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宛若脱胎换骨一般,无穷力量凝聚体内,秦毅顿时生出了一种意气风发,指点天下英雄的豪迈,他不清楚自己的肉体力量如今达到了什么地步,不过,想来定然是一日千里的突飞猛进。
迅速进入浴室之中,泡进一大缸热水之中,秦毅洗刷着身上的黑色污垢,只后又一番细细的淋浴,终于令全身干净清爽。他诧异的发现,自己的皮肤竟然变得无比细腻白皙,宛若羊脂玉一般,这样的肤色,只怕女子看到都要羡慕不已。
套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秦毅迈步走出了浴室,清风子等人已然等候在此。
秦毅醒来,获得了巨大的好处,这无疑是大喜事,秦香香热情的张罗了一桌美味佳肴,众人酒足饭饱之后,清风子这才神秘兮兮的拉着秦毅来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大片空地,随意的摆放着一些巨石假山,秦香香更是在其中开辟了一个小小菜园,而清风子之所以让秦毅来此,乃是让他检验自己的肉体力量达到了什么层次。
这一检验,即使是清风子早有准备,也吓了一跳,秦毅竟然可以力举八百斤!
前几日还是一个比较孱弱的书生,虽然练了几日射日桩,力举一百斤都很困难,竟然一下子达到了这种境界!力举,远比抱起来难度要增加十倍,最为重要的是,肉体达到后天巅峰,最多也就力举六百斤罢了,一旦突破,肉体力量直接达到力举千斤的先天境界,秦毅这种情况太过罕见了。
关于肉体屏障的感觉,秦毅并没有感觉到,这也就意味着这还不是他的后天极限。
拥有了随时可能进入无法无念境界的可能,清风子几乎毫不怀疑,秦毅日后在武技这一条道路之上,绝对不止踏入先天那般简单,甚至有可能达到肉身衍神通,吞吐天地灵气的地步,再加上他乃是诗成绝艳的先天童生,这一刻,即便是清风子都深深的感慨,此子太非凡了!
当然,现在的秦毅虽然肉身力量强横,却不如一般的后天巅峰,因为不论厮杀还是武技,他其实都还是一个雏儿,没有真正经历大风大雨的洗礼。毫不隐瞒秦毅,清风子拿出了一桶清水,告知秦毅这是融入了天香的奇异之水,日日饮用好处极大,闻言,秦毅大喜,将这一桶天香水送给了秦香香与继母,叮嘱她们要日日饮用一些。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秦香香早已为他准备了一大桌子美味的膳食,饥肠辘辘的秦毅一顿吃喝,好不痛快!
已然是日落西山时刻,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的读书,秦毅在庭院之中再度习练了起来,百兽拳虎虎生风,射日桩强横无匹,令清风子连连赞叹。
陷入无法无念境界之中整整五日,秦毅并不知晓府文院发生的一切,整个人自信满满,神清气爽,这一刻,他才真切的明白,为何夫子圣人会将射与御也设定为儒门六艺之内,学好了骑射之术,自然身体强健,整个人越发的镇定心神,充满自信。
清晨,淮安府文院如往常一般,人流攒动,大都是其中的学员,而秦毅身穿儒服,穿梭于其中,明明很低调,却在第一时间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球,更是有一连串的窃窃私语之声。
“咦?这不是国案首么?在家中躲了几日,不得已出现了啊,看来,今日文儒台有热闹看了!”
“不错不错.....我听闻钟大俊那厮也是有备而来,诗才更是不凡,这一次有看头啊!现在整个学院都在盛传,这秦毅是获得了某位大儒,甚至半圣未以文气激发的诗词,故而才可以诗出绝艳,成就先天童生!”
“刘兄,你这个说法我很赞同,诗成绝艳啊,漫说一个小小的十八岁少年,便是儒门大儒,往往也要冥思苦想,灵光乍现之间或许可以做出!”
“最近几日学院内沸沸扬扬,众人都拭目以待啊,秦毅究竟是金是石,一试便知!”
迈步在府文院之中,秦毅很快便察觉到了这种异常,就在这时,身后有一名人快步而来,正是一个与秦毅素来交好的童生秋山。
“秦兄,你的病好了?这五日那秀才钟大俊太张狂了,每日里在儒斗台耀武扬威,真是可气可恼啊!昨日我们童生苑的四名学员不忿,联合向他讨教诗词,被他好一番羞辱啊!”
“秋山,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晓,你给我细细说来!”眉头微微一皱,秦毅发出了询问。
胸中似乎积蓄了大量怒气,秋山如倒豆子一般,快速的将秦毅陷入无法无念这几日的事情一一说了个清楚。秋山更是提及,这一次钟大俊要约战秦毅,是受了他人挑唆,有一些诗才,秦毅一连五日称病不出,这才不断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原本,钟大俊言语之中只是涉及秦毅,后来竟然连整个童生苑都带上了,这才惹恼了四名童生上台讨教。可惜,最终却被钟大俊羞辱,将他们所做的诗词点评的一文不值。”
“儒斗么......”微微一笑,秦毅面容平静如水。
自古儒生爱儒斗,这是源自于骨子与血脉之中的,便好比武者爱比试一般,秦毅虽然修心养性的功夫不错,可毕竟只是一个少年郎,自然也难以免俗。而且,因为自己的缘故,殃及了四位童生,他也不得不出面,好好教训一番这钟大俊了。
秦毅返回府文院了!
在秦毅踏足府文院的片刻功夫,这个消息便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传递了开来,众人哗然而惊喜。期待数日的文斗,看来即将展开啊!
秀才苑,这几日出尽风头的钟大俊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冷冷一笑,挥笔,很快便写了一封约战信,派遣了一名文院杂役送至童生苑,信中傲慢无比,令人不得不迎战。
儒斗,项来是不分实力的,他这样的做法虽然有一些人不耻,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拭目以待。
“战!”
在得到了这封约战信之后,秦毅没有回信,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字,就是这一个字,令一众童生兴奋无比,无形之中与秦毅亲近了几分。同为府文院最低层次的童生,众人其实可谓是一荣俱荣,一耻俱耻。
而且,往日里那些秀才,举人,对于童生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而秦毅这一次约战,若是成功,便足以改变童生的一些地位与尊严。
府文院每一日都有专门的教习讲课,今日的乃是一名老举人,为众人讲解墨义,引经据典,讲的津津有味,同时众人虽然都在认真听讲,可心思却早已飞到了文斗台,期待秦毅可以为他们洗涮耻辱。
不仅童生苑的一干人等,秀才苑,甚至是最高的举人苑,还有一些教习,密地之中的一干老古董,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墨义课程讲解完毕,众多童生簇拥着秦毅走向文儒台,一路之上,众多的学员甚至教习,也纷纷赶来。众人之所以这般感兴趣,自然不是因为那有些诗才的秀才钟大俊,众人是要见识一番,秦毅,诗成绝艳的国案首,究竟天才到何等程度!
虽然知晓这一次儒斗应该引起不小的关注,可是进入儒斗台之后,秦毅自己都吓了一跳,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头攒动,看这架势,整个府文院只怕八九层的人都汇聚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