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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嫌隙暗生(1)

冬日天亮得迟,天边才露出一线曙光,蕙娘就已经翻身起床,掀开了一泓格外柔软轻薄、 水一样的床帐子,趿了双大红色软便鞋,这就懒洋洋地进了净房。

待得从净房出来,头脸也都稍微揩拭过了,才拿起案边银锤,敲了一记金磬。

一般大户人家姑娘,身边十二个时辰都是不离人的。拔步床本来就安排了给丫鬟睡的小床,如若不然,冬天屋里烧炕,暖阁里哪儿不能睡人?但蕙娘从小主意正,她爱安静,东里间晚上就是不设人守夜的。只每日早上听磬声一响,丫鬟们方才开门鱼贯而入。几个人默不作声有条不紊,捧水的捧水,擦面的擦面,梳头的梳头,全是做惯了的套路。不消一炷香工夫,已给蕙娘套上一身胡装,换了厚底皮靴,又簇拥着她从里间出来,披了一件极轻极暖的貂皮大氅,送她出了屋子。一顶暖轿,已经在廊下备着了。

蕙娘身份特殊,焦家人口少,从前没有弟弟的时候,她是做承嗣女养起来的。

女儿家惯学的《女诫》《女经》,她从小连翻都没有翻过,反而从五六岁记事起,家里便从沧州物色了女供奉来,又翻修了一间习拳厅,不论三九三伏,早起早饭前,她是一定要打一套拳的。练了这十几年,拳脚上也算有小成了,虽未必有伤敌的本事,但强身自保,倒是绰绰有余。文娘在杨家挣不开她的掌握,实属常事。

她点儿掐得准,多少年了,自鸣钟一过六响,人就站在拳厅里,等王供奉背着手悠悠哉哉地进来了,便躬身抱拳请安:“师父。”

王供奉是习武之人,虽然也有五十多岁了,望之竟青春如三十许,慈眉善目的,一点都看不出一身的功夫。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今儿同你练练推手吧。”

这一套拳练下来,筋骨活动开了,也出了一身的汗,蕙娘一回屋又梳洗了一遍,这一次才是真正梳妆。几个专管她梳妆的丫头端着大盘子,蕙娘一回头,就把盖子揭开了给她看:象牙管装的口脂,五彩玻璃瓶装的西洋香水,海外买方子回来自己磨的螺黛,和田玉盒里盛的胭脂……哪一样没有四五种花色,给她挑剔拣选?

再往左一看,孔雀已经捧来了一小匣首饰——她首饰多,孔雀平时除了空闲时候也在她跟前争争宠,其余时间在自雨堂,那是横针不拈竖线不动,专管给蕙娘首饰登记造册。每天早上孔雀把金钗插上蕙娘发里,晚上把首饰锁回匣子里,她一天的活计就算是完了。

就这样的丫鬟,自雨堂里养了有二十多个,专管蕙娘梳头的,管着她的脂粉香水的,管着她的家常衣裳的,管着她的熏香的,甚至还有一个专管调教猫狗的……大丫鬟下头还有小丫鬟,仅仅一个自雨堂,里里外外的丫头婆子,都快上百了。

“昨儿宝庆银又送了首饰来,太太吩咐先给姑娘送来看看,您要是喜欢,就留下玩吧;如不喜欢,我们再退回去。”孔雀见蕙娘看来,就捻起一对耳环给她看,“我挑了一挑,就觉得这一套最好,南边来的海珠,不比合浦珠光泽好,但胜在带了彩。您瞧,这一眼看着,倒像是闪了蓝光。”

到焦家这样身份地步,金银财宝,自然是应有尽有,凡事只取“举世难寻、 工艺奇巧”两点。蕙娘本来无可无不可,听孔雀这一说,倒来了兴致,自己拿在手中瞧了,也笑道:“嗯,是泛着蓝,大小也不差。不过这样的珠子,我记得我们也有的?”

她首饰何止成百,简直上千。有些压箱底的成套首饰,孔雀都记不清楚了,蕙娘心底却是门儿清,连样子都还能记得起来。孔雀听主子这么一说,一时还真没想起来,面上迟疑之色才露,蕙娘便道:“你不记得了?金玉梅花凤头的那一套,那年正月进宫我戴过一次的。”

孔雀恍然大悟:“那套珍珠也好,比这个又大又有文采,您要是不喜欢这个,我就把那一套给您取来,还更好呢。这套像是听说十四姑娘夸了好的,就给她也无妨。”

要给清蕙先挑的首饰,文娘如何能看到?可孔雀能说出这番话来,那文娘肯定也是看过的。只不知怎么,被她知道了而已。蕙娘身边的大丫鬟,真是各有各的本事。

“那套太沉了,也就是出门戴戴。”蕙娘随手便把耳环戴上了,又瞥一眼其余簪环,“这耳环也不错,簪子就差一点了,珍珠还是小……且留着吧。”

忽然想起来,便又笑道:“玛瑙呢?让她过来,昨儿穿新衣服出去,又得了几句好话。她可要小心些了,就是这几日,文娘不打发人过来才怪。”

“只是十四姑娘打发人来,那还好了。”几个丫头异口同声,“就怕玛瑙她爹不过几天,又要被逼上门来,背地里求她把模子带出去呢。”

蕙娘穿一身衣服,这身衣服在京城就卖得出去。没门路的裁缝自己仿,有门路的多半都要到焦家自己的布庄打模子,一家一户都是达官贵人,掌柜的也不敢回绝,就只好一趟趟地往阁老府跑,来求蕙娘身边专管为她做衣服的玛瑙。这要不是亲父女,只怕玛瑙还不肯应承他。现在一头是主子,一头是老父,送模子出去,这身衣服蕙娘几乎就不再穿了,她还要挖空心思裁新衣;如不送,自己能清闲几日,掌柜的在布庄里就吃力了。

蕙娘也笑了:“这三年没怎么出门,闲得她,做了起码上百个模子在那里。我抻着穿,她抻着给,就没那么为难上火了。”

大家说说笑笑,伺候着蕙娘再次出门。这一回,她是往谢罗居去,给焦太太请安,陪母亲用早饭的。

焦四太太是有年纪的人了,起得没年轻人那样早,蕙娘辰初一刻过来,刚好赶上她洗漱过了,披上一件薄棉衫出来用早饭。见到女儿,焦太太笑了:“我还当今天文娘要同你一起过来呢。”

蕙娘、 文娘虽是庶女,但焦家上下熙和,姨娘们老实,焦太太也是个慈和人,清蕙从小到大都是她贴身在带,两人同亲母女也差不了多少。蕙娘在焦太太跟前,口气都娇起来:“我一早也等她呢,挑耳环都挑了半天,谁知她脾气倔,昨儿我说她几句,她就不过来了。”

“那她也该到了。”焦太太和女儿一道坐了,半开玩笑,“难道怕我数落她,她就不来了?”

昨天文娘在杨家发威,因是在外做客,也不是什么大事,回了家天色已晚,焦太太也不至于就着急上火地把她叫过来数落。可今儿早上,一顿说教那是免不了的。文娘向蕙娘求助,被她噎回来了,今天早上竟还不过自雨堂向姐姐服软,已经有些出奇;现在眼看就到焦太太吃早饭的时辰了,却还没见她的人影,这就太不合常理了。

焦太太冲丫头一摆手,也不再揪着这话不放:“三年没出门了,外头的天是什么颜色的都快闹不清啦,你昨儿在姑娘堆里瞧着,这几年间,人情世故,可和从前还一样不一样?”

这种事,文娘根本就不会留意,家里人也不会指望她。蕙娘才开了个头:“觉得吴家和秦家,不像是从前那样亲密了……”

屋外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孩童的笑声。

紧跟着,一位高大健壮的北方妇人抱进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娃娃,“十少爷给太太请安来了。”

焦太太立刻放下手中的天水碧钧窑杯,笑得更温和了:“子乔来了?来,到娘这边来坐。”

焦子乔在养娘怀里挣扎着下了地,笑意早没了,小脸绷得紧紧的,圆滚滚的手握在一起,胖嘟嘟的小身子往前一扑,算是作揖过了,这才甩掉一脸肃穆,重又露出笑来,甜甜地道:“娘好。”

说着,又给蕙娘作揖:“十三姐好。”

蕙娘笑着摸了摸焦子乔的头:“乔哥也好。”

乔哥嘴巴一嘟,笑意又没了,偎到焦太太怀里告状:“娘,十三姐摸我!”

焦太太今年望四十的人了,一般大户人家女眷,在她这个年纪,孙子孙女都有焦子乔的岁数了。有个二三岁的小娃娃在身边偎着,她心里自然舒坦,抚着乔哥的肩头:“你十三姐、 十四姐,不是一见你就摸你的脑门儿吗?怎么你今儿告状,从前就不告状了呢?”

焦子乔气鼓鼓地瞪了清蕙一眼,理直气壮,还真生姐姐的气了:“养娘说……

摸多了脑门儿,我就长不高了!”

童言童语,逗得焦太太前仰后合:“你这孩子,养娘逗你玩呢。”

乔哥得不到母亲支持,眼圈儿立刻就红了,他倔强地咬着下唇,只不作声。

焦太太看着倒心疼起来,她息事宁人,忙吩咐蕙娘:“以后就别摸你弟弟脑门儿了,乔哥不喜欢,咱们就不摸,啊?”

今年才两岁多,根本就还是个孩子,话只能说个囫囵,当然是养娘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了。

蕙娘瞅了一边低眉顺眼垂手而立的养娘一眼,微微一笑:“好,乔哥不喜欢,咱们就不摸。”

乔哥顿时破涕为笑,也不要焦太太抱,自己爬到椅子上坐了,小大人的样子,还关心文娘:“十四姐怎么没来?”

焦太太也道:“是啊,她怎么还没来呢?咱们不等她,先吃吧。”

果然,粥饭才端上桌,文娘的花月山房就来人报信了:昨儿十四姑娘在杨家受了风,今早微微有些发热,就不来请安了。

这个焦令文,还真和自己杠上了,蕙娘好气又好笑,主动向母亲解释:“她和吴姑娘斗得和乌眼鸡似的,我看再闹下去也不像话,屋里也找不到说话的地方,索性就把她提溜出去训了几句。没想到令文身体弱,那么一小会儿就给冻病了,是女儿没想周全。”

焦太太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可架不住心好,略带病容的清瘦脸庞上,顿时就有些不忍:“既是这样,就让她好好歇着,你祖父那要问起来,也有个回话。”

除了清蕙时常被老太爷带在身边,由老太爷亲自过问她的教养之外,令文和子乔的脾气,十分里有九分都是被焦太太惯出来的。蕙娘眉头一皱:“娘,这要真冻病了,也是耽误不得的,还是请个太医来切切脉,有事没事的,也开个方子吃吃为好。”

焦家人有个头疼脑热,多半是请焦老太爷身边随从的两名太医出面切脉,人家那是吃皇粮当皇差的人,服侍老太爷是领了皇上钧旨,对焦家内眷是一点面子都不必给。文娘要是装病,被蕙娘这一安排就有点难堪了。焦太太性子软,听蕙娘这么一说,又不忍心,又怕文娘是真病了,索性叹一口气,迁怒吴兴嘉:“吴家那个嘉娘也是,从小爱和你比,自己的事儿还烦不完呢,有闲心挑你的刺。”

“您是听——”毕竟也算是“宿敌”了,清蕙眼神一闪。

“还是想着送她进宫。”焦太太啜了一口杏仁茶,“你何伯母同我说的……先吃饭吧,吃完了再同你说。”

别看焦家富贵,越是富贵的人家,起居饮食就越是有一定的规矩。蕙娘一天起居时间,准到连一刻都错不了,早起练完拳,辰初一定要吃早饭。被文娘这小插曲一耽搁,早饭晚了一会儿,她也是有点犯饿了。喝了一碗粥,用了半个馒头,竟还不免多吃了一块蜜橘糕。焦太太见了就想起来:“今早黄岩送来几篓蜜橘,你回去就能吃上了,吃着好就给宜春票号传话,让他们再送。”

焦家豪富,豪富得坦坦荡荡,焦阁老没中举之前,焦家已经是当地有名的富户,已去世的老太太嫁妆丰厚,两人又善于经营。三十几年前,宜春票号还只在京城一带经营时,焦家就有入股;现如今,有大秦人的地方就有宜春票号,焦家又焉能不富?非但富,借助票号各地掌柜同京城的往来,天下所有上等物事,都能方便地汇入焦家人手中。比如黄岩蜜橘,就是宫中享用的贡品,从浙江运到宫中,也都早熟过头了,就算拿生石灰捂着,也总有股怪味,哪里比得上焦家。现在年底,宜春票号每天都有人来京送消息;这篓橘子从黄岩山上下来,到摆上焦家餐桌,其中时间,不会超过五天。

有焦子乔在,很多话也不方便说,蕙娘提不起兴致,连文娘都懒得拿捏,陪焦太太吃了饭就回到自雨堂。她想一想,又吩咐绿松:“去把蜜橘挑一挑,选一盘你们吃的小个头的放在桌上。”

蕙娘做事,从来不习惯解释用意,底下人也从来都不敢问。绿松一个眼色,不久,桌上那盘拳头大小的蜜橘就变得小了。

还没过辰时,自雨堂就来了客人,文娘派黄玉来问蕙娘:“我们姑娘问,十三姑娘这里还有西洋膏药吗,她早上起来就闹着头疼。”

就为了和她赌气,文娘看来是要把病给装下去了。蕙娘让绿松去找,自己问黄玉:“吃蜜橘么,拿一个?”

文娘身边几个得意的大丫头,就数黄玉最会看人脸色,这丫头一双眼精灵得很,没等蕙娘发话,一双眼早就转到了金盘上。听了这个话缝,巴不得一句话,就走到桌前挑了一个橘子,笑道:“我谢了姑娘了。”

蕙娘只是笑,等绿松寻出膏药来,打发走了黄玉,她便拉绿松和她下棋。“这几年闲了,不找些事做也不好。”

绿松一边排棋盘,一边软软地劝蕙娘:“得了闲,也该做些女红……”

像蕙娘这个年纪,一般的女儿家,再娇贵也能做一两个荷包了。那都是七八年一针一线练出来的功夫,可蕙娘从前根本不学这个,自从子乔落地,家里才给安排了绣娘。纵使那曾是夺天工的供奉,蕙娘也是态度疏懒,焦太太脾气又好,哪里舍得说她,老爷子也不发话,到如今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早上的刺绣课,她都多半懒得去上了。

她身边人,也就是绿松,三不五时还劝劝蕙娘:“女红可不能落下。”这份心意,蕙娘是领情的,她一撇嘴,难得发娇嗔:“就你爱管我,啰唆。”

绿松也就这么一说,她排出棋盘来,在蕙娘跟前坐了,两人便不再说话。一时屋内只有零星落子声,同屋角铜炉内,那香灰落地的簌簌声。

“十四姑娘都病了,您还这么闹她……”过了一会儿,绿松开口了,“要我说,这件事老太爷不发话,太太看着也没打算认真数落她,您就别掺和了呗。现在,可比不得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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