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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沙岭的高粱地一望无际,大伙在地里收割高粱。四叔和春儿忙着收自家的高粱。春儿割着高粱就咳了起来。章啸天走过去让春儿回去歇着,这点活他跟四叔一会儿就干完了。春儿不肯走,说没事。四叔也心疼春儿,也催她回去。章啸天为了让春儿回去歇着,说他饿了。春儿听章啸天饿了,她放下手里的镰刀,愉快地应着,回家做饭。

放眼整个高粱地,章啸天无限感慨,多好的庄稼呀!高粱地里有割倒的高粱,有站着的高粱,人们在忙碌着,他们手里拿着镰刀,肩上背着枪。章啸天喊:“喂——大伙儿——抓紧抢收啊——收完了咱们打鬼子去——”大伙一呼百应。

沈阳关东军总部土肥原贤二正张罗着一件事,准备重用他们多年豢养的大汉奸凌印青。在沈阳凌印青寓所客厅里,正在进行着一项重大仪式,客厅沙发、椅子上坐满了日本军官和士兵,凌印青坐在其中。

土肥原贤二起立宣布:东北民众自卫军总司令部正式成立。在座的军人鼓掌。任命凌印青为总司令,仓冈繁太郎大佐为顾问,总管一切军务,委道源元助、松本德松为特派员。这几名军官起立。土肥原贤二手里举着一面旗帜,宣布凌印青接军旗。

凌印青腆着肥肚子,穿着将校呢军服,正步走到土肥原贤二面前,郑重接过军旗。凌印青的任务是,不管用什么方法,消灭章啸天在盘山的势力。

凌印青走马上任,肩负着日本关东军的使命,立即付诸行动。

一列火车疾驰南下,车厢里坐着凌印青、仓冈繁太郎、委道源元助、松本德松、王槐三(凌的参谋长)、冯仙洲(十七旅旅长)。凌印青挺着肚子端坐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深知道章啸天不好对付,但他必须完成日本人交给他的任务。跟章啸天来硬的,拼不过他们,这帮土匪,神出鬼没的。

火车喘息着停在了鞍山站,凌印青前呼后拥地下了火车。驱车到了鞍山关东军军械库,库房外停了十多辆大马车,凌印青坐在军用吉普车里,指挥着兵们往马车上装军械。什么大盖枪、歪把子轻机枪、王八盒子手枪、子弹,装了十马车。凌印青把军械拉到一个大商号院里,这里就是他的临时司令部。门口插着旗,有哨兵把守。这司令部树立起来了,可老凌还是乐不起来,他还在琢磨,怎么整治章啸天?再加上仓冈繁太郎总催他,赶快行动,消灭老北风。老凌嘴上唯唯诺诺,心里这个骂,小鬼子,你懂个屁,行动不好就叫章啸天吃喽。他想起盘山的一个人,也是让仓冈繁太郎催急了,他想去找他商量,也许在他那儿有收获。这个人就是裴老爷,过去都在道上混,他想,裴老爷会给他这个面子的。于是,他备上厚礼,直奔盘山县裴家。

裴老爷见凌印青登门造访,心里掠过一丝阴云,谁都知道谁半斤八两。凌印青的德行裴老爷还是知道的,但他现在是东北民众自卫军总司令,他还是不想得罪他。见他呈上的厚礼,还是足以让人动心的。凌印青寒暄了几句,他说这点礼不算什么,日本人有金山银山等着他去拿,但他不能独吞,希望裴老爷跟他携手同享。裴老爷的话直奔主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恐怕有些事我无能为力,老矣。凌印青说也没什么难的,看你是否有妙计让章啸天放下屠刀,归顺于我。裴老爷哈哈大笑,都知道我两家有仇,如果我有妙计,早就收拾他了。凌印青诡秘地说,听说令爱与他的关系甚密。裴老爷不悦,那都是老皇历了,已经翻过去了,如果你硬要翻过来,别说我不客气。裴老爷缓和了下口气,你的厚礼能打动我的心,一样能打动别人的心。匪吗,天性贪婪,打家劫舍,无非就是想整点钱财。谁叫你日本人那儿有金山银山,不卡你的大脖子,卡谁呀?裴老爷给他点步了,凌印青立马站起来道谢,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凌印青回到司令部,看着满屋的军械,志得意满。只要我有枪有钱,就不怕章啸天不归顺,他充其量就是个匪,他抗日无非就是想捞点肥水。他先写了封信,派个信使给章啸天送去。信上说委任章啸天、项青山为旅长,不管带过来多少人,每人先发三个月的军饷。枪、子弹随他们要。凌印青得意地想,只要收编了章啸天、项青山,就等于铲除了盘山与皇军为敌的匪患,那么皇军就可以大踏步地进沙岭,盘山,全无敌。还啥老北风?我让他全无风。凌印青把这个办法跟仓冈繁太郎说了,仓冈繁太郎知道个屁呀,凌印青白话啥是啥,他就知道竖大拇指说好。

章啸天、项青山、盖忠华、蔡宝嘎凑在沙岭议事。打了牛庄,把战利品一一平分,他们以前也没看过这么好的装备,他们四个土匪头子尝到了甜头,摩拳擦掌,准备再干一场。

一个战士跑进屋说凌印青派人给送信了。章啸天拿着信还没等看,另一个战士跑进来说黄显生派人送信了。章啸天看大伙一眼,哈哈大笑,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哪。章啸天打哈哈问他们三个,你们说,咱们先看哪一封?项青山连骂带掘,老凌那个大汉奸的信就不用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啥好心。章啸天示意盖忠华,那咱就看黄显生的信。盖忠华展开信,信的内容是,黄显生将军已经知道了凌印青在游说他们,他让章啸天将计就计,想法把凌印青诱骗到沙岭,杀之。

章啸天沉思着。但大伙你一句我一言,妈拉个巴子的,干掉老凌。咱这一片他门清,留他就是个祸害。他就给金山我们也不投降。章啸天让大伙先不要吵,再看老凌的信。盖忠华又展开另一封信,念道:

委以章啸天、项青山旅长,共襄大业,给100支三八大盖枪,5挺歪把子机关枪,还有王八盒子手枪10把,子弹5000发,给军官、士兵先发三个月的军饷。

章啸天乐了,一拍大腿,他妈的老凌挺肥呀,这活接了。项青山沉吟着,这活接了,但怎么做咱得想个办法,老凌多狡猾呀,你让他来给咱送军火他能来吗?咱又不是他爹。想法怎么给他骗来呢?章啸天叼着烟斗,在地上来回地走,突然他把烟斗从嘴里拿掉,转过身说,忠华,你给凌印青回信,我说你写。

章啸天、项青山自愿投靠凌司令,以成大业。请凌司令屈驾率部至沙岭北九台子来,因我部弟兄世代在沙岭居住,故一时难以外牵,待时机成熟,一切随你调遣。

盖忠华写好信,把信给老凌的信使,让他一定要面交凌司令。

凌印青看完章啸天写给他的信,把信往桌子上一拍,哈哈大笑,章啸天、项青山也不过就是个贼寇,见钱眼开。仓冈繁太郎喜上眉梢,询问,信上怎么说?凌印青得意,匪贼归顺了。随即,凌印青又疑心重重,章啸天信上是同意招降,但是,让我带着军火去沙岭,不妥,万一是诈降呢?就近不就叫他给端窝了吗?凌印青若有所思,在地上转悠,计上心来,我要让章啸天到我这儿我来,看他有没有胆量来,没有胆量来,就有诈,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眯着眼,胜利在握的样子。仓冈繁太郎疑惑,兔子?鹰?凌印青懒得跟他解释,啊,您就别管兔子和鹰的事了,您只管招降章啸天和项青山吧。我让章啸天和项青山到这儿来谈判,不准带兵马,怎么样?看他敢不敢来?不敢来,就是心里有鬼。仓冈繁太郎竖大拇指,好,大大的好!

凌印青又给章啸天送去一封信,让章啸天和项青山去他那儿谈判,不准带人、带武器。信里带有两张委任状。项青山啪一拍桌子站起来,我自己去就搞定他。盖忠华手里拿着老凌的信晃着说,凌印青这个老狐狸很狡猾,不能上当,万一是有去无回就麻烦了。蔡宝嘎说,我看哪,趁早把老凌绑票得了,照样能勒来武器,这武器是够让人眼馋的。

章啸天抽着烟斗不说话,沉思着看着远处。项青山、盖忠华、蔡宝嘎围坐在桌子边,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章啸天。

章啸天把烟斗“叭”蹾在桌子上,“去——这活我非做不可了。”他环视着各位,“弟兄们,绑了老凌,收拾的只是他一个人。如果把他骗这儿来,就把他老窝端了,日本人的美梦就灭了。青山,敢不敢接?”

“接了!就咱俩去。”项青山和章啸天的手“叭”握在了一起。

盖忠华替他俩担心,嘶哈着说:“这活可够悬的。”

项青山贼大胆,他可不管悬不悬。章啸天更别说了,他认准的事非拿下不可,他俩一拍即合。

一条土道,由远而近飞奔而来两匹快马。章啸天的马放慢了脚步,他晃着手里的盒子枪说,青山,咱俩到那儿就得让人家缴械。项青山就要下马,可不咋的,让那老贼没收了白瞎了,我把枪埋这儿。章啸天笑他,瞅你那抠门劲,拿着吧,要不老凌起疑心,我是说你留没留后手?防身的。项青山哈哈笑,咱是啥出身,匪,这点后手不留,也配当匪,暗器藏身上了。演露馅了,咱就撩。

他俩仰天大笑,喊了声“驾”,马又飞奔向前……

快到晌午时到了鞍山,吁——章啸天勒住马缰,停在了凌印青司令部大门口。项青山一夹马肚子就要闯院。把门的兵拦着,项青山打了卫兵一个大嘴巴子。

凌印青笑脸迎了出来,抱拳:“哈哈,章司令啊,有失远迎啊。”

章啸天和项青山下马,抱拳还礼。

凌印青挤着笑:“对不住呀,枪就交给兵吧,放心,走的时候,这枪你随便挑。”

章啸天和项青山从腰里拔出盒子枪,交给兵。

凌印青做个请的手势。

进了屋,他俩也不用人家让,找个正座就坐下。卫兵给上茶。项青山端起茶碗咕嘟咕嘟喝,一抹搭嘴说行了,凌司令,先别上茶了,俺俩都饿了,接到你的命令,就急忙往这儿赶,生怕你那枪啊,钱哪便宜别人。

凌印青掩饰不住鄙夷的神色,他喊上饭。

兵们往桌子上端饭、菜,摆满了一桌鸡鸭鱼肉。

项青山没用人家让就坐到了桌子边上。章啸天还算斯文,跟凌印青还互相让了下,但他的眼睛也盯着桌子上的鱼肉,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仓冈繁太郎顾问、委道源元助、松本德松特派员一同落座。凌印青一一做介绍,他还没介绍完,项青山就等不耐烦了,夹着肉放嘴里,开造。章啸天拽了他一下。项青山看看在座的人,挤出一点笑继续吃。

章啸天也陪着不好意思地笑,解释,坷了坏了,整天高粱米粒子,见不到荤腥啊,这胃缺肉啊,你们别见笑啊。

凌印青尴尬地停止了介绍。章啸天示意他接着说。凌印青举着酒杯,刚说诸位……项青山呼啦呼啦吃声山响,往嘴里塞肉,“咯喽”一声,又咽着了。他看看在座的,又“咯喽”一声,他忙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喝两口酒。

章啸天看项青山一眼,项青山埋头还是吃,含着满嘴的肉说:“大哥,你看我干啥呀,八辈子没吃到这么好的菜了,不吃不白瞎了,别糟蹋了。”

章啸天还是看着他,项青山:“你老看我干啥,你快点跟凌司令说,咱都归他管,有肉吃,有枪就行啊。咱投降。”

章啸天叱哒他:“你咋那么没出息呢,就知道吃,咱不是跟凌司令共襄大业的吗?”说着他也忍不住撕个鸡腿往嘴里塞。

“你看你,还说我呢。”项青山说。

凌印青举着酒杯插不上话,说了半天“为了共同的事业”,章啸天和项青山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喝酒吃肉,俩人互相编排,还互相比着吃。吐沫星子满桌飞。

仓冈繁太郎看项青山的吃相有点不耐烦了,露出鄙夷的眼光,酒囊饭袋呀。

凌印青看着仓冈繁太郎忙附和:“对,对,为了天皇陛下,咱们共襄大业。”

这俩人吃得差不多了,打着饱嗝,扑拉着肚子,头靠着椅子坐着。凌印青举着高脚玻璃杯子说:“来,为了合作,干杯。”项青山举着杯子左看右看:“这杯子太小了,咱用不惯这洋玩意儿,来,换大碗。”

章啸天又叱哒他:“你呈啥能啊,你那点酒量,能喝过凌司令啊?想喝死啊?”

“喝死我也喝,好不容易得着酒,跟你干饭都吃不上,哪有酒喝呀。”章啸天瞪个眼睛看着他,看他那没出息的样,恨不得给他两巴掌。凌印青打圆场:“来,来,换大碗。”

兵把大碗摆上,倒上白酒。

项青山“嘎”端碗站起来:“凌司令,冈啥顾问,来,咱头一回见面,咱一口闷了,我先干为敬,谁不干是鳖犊子啊。”他一仰脖子,一口气“咕嘟咕嘟”,碗见底了。他翻过碗来给在座的看。

章啸天端着碗:“凌司令干了吧,你光说我们心不诚,这回看诸位心诚不诚,我等着你。”

“好,大家都干了。”凌印青端着碗示意那几个日本人喝。他一咬牙,仰脖干了。那几个日本人也干了。

章啸天一仰脖子碗见底,他举着酒碗,“来倒酒,来给我倒三碗,给他们倒两碗。”

凌印青舌头就有点大了,“来,倒上。”

兵把酒倒满。

章啸天端起碗,“凌司令,你啥时候到沙岭,你就在那儿等着,我一拨一拨地往那儿给你带人,保准你不出三天,归顺你的人不下三千五千。但你的承诺可要兑现哪,兄弟们等着你发饷呢,你没看他见到肉跟狼似的吗?穷掉底了。”他指着项青山。

凌印青大着舌头说:“只要你归顺皇军,我明天就把司令部拉到沙岭。”

章啸天故意给他戴高帽,“我不归顺皇军,那不是汉奸吗?我只归顺你凌司令,你有枪有炮有钱啊。”他看着项青山故意问他,“对吧?”

项青山溜着说,“那是!凌司令是谁呀,老大,干喽!”

章啸天和项青山一仰脖子,碗就见底了。

凌印青激动了,端着碗一个劲地说:“够意思,够意思。”然后,也不含糊,一口闷进去。

章啸天连干三碗,凌印青连干两碗。

仓冈繁太郎没干,看傻了。项青山就走到仓冈繁太郎身边,端起仓冈繁太郎的碗:“冈顾问哪,你得喝呀,不喝是不想合作吧。”

凌印青站到仓冈繁太郎身边歪歪斜斜一立正:“请您干了吧,关系到我们合作的事宜。”

仓冈繁太郎疑惑地看着凌印青。

凌印青又一立正:“请喝。”

仓冈繁太郎咧嘴喝,犹如喝中药。

凌印青为他鼓掌。

章啸天也假惺惺地拍巴掌。

仓冈繁太郎露出怀疑的神色,大着舌头,用生硬的中国话对凌印青说:“他的有队伍?我看他的酒囊饭袋。”

项青山醉醺醺地说:“谁的酒囊饭袋?我的给你漏一手。”

仓冈繁太郎看着老凌,不解,“漏一手?”

凌印青比画着解释,“他要给表演枪法。”

仓冈繁太郎不屑,但还是说:“要的,要的。”

所有人歪歪斜斜走到院子里。项青山顺桌子拿了几个烧饼,院子里有一张桌子,他把烧饼往桌子一放,喊拿枪。章啸天心里直乐,这个项青山又玩老把戏,陪他玩多少回了,每次他馋烧饼了,就在集上表演这套把戏,为了赢烧饼,不花钱。玩得没啥意思了,可虎老凌还真是手拿把掐的。

凌印青也知道是枪打烧饼,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烧饼:“我可抛了。”

项青山不在乎,“来吧你就。”

凌印青把烧饼向空中高高抛去。项青山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盒子枪,向空中一扬手,“啪”一声,烧饼落地。小兵上前捡起,举起给在场的人看。烧饼中间一个筷子头粗细的圆洞。在场的人拍手叫好。

凌印青又抓起一个烧饼,“再来一个,看好喽。”说着就抛向天空。

项青山向空中一甩手,手背冲上,“啪”一声响。

这时章啸天操起桌子上另一把枪,速度之快,只见他一抖胳膊,“啪”的一声,烧饼落地了。

小兵捡起来,举到凌印青的眼前,凌印青瞪大了眼睛。烧饼中间挨着两个小圆洞,呈8字型。

仓冈繁太郎目瞪口呆,竖大拇指,“好枪法。”

凌印青又拿起一个烧饼:“看好了,我要这样抛上去。”

烧饼立着(窄面向上)向眼前斜上方高高抛去。

章啸天眯着眼,枪对着窄面一挑枪“啪”的一声,烧饼在空中一劈两半,落在地上。

小兵捡起来,一个手拿一片,又往一块一合,还是一个完整的好烧饼,只是竖着看有个小圆洞。

围观的兵们喊好枪法。

仓冈繁太郎拍着章啸天的肩,“你的英雄,我们的合作。”

章啸天笑笑。

凌印青在仓冈繁太郎面前劳苦功高的样子,“以后你们俩就是我的旅长,我给你们拨枪拨军饷,保你荣华富贵,何必像今天似的见肉没命,让人家外国人都笑话。那啥,仓冈繁太郎阁下也表态了,我明天准备带部去沙岭。”

章啸天挤出笑,握住了凌印青的手:“凌司令啊,太好了,我们等着你了。兄弟们可等着你发军饷哪。”

凌印青故意板着面孔:“但绝不能再发生营口、牛庄的事了?”

章啸天表现得相当真诚了,“哎呀司令放心,那不是想弄点钱弄点枪吗?这回你给枪了,我还打啥呀。”

凌印青挥着手,拿着官腔,“还是要打的,打抗日分子嘛。”

快黑天的时候章啸天和项青山骑马往沙岭走,两匹马并排跑着。章啸天骑在马上哈哈大笑,青山啊,你不撑得慌啊?项青山说白吃谁不吃啊,吃到肚子是赚的,要不老凌能相信咱吗?章啸天继续笑话他,瞅你那吃相,是挺丢人的。项青山说你那吃相也没好到哪儿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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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