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年?宁卿,两年对我来说,真是眨眼时间。
“琅歌记住了。”琅歌此时倒是很乖巧,乖巧的,宁卿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他狠狠看着琅歌,琅歌却觉得,美人瞪目,真真享受!
“呵!”宁卿冷笑一声,松开琅歌,沉着一张妖冶苍白的脸,几步走到帐外。
琅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捏了捏下巴,有些酸疼。
“主子,鲁山有一处深峡谷,山上有山石滚落,这段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就在路口处。”宁萧然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宁卿和赫连琅歌离开,他便是这个姿势了。
“准备就绪了么?”
“万全准备!”
“下去吧。”
宁萧然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上有祥龙飞天,他左眼角处那一处刀疤,生动地颤了一颤……
鲁山。
沧盛七王府里,荟阁里,兵芦荟展开一纸信,上面是娟秀的字体。
是姑姑的信,也是兵妃娘娘的信。
兵芦荟皱眉将信看了一遍,却是露出笑颜,啊,天祈表哥,要从领地回来了,不知此次入京,天祈表哥会给她带来什么?
响起同年时,天祈表哥总是与她很好的礼物,这次回京,是因为听到她出嫁了吧?表哥真是慢消息!
兵芦荟脸上露出一抹纯真的笑。
天祈表哥是九王爷,天行表哥是八王爷,出生不久便夭折了,她也没见着过,自家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对于这个表哥,自是很喜欢。
同时,瑶阁里,美人榻上,一美人肤色白皙,红唇耀眼,丝毫不似那原本的温婉气质,满是浪荡的笑容。
这七殿下确确实实是个美人,却摸不着,吃不着,何必给他一副温婉,他不在,正好逍遥一番。
“小姐。”绿衣小丫鬟依旧是平静不已,看着小姐调笑的样子。
“翠衣,燕窝呢?”
“翠衣这就去拿。”小丫鬟淡薄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瑶瑶,你的滋味,真是百尝不厌呢!”从姚瑶床铺里,却是钻出一个面容比起宁卿来有些普通,却也清俊的人来,脸上是激情过后的红晕。
“太子殿下,咯咯,恩?”姚瑶娇笑着起身,身上薄薄地覆盖着的一层薄纱,透明着。
一把上前,把她拉进床帘,片刻后,里面便传来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翠衣平静地拿了燕窝进来,又平静地出门,为姚瑶关好房门。
“瑶瑶,我要你,拿到宁卿书房里的文件。”宁宇脸上却是与那日书房截然不同的神色,沉稳内敛,带着笃定和霸气,深沉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情欲,动作却未曾停息。
“太子……”姚瑶娇媚的声音,令人酥麻。
“小贱人,不愧是江湖上娇媚魅娘!”宁宇低笑一声。
“我会拿到的,相信我魅娘的本事……”姚瑶闭着眼,笑容有些迷蒙。
没有看见身上男子厌恶的表情。
一室,旖旎……
整个队伍已经全部重新好,只待再次出发。
琅歌受了些凉,连连打喷嚏,身上也多穿了几件衣服,四月的天气,依然有些寒气。
宁萧然骑在高头大马上,转了转。
“出发!”
是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夹杂在马蹄声里,宁卿和琅歌坐在马车里,车内暖暖的,依然带着浓浓的清冽药香。
“咳咳,咳咳。”宁卿手中依然拿着一本书,轻轻咳了几声。
“咳咳,咳咳。”琅歌依然忍不住想看车外的风景,刚打开帘子,便冷风灌入,忍不住也轻咳两声。
哎呀呀,这下真真是夫妻把家还了,双双咳咳咳。
琅歌有趣地想着。
宁卿瞥了她一眼,双唇紧紧抿着,没有多话。
路有些颠簸,琅歌在车上也有些颠簸,她转过脸去看宁卿,却见他坐地安稳。
忍不住有些痛苦的说,“夫君好定力!”
他翻过一页纸,“习惯了。”白衣如雪,他语气悠然,墨发松松垮垮地束着,夹杂着一些灰败的颜色,仿佛,随时会墨发成雪。
习惯,真是一个恐怖的字眼,就如她,从来不习惯这马车顿劳颠簸。
车里有些沉闷,琅歌有些无聊,她动了动手指。
宁卿眼皮一跳,往下一看,身上衣服不知何时,往下拉了一些。
他眨了下眼,皱了下眉,却是抬头看琅歌,而她正缩缩鼻子,吸吸鼻涕。
“真冷啊。”似是才发现宁卿在看她,琅歌有些受宠若惊地开口,“夫君?”
宁卿敛下眉眼,苍白精致明丽的容颜,无表情,就像一滩沙漠里的死水一样沉寂,却在下一秒。
“夫君,你真好看,这样不好。”琅歌有些惶恐地开口,将宁卿拉下的衣服那恰好露出纤细美好锁骨的衣服,往上那么轻轻一拉,拉了上去,“夫君这么美的人,应当要学会自重。”
“咳咳咳……咳咳咳……”宁卿忍不住又是一阵猛咳。
他若是连两年也活不了,铁定是眼前这女人气的。
“放……”
“屁!”琅歌不等宁卿说完,立马接口,“这等粗俗的话,还是琅歌来说吧。爹爹说过,美人就该自重!”
“赫连琅歌,到底是谁传出,你胆小这个狗屁传闻的?”宁卿狠狠皱着眉头,喉咙里有一股子血腥气,立即就要冒出来。
他来不及再说什么,“咳咳,咳咳,把那个抽屉里的小瓶子拿给我,咳咳,咳咳。”算算日子,又要到月末了,他这病根子最严重的日子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