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真的就到了夏天,广州这时候真是的很让人喜欢的,常绿阔叶林的城市,湿和热,季风吹来,翻滚的云朵,经常可见,我本喜欢,只是所在你环境里有太多的不安分诱因使你不安分!我觉得我就无所作为地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从内在提升自己哪怕是一点点的东西,给自己一点点的积累,厚积薄发,我报名参加了全国大学英语四级考试(CET-4),我的基础十分不好,当年高考的英语也是不合格的,练习也就那么一点点的时间。每天下班以后才有的一点休息时间,练习,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坚持要获得的东西,辛苦点也无所谓,一点一滴,做着,为了考试。
考试那天,我还飞赶着时间打车去白云北。那时,自己真的像个流浪儿一样,也只能用这种词才足以表达那种复杂且无比不安的心情,我将制服穿在里面,然后外面穿上便装,就这样跑去考试了,要知道,那时是六月天,两件衣服是多么地不容易,然后在校车上换下便服,现在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想出来的,后来我想起来,以前我曾经看一档综艺节目,那里赶场的艺人由于时间紧迫,只能在录制现场衣服,于是她们就想出先两件衣服穿好,然后脱掉其中一件的技巧,哦,原来是过去的学习对后面的紧急状况的处理呀!当着那么多女生与女老师的面,不过是在他们的背后,就这么把衣服给换了,就象是过赶场子的艺人一样。也许真的是戏子无情罢,我也没有在乎那么多,也许我就是一个疯子,那天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天真无邪,多么地相信公道,考场上,怎么怎么样,已经变得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我跑得真累,一车的同学,看着我这个“特困生”,真的所有人都很沉默了!他们也变成我在上班时见到的思考的旅客,都沉默了!我知道这所有也许是我自己的因素造成的,但我在冷眼之下,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是在寻找真实的自己,找自己的东西,在别人无法共情的时候,就没有作解释的必要了。
其实,在某方面说白了,之所以离开,也是因为自己不好意思再混下去了!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还有什么资格去混呢?现实教会我们的残酷,不如出去熬得一时算一时,考完,也不怎么有感触了!在厕所把衣服换好,便服穿在制服里,一脸笑容地陪着大家坐车,与他们说说笑,没有深交,只是同学间的对话,那天,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是普通同学,我还理解不了别人眼中的同窗情,在那时候,我竟然可以演绎得如此肤浅?我想我那时就真的剥离了自己,灵魂与肉体走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两种不同的路线。
那天早上上车的时候,白云国际会议旁边的那条路灰尘滚滚,考完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不到那些飞舞着的尘埃,只有那毒辣辣的太阳,快要到夏至了,那北回归线公园离我很近,可是我却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我在高三的时候就想着自己以后要去广州上学,然后要去看看那北回归线纪念塔,但是现在在广州了,但那从化的纪念塔却是我心中一直未了的心愿,但是时间有的是,来日方长,我不应该着急。中途自己下了刚才与大家一起乘坐的校车,自己转公交车离去,公交车上很多人,都是不相识的,但是这种陌生感却在那时给我在那辆学校班车上一群相识甚至相熟的同学给不了的莫名安全感,我甚至在一堆陌生人中平静了下来,陌生人与陌生人都不说话,那车里只有报站声与停车及门开关时的声音。窗外都只是那些挂有那工业很强的各种啤喉五金字眼招牌的档铺,路边的绿化带上面的灰尘,在许久没有下雨后,合法滞留在不属于它们的国度,肆意挥霍它们的生命,绿化带的界砖则也不知何时留下了也许是昨晚哪个“帮”的兄弟宵夜后,自身无法平衡后的产物,那一刻,我想那位仁兄也许就象是吃了有中毒死老鼠的猫,伏在那吐得协奏曲都叫醒了路边公寓哄着孙儿睡去的阿婆,乐曲响遍一方百姓的居所,直到天明。
回到宿舍,那罗罗还在宿舍,哦对了,罗罗和很多的同学不同,他虽也是农夫的儿子,但是作为山上住过的孩子,我们都一样,上树去掏过鸟蛋,下河去游过水,乡下不会用游泳这个名词,而只是用游水这样的亲切的乡下词,无比地自豪,这不是随便哪座城市都会有这种专属词法的。他是个讲义气的哥们,我至少会不肤浅地这样讲,因为自己在一生中,遇到类似于罗罗这样的人,也不会很多吧。虽然我们的兴趣爱好有天壤之别,但我们的背景来历有许多共通之处,我们不会大口大口地去劈酒,也不会一起堆在一块肆无忌惮地烧烟,不会一起去调戏女生,也不会一起去打架,更不会搞基,有时甚至还会不打招呼,只是经常背冷言讽刺一下,但是有忙定会尽全力帮,这种其实也就是所谓的君子和而不同或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现实体现吧?
反正,很多时候是我一个人在南门那个地方呆着,哪个地方?宿舍床上、饭堂边上的篮球场角、无人的公共浴室、民航学校的自修室。我很小心地走着,看着一个世界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日月更迭。看着人来了又去,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最终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转而又觉得自己在想这样的问题是否太不合时宜,但夏天那毒辣的太阳真的一点都不曾有人的理性,它不管你的死活,那时的我一件白色的上衣衬衫,一条宝蓝色的西裤,我不知好看不好看,也不好去评价了,就那样与大家一样每天奔在上下班的路上,是那样的“自豪”,因为,我已经靠自己生存了,就像那石井校区的同学说的那样的对话:
“你就屌啦!有工作有工资有地位啦!”曾同学说。
“哥现在就是有工作的人啦!牛逼闪闪惹人爱的叻!”A在旁边说道。
“行啦你!有钱有地位有人爱啦!”曾如是说。
……
很多天以后,大家也许会发现自己没有工资发,呆在学校里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才是最无压力的,那样的自己可以很自在的度过每一个周末或者假期,没有太多的虚假,有是有一些空虚与寂寞,但是我们身心轻盈,思想想滚多远就可以滚多远,只不过肉体去不了而已。
但那时的路径似乎不是我想要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每天都比前一天要热了,但是还是要一样在坚持,这里的每个人都似乎是不服输的料子。运气好的时候会下一次的暴雨,气温稍稍降了一点点,我们会在相对空旷的停机坪上跑,在机翼下躲雨,那时候还傻乎乎地觉得很有诗意,好像没有人能够破坏我们心中的美好,我不知道那个波音或者空中客车两家公司是如何想到做飞机业务的,至今我还都没有去网上百度出他们的来由,是不是儿童时的梦想呢?那时我们大概都有飞上天的小梦想,那时我们也许都会想过像个鸟要样飞到很高很远,只是长大着的时候,我们的试卷就象是个橡皮擦,课程就象是一面镜子,试卷擦掉了我们的梦想,课程让我们知道,我们根本就不是只鸟。但是波音与空客,他们是如何做到时的呢?可能,有时候风水真的会影响人吧?我是个最不愿意去听那些关于风水的任何消息的,但有时候,就像移动营运商的短信平台发来的扣费信息一样悲剧的事实,那些风水事件真的让人说不清道不明,不能说它是科学,但是科学却又无法解释某些未解之迷及反驳风水说,那些我们不能想出来的东西,老祖宗们用那些神秘的东西来圆场,我们也不能反驳。或许,这就是最是悲情不过的了。
庆幸的是我的人生中,在这么一个环境里,偶尔还有要么小婷婷,要么小芬芬,要么阿丹,要么小江江等等女生在旁边闲聊,比我老的就给我说她们的经验,和我一样新来的就是大家一起共骂这个不是那个不对,想想就觉得好笑,那是一种要傻到什么程度才能有的境界呀。同事中有些人会在我们休息室抽烟,一开始会有很多人不顾大家的感受,但是我们来了之后,他们也就变得礼貌很多,都是去厕所或者一楼的过道里去抽烟。人与人的关系,无法定义,一个三观尚未完工的我,有时也会很迷失。很多的人在我们的眼前经过,可是那又与我有什么多大的干系呢?没有吧,我在说的每个字,也没有牵涉到他们吧?女生或女人,在一个男生或男人的人生中,可以扮演很好的一个老师,比如说苍老师,(此处省略10000字以免被和谐)!不相识的尚且能够如此,更何况相熟的呢?我们总是说了些我们年轻人都会说的话,就是前座的女生的后座的女生会说的那样,大家都会懂得的?我们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人,他们却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这些新来的人,好与不好的,不好的与好的,互相制衡与改良着。
又或者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