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五。午朝茶歇后,朱棣重新坐回奉天门内的宝座上,点头示意马去。
“是,皇上。”马去行礼后,快步跑下台阶,对着文武大臣大声宣布,“皇上有旨,宣三保太监觐见~”
朱棣的旨意被迅速的传到午门。在午门内等候多时的三保郑重的躬身行礼,“奴才遵旨。”
行礼后,三保跟着来传旨的小太监,快步走下台阶,经过金水桥最东面的一座桥到达了奉天门外的广场。远远的跪在了砖地上恭敬禀告,“奴才三保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离的太远朱棣并不能看的真切。转头吩咐马去,“你去告诉三保,近前说话。”
“是,皇上!”
马去快步跑过来,对着三保行礼,“公公,皇上命您近前说话。”
“奴才谢皇上圣恩!”三保重新行礼后,站起身跟着马去到了奉天门外的台阶下。恭敬的再次躬身行礼,“皇上,奴才三保来了。”
“免礼吧!”
“谢皇上!”
“出海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朱棣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从三保呈上来的奏折里知道了全部细节。出于君臣上朝的形式,他们还要再走一遍过场。
“启禀皇上,此次出海的启程日期定在十日后的六月十五日,航队将从江苏的刘家河出发,沿江出海,经福建五虎门。航队中的船只分为宝船、马船、粮船、座船和战船五类。共计二百六十艘,其中宝船和战船共计六十艘。将、士、卒共计两万七千八百余人。”
“很好!”朱棣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吩咐马去,“宣旨吧!”
“是,皇上!”马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圣旨,站在宝座的前面朗声诵读。
“三保太监接旨!”
群臣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恭敬倾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监三保做事严谨周到,通晓航海理论,朕深感欣慰。特赐名郑和,封护国大将军,特准率领朕之无敌航队南下西洋,出使中亚,扬我大明之威名。钦此!”
“臣郑和谢皇上隆恩!臣感念皇恩浩荡,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三保郑重的三叩首后,双手接过圣旨,站起身,把圣旨高高的举过头顶。
午朝后,朱棣心事重重的回了乾清宫,对小西的笑脸相迎也只是冷淡的点了下头,就径直进了东暖阁。
小西用眼神询问马去。马去也只是默默的摇摇头,一筹莫展的看着小西。小西凑近小声说,“马去,你去吃饭吧!”说完转身跟进了东暖阁。
朱棣正坐在窗下的椅子里,看着窗外的院子,轻声问小西,“你现在可有想见的人?”
小西一愣,笑着走过来,轻声问,“午朝的时候不高兴了?”
朱棣转回头,给了小西一个笑容,“恰恰相反,朕今天午朝的时候很高兴。因为三保回来了。”
“三保公公回来了!”小西惊喜的大叫起来,旋即用手捂了嘴,抱歉的看向朱棣。
“朕下旨命他率领航队下海出使中亚。看着他接圣旨的样子,忽然想到很多年前,朕在燕王府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那时候,他才十一,还是个半大小子。时间过得真快,他现在都已经三十四岁了。一眨眼的功夫,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朱棣说到这里,眼中有了晶莹的东西。“明天午后,他就要动身去苏州了。”
“我……”小西抓住朱棣的大手,欲言又止的盯着他。
“朕也正有此意。”朱棣欣慰的笑笑,“用过晚膳,朕带你去他的府邸看看。”
“好啊!”小西的高兴的乐开了花。
朱棣忽然酸酸的问了句,“难不成他比朕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重要?”
小西故意坏笑着不回答。朱棣佯装生气的绷了脸,小西笑着坐进朱棣怀里,凑近耳语,“他是兄长,你是家人。明白了?”
“这还差不多!”朱棣的脸上有了笑容。
朱棣和小西坐着马车从西安门出了紫禁城,临近酉时三刻的时候到达了三保的府邸。马车从正门驶入,直接停在了正厅的外面。
三保得到通禀,从里面快跑出来。朱棣已经下了马车,三保恭敬的率领家丁跪地行礼。“臣接驾来迟,还望皇上赎罪!”
朱棣伸手虚扶起三保,威严的吩咐,“都退下。”
“是,皇上。”众人在管家的带领下鱼贯离开。
朱棣轻声对三保说,“朕知道你明天午后就要出发,特意带了个人来和你相见。”
三保疑惑的看着朱棣。朱棣转身对着马车轻声的命令,“下来吧!”
小西笑着挑开车帘,跳下来,快步走到三保面前,恭敬的福身行礼,“奴婢见过三保公公。不对!不对!现在该称呼您国姓爷了。”
“小西!”三保高兴的叫着小西的名字。“两年多不见,你的个子长高了不少!”三保高兴的和小西比个头。“就是生分了。”
“哥~”小西甜甜的叫了一声。
朱棣环视四周,威严的问,“三保,你对这里可还满意?”
三保走上前,恭敬的回答,“谢皇上圣恩!”
“引着朕四处走走吧!”朱棣说完话,不等三保回话,径直迈步走进来正厅。三保和小西赶紧跟上。
朱棣顺着正路一路前行,三保和小西一直安静的跟在后面。趁朱棣不注意,小西把一个厚厚的红包塞给了三保,轻声解释,“来的匆忙,只准备了这个。”三保还要推辞,却被小西阻止,“祝你一路顺风!鸿运当头!”小西说完话,偷偷伸手指指前面的朱棣。
三保明白小西的意思,给了小西一个大大的笑容,把红包收了起来。凑近小西轻声说,“你的事情,脱脱都告诉我了。”
小西疑惑的看着三保,忽然恍然大悟,“他们一起在燕王府长大,又有共同的信仰,自然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皇上每天为了国事操劳已经很累了,你就不要再让皇上为你分心了。知道吗?”
“知道了!”小西乖巧的点着头。“哥,你放心!我现在可乖呢!”
“没有封号真的可以吗?”三保担心的问小西。
小西笑着摇摇头。
“你现在可是国姓爷的亲妹子,也算是朝中有人了。”三保轻声提醒。
小西感激的看着三保,“有了封号,就不能和他朝夕相处了。”
“你这丫头,痴情到这种地步,怪不得皇上会对你如此上心。”三保笑着回答。
“哥,一路上一定注意身体。你要时刻记着在南京紫禁城里,还有个亲妹子在眼巴巴的盼着你回来。”小西说到这里眼里有了泪光。
三保伸手拍了拍小西的肩膀,轻声回答,“好妹妹,我记住了!”
“咳!咳!”走在前面的朱棣忽然转过身干咳了两声,不悦的看着身后的两个人。
三保和小西看到了,赶紧分开些距离都低着头快步跟上。
“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宫了。”朱棣说完话,从两个人中间穿过,快步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小西朝三保吐吐舌头,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的快步追了上去。
回宫的路上,朱棣始终沉默不语。小西偷偷的把手伸进朱棣宽大的袍袖中找寻他的大手。朱棣生气的拂袖甩掉小西的手。小西也不恼,笑着凑近朱棣,轻声问,“你不高兴了?”
朱棣把头转到一边,不看小西也不说话。
“他是我哥!”小西认真的强调。
朱棣仍然不看小西也不回答。
小西伸出双手扳住朱棣的脸颊,想把他的脸转过来。可是朱棣的力气太大,小西根本扳不动。小西叹口气,正要放弃的时候,朱棣忽然伸出双手把小西按在车厢的壁板上,整个人紧贴过来,狠狠的吻住小西的双唇。小西被震慑住,乖乖的迎合着。
直到马车进了西安门,停了下来,朱棣才不情愿的收回吻。小西的双唇已经红肿,朱棣看在眼里脸上有了满意的神色。凑近小西轻声警告,“下次若是再敢和除朕之外的任何人如此亲密的交谈,红肿的就不只是嘴唇这么简单了!”
小西委屈的不行,故意不理朱棣,低着头快步跳下马车。天已经黑透了,马车周围的人都跪在地上低着头,并没有人看到小西的狼狈相。小西低着头沉默不语,跟着朱棣走在宫道上。快到月华门的时候,朱棣威严的吩咐小西,“今晚让马去守夜。”
“是,皇上!”小西冷冷的回答。
才走进月华门,小西就恭敬的福身行礼,“奴婢告退。”不等朱棣同意,小西转身就朝自己的屋子快步走去。
小西走出去不到十步,就被身后追来的朱棣抓住了,两个人一起飞了起来。小西窝在朱棣的怀里沉默不语。
两个人稳稳的落在长阳宫的院子里。朱棣扔下小西,自己进了正殿。小西站在院子里生闷气。
“进来!”朱棣冷冷的声音从东暖阁里传出来。
小西不情愿的磨蹭着走进正殿,关了殿门,慢吞吞的走进东暖阁。屋子里很黑,借着月色,小西看清楚朱棣正坐在窗下的炕沿上盯着自己。小西低下头,生气的站在门口沉默不语。
“过来!”朱棣冷冷的吩咐。
小西倔强的没动劲。
“过来!”朱棣再次冷冷的吩咐。
小西依然没动劲。
朱棣猛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小西面前,冷冷的说,“你这么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
“不就是挨板子嘛!”小西抬起头,不服气的回了朱棣一句。
朱棣被小西的话逗笑了,凑近耳语,“朕怎么舍得打你板子。相反的,朕今晚会加倍的‘好好’宠你!”
说完话,朱棣冷了脸,抱起小西,用力把她扔到了大炕上。小西还没来的及起身,朱棣整个人就压了上来,小西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才三两下就被扒光了衣服,小西受到羞.辱,伤心的大哭起来。
朱棣满腔的怒火被小西的眼泪瞬时浇灭了,撑着双臂,沉默的看着身下这个哭的肝肠寸断的柔弱猎物。朱棣重重的叹口气,拉过薄被帮她盖好,低下头轻轻的亲了小西的额头,柔声埋怨,“朕已经生气了,你还不知道顺从,还非要和朕怄气。”
小西不理朱棣,仍然自顾自的大哭。
朱棣伸手帮小西擦了眼泪,哄劝道,“好啦,快别哭了!一会儿眼睛再肿了,就更没法儿回去了。”
小西乖乖的停了哭,双手紧紧的拉着被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朱棣。
朱棣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气,“朕真是把你宠坏了。”
小西破涕为笑,伸手搂住朱棣的脖子,轻声说,“你是坏人!”
朱棣佯装生气的绷起脸,“这丫头,越说越没规矩了!”
小西笑着把朱棣拉下来,轻轻的说,“轻点!”
朱棣笑着点点头。小西伸手解开朱棣外袍上的纽襻,帮着脱了外袍和中衣,和朱棣同盖一床被子,贪.婪的抚.摸着朱棣健硕的胸肌。两个人相视一笑,重新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