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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封锁(1)

有个老太太么真正福气好,

早上起来吃点心。

一碗燕窝一碗白木耳,

水潽鸡蛋吃下去,

三碗大肉面,

一只童子鸡。

底下人要问太太阿曾吃饱哉?

格点点心不过点点饥。

——陆啸梧《因果调·福气人》

爆炸发生时,差不多下午六点半。该说什么呢?我他妈运气真好?两分钟前我刚跑到隔壁。这种案子根本没法破,丁先生命该如此。日本人大概也明白。要我说,他们可能正中下怀。炸死个把汉奸算什么事,正好借机派兵。驻苏州河北的“登部队”、陆战队、宪兵队,开着装甲车过来这么一围。报纸上发条消息,叫作膺惩。

丁先生要知道我把他叫成汉奸,一定大光其火。上次在明德邨打牌,社会部陆金伯多灌两杯黄汤,说一句“都是做汉奸,为什么请柬发给他们不发给我们”,结果丁先生大发雷霆,把老陆拉进大西路机关打一顿屁股,连关两个礼拜,说是要好好查查此人背景。虽然大家齐齐求情,总算放人,老陆也给弄得人不像人。后来提到这事情,丁先生说:“如果吴四宝手底下人这么说,我不会在意。他们都是江湖中人,一介武夫。老陆一向在政府做事,成天与人做诗唱和,一字之错,我也不放他过门。”

丁先生御下严峻,从前在南京时就很得罪过一些人。到武汉裁撤机关,处长变成一个有名无实的委员,到重庆说重组,竟又失业,简任没混上,把一个荐任倒丢了。从前责罚过的几个手下人,如今不是科就是处,这下子丁先生就混不下去了。先是去香港办报纸,打算另开一台戏,再后来索性跑到上海,投进汪政府。这一落水不要紧,倒把我也拖进来。丁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乱世也顾不得许多,只好谁人对我不错,我就跟谁。再说,丁先生一走,在重庆在香港,我都混不下去。

早就听说丁先生上名单,而且是名单上第一位,一点都不奇怪。从前他管特务,结仇都是这个圈子,现在名单落到那些人手上,翻来翻去,自然丁先生排第一。

有回派人混进来当大司务,准备下毒。灶间都没来得及进就暴露身份。最险一次在愚园路,前后两辆车夹牢,手提机关枪乱扫,丁先生人机警,前面车子一停一滑一横,没等杀手跳下车,他就蜷到座位底下。

丁先生抓住刺客,清一色打一顿,再送大西路靶场。劝他也没有用。他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但重庆方面这么不讲交情,你说哪能办?做人要光棍,你做初一,我不能不做十五。一拳来一脚去。撑一面旗不容易,有些事情该到你发狠,你就不得不发狠。等我们把市面做大,重庆方面自然会找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丁先生错就错在把汉奸当成一项事业来做,做到天怒人怨。做到结局一颗炸弹。

现场狼藉。阳台上水泥砌栏都炸开。一只野猫从天而降,落在对马路维也纳香肠公司门口,肚子上插着一块碎玻璃。后来说猫先前趴在阳台上。天上掉下一只猫,剃头店阿二被它吓一跳,一只猫掉下来,会弄出那么大声响?

巡捕几分钟后赶到。架设拒马,清查路人。又半小时,日本兵蜂拥而至,将大楼团团包围。巡捕房英国人起先还要争一争,劳斯莱斯装甲警车开过来,到底也犟不过日本人——他们派来了坦克。越界筑路地段,管辖权争执由来已久。从前日本人没打进来时,租界工部局一段一段租买地契,一段一段往中国地界修路。修好路就造房子。造好房子就有租界居民住进来,租界再派驻警察管治安。国民政府有心争,无力抢。终于达成默契:工部局修成道路上治安归租界巡捕房管,道路两侧治安归中国政府。但这一片发生刑事案件,中国警察向来不管不顾。工部局正好步步蚕食。

等日本人打进来,南京政府逃到重庆。租界当局就硬不起来。母国打仗自顾不暇,在租界,能维持体面就不错。越界筑路地段发生治安事件,租界偶尔也要争两下,弄到最后往往是丢光面子。西区就此变成外国报纸上所谓BAD LAND——歹土。

汪政府中人偏偏就喜欢它。丁先生刚到上海,日本机关曾在四川北路替他找过房子,旁边就是日本兵营。他们几个一商量,婉言谢绝。因为在日本军队卵翼之下,等于自承是汉奸。却又不能住在租界,抗日地下组织密集,安全不能不顾。况且,说起来是打算组府,难道把政府开在外国租界?

住在此地,纯粹是为面子。但说面子也是骗骗自己。总之我老早看穿,混得一天是一天,混不下去再跑到重庆,随便拿点情报交过去,算起义也好,算反正也罢。重庆不见得拿冷屁股贴我热面孔。关键是看准时机,这一注,押得太早冒险,押得太晚不值钱。这么说起来,住在西区也有一个好处。如今进出上海,往苏北也好,“三战区”也好,往西南过青浦昆山,向西北过太仓,路都还通,朝东那已都是日本人地盘。

所以我如今成天混吃混喝,荤素不忌。只做一件正事,就是多看多听。有什么新鲜事情就记下来,将来不仅可以保身家,亦可以求前途。

爆炸后第二天,林少佐带来丁先生消息。送医院也是虚应故事。爆炸发生时,贴身卫士小何提着热水瓶,正在给丁先生倒茶,小何连尸首都拼不齐,丁先生也是满身碎玻璃。大夫说,致死原因主要是那颗假牙。从口腔中弹出,撕裂下巴,切入丁先生颈部主动脉。其实就算不是那一小粒金属,他可能也没有机会活下来。爆炸造成了巨大冲击力,把他弹出阳台门,撞在阳台围栏上。

林少佐命令封锁大楼,直至抓获行刺者。抓到,当然不可能。爆炸声一响,整个街区都乱了。愚园路转到忆定盘路,一过诸安浜,不要说三两刺客,一整支军队都能跑了。就算没有离开上海,等日本陆战队到时,他们也早就进了租界,说不定正坐在哪家饭店喝庆功酒呢。前一向听说帕克路有家广东饭馆,常有一班人聚会喝酒。又说多半湖南安徽两省口音。我悄悄查一下,果然有老熟人。军统局、总部内务多浙江人,外头行动人员则湖南安徽人居多,行内谁都晓得。

这个事情我没有报告丁先生,不想生事。从前在南京,大家都是“调统”人员,武汉“两统”分家,到现在又和战异途。不管怎么说,到底同事一场。天下特务是一家,生存法则不足为外人道。

丁先生被杀,而且是用炸弹,日本朝野震惊。因为先前说好,下礼拜丁先生要去东京开会。参谋本部中国课跳过华中派遣军部,直接给上海方面林少佐发电报,要他处理善后调查。林少佐本身工作无关治安。他负责指导筹建一个特务机关,其要旨在整合“和运”各方分散势力。已在愚园路附近找到一大片房子,正在翻修改建。规模很大,图纸上包括办公楼、家属区、监狱、库房和枪械厂。说起来,本来确定由丁先生领导这个新建特务机关。如果特工总部早点修成,大家搬进去,这颗炸弹也炸不到丁先生。

未曾来沪之前,在香港,丁先生要登门拜见恒社杜先生,老杜不见。后来丁先生听说日本人在收集恒社情报,曾动脑筋把情报搞得来,托人送到香港。老杜感其诚意,让人带句话给丁先生,说:“道虽不同,来日方长。老丁做人手面是有的。我只替他担心一件事,丁先生太聪明。”

言下之意,劝丁先生不要为聪明所误。果然,丁先生坏就坏在“聪明”二字上。他不肯与汪政府诸人一起住,说都在一条弄堂目标太大。偏偏挑这套公寓楼房,包下整个三层。他说,大隐隐于市,一幢公寓那么多人住,反而不容易引起注意。包下一层楼,楼梯口两间房住保镖,平日打开门,拖一把椅子坐在门内,等于武装岗哨。他又说,这条马路附近有美国兵营,有意大利兵营,马路那头就是巡捕房关卡,再也挑不到比这更安全的房子。

君子可欺之以方,聪明人当然会吃到一记聪明耳光,聪明如丁先生,就吃到一颗聪明的炸弹。

那确实是一颗聪明炸弹。已是爆炸后第三天,没人说清它如何能跑进丁先生房间。所幸英国警察先到现场,若是法租界巡捕房,那帮科西嘉人肯定把现场弄得一塌糊涂。如今至少东西都在,那些碎片。

直至第二天上午九点十分,日本领事馆最终迫使工部局警务处让步。总监命令捕房警力全部撤离现场。仅止一夜,而且在日军团团包围之下,公共租界警务处刑事专家就已完成现场取证。也就是说,爆炸现场所有碎片全都分门别类装进盒子,贴好标签,登记在册。这些盒子后来全部转交给前来接管的日本宪兵队沪西分队。

至此,现场一切转由林少佐指挥。上午十点三十分,他下令封锁公寓楼,直到抓获刺客。

如果林少佐真想靠封锁抓获刺客,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只需十分钟,刺客就可以跑出大楼,顺着马路向东走一百米,转进横弄堂,翻过篱笆,消失在沿诸安浜而起的那一大片棚户后面。爆炸十多个小时后,如果刺客仍旧在现场,那可真是吃得太饱了。要知道碰到日本人,吃得再饱也没用。

按照日本人的说法,这是“膺惩”,是一种惩罚性封锁。我一听说林少佐把封锁圈从整个街区改划成仅仅这幢公寓,就很替人家发愁。封锁范围越小,时间就会越长。

我有点懊恼。没有趁乱离开公寓。现在好了,林少佐一到现场,连我们都被关起来。小周第一个忍不住,跳起来砸门,叫嚷声把日本人引来。

此时宪兵未曾得到什么命令,要对公寓中人采取什么措施。他们是刻板的机器,随时可以把你杀掉,但如果没有得到指令,他们会永远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站在小周面前。

他们只要那么往你面前一站,无论你先前如何跳脚,现在也不敢动了。小周就是那样。所以本来这件事情可能就这么过去了,房间安静下来,宪兵回到过道那头,像几台机器那么站在楼梯口,等候下一个命令。

可是小周害怕了。看到日本宪兵横起枪,枪上还有刺刀,他放了一个屁。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一夜没有睡好,爆炸让人肠胃失调,也许他早上吃了什么东西,早饭应该干稀搭配,但此刻也只能随便找点饼干充饥。小周年轻胃口好,也许他另外打开了梅林罐头。隔壁房间他床头柜上,确实有两只罐头,一只牛肉、一只番茄沙司,总之都是些不利于消化的东西。总之他放了一个屁,也许他什么都没吃,饿着肚子放了一个屁。在一片肃静中,声音特别响亮。这是严重的不敬,得罪了日本宪兵。日本兵下意识吐了口唾沫,人群中发出笑声,有人用本地话悄悄在后面说:太君真讲究,吃个屁都吐核。笑声更响了,直到小周被架到公寓门外,仍未止歇。

不久就传来号叫声。叫声平息后很久,小周才被日本宪兵拖回来。

他靠墙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别人七嘴八舌,他只管反复说一句:“把我拎起来往地上摔。”

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这些人当汉奸也不是一天两天,到现在都摸不透日本人脾气。客气起来,客气得不得了,动不动给你一个鞠躬,你都来不及回礼。可说翻脸就翻脸,你也是连害怕都来不及。

我稍微猜到点大概,那颗炸弹来得太突然,日本人多半连我们都有些怀疑。但爆炸时,这帮人一个都不少,全在301房间。十几分钟前,跟丁先生一起回家,都在房间抽烟。我把一瓶开水送到丁先生房间,给他泡好茶,递给他报纸,也跑到301,我刚坐下,没等点上香烟就地动山摇炸起来。确确实实,那帮人一个不少,全坐在一块抽烟。

门打开,两个宪兵进来,把窗户都用钉子钉上。他们走后,丁鲁小声说:“这样子对我们,早知道真不如跑到303跟丁先生一起被炸死。”

要真被炸死,你可连这么发句牢骚的机会都没有。丁鲁是丁先生乡下族侄。丁先生带他出来,既做司机又当保镖头目。丁先生一出事,他日子可就难过了。

封锁令下达几小时后,新的秩序形成了。宪兵队大部分退到公寓外面。大门两侧堆起沙包,装甲车停到公寓旁夹弄里。大楼背后也派了岗。公寓内部却很少看到宪兵。一阵惶恐过后,看到宪兵不加过问,有人便开始活动。

什么叫乌合之众,平时看不出。到这会儿你看丁鲁那帮人,进进出出上蹿下跳,一个个满头大汗,倒像在操办什么喜事庆典。有抓个人上来喝问的,也有到处给记者打电话的。

没多久便意识到自己也是怀疑对象(那原本显而易见),又有人忙着出头,疏通讲理。一天折腾,把力气用光,到晚上才想起,要找东西填填肚皮。大家跟着丁先生,向来不开伙仓。住公寓本来是短局,不宜携带家眷,何况这帮人多数也没有成家立业。几个人凑一块,竟无一粒存粮。本来也是惊魂未定,拿点饼干蛋糕充饥算数。

凌晨有雾,偶尔传来拖动拒马的声音,那些生铁焊造的家伙看起来就像怪兽的牙齿,横在公寓楼下。从303那头传来敲打声响,叮叮咚咚,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审讯上午八点开始。从顶楼往下一户户拉人。我们这些追随丁先生的人也要照此顺序,逐一提审,没有特殊待遇。间或杂乱脚步声响起,此外,整个白天公寓安静得像戏园后台。

提审到三楼,已是下午。有人回来一说,原来地方在303室。昨天日里夜里各种古怪动静,全因少佐大人突发奇想,是他下令修复炸毁的房间,拿它来当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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