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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备注:本集中出现的药王均是假药王元霸天。

1、小南河村外树林 夜 外

【县令腿软,直接跪在了元甲和俞洪水的面前。

县令:我马上就卸任了,只想乱世苟活,安度晚年。求求你们,不要再牵连我进入这是非之中了!我还有一家老小要照看!求求你们了!

【县令声泪俱下,连连拜了起来,跟之前判若两人。

【霍元甲和俞洪水面面相觑。

【霍元甲忙蹲下扶住县令。

霍元甲:县令大人,霍家从没打算跟您为难。不是我们拉你入是非,是你一个个通缉判决的公文逼我们到绝路的。

县令:唉哟,我一个小小县令,我无非就是想捞点油水,可这……这是人命啊!现在是什么时节,朝廷连那些洋鬼子都伺候不了,还能帮忙照看这一个小城小村里头的百姓死活?我就更管不起啦!不如这样,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县里的事情暂时委托给你,什么都由你说的算!

霍元甲:大人,你到底是怎么了?

县令:你让我走就是了!

【县令起身要走,魁梧的俞洪水拦住了去路,他回头,霍元甲又迎了上来。

霍元甲:大人,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就别想离开这里。我得对我家人负责,也要对小南河村的百姓负责。

县令:好,我说!我说!我今天早上收到了一个血包裹,是别人下的黑帖,要我下令杀掉霍家人,才能保我家人不死……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那么大的府邸,愣是一个卫兵都没查到踪迹!我敢惹他吗我?接着又有人来报,说看守霍家大屋的团丁被人杀了,我就就坡下驴,判了你们的罪。我知道你霍家也不是好惹的,那惹不起,我总可以躲吧?谁知道,你还咬住不放了!你咬我做什么!

【县令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元甲看着县令的样子,觉得很诚恳,他示意俞洪水,两个人都退后两步,给县令让出了一小块空间。

霍元甲:县令大人,我们不会为难您,只希望您能够拟个通告,押后再查。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县令:你只要现在让我离开,我就一定安全。

霍元甲:大人,你以为你真能置身事外一走了之了吗?

县令:我……好,你们江湖人士神通广大,你们尽管自己解决好了,本官一定不插手!

【县令要走,霍元甲和俞洪水还准备拦的时候,突然听见周围声音有异样。

【林子里有敌人杀到,数倍于霍元甲他们。

霍元甲:保护他们!

【县令险些吓破胆。

【俞洪水和霍元甲挡在前面。俞洪水的招式施展起来,虎虎生威;而霍元甲刚刚学成不久,笨拙青涩,却也是杀招,威力无穷。

【对方的人不断涌来,霍元甲明显力有不逮。而且他心中有不忍,每每到了最后关头,就收了手劲,并不下黑手杀人,给敌人以喘息。

【一个敌人攻其不备,霍元甲情急之下用出了全力,杀掉了他。

【霍元甲为之一恍惚,胳膊上挨了一刀,幸亏俞洪水及时拉开了他。

俞洪水:元甲!你愣什么神!

霍元甲:我刚刚……杀了人!

俞洪水:开个荤而已,慢慢就习惯了!江湖上哪儿有不动生死不杀人的!

【俞洪水继续大开大合的痛击敌人。霍元甲木然的看着攻击而来的人,机械地出手,扭动一个个的脖子,机械地倒下。

【可又要保护县令又要应付敌人,二人渐渐弱了下来。

【就在败势略显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杀到,突破重围,靠近马车,也护住了县令等人。

【霍元甲和俞洪水都精神大振。

霍元甲:爹!

俞洪水:大哥!

【霍恩第身上斑斑血迹,风尘仆仆,众人来不及相认,只是先忙着击退对手。

【敌我之势立即转变,霍家人打退了敌人。

【而回头望向县令,早已经吓得腿软脚软。

2、天津·小南河村农家 夜 内

【王芷兰和阿福忐忑的等待着消息。

【房门被推开,是农劲荪走了进来。

王芷兰:怎么样?

【农劲荪点点头。

王芷兰:县令招了?

农劲荪:是霍老爷回来了。

3、天津·县衙 夜 内

【县衙升堂。

【惊魂甫定的县令大人瘫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刘浩然被带上来问话,眼神怯怯地撇着霍恩第。霍家的儿子元栋元卿都受了刑,身上血迹斑斑,但是脸上不露惧色。农学儒端坐旁听,农劲荪带着芷兰阿福赶到,在场边跟俞洪水站到了一起。

霍恩第:大人,那日刘捕快连同四个团丁押送草民回衙门,协助调查村头自缢男子一事。可是路上,五个人图谋不轨,诬陷草民企图逃跑,想要假公济私,就地处决。草民当然不干,跟他们周旋起来。恰逢几个土匪埋伏在路上,正打算攻击我们。几个团丁都惨死在他们手下。万难之下,草民和刘捕快侥幸逃走,被围在村东三十里外一处破庙。草民从全局考虑,掩护刘捕快一人先回来报信,希望能有人增援。却没想到刘捕快心肠歹毒,不仅辜负了我的信任,还加害于我霍家人,捏造事实,迷惑大人,企图置霍家人于死地!好在我及时赶回,才避免了一桩冤案。

县令:是这样的吗?刘浩然,你说!

【刘浩然望着霍恩第,心有顾虑。

刘浩然:大人明察!我、我的确被人绑架,忧虑过度!我还以为那群人跟霍恩第是一伙的!

县令:你以为?你以为的事情能当做事实禀报吗?亏得我这么信任你!

【农劲荪在场边看着,在他爹身边耳语。

农劲荪:这县令翻脸比翻书还快。

【农学儒垂下眼睑,缓缓说话。

农学儒:大人,双方各执一词,又都身份敏感,属涉案之人。没有第三人佐证的情况下,这个案子是不好断的。依我的拙见,大人可以凭今晚之事做个辅助判断。

县令:这……

霍恩第:就算不能洗清我霍恩第的嫌疑,与我两个儿子总是无关的。霍恩第恳请大人,收押我,放走我两个儿子。这个案子从头再审。这样大人于上于下,都能交待了。

刘浩然:大人!霍家人是危险分子,万万不能留。大人忘了今早的事情了吗?

霍元甲:大人……

县令:停停停!本官近来身体不适,这起案子押后再审!霍恩第暂且放回霍家,派人监视,随传随到;其他无关人等一律释放。捕快刘浩然,前后说辞相悖,居心不良,而且沾染鸦片,品行不端,责令革除捕快一职,即可生效。退堂!

【县令惊堂木一拍,退堂。

4、天津·小南河村霍家祠堂 夜 内

【霍恩第带着霍元甲、王芷兰一起,给死去的王金刀敬香。

霍恩第:金刀,咱们多年前欠下的债,今日都有人上门来讨了。我这老朽残躯,死何足惜?只希望你在天有灵,能保佑这些后生晚辈免于劫难。

【霍恩第再拜,把香插进香炉。其余三人也拜,然后上香。

【霍恩第看着香案上的暗格有被打开的痕迹,就直接开始盘问他们。

霍恩第:芷兰,你舍得回来了?

王芷兰:爹,对不起……

霍恩第:我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偏偏不做什么!

【霍恩第一发怒,元甲和芷兰都立即乖乖的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等着父亲训斥。

王芷兰:爹,从小到大,女儿一直都听您的!可这一次,女儿不能。

霍恩第:不能?那你就逃婚?干脆走掉算了,当我霍恩第没你这个女儿!

王芷兰:爹,您辛苦养育我成人,供我衣食教我功夫,如今霍家有难,我怎么能走!爹,我什么都答应您,一切都听您的话,只是一条,我不愿意嫁给霍元甲!

【霍恩第看着芷兰坚定的样子,又望向元甲。

霍元甲:爹,当务之急是解决霍家的困难,嫁娶之事容后再说吧。

霍恩第:洪水你们也见到了,相信当你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讲给你们听过了。做镖师的总会有仇家。而我们当时年少轻狂,仇家尤其多。我带着你们到小南河村生活,是想图一时清净,把你们养大成人,各自安顿……如今已是不行了。

王芷兰:爹,咱们怕什么?来一个我们杀一个,来两个我们杀一双!只要咱们家人守在一起还怕他们捣乱吗?

霍恩第: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能退,我都会退。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安然离开这里,给王家霍家留个后。

王芷兰:爹,女儿不答应!要走一起走,要死一快死!

霍恩第:啰嗦!

霍元甲:爹,小南河村已经是是非之地了,您继续留在这里于事无补,不如我们举家逃离,找个安稳的地方。

霍恩第:逃?还能逃到哪儿去?县令老爷要求我禁足,就是为了给你们留条生路。你们快离开吧。

霍元甲:县令胆小怕事,他不会干涉爹的!我明天一早去农家,找农老爷问个去处。他交友广泛,或许能有好建议。

王芷兰:爹,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需要你!

【王芷兰眼巴巴的望着霍恩第。

霍恩第:好吧。事不宜迟,我们明早启程。

【霍元甲和王芷兰十分欣喜,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觉得心头大石终于落在地上。

5、天津·小南河村农家 夜 内

【霍恩第推门进去,看见俞洪水正坐在桌子旁边喝酒。

俞洪水:大哥,你这老狐狸!这么偏僻的乡野村外,你也能珍藏这么好的酒。

【霍恩第不动声色的走过来,坐到俞洪水身旁。

霍恩第:洪水,大敌当前,喝酒误事。

俞洪水:大哥,人不能总那么清醒。活得高兴就成了。

霍恩第:我问你,元甲那些狠辣功夫,是不是你教他的?

俞洪水:是我教的没错。元甲那孩子是个好练武胚子,可惜伤着了肺,气功是练不成了,只能外在招式弥补。

霍恩第:我不教元甲功夫,就是不想他惹是非。你倒好,上来就是杀招!还能少结仇怨吗?

俞洪水:大哥,这就是你迂腐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有一个能挺身而出维护家门的算一个。你不想结仇怨?已经结下了,那些人都会收到请战帖,来村子里头找你麻烦的!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元甲这时候如果能学成了,成为一根顶梁柱,那就是霍家最大的福气啊!

【霍恩第阴沉着脸不回答。俞洪水忽然预感情形不妙。

俞洪水:大哥,你不会、不会废了元甲了吧?

霍恩第:依我的性子,是要废了他的。

俞洪水:大哥!那是你的亲儿子,你也下得去手!

霍恩第:不是下不去手,而是最近接连出事,我且留他两天。等风波过去,再算总账。

俞洪水:嗨!你可真会吓唬人。

【俞洪水给霍恩第也倒上酒。

俞洪水:来咱们兄弟喝上两杯。

【霍恩第落座。

俞洪水:大哥,是什么人来报复,还绊住你的脚了。

霍恩第:是龙虎豹三兄弟。

俞洪水:那三个狠人?当年咱们兄弟押镖的时候,最不乐意碰上他们的人,一个个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摆不平。大哥,你总说我狠,要我说,动起手来,他们哥仨比我还狠!

霍恩第:没错。所以这些天我一直不露面,就是不希望把这群恶狼,打算收拾了他们再说。

俞洪水:后来呢?

霍恩第:林中周旋了几天,我凭着自己熟悉地形,就把他们兄弟的党羽分别引开除掉了。

俞洪水:那三个,斩草除根了吗?

霍恩第:没机会。那个老二张虎虽然很少吭声,但是城府极深,而且说话有分量。他见自己手下的喽啰越来越少,就强行带着他那两个鲁莽兄弟离开了。

俞洪水:拔了牙的狼,说到底还是条狼。早晚会回来反咬一口。

霍恩第:现在仇家正朝着小南河村挺进。我一条老命,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务之急是先保住那些年轻人,我们劳碌一辈子,不能不留根。

俞洪水:大哥你放心!明天就打发小的们走,等我们兄弟二人并肩再战,扫清那些来闹事的,不就结了?

霍恩第:但愿吧。洪水,说说你吧。你来找我,只是为了看我一眼这么简单?

俞洪水:大哥,我的心思从来瞒不住你。我有个重要的镖要走。想请大哥出山,帮了兄弟这最后一次。

霍恩第:我只要出山,就没有最后一次。

俞洪水:你看,你躲着也还是被人找出来,何必呢?

霍恩第:我不同你罗嗦。老规矩,打赢我,再提要求。

【霍恩第举起一杯酒。

俞洪水:好!

【俞洪水举起酒杯,狠狠地撞杯。

6、天津·小南河村霍家院子 日 外

【午后,霍家院子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在。

【俞洪水和霍恩第相向而站。

俞洪水:大哥,咱们老规矩,自家兄弟间过招,点到即止。谁脚下要是挪动一步,就算是输了。

【霍恩第摆好起手式。

霍恩第:闲言少叙,开始吧。

【俞洪水也比好手势。二人眼神稍一交汇,立即过起招来。

【高手过招,猛烈狠辣,却又顾及情分,都不攻击下盘,只是拳法上做文章。小小祠堂之外,巅峰相对。周围似有龙吟虎啸之声,不绝于耳,皆是风声。

【最后俞洪水还是不敌霍恩第,退了半步。霍恩第立即收招。

【俞洪水倒是不介意,爽朗地笑了。

俞洪水:大哥宝刀未老!不过大哥也知道我的性子,我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霍恩第:当初你我分开的时候,不是已经交代清楚了吗?我是一定不会再回镖行的。

俞洪水:大哥,这趟镖我一个人走没把握,但是不走,我又不死心。我能信得过而且有本事陪我走这一趟的只有你了。我知道你现在小鬼缠身,我陪你几天,收拾了这些上门找死的家伙。然后我们兄弟再出江湖!

霍恩第:我退意已决。那些上门寻仇的人,我也会劝他们回去,不想再起争端。等找出来幕后操纵的黑手,这件事也就结束了。你就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俞洪水:大哥,我既然来了,不惜代价也要找个帮手!我看你的二儿子元甲倒是很有你当年的样子。

霍恩第:元甲是读书人,你少打他的主意!我不会去,我儿子更不会去!

俞洪水:那可不一定。他既然爱好武学,就说明他有意入江湖。大哥要是执意不肯出山,那我只好培养后辈了。

【俞洪水目光坚定,霍恩第闭目养神,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7、天津·农家门口 日 外

【翌日。

【霍元甲和王芷兰两个人并肩朝着农家走去。霍元甲一直想跟芷兰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霍元甲:芷兰……

王芷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元甲,我再说一次,我王芷兰只当你是自家哥哥,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心思。你是一个好人,但你不是英雄,你这辈子也成不了英雄。

霍元甲:如果有一日我能承担责任保护霍家呢?

王芷兰:不会有那一天的,霍元甲,别再浪费时间了。

【王芷兰加快步伐。

【二人走到农家门口,敲开了农家的门。

8、天津·农学儒书房 日 内

【农老爷看着眼前的劲荪元甲和芷兰,并没有立即发话。

农劲荪:这么说来,霍家的案子县令同意改判了?

霍元甲:没错。我们已经击退了恐吓县令的人,并且把他们家人送到了层层保护的居所。今天官府公布这起敏感的公文之后,县令就跟霍家没了关系,应该不会再有人为难。

农学儒:那霍老爷呢?

霍元甲:我爹和我一位叔父留在家里。让我们这些小辈暂时离开。

农学儒:哦。容我再想想。

农劲荪:爹,霍家有难,等您回音呢,您快点帮忙想想啊!

农学儒:我在想把你们安顿在什么地方合适。依我看,你们此行也不能掉以轻心。难免有些下作的人,知道惹不起霍师傅,就转而对你们下手,来要挟霍师傅。

农劲荪:对呀对呀,那不如我陪他们一起去?

农学儒:你当是游山玩水?胡闹!

【农劲荪做了个鬼脸,也不敢继续搭腔。

农学儒:不如这样吧,你们到药王寨躲一躲。药王寨在不远处的一座无名山上,而且寨子里的人深居简出,只跟不多的老友有生意往来,除了近处走山讨生活的人之外,知道的人并不多。之前我曾领着元栋去过两次,他应该知道路。这还有张药王寨的地图,以备不时只需。我写封引荐信给你拿好,再飞鸽传书一封,叮嘱他们收留你们一些时日,避过风头再去接你们回来。

霍元甲:那就有劳了!

农学儒:只是这药王,也算是山野之中的一霸。为人阴晴不定,很难接近,而且利字当先。我们跟他也只是生意往来关系。可我一时也想不到更合适的去处了,所以元甲,你们还要再行斟酌。

霍元甲:有难求人相帮,那还有资格挑拣!就麻烦农老爷帮我们知会一句了。

农学儒:好。我今天就叫展鹏发飞鸽传书到药王寨。

9、天津·农家院子 日 外

【元甲和芷兰跟随着农老爷出来。农老爷把字条交给了展鹏。

农学儒:传给药王寨!

展鹏:是!

【展鹏接过字条,绑在了信鸽腿上。身后的农劲荪还一直在跟元甲说话。

农劲荪:老实交代,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功夫的?

霍元甲:(调侃的)天生就会,娘胎里带来的。

农劲荪:少搪塞我!拜了大师吧?等你从药王寨回来,也教我两招。

【农学儒回头,两个人连忙转换神色,和芷兰一起毕恭毕敬地站好。

农学儒:元甲,你们就放心去吧。一路平安。

霍元甲:谢谢农老爷!

10、天津·霍家厅堂 日 内

【霍元栋在桌子上展开地图,众人看着地图,霍元栋讲解路线。

霍元栋:药王寨在七十里外的荒山上,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人烟稀少,往来的都是熟悉的朋友,药王为了保障寨子的安全,还在半山坡上设置了许多精巧的机关,外人是进不去的。农老爷给我们找了个藏身的好地方。

【霍元栋指着地图。

霍元栋:咱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最近也最平坦;万一路上出了什么问题,也可以选择这些侧面的山路,陡峭但是僻静;或者干脆穿林子过去,也很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平日我们去办货,往来也就是三四天左右,我们也用不着太赶,毕竟芷兰是个姑娘,二哥的身体还不好……

【霍元栋这句话刚出口,大家都看向元甲。

【元栋也觉得失言,忙讪笑着打圆场。

霍元栋:额,不过二哥现在的身体,应该也没问题了吧……有功夫的人,脚程都快。

霍恩第:有地图在手,元栋也认路,还有了农老爷的亲笔信……此行应该没有问题。咱们今即日启程吧。

霍元甲:好,那我们先走大路,如果遇到不测,再分散着走,各自为战。最后在药王寨回合。

霍恩第:恩。你们都很少出门,在外面多多留心。长兄为父,元卿,你最稳重,也管着点。

霍元卿:是!

霍恩第:走吧。

众人:好。

【众人准备,离开了大屋。

11、天津·小南河村外 日 外

【一行七人离开了小南河村,连忙赶路。

【元栋走在前面引路,芷兰和阿福随后跟着,元卿和元甲在后,最后是俞洪水和霍恩第压阵。

【阿福的心情不错,一直在跟元栋请教路边的花花草草。

阿福:三爷,你总出来走动,那些个花花草草都认得吧?

霍元栋:那当然!

阿福:那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三爷也一定知道吧?我还琢磨着咱们路上安营扎寨的时候弄点吃食呢。

霍元栋:你倒有兴致!你看见那株吗?那株很漂亮的,叫做山栀。这植物在北方不常见,但果实栀子是常用的药,性寒、味苦,泻火除烦,清热利湿,凉血解毒,我现在就特别想用点药……

阿福:三爷,您是不是变着法说我烦呢?

霍元栋:哈,你还能听出来啊?咱们是逃命的,又不是游山玩水的。不过难得,你兴致还能这么高。

阿福:三爷,咱们关了那么久被放了出来,晦气一扫病都全跑!我当然高兴!而且现在,芷兰姑娘也回来了,二少爷学了功夫,也快变成大英雄了,这不都是大喜事!我阿福高兴着呢!

霍元栋:还是年轻人好,一点事儿就能傻乐呵好几天。

阿福:三少爷,您这是说我年轻还是说我傻呀?

霍元栋:说你乐呵!

【前面打打闹闹尽收霍恩第和俞洪水的眼底。

俞洪水:归根结底还是年轻人,逃难出来的,倒似郊游了!

霍恩第:他们能有这个兴致,也是件好事。

俞洪水: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教元甲功夫吗?

霍恩第:怎么突然扯到这里来了?

俞洪水:我觉得你不了解你儿子。三个兄弟里头,虽说老大功夫最好,老三最精明活泛。可论起武学造诣,我还是更看好元甲。

霍恩第:他?偷学的三脚猫功夫罢了。

俞洪水:霍家出事的时候,只剩他在外面。当时他求我教他功夫。我本来不想带徒弟,麻烦,又是个新手……可我看到元甲那眼神,我就想起大哥来了。太像了,不容怀疑,不能拒绝,只坚定的要做一件事,不成功便成仁。那份心气,只有侠者才有。

霍恩第:说这么多,你还是想收他为徒?你找他走镖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

俞洪水:话不投机!不说了不说了!

【霍恩第也不说下去,他的眼神落在元甲身上。

霍恩第:元卿!

霍元卿:爹。

【霍元卿听见霍恩第叫他,连忙赶了过来。霍恩第耳语几句。

霍元卿:是,儿子明白了。

【突然两旁隐隐有风声,俞洪水和霍恩第都立即反应过来。

霍恩第:快走!

【霍恩第双手猛地一推,把霍元甲他们推开,自己和俞洪水结结实实的拦住了偷袭者。

【六个死士,带着兵器,站在他们面前。

霍恩第:走!

【他们望着眼前的情况动也不动。

俞洪水:你们还不走,要拖累死我们吗?咱们到地方见!

霍恩第:元卿,带着他们离开!记住我的话!

霍元卿:是!

【霍元卿拉扯着元甲他们逃离,霍恩第和俞洪水已然出招,跟后面斗成一团。

12、村外某开阔处 夜 外

【入夜。

【众人暂且寻了一开阔地休整。

【王芷兰往篝火里头填柴,阿福元栋捡了柴禾回来。

【芷兰面有忧色,还在惦记霍恩第他们。

王芷兰:都这么晚了,爹和叔父还没赶上来,不知道怎么样了。

阿福:天灵灵地灵灵,我们老爷那么好的人,一定要保佑他平安无事啊!

霍元甲:叔父说得对,他们二人联手,抵得上我们一群。没了我们当累赘,他们更能专心对付敌人。

霍元卿:元甲?

霍元甲:大哥。

霍元卿:你跟我来,我有点事想嘱咐你。其他的人,收拾好早点休息,我们明天一早还要赶路。说不定爹已经等在药王寨跟我们汇合了。

霍元栋:好!

【霍元卿独自往林子深处走去。霍元甲起身,也跟着元卿离开。

13、树林 夜 外

【霍元卿带着元甲走到林子里头,站定。

霍元甲:大哥,你找我……

【元甲的话还没等问完,霍元卿已经出手,元甲匆忙接招,兄弟二人过了几下,点到即止。

霍元卿:你进步很快。

霍元甲: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霍元卿:现在是霍家的危难时刻,多个人,多点力量。大哥我虽然不是练武的好材料,但是我练得扎实。有些关窍,我不太明白,但是我可以把父亲的话专属给你,一招一式的给你比划出来。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好好参悟了!

霍元甲:大哥,你要教我霍家拳?

霍元卿:没错。其实打小就看得出来,咱们兄弟里就你天资最高,人最聪明,只可惜你练功的时候受了伤,性子又急。爹为了你好,才说什么不肯继续教你。可现在咱们霍家最需要有男儿挺身而出的时候,还是靠你站了出来。哎,所以说人世间的事儿,真是说不清楚。

霍元甲:可是大哥,你这样做……算不算有违门规,擅自外传……

霍元卿:我是个粗人,但靠我也想不到这一层。这是爹的意思。爹也希望你能承袭霍家拳。

霍元甲:爹的意思?

霍元卿:爹虽然不苟言笑,对咱们兄弟也严厉了些。但其实爹很疼咱们,尤其疼你。元甲,不要辜负了爹的心意。

霍元甲:大哥,元甲明白了。请赐教。

14、村外某开阔处 夜 外

【霍元栋和阿福都已经睡下了。芷兰坐在篝火旁边映着篝火翻看拳谱。

【林子深处,霍元卿和霍元甲走了出来,元卿还在给元甲示范拳法。

霍元卿:元甲,你灵性有余,却根基不足,这是因为没有个师傅好好带你,先天所致。哥示范给你看的那些拳法都是标准的霍家拳,你取其精华,融汇你自成的拳法,就会大有进步的。

霍元甲:知道了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霍元卿:嘿嘿,我一个大老粗还能有什么希望?只要咱家挨过了这一次,一家人能再团聚,我就不失望!

【两个人走了过来。芷兰示意他们噤声,其他的人已经睡下了。大哥会意点头,也挑了个远离他们的地方,赶紧睡下。

【霍元甲则凑了过来,坐在了芷兰旁边。

【芷兰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继续假装看拳谱。

【霍元卿也睡去了,夜里寂静无声,只能零星听到火星迸裂的细碎声音。霍元甲在旁边酝酿着表情和话语,终于忍不住开口。

霍元甲:在看什么?

王芷兰:霍家的拳谱,爹给我的。

霍元甲:我记得爹说过,霍家的拳谱只有霍家人能看。

王芷兰:霍元甲,我知道你婆婆妈妈的想说什么。你给我听清楚,我回来是为了爹为了霍家,霍家养育了我十余载,我不能在关键时刻只图自己安逸。等事情结束,危机过去,这个婚约还是一样不作数。我能逃婚一次,就能第二次。所以你不必想这些。

霍元甲:芷兰,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王芷兰:霍元甲,我王芷兰从小就对自己发过誓的,我一定要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快意恩仇,驰骋江湖,像我两位爹爹那样。而不是嫁给一个书呆子,走仕途,为末路的朝廷办事。所以你从头到尾,都不是我期待的人你明白吗?

霍元甲:如果我有朝一日成了英雄呢?

王芷兰: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元甲,不如我问你,我哪里让你喜欢?我改还不行吗?

【两个人正争得面红耳赤,突然背后传来阿福的声音。

阿福:都什么时辰了,你们两个还在吵架,还不睡觉。

【阿福睡眼惺忪地晃悠过来,芷兰连忙转向篝火,火光映红了脸庞。而霍元甲转而向阿福说话。

霍元甲:你睡得好好的!起来干嘛?

阿福:尿尿啊。你们怎么还不睡?

霍元甲:要去快去!

阿福:哦。

【阿福绕过去,往林子里跑。

【霍元甲看着王芷兰,深深叹口气,却也无话可说。

15、树林外围 夜 外

【阿福迷迷糊糊地正准备解手。

【突然觉得有人声。

【阿福定睛一看,吓得拔腿就跑。

16、树林某开阔处 夜 外

【霍元甲鼓起勇气想要再度跟芷兰说话。

霍元甲:芷兰,我……

【突然周围风声起,篝火火光飘摇。

霍元甲:快起来!

【霍元甲警惕地起身,顺势把芷兰护在身后。霍元卿和霍元栋也都一个激灵爬起来,抓起随身的护具行囊。

【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林子里窜出一个人影,是阿福。

阿福:爷,快跑啊!

【紧跟着阿福的是状若鬼魅的杀手,速度越来越快。元甲为了救阿福,迎着敌手而上,两伙人对冲。

【阿福被人追上抓住,阿福死命地捶打那个人,霍元甲主动出击,救出阿福,跟对方交起手来。

【元卿和元栋被其他人牵绊住。

【霍元甲开始还能够应付,随着对方攻势越来越猛,元甲越来越捉襟见肘。

【霍元甲拉住离自己最近的芷兰,赶紧逃离。

霍元甲:快撤!药王寨见!

【大家四下撤离。

17、树林甲地 夜 外

【阿福一个人跑散,眼看要被人追上。

【他七拐八绕,瞅准了一个大树,沿着树干就爬了上去,藏进了树冠里。

【树下的杀手刚刚追来,左右不见踪影。

头目:你们两个,往那边,你们两个去这边。我在这里等!

众人:是!

【阿福心惊胆战地抱着树干,一动不敢动。

18、树林乙地 夜 外

【元卿和元栋两个兄弟在一起,互相迎合。

【有人撵上,元卿出拳打人,元栋则根据地形选路。

霍元栋:大哥,这边!

【下一个路口,元栋眺望两边的地势,依旧领路。

霍元栋:大哥这边!

【元栋善用地形做文章,到了一块凹陷的栖身出,藏了进去。

【杀手经过,四下探看无人,继续追赶。

【兄弟二人藏在凹陷中,屏息静气,等待时机。

19、树林丙地 夜 外

【元甲领着芷兰,不多时就让人追上。元甲继续迎敌,芷兰背靠着一棵大树,左右警惕地留意着。

【元甲的颓势逐渐显露,身上还受了伤。

【王芷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王芷兰:(碎碎念)怎么办,怎么办……

【闪回:霍家的密宗拳谱。

王芷兰:元甲!我给你念拳谱!

【霍元甲听到了芷兰的话。芷兰配合着元甲背起了拳谱。

芷兰:头顶青天,脚扎黄泉,两肘两头按!

【霍元甲守紧下盘,稳扎稳打。

芷兰:顶、抱、单、提、挎、缠。

【霍元甲一招一进,连克六敌;

芷兰:霸王折江朝阳手,此谓八大开!

【元甲奋力一击,对抗敌手,终于取胜。可他自己也力竭,单膝跪在了地上。

王芷兰:元甲!

【王芷兰冲上去,关切地扶住元甲。

王芷兰:元甲,你没事吧?

【元甲顺势握住芷兰的手,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两个人历经危险后紧紧相依。

20、树林某开阔处 晨 外

【天刚刚破晓。

【芷兰和元甲回到昨夜休息的地方,篝火已经熄灭,没有人回来过。地上打斗过的痕迹还在,还有斑斑血迹,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霍元甲蹲在血迹旁边,心事重重。

王芷兰:不一定是大哥他们……

【霍元甲依旧望着地上的血迹出神。

王芷兰:会没事的,都会没事的……你记不记得,你告诉他们说药王寨见,他们一定是去了药王寨。我们即刻出发,兴许路上还会碰见。

霍元甲:也只有这样了。

王芷兰:现在形迹已经暴露,我们走山间小路过去,加快脚程,也不会耽误太久的。

【元甲木然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

【王芷兰走到元甲旁边鼓励他。

王芷兰:元甲,没消息也是好消息啊。现在这个时候,你更要坚强。你记得大哥的话吗?

【元甲郑重地点了点头,二人重新上路。

21、山路 日 外

【元甲和芷兰走山间小路。

【山路崎岖不平,元甲扶着芷兰,两个人共同爬坡。

王芷兰:元甲,你什么时候偷学的功夫?

霍元甲:霍家需要我的时候。

【霍元甲看着芷兰笑,递出一只手想要拉芷兰一把。

【芷兰翻了他一个白眼,自己快步走在前面。

【元甲看着倔强的芷兰,继续跟着走。

22、山涧 日 外

【两个人摸索着地图且行且走。

【芷兰的鞋子已经渗出血来。她小心翼翼地藏着,跟着元甲的步伐。

【元甲脸上焦急的神色始终未退。

23、山腰(某平坦处) 夜 外

【芷兰依偎在元甲身边,人在发抖,脸色发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元甲给芷兰加衣。芷兰的症状依旧不见好转。

【元甲想生火被芷兰制止。

霍元甲:你高烧不退,如果夜里再受凉,会出大问题的。

王芷兰:我们不是要到药王寨去吗?不会有事儿的。

霍元甲:芷兰!

王芷兰:生了火起了烟会立即被人注意到的。我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再涉险……

【霍元甲看着昏睡了的芷兰,拖下自己的外衣给芷兰披上,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芷兰虽然没那么情愿,但还是默许了元甲的行为。

【两个人依偎着熬过黑夜。

24、无名山腰 日 外

【狼狈不堪的霍元甲背着芷兰,沿着石阶一步一步往山上走。

【前面一个药童挡住了去路。

【霍元甲口干舌燥,气喘吁吁。他看着拦路的药童。霍元甲摸索着要从怀里掏出那封引荐信。

药童:早就接到了农老爷的信函,说霍家人到访。先生,请随我来吧!

【药童引着霍元甲进山。霍元甲有些踟蹰,也想不出哪里不对,还是背着芷兰进山。

25、药王寨大厅 日 内

【霍元甲在药童的指引下,来拜会药王。

【芷兰有些清醒,霍元甲把芷兰安顿好,这时药王从后堂出来亲自迎接二人。

【药王体格壮硕,面相有些凶恶,但是一笑起来却很爽朗。

霍元甲:在下霍元甲,见过药王!

【王芷兰也想起身,药王连忙拦住。

药王:自己人,别客气!哈哈哈,农老爷一说你们要来做客,我就日盼夜盼呀!后屋已经备好了饭食,准备给你们接风洗尘!

霍元甲:谢谢药王盛情。可是芷兰妹妹感染了寒症,想先请您诊断一下,开付方子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药王:哦……

【药王打量着王芷兰,也注意到了脚伤。

药王:赶路的时候伤到脚,溃烂引发了炎症,又受了风,我说得对不对?

【芷兰虚弱地点点头。

药王:开付驱寒解表的药,药到病除。那这样,你们先到后院安顿好芷兰姑娘,我们晚些时候再聚。

霍元甲:谢谢药王。还请问,我家其他的人有没有到药王寨?

药王:其他人?没有,您二位是头一拨!

【霍元甲闪过不安。

霍元甲:那有劳了。

【药王又摆出笑模样来。

26、药王寨回廊(院子) 日 外

【后山药王谷的空间很大,不远处有一排屋子幽静的很。

【药童在前面引路。

霍元甲:这位小师傅,不知道那排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药童:那边?哦哦,是存放毒物的地方,二位千万不要随便走动,万一不小心沾到什么,那我师傅也回天乏术!

【二人听过之后相视不语,跟着药童继续走。

【王芷兰故作好奇,指着地上一株山栀子。

王芷兰:那植物好漂亮,不知道是什么?

药童:那个呀……常见的草药,没什么稀罕的。二位,到了!

【芷兰和元甲面面相觑。

27、药王寨霍元甲房间 日 内

【药童领着二人进房间休息。

药童:那霍先生没什么吩咐,小的就先告辞了!晚饭时间再来请二位。

霍元甲:有劳了!

【药童关上门离开。

【元甲望着躺在床上休息的芷兰。芷兰的脸上稍稍恢复了些血色。

霍元甲:你有没有觉得这药王寨怪怪的?

王芷兰:是有些不对劲。

【霍元甲看着芷兰的样子,赶忙过去把手搭在芷兰的额头上。

霍元甲:这么烫?既然已经找到落脚的地方了,你就赶紧休息,什么都别想,把身体养好要紧。

王芷兰:我已经没事……

【芷兰恍然大悟。

王芷兰:我还是在屋子里多休息一会儿吧。晚上你自己去赴宴吧。

霍元甲:那你躺下,好好休息。

【霍元甲为芷兰掖好被角,芷兰安稳的合上了双眼,静静地休息。

28、药王寨大厅 夜 内

【太阳渐落。

【药王、霍元甲都已经就坐。席间有不少药王寨的人也坐了下来。

药王:薄酒素菜,霍先生别客气啊!芷兰姑娘呢?

霍元甲:芷兰用过药好,身上的热度退了,就是一直昏睡。我就没有吵醒她。

药王:也对,也对。来,让我们共同敬霍先生一杯,为霍先生接风洗尘!

众人:敬霍先生!

【众人响应,都跟着举起了酒杯。霍元甲却没有。

霍元甲:谢谢各位盛情。我自幼身体不好,很少饮酒,还请各位见谅!

【众人听到这个回答,都十分意外。药王略显不悦,但是马上掩盖了下去。

药王:哎,霍兄弟,偶尔一次,助性而已。你跋山涉水的来到我药王寨,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

霍元甲:您为我们提供住所,还帮芷兰诊病,已经万分感谢了!

药王:霍兄弟,你来我药王寨做客,我请吃杯酒,略尽地主之谊。你如果不接受,不就是不给我面子?

霍元甲:既然如此,我喝就是了。

【霍元甲举起杯子准备喝,气氛也就融洽了起来,大家都嚷嚷着干杯,举起酒杯。

【突然殿外吵起来。霍元甲挨到唇边的酒再一次放了下来。

【药王十分不耐烦,连忙招呼药童过来。

药王: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

药童:是,是个胡搅蛮缠的人,来要野山参?

【药王眉毛一挑。

药王:野山参?什么野山参!谁招来这些个不三不四的人!撵走撵走!霍师傅,咱们继续喝!

【霍元甲却留心听着外面的情况。

袁浩(os):奶奶的药王寨,你们以为店大就能欺客?我呸!老子今天还就不走了!

29、药王寨大厅外 夜 外

【一个邋里邋遢的人背着个布袋子叉着腰站在门口指着大堂就骂。这个人正是当日小南河村算命的那个术士。

【而身后,跟着一个一脸苦相的小厮,是阿福。

袁浩:我还就告诉你!我行走江湖几十年,什么样的角色没碰到过啊?你们药王寨这种是最低的级别,不过就是普通的药商嘛!在这山里靠山吃山,混口饭而已!那么大脾气干嘛?

守卫:请你马上离开!

袁浩:我干嘛要听你的?我没见过你,你哪位啊?什么资历的也配跟我说话,我要见药王本人,我要拿回我的野山参!别拦我啊,挡我者死啊!我身上还带着七彩蜈蚣呢!

【袁浩这么一唬,守卫也不敢轻举妄动。袁浩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30、药王寨大厅 夜 内

【袁浩闯进大厅。

【药王这边已经暗暗握住一把钢刀。钢刀就藏在桌子下面。

【袁浩走到大厅中央就停住了,指着药王开始破口大骂。

袁浩:我就是你爷爷袁浩!我告诉你,管你是个二五八万,野山参还给我!野山参就是银子,银子就是我的命根子,分毫让不得!

【而紧跟在袁浩身后的,是失散多天的阿福,他冲进来看见霍元甲就一个箭步奔过去,搂住霍元甲的脖子。

阿福:二爷!我可算是找着亲人了!

【狼狈的阿福抢过霍元甲的水酒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来,袁浩回身看了他们一眼,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袁浩:没出息就是没出息,这点破事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唉我说,赶紧东西给我,我拿完走人,绝对不跟你们为难。

【药王正要发怒,旁边的药童赶紧凑过来,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药王要拔刀的手。药王的眼神并不在袁浩身上,而在霍元甲身上。

药童:我知道东西在哪儿,我立即去取,马上给你。你拿好东西滚蛋!

【药童快步离开,袁浩拖着下巴。

袁浩:哟呵。药王寨的人素质明显提高啊!啧啧不错。

【袁浩挨桌巡视,奔着大鱼大肉,上手就抓着吃,丝毫每当自己是个不速之客。

【与此同时。

【阿福正在声泪俱下的叙述这几天的遭遇。

霍元甲:阿福,你慢点喝,慢点吃。你这两天是怎么了?

阿福:二爷,那天我被人追,跟你们都走散了,我不会功夫就爬到一棵大树上躲着,躲久了我就放松了,谁知道睡着了……

31、树林甲地 晨 外

【睡着了的阿福一不留神,从树上掉了下来,摔了个底朝天。

【这时候,打扮邋遢,身上挂着布袋子的袁浩凑过来看阿福,果断的把阿福绑了起来。

阿福:你谁啊!无冤无仇干嘛绑我!你放开我!

袁浩:我叫袁浩,行走江湖,总觉得自己差了点什么。现在我想明白了,我缺的是排场!就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捡回来好心收留的跟班!

32、树林小路 日 外

【袁浩神气活现的牵着一根麻绳,绳子的另一端拴着阿福。

33、药王寨大厅 夜 内

阿福:就这样,我被他折腾了好几天,要不是听说他要来药王寨,我自己还不认路,我早就跑了!

袁浩:哎我说,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谢我还在这告状。你是他主人对吧,那这个废物还你了,你打算花多少钱感谢我照顾他这么多天?

阿福:你这人怎么得寸进尺呢!

霍元甲:我是不是见过你?

袁浩:啊?不可能,你或许听过我的大名,但你怎么可能见过我呢开玩笑……哎野山参!

【药童抱着一大支野山参回来。袁浩冲着野山参跑了过去,喜笑颜开地准备走。

袁浩: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药王你会办事,前途无量啊!

【袁浩凑过去,阿福赶忙躲到霍元甲身后。

袁浩:你这人真没感情!那这位大爷,不给点意思意思?

药王:你如果再不走,就连人带东西一起留下!

袁浩:见好就收,我懂!各位,回见呐您!

【袁浩捧着自己的东西大摇大摆的刚刚走到大厅门口,阿福突然浑身抽搐了起来,整个人呈现了麻痹的症状。霍元甲连忙扶住了阿福。

【阿福指着袁浩说不出话来。

【药王寨的人见状抄起兵器,围住了门口。

袁浩:一根野山参犯得着吗?我就开个玩笑!

【袁浩一步一退逐渐要退到霍元甲这边来。他朝着霍元甲解释。

袁浩:咱们见过,我,算命的?你帮我说道说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霍元甲转过身望着堂上的药王。

霍元甲:的确不是你。幸亏阿福及时回来,让我识破了你的阴谋诡计!

【霍元甲指着堂上的药王。

李林

2013-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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