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北分局刑侦大队张扬。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嗯……你的儿子王宇生出事了,儿媳金晓兰并无生命危险,已送往市第四医院。”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凤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这样。他放下电话,骑上自行车急匆匆地赶回家里。当他赶到家时,家门口围满了街坊邻居,几个警察正在院子里勘查现场。
王凤鸣看一个警察正在王宇生的房内勘查,就急匆匆地要进入儿子的新房。但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拦住王凤鸣的是个略显瘦削但神情严肃的人,他就是给他打电话的区刑侦大队大队长张扬。张扬将王凤鸣带到一旁,轻声地说:“是王凤鸣同志吧。您先别急,是这样。9点多时,你的邻居们听到你家里传来呼救声,后来又听到一声尖叫。他们猜到你家出事了,便纷纷来到你家门口。你的儿子王宇生居住的外间房门大开着,金晓兰晕倒在房门口。王宇生双拳紧握,神情惊恐,仰面躺在外屋的地上,但是最为蹊跷的是王宝生面部肿胀,皮肤呈绿色,头发直立,身上满是水泡,看上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怖。于是他们赶紧报了警。”
“那那,我的儿子是谁害死的?我们一家人远来无仇,近来无怨的。却遭来如此横祸,这、这昨天刚举行的婚礼啊!唉!”王凤鸣语无伦次地说道。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们在死者的胸前发现一个红色玉佩,核心部分凹下去一块,看形状和死者的胸前的印记相仿,这是怎么回事?”张扬的话音一落,王凤鸣的心“咯登”一下,他眼前一黑便瘫倒在地上。
当王凤鸣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旁坐着的正是刑警张扬。他默然片刻,徐徐地说:“张队长,这个案子不要查了。天作孽,尚可违。自作孽,不可恕啊!”
张扬不解地望着王凤鸣,探询的目光扫过王凤鸣的脸,见王凤鸣表情严肃,不像精神异常的征兆。王凤鸣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张队长,说来话长。那是30年前的事了。我就读于东北大学文法学院,东北大学是在1922年建校,当时占去北陵(※即关外三陵之昭陵,位于沈阳故宫北约十华里,因此也称“北陵”)东南角为校园。
沈阳解放初期,我读大二。在一次班级组织的赴北陵踏青活动时,北陵公园被戒严了,许多军人守在公园门口。我们只好在公园东侧的树林里游玩,采摘蘑菇和野菜。我们在北陵风水墙东侧发现了一棵树高约30余米的古松,其树型酷似如来佛祖手心向天的五指,枝干粗壮直插云天。就在同学们叹为观止时,一只松鼠出现在我们面前,它憨态可掬,又灵动机警,在树杈间穿行跳跃。我们于是试着爬上树干逮住它,可是这只松鼠一会在树枝间跳跃,一会又爬上爬下。我们几个同学就追着它不舍,大呼小叫的。它受到了惊吓,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一直向北逃窜。我们见它受了伤,跑得不是很快,就在后面紧追不放。追着追着,在一棵粗壮的古松下就不见了。”
王凤鸣顿了顿,继续说:“我们几个同学围着古松仔细寻找,松鼠是踪影全无。我下意识地拍了拍树干,却听到‘嘭嘭’的声音。我感觉这树干是空心的,就让一个同学蹲下来,我踩着他的背爬上树干。果然,这个树干是中空的,里面十分干燥,看上去中空多年了。我奓着胆子下到树干里,发现一条2米见方的青石暗道。我顺着暗道前行大约十余米后,暗道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两米远处就亮着一盏万年灯。我借着昏黄的灯光向前挪动着脚步,暗道向西延伸,正对着宝顶方向。地面上满是狐狸、黄鼠狼的尸骨,还有蛇蜕。大约走了100米远时,前面出现一条岔道。右边的岔道黑黢黢的,不知道通向哪里。而且有7根间隔10厘米左右的石柱挡住去路,石柱直径均为四五寸见方,十分坚固。左边的岔道则亮着万年灯,能见度达到2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