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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美妆部分(5)

这样的贵妃,这样的女子,脱离了端庄和沉静,有些恣意,又有些悲情,性情绽放,自然如春花开,如秋雨落,如梨花白,如桃花艳。自然不矫情,天真无做作。

在封建社会,女子只有在醉态的时候,才可以释放真性情,压在她们身上的道德枷锁太多了。要三从四德,要从容镇定,要大方大度,要不嫉妒,不吃醋,要守得空房,也要容得情敌,不如此,便是不贤惠,不大度,不够雍容华贵,不够贤良淑德。大帽子随时扣,由不得女子自己主宰情绪和内心,于是,只有醉时,能表现一下性情。只这一二,已经让男人大开眼界,喜不自胜。

世人都迷恋女子醉态微醺,天地为之轻舞的姿态,女子们也愿意配合实时审美,将自己的妆容粉黛奇巧,不但化出醉态美态,亦留给世人一抹轻轻的,淡淡的,如烟似雾的清愁。

酒晕妆应时而现。

酒晕妆的主要化妆品就是胭脂,唐代张萱画的仕女图中的仕女,多化酒晕妆,元代画史著作《图绘宝鉴》写:张萱画妇人,以朱晕耳根,以此为别。

其实,他不是以此和别人的画作做区别,而是因为他那个时代的女子们,流行化酒晕妆。酒晕妆的一大特点,就是将耳根,和两腮,涂抹胭脂,渲染出一片迷醉迷离。

娇艳的酒晕红,如哀怨自怜的印记,配以烛影摇红,夜赖人静,心情是懒的,身体也是懒的,随便的就要歪一歪,眼风邪邪一扫,眼线如红丝,红唇似烈焰,红色的眼影及腮红,在一张清愁的脸上晕染开来,既浑然一体,又媚态天成,大面积而巧妙的胭脂运用,如同美人醉后的红晕,在脸上开出桃花来,她们娇喘吁吁,她们叹息连连,她们粉泪双垂,她们步影凌乱——她们相思,寂寞,她们需要男人的抚慰,需要爱情的滋润,需要向不公平的社会环境,做一下小小的,却坚强的抗争。

于是,男人循着酒晕妆的影子,心也化了,所有的一切都顾不得了,他们如她们想象的一样,回到她们身边。就像李隆基终于不肯再负他的玉环,日日夜夜守护在她身边。

女人不要江山,女人不要万人中央,她们只要爱情,清淡也好,轰轰烈烈也好,只要你来,我,没有什么不敢!

酒晕妆是一种浓妆,胭脂水粉,艳丽如花。与之对应的,是浅淡的桃花妆,薄一些,清丽一些,淡一些。

女子长袖抒怀,舞袖轻扬。唇边两点胭脂膏,腮边两靥耳根,红汁晕染,无不鲜艳如桃花,映衬着肌肤如雪,恰似雪里红梅花,天空地旷,舞寂寞,歌清愁,天地间,只剩这一抹艳炽如天成。

酒晕妆就像开的艳丽的红梅花,只可惜,她们开的热闹,开的鲜艳,却不得不守候在冰天雪地中,雪压琼枝,冰落玉颜,酒晕妆给人的感觉,就是热闹的寂寞,喧闹中的孤绝,是一种渴望张扬,又内敛的内心独欢。

酒晕妆是一个人的装,浓艳,张扬,媚态,相思。

宋洪适《浣溪沙》曾写:

报道倾城出洞房。水边疏影弄清香。风流更有小鸳鸯。

蝉鬓半含花下笑,蛾眉相映醉时妆。梦魂不到白云乡。

酒晕妆衬娥眉,少而婉约,愈发显得美人如花似画。

宋李石《扇子诗》也写过:

秋蕊深红胜菊黄,拒霜却是最宜霜。仲谋有子来江表,先与乔娘醉晚妆。

烛影摇红,晚妆新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媚态天然。

同年代的陈济翁《踏青游》,也有写过酒晕妆:

濯锦江头,羞杀艳桃秾李。纵赵昌、丹青难比。晕轻红,留浅素,千娇百媚。照绿水。恰如下临鸾镜,妃子弄妆犹醉。诗笔因循,不晓少陵深意。但满眼、伤春珠泪。燕来时,莺啼处,年年憔悴。便除是。秉烛凭阑吟赏,莫教夜深花睡。

也讲妃子给自己化了一个酒晕妆,欲醉非醉,美艳如仙。

大词人苏轼笔下,亦有对女子酒晕妆的描述和记录《黄葵》:

弱质困夏永,奇姿苏晓凉。低昂黄金杯,照耀初日光。檀心自成晕,翠叶森有芒。

古来写生人,妙绝谁似昌。晨妆与午醉,真态含阴阳。君看此花枝,中有风露香。

苏轼笔下的晨妆与午醉,写的便是酒晕妆,描述黄葵之美,像化了酒晕妆的女子。

宋人诗词记录酒晕妆的句子很多,但是酒晕妆最风行的时代,却是大唐,白居易句子:

……合罗排勘缬,醉晕浅深妆。乍见疑回面,遥看误断肠……

便是讲酒晕妆,浓妆为酒晕妆,淡妆便是桃花妆,美丽的女子,浓妆淡抹总相宜的。

唐孙光宪《北梦琐言》写:蜀王衍尝裹小巾,其尖如锥。宫人皆衣道服,簪莲花冠,施胭脂夹脸,号醉妆,因作《醉妆词》。

这样看来,酒晕醉状并不是起始于大唐,只是大唐的富丽丰腴成全了酒晕妆的全盛时代,唐代女子,爱及艳丽妆容和绚丽衣衫,大唐和寒素无缘,她们只要一出现,便是一道道彩虹般,焕发出七彩的光芒,追求一种张扬而高调的美,获得了及其重要的存在感。

唐宇文士及《妆台记》写:美人妆面,既傅粉,復以胭脂调匀掌中,施之两颊,浓者为:酒晕妆,浅者为:桃花妆。

眼颊上漫漫而开的红晕是盛唐时期酒晕红妆的最真实摸样。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审美,一个时代亦有一个时代的风尚。那些逝去的时代,再不复存在的妆容,只可从历史的一角,或者古诗词的字字句句中,一窥风情了。

酒晕妆起源不可靠,却是盛行于唐代,淡于宋,寂灭于元,后来又重新在明代登上历史舞台。

许多大唐华夏文明,都是在元代戛然而止了,开元的外族身份,带来了许多新的气象,同时也摒弃了许多旧的东西。

时世更迭中,女子对美的追求对妆容的不断修正从来也没有停止过,美是女子终身的使命,就像争夺是潜藏在男人生命中最强盛的因子一样。男人靠争夺竞争获得一切,女人依靠美丽获得自身满足,顺便争夺男人的心,获得爱情的资格。

到了明代,酒晕妆又开始流行起来,并且有了另外的名字:檀晕妆。

唐伯虎《嫦娥持桂图》中的嫦娥,也是在耳根耳垂处染粉。

明焦竑《焦氏类林·冠服》引此文作:酒晕糚。

明代以女子娇弱淡雅为美,和大唐五彩缤纷浓妆艳抹完全不同。明代美人,双眉细而长,又不比卓文君的远山眉,远山如黛,青翠色。明代美人的双眉又称黛眉,完全是黑色的,可入鬓,一定要细而长。唐代的浓眉粗美在明代,会被视为乡下土包子,山野村姑,被人嘲笑。明代小册子《新编百妓评品》记述了一个浓眉之妓,说她:春山两座如屏障。眉毛太粗,好像屏障一样遮住了她的快乐心情。这个妓女没有办法,只好剃眉再画上细细的弯眉,结果:刀剃了又长,线界了又长,萋萋芳草。

她的生活里,比别人多了一道工序,那就是秀眉,剃眉,然后用眉黛石画上应时的细眉。否则,男人就会嘲笑她,眉骨上长了一堆荒草,太丑了。这样她就没有生意,境况凄凉。

因为眉毛生的不够细,连生意都受到影响,可见明代社会审美对女子的要求,是清丽婉约的,可是酒晕妆却是另一个概念,酒晕妆要打浓丽的腮红,眼影,耳根也要打胭脂,像真正的酒醉一样,一张脸,像桃花一样艳。

清丽之美,却混淆着艳妆醉美,我想,是因为酒晕妆不仅是一种装扮,它还向男权社会传达了一种概念:看,真正的我,是这个样子的,并且,我也愿意是这个样子,真实的,淋漓尽致的,表达我的感情。

不过,从明代的一些画作来看,那个时期所谓的酒晕妆,远没有唐代那么恣意张扬和浓艳,它更像是浅淡一些的桃花妆,微微妆面,薄粉轻匀,美,而不艳。

无论浓艳的酒晕妆,还是淡雅的桃花妆,女性对美的追求,对情的向往,一代一代,都大同小异,不过是内容稍微变动而已,但,殊途同归,目的纯粹。

斜红

你爱我,于我无关

《浣溪沙》

扇影轻摇一线香。斜红匀过晚来妆。娇多无事做凄凉。

借问谁教春易老,几时能勾夜何长。旧欢新恨总思量。

(宋·王采)

见曹丕之前,薛灵芸就是个普通少女,父亲做着小小的亭长,清廉平静。她家不富裕,不流俗,需要靠做些针线活儿来补贴家用,渐渐,薛灵芸竟然练就了超级本领——针线活儿远近闻名,许多权贵都只穿薛灵芸做的衣服。她绣出来的衣服,精美绝伦,传说她绣的花朵,能引来蝴蝶和蜜蜂,她绣的衣服,彩绘辉煌。再加上少女的她,容颜娇美,恍如仙子,很快就出了大名,惊动了曹丕。

好女子,是要集中起来入宫的。薛灵芸属于魏国,所以,她理应入宫伺候皇帝,为他一人服务。

历史倒退回三国时代,文帝曹丕听说其名,迎娶她为妃。薛灵芸不慕繁华富贵,却又不敢拒绝,于是含泪登上婚车,告别家乡。一路上,薛灵芸都在伤心流泪,泪水用玉壶盛了,一层又一层,后来竟然红如鲜血,凝固不散。

由此,女儿泪,便有了红泪之说。

为了表示对这位美女的重视,曹丕娶她的时候,聘礼达千金之多。曹丕还特派雕刻着精美花纹的车队来接她,车皆镂金为轮辋,丹青画毂轭,前后缀满了宝石;所驾的青色骈蹄牛,可以日行三百里;沿路烧石叶香。这种石头层层叠叠,形状如云母,所发的香气可以避恶疾;而且。薛灵芸去京的路上,数十里点起膏烛,久久不熄。远望如流星坠地,流光溢彩。一路上,车尘滚滚,香气四溢,烛火如流星划过,浩大而华贵的婚礼并没有取得薛灵芸的欢心,进宫之后,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清淡,雅致,每日织绣,指尖流淌着繁华锦绣,也流淌着高洁。

这淡然吸引着曹丕,也苦恼着曹丕,因为面对这样一个埋首经纬,对眼前富贵无一丝波澜的女子,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薛灵芸对曹丕很淡,对皇宫很淡,但是她不激烈,静水深流,目光平静,她给曹丕裁制织绣衣服,曹丕从此非她亲手制衣不穿,她暗夜里独坐宫苑,不灯不月,亦能飞针走线,将一腔灿烂心意绣于衣帛。

因这神奇的技艺,曹丕特意给薛灵芸赐名:薛夜来。宫里更是将她传为针神下凡。

《拾遗记·魏》记载:夜来妙于针工,虽处于深帷重幄之内,不用灯火之光,裁制立成……宫中号曰针神。

曹丕一直宠她,她居住的宫苑华丽,获赐珍珠美玉金银无数,这样的荣耀恩宠,若是寻常女子,早已经眉眼高挑,心生高贵。她却一路伤心一路雨,注定是个明白的清水女儿——皇宫是个金质的笼子,皇帝,就是天边的一缕浮云,降甘霖是幸运,不降雨露是天意,这个乡野女子,深深懂得这个道理。

懂得又如何,甄宓未必不懂得,以自己嫁过之身,凭美貌维系宠爱,又会有几时?

懂得却不能改变,才是最悲哀的事情,无可奈何间,匆匆做了男人身后的点缀!

曹丕从此只穿薛灵芸做的衣服鞋子,薛灵芸便为他做,日日无事,无非飞针走线,她不争宠,不张扬,如一朵安静的百合花。

针亦如妙笔,线也像情思,织啊绣啊,许多心事都隐入布帛,替人灿烂。

五代后蜀的词人张泌所著的《妆楼记》写道:夜来初入魏宫,一夕,文帝在灯下咏,以水晶七尺屏风障之。夜来至,不觉面触屏上,伤处如晓霞将散,自是宫人俱用胭脂仿画,名晓霞妆。

薛灵芸初进宫的时候,魏文帝曹丕很喜欢她,不但衣服只穿她缝制的,连生活起居也由她照顾。一个晚上,曹丕在灯下读书,四周围都是水晶屏风,灯光又昏暗,水晶通明如无物,薛灵芸端着茶水走向曹丕时,没有看见屏风,径直撞了上去,鬓边划破,血流不止。等擦去鲜血,养好伤疤,伤口处就留下了红色的痕迹,如将散的朝霞,也如新月的痕迹。薛灵芸本就不争宠,对伤口也不在意,并不处理,这样,伤痕她也不处理,鬓边像斜斜的染了一抹红晕,如新月,也如斜红,反倒添了韵致,曹丕对她的宠爱丝毫没有减,反而更甚了。后宫诸妃见薛灵芸鬓边留下那么大的伤口都不减宠爱,纷纷效仿,争相用胭脂或者朱砂等红色颜料在鬓边画两道斜红,开始,被称为晓霞妆,后来渐渐演变成斜红型式。

斜红妆是很奇怪的妆容,在太阳穴两边,眉尾至鬓边,分别画上两道连鬓的斜斜的红痕,类似血痕。开始是以簪、钗、指甲、小指等画上如新月般的勾状,后来又有将之画成朝霞余韵之貌,看似血痕未干,总之,越疑似薛灵芸的伤痕越好。女为悦己者容,那么多的女子,聚集在深宫中,得不到宠爱,得不到怜惜,她们茫然而盲从的,左突右奔,毫无章法——纵使模仿薛灵芸再像,依然得不到曹丕的垂怜和宠爱。

想来命运是如此不公平,那么多的美人儿千方百计获得一次恩宠,垂怜,为此不惜借用化妆品去模仿一道伤痕,给自己化一个奇怪的斜红妆。可是这一切,来自民间的薛灵芸却轻易就得到了,她不争,不抢,不夺,他来了,走了,她都像一株百合花,永远那么安静的,开在宫苑一隅,不言不语,却散发着神秘的幽香,她低头做针线,偶尔抬起头,轻轻叹息一声,她不献媚,不邀宠,也不拒绝,他在的时候,她精心伺候他穿衣吃饭喝茶,他走的时候,她淡淡微笑,似乎于己无关。她给他做所有的衣服,绣线如丝,却并没有锁进情感。这一切,在曹丕眼里,连同她不小心撞伤的眉边疤痕,都有了特别的味道。

曹丕有那么多的美人:神秘而绝色的甄宓;霸气而足智谋的郭女王,妖艳的李美人,许许多多美丽的妃子,但是他一直都迷恋薛灵芸,爱她,恋她。

其实,爱情之于女人,不过是:你躲,他寻,你跑,他追。你站住,他也站住,你爱上他,他开始转身离开,你追,却再也追不上他的脚步!

男人,从得到这一刻开始厌倦、凉薄,所以,是开始,也是结束。

女人,从失去才开始懂得,已经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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