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秋,沈阳城坊间流传一个惊天盗案,即沈阳故宫十王亭陈列柜内的清太宗皇太极御制九龙宝剑不翼而飞,一周后又完璧归赵。由于案情重大又匪夷所思,警方一直守口如瓶不置可否,一些媒体也是道听途说无法跟踪报道,于是乎逐渐为人们所淡忘。然而,就在九龙宝剑完璧归赵的前夜,沈阳城北发生了一起惊动国家公安部的悬案,其密级为绝密,迄今未予解密。个中隐情,笔者也是管中窥豹,略知一二罢了。
那是1980年的10月1日,沈阳城北郊一户四合院内,张灯结彩,鞭炮齐鸣,院内摆放着十余桌丰盛的酒席,一对新人被簇拥着挨桌敬酒,席间最为兴奋的当是新郎倌的父亲王凤鸣。王凤鸣是沈阳市沈北区档案馆的副馆长,最令人称道的是他惊人的记忆力,堪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据传沈阳北塔地宫被考古人员打开后,在一个鎏金佛龛内发现一个锦盒,当时王凤鸣作为档案局委派的代表参与其中。就在考古人员打开锦盒的刹那,王凤鸣被锦盒内记载北塔兴建史料的文书所吸引。可就在这时,一阵轻风袭过,这封文书竟然呈粉末状随风飘散开来,让考古人员们扼腕叹息,悔之莫及。但王凤鸣在片刻间便将文书内容背诵出来,也算是弥补了这一大缺憾。这一事例在辽宁考古界轰动一时。当然,在后来的档案整理和收集过程中,凡是他经手的档案,无论是文字还是图片,仿佛印在他的心头一般,人称“活档案”。年届五十的他,膝下惟有一子,就是今天的新郎倌王宇生,在向阳照相馆工作,是一个专业摄影师。在邻居金毓璋的撮合下,迎娶了他的侄女金晓兰。金晓兰是区医院妇产科的一名护士,性情柔顺,文静端庄。两人一见倾心,相处两年后遂决定步入婚姻殿堂。
王凤鸣的住处是旧式的四合院,由于时过境迁,正房和厢房经过一番改扩建,被分配给了10户家庭居住,大家入住后,由于各户相继添人进口,又为增加使用面积争先恐后地圈地建房,原本方正的大院中心成为宽不过3米的过道。喜酒就摆在这狭长的过道上,其余的筵席就摆在各家扩建的小房内。觥筹交错,拜天叩地。一阵欢闹过后,亲朋好友渐次散去。临近傍晚时分,几位邻居大妈帮忙收拾完餐具后也各自回家,一对新人心怀喜悦半推半就地入了洞房。
夤夜,沈阳北陵人工湖畔,在清冷的月华映照下,两个身着黑色潜水衣的人出现在湖畔。从身形体态上可分辨出是一男一女。黑衣男似乎受了重伤,被黑衣女拖曳着爬上湖岸。两人卸下潜水装备,显得疲惫异常。黑衣男呼吸急促,举步维艰,在黑衣女的扶助下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走到北陵公园西侧围墙下。黑衣女俯下身,让黑衣男踩在自己肩头,双手交叉扶住黑衣男的双脚,挺起身形,用力协助黑衣男搭上墙头翻过后,然后向上纵身一跃,双手搭住墙头,脚蹬围墙,身法娴熟地攀爬并翻越过高达2米的围墙。黑衣女伸手扶起靠着围墙大口喘息的黑衣男,搀扶着他一步一步地渐渐消失在黄河大街的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王凤鸣照常去上班。当他下意识地向儿子王宇生所居住的东厢房看了一眼时,却见房门紧闭,悄无声息。他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出了院门上班去了。
沈北区档案馆坐落在一片民国时期的老宅里,原是伪满时期的一处看守所,据悉此处曾经关押过在上世纪20年代中共满洲省委工作过的党和国家某位陈姓重要领导人。其档案馆的办公场所就是原来看守们的办公区域。而看守所羁押犯人的地方经过一番修缮和粉刷后,成为存放档案的所在。
王凤鸣先是来到馆长办公室寒暄几句,放下一个裹挟着烟和糖的红纸包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翻看起当天的报纸。
将近10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让他为之一振,电话中传来一个陌生而低沉的声音:“请找一下王凤鸣同志。”
“我就是。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