿园大班夜,我还在灯下突击一部等着退厂的校样,不看完不上床,使第四次做新郎官的萧乾目瞪口呆。

第二天是五一节,我照例去游行,他上了观礼台。下午,我们以那只衣柜为背景,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我坐在沙发扶手上,照了张合影。

40年后,萧乾因《一对老人,两个车间》一文获双星杯“中国人一日”征文荣誉奖。其实,自从我搬进了那间小西屋,它就成了我们的第一个车间。日后,萧乾曾把我比作蜜蜂、蚂蚁、拖着他跑的“火车头”。他也变得跟我一样勤奋,工作效率却比我高多了。西洋古典音乐和中国相声,小动物和花草,只不过是用来调剂生活的,他用文字构筑着金字塔。能搞创作最为理想,不让搞创作,就退而求其次,埋头搞翻译。在这间西屋里,短短的三年之内,他译完了《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好兵帅克》《大伟人江奈生·魏尔德传》,均出版于1956年。还写了《幸福在萌芽》《关于亨利·菲尔丁》《好日子》《亨利·菲尔丁》《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菲尔丁》《文艺小品哪里去了》《一篇拒绝“点题”的文章》《凤凰坡上》《萧伯纳二三事》《大象与大纲》《餐车里的美学》《草原即景》《万里赶羊》《初冬过三峡》《人民教师刘景昆》《时代正在草原上飞跃》等16篇随笔、散文、特写、论文。连写带译,统共约达66万字。那是他情绪饱满、精力旺盛的三年,不论写还是译,都游刃有余。像《好兵帅克》,他有时每天能译7000字,而《餐车里的美学》《初冬过三峡》等文,都是一气呵成。倘若我们婚后的45个年头,一直允许他照这个势头工作下去,他的创作全集和翻译全集的字数原是可以翻一番的。

萧乾去世后,我从他的遗物中,找到了一封他留给我的短信。200字的信中,三次提到“家”:

洁若,感谢你,使我这游魂在1954年终于有了个家——而且是幸福稳定的家。同你在一起,我常觉得自己很不配。你一生那么纯洁、干净、忠诚,而我是个浪子。

谢谢你使我的灵魂自1954年就安顿下来。我有了真正的家。我的10卷集,一大半是在你的爱抚支持下写的,写得太少了,很惭愧。能这样,还不能不感激你。

1998年12月12日

我和萧乾结婚后,多半是由于政治上的原因(1957年、1966年),辗转搬了10次家。复兴门外的这个平民楼,是他唯一住满过14年(1983——1997)的地方。今年2月5日,当他进入半昏迷状态后,不断地念叨“回家,回家”,我想他指的就是这四室一厅的单元房了。我把小九妹(我大舅最小的女儿)替我们放大成十二寸并上了色的这幅照片挂在客厅最醒目的所在,每次看到它,就觉得老伴儿依然和我在一起。他没有走,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留下了痕迹,他将和喜欢他的作品的读者一道进入21世纪。

1999年6月19日

萧乾、铁柱、桐儿还有荔子

我们的女儿出生的当天(1955年1月30日),萧乾在台历上写道:“荔子诞生了。”由于离了婚的前妻留下个儿子,作爸爸的一直盼望要个女儿。我们早就说好,如果是女儿,就取名荔子,那是他的短篇小说《俘虏》的女主人公的名字。当时我们住在作协宿舍的三小间西屋里。萧乾和我住一间,在堂屋吃饭,摆张床给7岁的老大睡。另一间是保姆房兼厨房。我抱着荔子出院后,直接到母亲家去,交给她和三姐常韦照看。产假期满后,我回宿舍去住,每周去看娃娃两次。萧乾把老大惯得不像样子,所幸他爱听故事,所以我每晚给他讲故事,直到他入睡。多年后,我才意识到,三个子女中,最被忽略的其实是萧荔。然而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失去了的光阴,没有办法换回了。

1956年6月,我姐姐住院去治足疾。幸而这时老大已住宿,只是周末和寒暑假回家。我们把荔子接回宿舍,由保姆照看。院子里的人都说:“这孩子真像爸爸。即使独自走到街上去都丟不了,准会有熟人认出是作家萧乾的女儿给送回来。”

1956年是新中国成立后萧乾最忙碌、多产的一年。国庆节前夕,他从内蒙古回来了,准备写《万里赶羊》。这时从学校回家度假的铁柱突然发起高烧来。经作协医务所的孟大夫出诊来诊查,患的是猩红热。她说孩子小,不宜送传染病医院,她有特效药。每天上门给打针,等烧退了,就没什么问题了。确诊为猩红热后,我马上雇辆三轮车,抱着荔子躲到母亲家去,由萧乾在保姆的帮助下护理病儿。到了10月4日,萧乾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来说,至今他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想次日一早到西山作协招待所去写,问我能否自当天晚上起就回宿舍来住。

其实,当时我正怀着身孕,但我完全没考虑胎儿的命运,一口就答应了。因为我知道,他多渴望去搞创作。《万里赶羊》是10月12日搁笔的,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后,曾在读者当中引起强烈反响。铁柱进入恢复期后,我还每天给他补习国语和算术。乃至他三周后回学校,在家学习的进度竟超过了学校所教的。这时萧乾正陪着西德作家在全中国到处转悠。当他抵达广州时,收到老三桐儿出生的电报:“男,八磅。”桐儿是比预产期提前二十天,于11月10日来到人间的,生后二十天,他爸爸才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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