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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灯红酒绿的世界(1)

袁菲菲静静地站在自家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那灯红酒绿的世界,而将自己陷入死气沉沉的黑暗。

“我有多久没有流连过这灯红酒绿的世界了?十年?二十年?呵呵,我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袁菲菲喃喃自语道。

曾经,为了这个家她付出过多少的努力,甚至……

可是,为什么不管她怎么努力最后两个人还是越走越远,最后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她只是想让这个家过的更好一点,即使这个家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

“吱呀……”不用回头,袁菲菲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那个小男人。他们之间无谓爱,只是在她痛苦、孤单的时候,他在她身边。

至于那个跟她宣过誓的男人……袁菲菲朝自己的脚下看了一眼,虽然看不清但是她很清楚那里停着一辆警车。她曾经警告过他暂时不要回来,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听自己的。

“咔嚓……”身后的脚步慢慢靠近,但是在这黑暗的房间中却不可避免地被绊倒。

“来了这么多次了,你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袁菲菲笑着对身后的人说道,但是却没有回头。

但是回答她的却是……入骨的冰冷……

在任锦华的提点之下,郭晓玲开始尝试着从李嘉媚跟苗丹身上寻找线索。但是不管是李嘉媚还是苗丹,她们留在蔡勇源房间里面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根本无从下手。为了谨慎起见,郭晓玲还是带着任锦华一起回了趟李嘉媚跟苗丹的住处。

苗丹的住处,因为许久没有人来过而充满了灰层,但是又由于此前郭晓玲他们的到来而留下了许多的脚印。

郭晓玲重新彻彻底底地再次搜查了一遍这里,这次她专门挑选那些不易被发现的、容易藏东西的地方搜查。但是遗憾地是,依然一无所获。

郭晓玲最后是来到了发现苗丹尸体的那个厨房。瞥了眼发现尸体的冰箱之后,郭晓玲开始打量起这个一开始就让她感觉怪异的厨房。

邻居说过,苗丹住在这里的时候很少出门甚至拜访她的人也很少。所以苗丹应该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或者跟蔡勇源一起,那么她的早、中、晚三餐怎么办?

作为一个比较喜欢宅在家里的宅女,郭晓玲家的厨房可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的,而且李嘉媚的厨房里面也都有存货。也就是说,这个厨房里面的东西应该全部都被收走了。可是为什么要收走这个厨房里面的东西呢?

想来想去郭晓玲依旧想不通为什么要将厨房清理的这么干净,索性就将目光又重新投向了那个藏着苗丹的冰箱。此时冰箱的电源已经被拔掉了,里面的冰也因此化了。

郭晓玲站在水槽跟冰箱之间,看着因为冰箱里的冰融化而流出来的水。突然,她发现在这些水渍跟自己站立的地方之间有一滴红色的、已经干涸了的液体。由于地板颜色的关系,如果不是借着水渍的反光,郭晓玲还真没法发现这滴红色的液体。

“锦华,过来看看这是什么?”郭晓玲叫唤了声任锦华。由于她办案的时间短,所以虽然怀疑这是血,但是她还是叫来了任锦华进行确认。

“这是……应该是血……等等,我采集一点回去化验下。”任锦华熟练的刮了点已经干涸的液体粉末放进试管中收好。

“锦华,你觉得这个厨房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不然的话,为什么这里的东西被清理的这么干干净净的呢?”

“凭我的经验,这里应该曾经发生过争执。你看这里……”任锦华指了指红色液体周围的地面。“这里有很多细微的擦痕,应该是什么被碎玻璃什么弄的。在结合这疑似血液的东西,这里很可能有人争执而且几乎还动手过。”

“会不会是死者跟蔡勇源发生了争执的,最后蔡勇源一气之下将她杀了?”

“你看过苗丹的验尸报告了没有?”这时任锦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郭晓玲说道。

“验尸报告?对哦,苗丹的验尸报告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过。”经任锦华这么一提醒,郭晓玲才发现从发现苗丹的尸体之后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是苗丹的验尸报告他们却一直都没有看到过。

郭晓玲跟任锦华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警局。他们先是去了法证部,但是却被告知他们已经将验尸报告拿到专案组了。

“蔡雅,苗丹的验尸报告在不在你这里?”郭晓玲首先想到的就是蔡雅,因为她是这里唯一一个一直呆在办公室的人,而且各类文件都是经过她的手。

“苗丹的验尸报告?我看看……”蔡雅开始在她那乱成一堆的文件,但是不管她怎么找就是找不到那份记录着苗丹死亡原因的报告。“找不到啊……是不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拿过来。”

“不会的……法医那边的效率不会这么低的,这都过去几天怎么可能还没有拿过来呢。”任锦华看了看蔡雅那乱成堆的办公桌,似乎是在说就是她将报告弄丢了。

“这……如果他拿过来放在我桌子上了,我是不可能找不到的啊。我又不会把这里的文件拿到别的地方。”蔡雅自然听出了任锦华话里的意思,但是她的解释听起来却又那么的苍白无力。

“你们吵什么呢。”这时秦扇羽跟云秦也从外面回来了。

“队长,你们回来了啊。怎么样,有没有查到什么?”这几天云秦跟秦扇羽还有卞颖三人一直从蔡勇源及袁菲菲那边追查线索,不过可惜的是依然一无所获。

“还不是那样,对袁菲菲的监视我安排人接班了。”

“蔡勇源也是,我们现在正在交通部追查他的车以及他的信用卡、银行卡消费记录。但是他最近并没有任何的消费记录”卞颖有些疲惫地靠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似乎几天连续的调查奔波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交通部也一样,找不到任何关于蔡勇源的车的线索。现在我请他们帮我找各个交通要点的监控,还有搜查一些酒店、停车场,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线索吧。”显然,云秦跟卞颖一样是一起去追查蔡勇源的。

郭晓玲奇怪地看了眼秦扇羽,显然他将注意力放在蔡勇源身上的比较多。可是郭晓玲想不通的是,去查一个已经在他们监视下的人不是比费力地去查一个失踪的人简单的多么。

“你们刚刚在吵什么?”秦扇羽将话题又引回到了刚刚郭晓玲他们的问题上。

“我们在找苗丹的验尸报告……法医那边说已经将苗丹的验尸报告拿过来了,但是我们却一直没有见到过这份验尸报告。所以我就想……”说着,任锦华还瞟了蔡雅一眼。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份报告就是蔡雅弄丢的。

“我真的没见过这份报告……如果他们拿过来了,我肯定会知道的啊。”蔡雅此刻仍然不停地翻找着她那一堆资料,但是依旧不见那份验尸报告的踪影。

“算了,找不到就不要找了,让法医那边再做一份吧。”秦扇羽见蔡雅急的差点哭出来了,急忙安慰道。“还有,蔡雅。你的桌子确实应该收拾下了,不然的话很容易丢东西的。”

最后,郭晓玲跟任锦华不得不再跑了趟法医部,去找梁医生再要一份苗丹的验尸报告。不过他们找到梁正的时候,梁正进行着另外一场尸检,无奈郭晓玲只好一直等到梁正做完尸检。

“好了,你们找我什么事?”梁正好奇地看着这两个在外面焦急地等了他几个钟头的警察,他记得他们案子的尸检报告他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是这样的,梁医生。你这边还有没有苗丹的验尸报告?原先那一份被我们的同事给弄丢了……”任锦华见梁正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苗丹?你是说前几天那个被人塞到冰箱里的女孩吧?”

“是的,就是她。你能帮我们再做一份么?麻烦你了。”这时,郭晓玲也凑了过来。

“我看看我原来验尸时的记录,然后再做一份吧。不过可能没有第一份那么准确,毕竟第一份是我是边验尸边做的记录,报告做起来比较准确。现在就算看着记录,有些东西也要靠记忆不会那么准确了。”

“那我们可以对苗丹的尸体再做一次检验,而且做了两次检验准确度一定会比第一次高吧。”郭晓玲笑着说道。

“不可能了,苗丹的尸体已经被领走了。”

“什么!”郭晓玲跟任锦华异口同声地惊呼道。他们可是详细调查过的,苗丹在这个城市里面没有任何的亲人!

黎立在街上快步地行走着,他的脸上此刻挂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为了她,他能够挑战任何的质疑;为了她,他能够上刀山下油锅;为了她,再危险的事他都敢闯。即使她已经成家、即使他知道她的心里没有他、即使他知道她的年纪足够可以当他的妈妈,但是他依然义无反顾。

但是,当他推开她家大门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她所期待的倩影。房间空荡荡的,不管黎立怎么喊叫,但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黎立的心中突然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法医部的走廊是阴暗的,并不是说这里的环境很阴暗,而是这里的气氛让人感觉非常的阴暗。

郭晓玲坐在梁正的办公室内,看着他对照着苗丹的验尸记录做着报告。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谁敢冒风险领走苗丹的尸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冒领尸体的人肯定跟苗丹的死脱不了关系,甚至领走尸体的人可能就是凶手!

所以郭晓玲必须先弄清楚,苗丹的尸体到底蕴含着怎么样的信息值得凶手冒这么大的风险冒领尸体。而任锦华则一个一个地查问法医部的人以及监控,希望能够找出这个人的样子。

“好了……报告打好了。”梁正将重新写好的报告交给郭晓玲。“跟前两个死者一样,这个死者的身上几乎没有明显的伤痕。而且她应该跟前两个死者一样都是癌症患者,死者的血液里面也发现了跟前两个死者一样的药物成分。”

“窒息……”郭晓玲看着报告上的死因报告不由地陷入了沉思,“死者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那么她们到底是怎么样窒息的?”

“梁医生,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一个人窒息,但又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苦思无果的郭晓玲突然想起自己的面前正坐着一个法医界的权威。

“有很多情况,最简单的就是往鼻子里面塞两团棉花就行了。”

“可是这样死者不是会反抗的么。”

“所以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死者处于昏迷的情况之下才行。就像本案的三名死者,其中这个苗丹跟李嘉媚的血液当中都含有较高的安眠药,而曹雪则是在深度醉酒。也就是说,这三人在死之前都是处于昏迷状态的。”

“安眠药?”郭晓玲疑惑地翻看其苗丹的报告,果然在血液检测里面有这样一项——血液中含有较高的安眠药。

“可是李嘉媚的血液里也有安眠药?”郭晓玲努力回想着李嘉媚的那份验尸报告。确实,郭晓玲突然想起李嘉媚的验尸报告当中确实也有这么一句,但是当时却因为找到曹雪、李嘉媚两个案子的共同点太兴奋而被她忽略了。

“但是其实三个死者还是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之处的。

我们先说苗丹的,其实我刚刚形容苗丹体表的伤害时用了‘几乎’这个词,因为我们在苗丹的脖子处发现了一条非常奇怪的痕迹。这条痕迹两边很浅几乎看不到,但是中间位置却相对比较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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