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156000000002

第2章 老夏(1)

我的抽屉里,放着一只牛皮纸的信封,里面有一本书,书里夹着几张发黄的纸。我知道具体的内容,也知道它们代表的含意,轻易不去打开它。细细地推算一下,大概有四五年没有动它了,尽管我常常看见它们,而且,在内心,我知道它们静静地存在,和对我未来生活的意味。

今天一早我刚到科室,就听说医院要重新规划,紧靠南墙的太平间、配电房和木工房都要拆了。这个消息让我的心一痛,久违的心酸和悲哀像决堤的河水,顷刻间蔓延并淹没了我的全身,使我几乎不能自持。中午回到家,我急急忙忙打开抽屉,拿出已经磨破的牛皮纸信封,怔怔地不知道是否该打开它。老夏那一张似乎精心设计过的,只显示百分之七十五的笑脸,活灵活现地凸显到了我的眼前。

一九九〇年代初,我从医学院毕业回到家乡,分在县医院做了一名临床医生。第一年在外科轮转,第二年定科。我那时年轻气盛,一心想做个手到病除的外科医生。每天下班后,不管是不是值班,我都待在急诊室,抢着做一些下手的活,还乐此不疲,是名副其实的住院医师。那年的夏天很热,人都躁狂,天天有打架的来急诊室,头破血流,我正好有机会练练基本功,清创,切开,止血,缝合。有天晚上,大约九点钟了,一直不忙,护士们笑我没有练兵的机会了。我刚到医院,脸嫩,不敢回嘴,只好低头喝茶。正说着,外面一串哭闹,我知道来病人了,忙趁机会跑了出来,免去了尴尬。一帮人抬着门板进来了,门板上的人,全身是血。那血,从大门一直滴到急诊室里,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哀伤。哀伤是因为巨大的哭声,足以掩盖黑暗中所有的声响。我和值班的主治医师一起走过去,一看心跳呼吸都没有了,就知道人已经死了。问缘由,是盖新房从梁上摔下来的,大概是摔破了脾脏,又在乡村,等救护车送到城里,没救了。一说死讯,哭声更响了。主治医师走了,我在一旁暗自叹息,值班护士走过来,对我说:“别发呆,去叫老夏啊。”

我不解:“老夏?”

护士重复:“老夏!”

我问:“谁啊?做什么的?”

护士们一起大笑起来,又一起掩住嘴,怕被病人家属听到。值班医生过来,对我小声地说:“就是住在太平间隔壁,专门给死人穿衣服的,你去一趟,就说急诊室有事情,他就知道了。”

“啊!去太平间?”我不自觉中发出了声。

“害怕?不会吧。就在住院大楼后面,路不远,快去吧。急诊室还要来别的病人啊。”值班医生用命令的口吻说话了。

我只得满心不情愿地向后面走去。我不是怕死人,是担心来了新病人没有参与抢救的机会。

太平间并不难找,就在住院大楼的后面,紧靠着医院的南墙,是一间可以看到天的平房。再过去,有个小间,斜接着太平间。我推测,该是老夏的住处了。我离得远远的,先喊了一句:“老夏!老夏!急诊室有事情了。”

“急诊室吗?就来!”居然是普通话,虽然带有吴语的口音,但在我们这一带,算是很标准的了。

我立刻如释重负,知道完成任务了。刚要转身,老夏说话了:“你是新来的医生吧,没听过你的声音么,我还有几件衣服,漂一漂就好了,你可以先走,也可以等我。你姓什么?”

好奇心立刻拉回转了我的脚步,我慢慢地靠近那间小屋。灯火很明亮,明亮的灯火下,一位七十开外的老头,上身圆领的老头衫,下身长裤,还穿着袜子,套着拖鞋,满弓满架,正在漂洗他的衣服。这么热的天,这么大的年纪,居然穿得如此齐整,令人不可思议。漂洗的衣服不多,就一件圆领的老头衫,一条长裤,一条短裤,都是他自己的。从身架和手势看得出很熟练,完全可以和我的母亲媲美。他背对着光,但我可以看得出他在对我笑。那笑,就是我后来形容他的,似乎精心设计过的,只展现了百分之七十五的笑。很多人,包括他自己,对此的解释是,他从事的工作,使他形成了职业性的笑,不可以做到百分之百的笑容,那样容易让周围的人不舒服。我却不这么看,第一次,我就发现,那笑里,包含着沧桑和无奈,这是后话了。

他很熟练地漂洗、拧干、晾好,再洗净手,整好衣服,套起胶布围裙,换好胶鞋,点好烟,来到隔壁的太平间,推起帆布车,跟在我后面,向急诊室走去。一路上,我听他哼着什么,细一听,好像是京戏,带点凄婉的味道,歌词听不确切,但我能听明白,他哼来哼去,就那一句。

来到急诊室,死者的家属们又不愿意让死者留在医院的太平间了。此地的风俗,死人要留口气回家,只有这样,死者的魂灵才识得家,方可以获得亲人的供奉。既然如此,大家也不勉强,老夏就只好推着空车,依旧哼着他的戏词,衣着整齐地回了太平间。

这就是我与老夏的第一次相识。他给我的印象,就是大热天也穿得整整齐齐,烟瘾极大,走路爱哼着戏词,似乎挺乐观的一个老头,仅此而已。

那时医院的生活条件并不完善,夏天洗澡也没地方,没有公共浴室,只在锅炉房有间小小的水池,是烧锅炉的工人们下班后自己洗澡的地方,不对外开放。我们一帮小年轻,身体也壮,平时就是冷水澡。想洗热水澡了,就去找烧锅炉的小王,他喜欢钓鱼,都叫他王阿呜(猫吃鱼的声音)。他爱抽烟,我们常常把科室里病人递的散烟收集起来,晚上送给他,顺便就可以洗把澡。那些没有“后门”的人,就只能把水打回宿舍,擦擦身,意思意思。住在医院附近的一些医生,也来医院打水回家洗澡,水就不够了。医院的后勤,为了限制用水,要求不住宿舍的人,打水一律要买水筹,一毛一根,一根一壶热水。那天,我和科室的几个小年轻,正准备到锅炉房洗个澡,在锅炉房大门外和小王说着笑话时,老夏来了。大热的天,还是一身整整齐齐的穿戴,尤其脚上,穿着丝袜,还套着双皮鞋。看上去,确实比一般的老人精神。他左手两个水瓶,右手一只大水壶,看到小王了,先点点头,把三根水筹放到板凳上的铁盒子里,然后再去打水。水灌好了,他再跟小王点点头,依旧哼着那句听不清楚的戏词,身板挺挺地向太平间走去。在人来人往的打水队伍里,我无意间发现,放水筹的铁盒里就只有三根水筹。我带着疑问的目光转向小王,因为收水筹是他的工作范畴。小王看到了,嘴一撇:“公家的水,那么认真做什么?你也不想想,什么人才有资格住在医院附近?都是各科室的主任啊!这帮老家伙不主动给,你去追着要?就他,天天打水洗澡,明明住在医院里么,能省不省,真是个呆虫。”

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注意起了老夏。因为职业的原因,在医院基本上没人跟他打交道,谁也不屑去注意他。

真正和老夏的亲密接触,是我朋友父亲的死亡。

应该是那年十月底的事情了。我朋友的父亲一直有高血压病,突然并发脑梗塞,住进了内科。经过半个多月的抢救,没能救活,晚上八点多钟去世了。全家人哭成一片,都没了主意。我毕竟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有了些经验,问他们如何处理。朋友说,就放太平间吧,家里是楼房,又小,根本放不下的。我就当仁不让地去请老夏了。我来到老夏的屋外,轻声地问:“老夏在吗?”

门里老夏说:“哪个科有事情啊?”

我说:“是内科。”

老夏说了:“是于医生吧,进来吧,我还有几针收一收,马上就好。”

我第一次推开了老夏的门,走进了老夏的房间。

老夏那年,按照准确的年龄来算,该有七十一二了,但他的房间,完全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孤寡老头的房间,有异味和零乱。房间大概十四个平方,地上和墙上一尘不染。家具不多,就两只大衣柜,一只杂物柜,几张木凳,一张床。床下有夜壶,老式的那种。换洗的内衣一件件叠好,放在床头。杂物柜分好几档,最上面一档,散放着一叠旧报纸,和几本厚薄不一的书。我这人,对书有天然的亲和力,立刻就走了过去。一本是没有封面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两本厚点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上下两册,再有一本,是繁体的《中国哲学简史》,冯友兰的。还有几本大开本的书,居然是毛衣编织技巧之类的书籍。老夏呢,就坐在房间的中间,那张唯一的藤椅上,在织毛衣!

我当时就惊住了。

老夏在织毛衣!

老夏头也没抬,娴熟地收好针,抹平毛衣的前摆,放平在床上。也不看我,随口便说:“给我女儿织的,马上天冷了。”

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套起胶布围裙,换胶鞋,点好烟,拿好钥匙,打开隔壁的太平间,推起帆布推车,对我说:“于医生,走吧。”

他的井然有序,让我充满了疑问。为什么在任何情况面前,他总是从容不迫呢?

来到内科,老夏先问家人,穿戴的衣服准备了没有。家人说都准备了,老夏说,那你们把衣服拿来,都出去吧。又对我说:“于医生,你留下,帮我一把,不害怕吧?”

我当然不怕。我朋友的父亲,我一向称他为伯父,叫了有十多年了。直至他死,我都在他身边,没有丝毫的害怕。我是奇怪,为什么老夏会让我留下?

老夏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打来一盆热水,先绞一把热毛巾,捂在死者张开的嘴上。他说,如果不及时用热水捂嘴,到火化前,嘴都是张开的,很不雅观。果然,只五分钟左右,老夏拿走毛巾,用手轻轻一托,嘴就合上了。然后就是脱去全部的衣服,抹身。疾病死亡的还好,全身只是有点脏,如果是交通事故导致的死亡,那最难收拾了。全是血,还有油污,还有垃圾,还有没有缝合的伤口,那样抹身才困难呢。抹好身,开始穿衣服了,讲究了,要上四下三。为什么要这样?我问老夏,他也说不出来,他说,从他开始做这一行,就有了这样的规矩。我看他穿起来非常利索,根本就不用我帮忙,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有了问题就问。据他说,穿衣服要赶在死亡的两小时以内,不然骨头就硬了。我想起了读书时学过的法医学,尸僵的时间,好像就是两个小时,他不知道理论,但他会用。衣服穿好了,套袜穿鞋,鞋有讲究,前面要放点纸钱,算是买路钱。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怕小鬼挡路,延误了赶路的时间。鞋一定要合脚,合脚才跑得快,能尽早投胎,投个好人家,免得下辈子做牛做马。洗漱穿戴完毕,老夏要我和我的朋友一起,把伯父的身体抬上帆布车。要脚向外,头朝里,意思是一路走好。然后,在一片哭声中,向太平间走去。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自始至终,他的嘴上,都拖着一根烟。说拖,是因为那支烟只有很小的一点儿叼在他的嘴里,其余向下斜着,烟灰再长也不抖掉。也不见那烟在燃着,但是,当工作进入了关键时刻,他就狠命一吸,红光闪闪,烟灰直掉,满鼻满眼都是烟味了。等烟散了,他把衣服也穿好了。我的理解,那烟,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的防毒面具。

一路上,他不紧不慢,嘴里还是哼着那句戏词,我想了几次,都没敢开口,他唱的到底是什么呢?

快要进太平间了,我和朋友走在前,因为屋矮人高,老夏赶忙叫:“低头!低头!再高的人,到了屋檐下,谁敢不低头啊。”

摆好尸体,脸上化妆;妆毕,黄纸罩脸,点上蜡烛,烧上香,放起哀乐,伴着阵阵哭声,哀伤痛苦的味道就出来了。本地的风俗是三朝,即要放三天,任亲戚朋友凭吊和瞻仰。我和朋友到一边,跟老夏谈价钱。常规的是六百八十元,包括穿衣,化妆,蜡烛,香,纸钱等一概用品。老夏问我:“是你什么人?”

我说:“世交,一直叫伯伯的。”

老夏说:“那就算五百。一分不多收。”

我说:“那不行,你做几个钱不容易的。”

老夏笑得有点得意,难得看到的表情,声音很小:“于医生,也就跟你说,这个医院,除了院长,就是我的钱多。说定了。”

老夏说完,就走回他自己的房间了。一会儿,拿着水瓶和水壶,要去打热水。我奇怪,天近十月底,已经很冷了,他还要打热水,在自己的屋里洗澡吗?

我陪着朋友和他的家人,准备一起守夜。天很冷,我们的心更冷,哀叹和讲述一样的哭诉,使人肝肠寸断。几个亲戚在忙碌着,做白衣,联黑套,缝小红帽子,那是第三辈的小人儿必须戴的。已经有亲戚来吊唁了,要忙着接待,子女和爱人要陪着一起磕头,我没什么事情了,就慢慢地踱到了老夏的门前。听得水声一片,还夹杂着他的哼哼,还是那句凄婉的戏词,带了点苍凉的味道。我不敢出声,静静地杵在门边。他唱得有板有眼,我在心中静静地默数,这句词,完整地唱完,足足要两分钟的时间。在他反复的吟唱中,我慢慢地听出来了,那戏词好像是这样的一句话:未开言思往事心中……最后两个字还是没听清楚。

为什么他要反复地哼唱这样一句戏词呢?

我觉得老夏本身,就是个谜。在不知不觉中,我对他有了更大更浓的兴趣。

门忽然开了,灯光像聚拢的强光一样,罩住了我全身。我一下子脸就红了,好像一个正在掏包的贼,被人当场捉住了双手。老夏是出来倒水的,他看见是我,并不吃惊,倒完水,对我说:“今晚没有觉睡了,先到我屋里坐坐吧。”

我只好跟着走进了房间。这是我第二次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在如此寒冷的夜里,踏进如此温暖的家,简直是天壤之别啊。房间里所有的陈设,看上去都觉得亲切,恍惚中好像走进了自己的家中。

同类推荐
  • 曾经的爱情

    曾经的爱情

    这是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除夕之夜。四周噼噼啪啪地炸响着爆竹,千万盏彩灯渲染着传统春节的喜庆气氛。年末岁首,人人都有一番回顾,一腔感慨。既缅怀已逝的时光,又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但岁月交替,季节轮回,许多事情都可以从头再来,惟独时光不可倒流,往事不再。年夜饭,已名存实亡。叶国庆出车未归。不知是事情原本如此凑巧,还是他有意为之。尽管他已打过电话说尽可能赶在午夜之前回家,但那种通过电线传递过来的声音,使温碧云更感到虚假与凄清。
  • 地下的辉煌

    地下的辉煌

    《地下的辉煌》是中国小小说名家档案系列中的一本,本书精选了作者的60篇小小说精品,同时收录了4篇作品评论和作者的1篇创作心得,并附上了作者的创作年表。本书广泛取材于社会现实生活,寓意深刻,给人回味无穷的阅读乐趣。
  • 塞外奇侠传

    塞外奇侠传

    本书为梁羽生取材自蒙古民歌中,女英雄飞红巾的传说创作而成。连载时名《飞红巾》。梁羽生在一贯擅写的塞外民俗风情之外,更赋与异族儿女更深刻的人性刻画,呈现不逊於中原豪杰的侠义气魄!作为承上启下的作品,本书主要讲述了杨云骢、飞红巾和纳兰明慧之间的渊源。前接《白发魔女传》、后接《七剑下天山》,同属天山系列。
  • 裂隙

    裂隙

    尽管邱杰一无所有,梅一一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出嫁前的那天晚上,梅一一的女友宋娟做了最后的努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连劝带骂,也没有改变梅一一的决心。无奈的宋娟离开梅一一家时,连连叹气,你啊,天生就是吃苦的命。有你后悔的时候。梅一一没有说话。第二天,梅一一还是嫁了。说是嫁,其实什么仪式也没有。邱杰帮着把梅一一的衣服从娘家搬到了租来的民房里,婚就算结了。邱杰那时候只是一个工人,每月只有四十多元,还得给农村老家寄钱,不但没有办酒席的钱,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
  • 表兄掉在深沟里

    表兄掉在深沟里

    表兄越来越没样儿了!外祖母在世的时候就说过:人,啥时候都要记得自己是谁。可表兄忘记了自己是谁!碎舅也说:人心里都得有个宗教。他说的那个“宗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传统观念和道德准则吧。他说,谁一旦没有了这个,那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他就没治了……他是在指表兄哩。表兄这次真的掉到沟里去了,捎来话的人说,表兄这回怕是不行了……表兄掉沟里绝非一次了:头一次可以说他是无辜的,第二次也情有可原,第三次却是罪有应得!说起表兄掉沟,我又想起好多事,想起一些人来。
热门推荐
  • 龙之游戏

    龙之游戏

    他没有为奴为婢的手下,只有一群亲如手足的朋友!他没有横霸天下的野心,只有一身天下无敌的实力!在这里,大部分是实力与权利的较量!有铁血,也有柔情!有杀戮,也有人性!
  • 亿万繁花不如你

    亿万繁花不如你

    一场婚姻,她嫁给了自己深爱着整整十年的男人,婚后,他一次次的让她伤心,她一次次的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最后伤心离开。直到她被他伤到躲起来,他才知道自己爱她有多深。五年后,某小萌宝站在某位大爷的面前酷酷的道:“喂!老头!我替我的女人来讨债了!”某位爷看着缩小版的自己眸光一亮道:“我用一生来还可好?”
  • 巴菲特最有价值的投资策略

    巴菲特最有价值的投资策略

    本书在系统收集整理巴菲特本人炒股论述的基础上,按照投资操作中选股、估值、市场、买价、组合、持有6个基本步骤,根据巴菲特60多年的投资经验,结合有关炒股投资的研究成果,归纳和分析巴菲特式炒股技巧在实际应用中的操作技术细节,使本书成为一本巴菲特为炒股者讲述如何在投资股票投资市场上赚钱的详细教程,是炒股者在短期内系统学习巴菲特股票投资策略的最佳选择。另外本书整理了巴菲特大量精彩的投资智慧妙语,总结了巴菲特投资策略的基本原则,并结合有关研究成果以及巴菲特经典投资案例分析了这些原则的实践应用,力求为国内广大炒股者学习巴菲特价值投资策略提供了一个较好的借鉴、参考和帮助。
  • 第五个苹果

    第五个苹果

    苹果树结好苹果,苹果树也结烂苹果。——题记。我叫什么名字?在这里,你叫海螺,但你的身份还有待确认。护士的脸上闪过一丝诡秘的笑容,好好待着吧,可怜的孩子。我喜欢这个护士,她有一脸的笑容,这太难得了,我希望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有一脸她这样的笑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抚摸着床头的那个海螺,像捧着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我听到海螺里传来了隐约的涛声,也许我真的叫海螺吧。我喜欢这个海螺,我喜欢它传来的悠远和宁静。你失忆了,医学上称作全盘性失忆。我失忆?
  • 我是大反派

    我是大反派

    一觉醒来,她就成了没活过三章的炮灰,勇猛地朝着反派的道路上头也不回。一般套路书中穿,不是炮灰就反派。炮灰为了不被宰,巴结主角成真爱。反派为了不被踹,一朝醒来就洗白。唯有老娘成炮灰,必须要去当反派。别人笑我不可爱,我笑他们都太菜!“你被选中了,成为大反派吧!”--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高而基考研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分册(统考版)

    高而基考研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分册(统考版)

    比邻学堂高而基考研心理学系列是针对心理学考研进行编写的标准的教辅书。本书对知识进行了深度和全面的梳理与整合,覆盖全部核心考点,同时在312考试大纲的基础上进行了调整、完善、充实,对自主命题的考生也同样适用。全书逻辑性强,条理清晰,能帮助考生在较短时间内进行有效学习。
  • 红颜祸水背后真相:褒姒传

    红颜祸水背后真相:褒姒传

    自古红颜多祸水,西周褒姒,一笑倾城。人人都知道,为了得褒姒欢心,周幽王不惜荒废朝纲;人人都知道,为了让褒姒为后,周幽王不惜杀妻弑子;人人都知道,为了搏褒姒一笑,周幽王不惜烽火戏诸侯,葬送百年大周基业!人人都骂她是红颜祸水,人人却又羡慕她有幽王的痴心错付。从没人知道,她居于琼台之上,是从皑皑白骨中全身而退,满身伤痕;从没人知道,她丹凤朝阳,贵为一国之后,是背弃了家族的盟誓,断臂求生;从没人知道,她盛极荣宠,是承载了多少不愿与不幸,笑容下肮脏的血污,有谁知,又有谁怜?人人都知道她不笑,可没人知道,她不笑,是因为没有什么可开心的事情。……
  • 通波行

    通波行

    从青梅竹马到兵戎相见,绕指柔情从未更改;烽烟四起,运河用流水,见证了海誓山盟的永恒。从隋末风波到大唐盛世,运河儿女自强不息;王朝更迭,勇士用鲜血,催生民族大义的绽放!
  • 北窗炙輠录

    北窗炙輠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王者荣耀之大神扛鼎

    王者荣耀之大神扛鼎

    【2018王者荣耀文学大赛·征文参赛作品】这是一个电子竞技风靡全国的时代,王者荣耀更是拥有粉丝无数,韩东一个拥有着唯一一个自制英雄的玩家,成为了全国的焦点。魔王降临,杀戮再起!系统在韩东耳边低语:“你永远无法带领这群小学生超神。”韩东默默回应:“我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