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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祈仙阁·神女精灵(1)

南垂谷如同一个天然屏障,将红尘紫陌尽数隔绝在丛林那边,悠悠往事轻易成空,所留者唯有宁静与淡泊。然而真正的记忆并不会随清风吹散,状似遗忘的过往不过暂时锁住,待时光蹉跎了它的棱角,刺痛渐轻,伤痕渐合,所谓刻骨铭心却分毫未改。

父王,婉依姑姑,甚至那几年来从未睁过眼说过话的神仙姐姐,他们都是有过往的人。

曾居高高的云端,曾享人间之巅的荣华,如今却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度过余生。甘愿或不甘,都已经十余年流过。

飞雨不记得六岁之前的事,仿佛有人用一把火将它烧了,灰烬亦不留。她只记得炼狱般的烈焰浓烟,之后有人救了她。她从未看清那人的面孔,除去六芒星的印迹,她只记得他的手和怀抱都是温暖宽慰的。

似曾相识,却远隔千万里。

十年前,当她睁眼,真真看到了那人,却冷的全身都蜷缩起来,仿佛堕入冰河,被冷水啃咬。

那人绝与温暖或宽慰无关,他面容俊美无双,却苍白孤僻。他的阴沉可以让最和煦的阳光熄灭。他身边有个眼露凶光的小女孩,盯视她的样子仿佛她是菜板上的一块排骨,想将她啃尽吃光,骨头都不吐。

她颤抖着问:“……你是谁?”

那时,子昭为这三个字而战栗,头上的伤口抽痛。晨曦已明,他不知她为何出现在驿馆门阶之上,只认定她是来找他的,她还记得为他包扎伤口。可此刻她眼神茫然而躲闪,空空如也。

他有不祥的预感,许久开口问道:“你又是谁?”

飞雨懵然,她脑中是荒原般的一片,好像有人将它挖空了。她惊骇,惶然四顾。她不认得这地方,不记得自己是谁。她拼命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涌出。

“……我是谁?”

小薰向后跳上床榻,荡秋千似的晃着脚,轻蔑笑笑,“哥哥,她成了傻子呢。”

预感成真,子昭只觉天旋地转。他冷冷对小薰道:“出去。”妹妹悻然离去后,他站起身,缓缓走至她面前,攥住她细窄双肩,逼迫她看着他。

“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么?”

飞雨被他摇晃着更加发慌,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开。

子昭安静。在这天洲汉土,他两次当众受辱都曾被她目睹,她曾含笑相对小薰的乖戾,也曾无畏的为他向汉皇请命。

“那么,记得些什么?”

飞雨喉头发涩,被烟火熏烤的痛觉没法在短短几个时辰内消退干净。只记得这个。她惴惴,“我记得……火。然后……被什么人救了出来。救我的人,是你吗?”

子昭听着这断续的残句,心绪翻涌。

不被别人拯救,而能去拯救别人的孩子。那样的孩子,我也想做。

是的,这是恩典。

他盯着那双渴望的水眸,点了头,试图微笑。他双手因激动而渐渐加力,捏的她生疼。

“对,是我。”

在那之后,子昭渐渐得知了方府遭诛之事,而飞雨究竟如何逃离此劫到了他的身边,又是未曾可知的了。他告诉自己不去在乎,只使她以为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又以告知她的身世作饵,享受她一股脑的殷勤。

他以救命恩人自居,像使唤丫鬟一样使唤飞雨做这做那。飞雨从来不对他产生怀疑,只一门心思的为了报恩而百依百顺,他说东,她不会往西;他不开心时拿她撒气,她也大多忍受。他们相处久了稍微相熟,她便壮起胆子,想问他自己究竟是谁,父母是谁,从何而来。

而只要他一个不快的脸色,她便不敢再问。

于是他继续享受随意摆布她的快感。

离开盛京,因了商旅的缘故绕道西南,他一路带着她,日里随父亲与汉商交游互通,闲下来便与她共处。小薰多有不满,得空便想折磨她。她并不软弱,绝不容忍小薰的无理取闹,两个女孩动不动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吵闹起来,甚至动了手,只等他回来解决纠纷。

他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妹妹,多是苛责飞雨的。

飞雨对着他时才会垂下双眸,然而细颈仍然不肯低,只对他道:“子昭……真的是她先动手的。”

只不过是小薰个子比她矮,才会轻易被她打败,只能灰头土脸的等着哥哥回来告状。

子昭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小薰很是慌张,就让飞雨这样逃过惩罚,她不甘心。她连忙踮起脚尖,对子昭附耳说道:“哥哥,她今天说,你们瀛人怎样怎样……”

这“怎样怎样”,总归是些不堪入耳的辱骂之词——浪人,倭寇,蛮子。小薰初时只说这些,后来渐渐学会不少汉话的成语——狼心狗肺,鼠目寸光,猪狗不如。她将这些词语尽数栽赃给飞雨,因为知道哥哥最在乎这个,会重重罚她。

只要想起在大街上被哥哥按着头跪在飞雨面前,她就恨的心都停住了跳动。

小薰的谗言回回奏效,屡试不爽,子昭不再可怜飞雨。

飞雨不服,还要辩解。

小薰便狐假虎威起来,“你的命可是我哥哥救的!救命恩人的话,你怎么敢不听?”

子昭冷冷看着飞雨,后者终是没有办法了,只得将委屈吞下,乖乖受罚。

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丢她一个人孤零零跪在院心,咬着嘴唇掉眼泪。

在汉人面前失掉的尊严,在她身上全部得回来了。

可就在这时,他却赫然软弱。小薰命令飞雨跪一整晚,他独自坐在室内,却连一炷香的工夫都忍不过,心里面全是那个挺直了脊梁受罚的她。那样大胆的跑到汉皇面前为他求情的她,威武的像只小老虎。

他发了誓要报复汉人,可她……跟其余汉人终究是不同的。

于是他拉开滑门,大步走了出去,拉着手将她从地上拎起来,牵着她回到阁内,微提起裙脚,便看到那双膝都跪的青紫。他不显心疼,只将自己平素跪坐的那方软垫丢给了她,转身离开。

子昭随后叫来了小薰,小薰正愤愤不平。“哥哥,怎能这样就饶过汉女?她只跪了一个时辰,我要她跪断了腿才开心!”她想了想,打算重新激起哥哥的怒火,“她今天还说,瀛人……”

“住口。”子昭平静打断,对住妹妹双眼说出了如下的话,“薰,如果你想惩罚她,就自己去打赢她。如果你打不赢她,不要指望我帮你。只有亲自战胜敌人,敌人的命才是你的。”

有朝一日,他要堂堂正正的战胜汉皇,那时再来羞辱他们所有人。

从那天后,子昭再不会拿飞雨当撒气桶,他将自己经商的成就讲给她听,将自己读的诗书讲给她听。他要她伴着他长大,要她见证着他一点点变强。

这样,就有充足的理由留下她、爱护她了。

走至西南边境时,一日午后,提早回驿馆的子昭又听到了小薰盛气凌人的声音。

“你不可以再讲汉话,要讲我们的话!”

“怪是怪的紧,”飞雨嘀咕,显然没有示弱,“你懂我的意思,我懂你的意思,不就好了么?讲的是何种话,不都是为此吗?何必要分的如此清楚?”

小薰还在叫嚣,“不行不行!我要你讲我们的话,总有一天,你们都要讲我们的话!”

子昭听到扑通一声,接着是妹妹更加歇斯里地的咆哮。他耳鸣起来,疾步走过去拉开门。小薰果然歪在地上,飞雨站在一边,攥着双拳,杏眼含怒。看起来是小薰先动了手,结果没打到她,自己倒摔了一跤。

见哥哥回来,女孩有了倚仗,又开始说那句几个月来说了无数遍的话。“汉女,是我哥哥救了你的命,你欠他的。就算我叫你砍掉一只手来道谢,你也要乖乖的照做,何况只是讲瀛语?我问你,你讲不讲我们的话?”

子昭静默,他不能不被小薰方才的话触动。

总有一天,你们都要讲我们的话。

难道他不曾狠狠的发过这个誓?

于是他不出言制止小薰,只冷酷的打量飞雨。

飞雨咬着唇,见子昭没有意思叫停,目光登时充满了愤怒,火焰噌噌的向上冒。接下来发生的事,子昭一生都不会忘记。从前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都听从他的判决,事后也不十分对小薰记仇。

可今天,小薰硬逼她不说汉话说瀛语,她竟抵抗到了这个地步。

她跑去膳房取来了一把刀,直直朝自己左手劈去——

尽管他拦的及时,刀锋仍削到了她拇指,皮破血流。

小薰惊的捂住了嘴,什么也说不出了。

东方迟薰对方飞雨一辈子的仇恨,从那时才真正开始。她终于明白,这个汉人女孩身上存在的东西是她永生永世不会有的。那一种风骨,让飞雨对“救命恩人”知恩图报,却握持骄傲,心中的底限不容别人踏过。

而于东方子昭,那一刻的心疼亦蔓延到了他的全部人生。多年之后,回首身后种种,也无风雨也无晴。尘埃满眼,伤痕满心,在她面前,他所有关于尊严的努力都是徒劳。

都是徒劳。

小薰默默离开,房中只剩子昭和飞雨两人,他仍握着她的小手,猩红刺眼。举眸视她,她唇角因为疼痛而抽动,纯净而勇敢的笑靥却飞扬开来。

子昭还未反应过来,女孩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傻子似的呵呵轻笑,“不疼不疼,我就知道你会阻止我的呀!”既然他不忍心罚她跪,也就不忍心看她自伤。

白心疼她了。

自从他开始对她好,她很是开心,渐渐的得寸进尺起来,像婴孩般要抱,挂在他脖子上就不肯下去,即便他冷脸相对也不放弃。宁愿砍掉自己的手也不讲瀛语的她,居然对瀛国世子不屈不挠,热情一早超越了对“救命恩人”的感谢。

他曾试图说服自己,她是为了从他口中诱出身世之谜才刻意讨好,然而她后来竟再也没有问过。她对他的好不为任何目的,只因为她“想要”对他好。

子昭冷冷甩开飞雨,凝眉相对片刻拂袖而去。“把地上的血擦干净。”

这样只为自己的心而活得纯净的她,每次都让他相形见绌。于是宁愿硬装冷漠,也不甘柔软。

可这还不算完,女孩赶上几步,硬是又抱住了男孩,小脑袋努力搭在他肩上,气哼哼的,“别走!你好冷的,我抱抱你,你就会温暖些了!”

午后曦光,洒满他脸庞,钻入他双眼。她软软小小的身体趴在他背上,的确温暖很多。

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便不会再假装了。国之尊严,不要也罢,若有个人想让你温暖些,还不足够吗?

然而,差一步,便是差永世。

白砖红瓦的那头,有人缓缓走来,深褐色十二单和衣几十年不曾换过,色泽晦暗,一如他低微的小国之主身份。

东方遥怒目圆睁,“你们在做什么?”

飞雨本是喜滋滋的闭着眼睛,被瀛王一吼吓的赶忙睁眼松手。定睛看去,缓了神。

瀛王东方遥对这个兀然出现的汉人女孩并没有问太多,对她也不坏,算是以礼宾相待。为此飞雨总听小薰抱怨说,他做惯了汉人的狗,见个汉人便是主子,便要供着。

然而,瀛王从来不许子昭与她相处太久。尽管小男孩与小女孩只是玩伴一般的相处,尽管如此幼小的年龄实在不会发生什么,他仍对儿子与汉女的关系极为紧张。

就像此时,东方遥像盯住祸害一般盯住飞雨。少顷,他对儿子道:“子昭,随我来。”

飞雨有点怕,拉着子昭衣角硬是不放。“别去。”

男孩冷着脸要挣脱她,她眼见拉不住了,眼珠子一转商量道,“不如我们做个游戏,你赢了,就去;我赢了,你就不准丢下我。”

子昭一愣,飞雨已将左手攥成了小小的拳头,笑嘻嘻伸到他面前。“掰开我的手!掰不开你就输了。”

她左手方才受了伤,他一定不忍弄痛她,所以一定是她赢。

子昭静静看她,被那个输字刺痛了心神。他毫不犹豫的伸手过去,重重按在她伤口上,不费吹灰之力掰开。女孩痛的叫了一声,难以置信的看他毫不怜惜的背影。

他头亦不回,只硬声道:“你记住,我不会输。”

永远,永远不要用“输”来挑战他。

手好痛啊……

飞雨一屁股坐在门前石阶上,委屈的揉着小手。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刀,其实并无血迹,要她擦什么呢?

是不想她跑去偷听他们父子的对话吧。

飞雨哼了一声,站起身沿着墙围一溜小碎步,蹑手蹑脚的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前进。黄褐色的枯矮围墙,一点点接近转角。女孩放低身子,迅速转弯。

一抹白色下摆挡住了她的去路。

头脑跟着一片空白。

男孩冷酷的目光,严厉的不留情面。可他站在这里等什么?料定她会跟来偷听?

“子昭……”飞雨扶墙起身,贴墙站好,捧出一个讨好的笑脸。

“我说过,我不会输!”

“嗯?”飞雨心生不妙,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好啦好啦,你不会输,我记得的啊。”

“你记得,可你不信。”子昭此刻褪去了伪装的冷酷,只剩急切。他一辈子不承认自己心虚过,但这就是那样的时刻——他心虚了。父亲要说的话他再清楚不过,但他不会放弃飞雨,不会将她送回天朝皇廷,她是东海航运和贡产的报偿,她是他受辱于汉人的报偿。

她是他的人。

“拯救你的人,我才是!”在大殿上与汉皇从容论政的少年英才,现在却是真正的孩子。子昭死死盯着飞雨,盯的她瑟缩起来。“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你不信我能做到么?不然跟来做什么?”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

飞雨被一连串训斥打的摸不着头脑,只听懂了第一句,无奈笑道:“子昭,你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了?”

子昭紧闭薄唇,眼神依旧吓人。

其实他从没救过她,是有人将她丢在了他的门口,仅此而已。

相反,是她救了他,她已不记得,他也深深祈祷她永远不会想起。

午后,蜂儿聒噪的飞过,女孩目光呆滞的想,若那是只蝶该多美好。蝶之翼很安静,不会打破此刻的平静。

因为子昭竟会主动的抱了她。他轻柔的声音贴在她耳翼上,“你记住,我……”

“我知道,知道。”女孩开心的左右摇动,既然被他抱着,就要多享受些他的臂膀,“你不会输的。”

“再记一次。”男孩叮嘱。

西南边隅的这处驿馆已走脱了盛京干燥闷热的夏天,温润潮湿。与瀛国,已经很像了。子昭平静的与父亲同行,等待他讲话。说来奇怪,如此崇敬膜拜着汉人的父亲,竟不许他有个汉人女孩在身边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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