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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市长科妮莉亚·坎迪是罗切斯特最富有的女人。当年她名下的几个房车停车场经她一手改造成为了商业地产金矿——现在分别是购物中心、脱衣舞俱乐部和一个叫做“鸡眼”的连锁餐厅。她简直就是课本上所说的心理变态的典型案例:时而风采迷人,时而精神错乱。靠着给当地医院捐了一笔钱,赢得好感后匿名者成功让她成功当选市长。不幸的是,她很快就被权利冲昏了脑袋,那劲头就像空腹时喝了八杯浓缩咖啡一样。她专横跋扈的父亲本来想要生个男孩,想法设法让自己的孩子成名,于是把她当成乌克丽丽天才儿童让她随流动杂耍团演出。因此她成长的过程就好比在岩石间挣扎的野草,但这样的经历并未给他们带来财富,反而让人心碎,他父亲也因此视她为废物。哪怕现在已经87岁高龄了,坎迪市长依旧在竭尽全力掩盖身上那股失败者的味儿。

在历任市长中数她的“政治蜜月期”最短——罗切斯特的选民在她的就职仪式上便已然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这个女人为了场面华丽居然搞了一群“猛男幻想秀”的比基尼模特上台表演。接下来的三年,她自我表现的欲望爆棚,犯了很多低级的错误,搞得每个选区都不太想搭理她。最让人汗颜的是她领导的旅游宣传运动,叫什么不好,偏偏叫做“罗切斯特太冷,恐怖分子都不想来”,这让已经冷清的罗切斯特旅游业更加雪上加霜。随着下一次选举接近,坎迪市长迫切需要扭转公众对她的看法。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她想当然地以为,把罗切斯特打造成合法赌博和嫖妓的圣地可以俘获市民的好感。当然这个主意被市政议会恶狠狠地驳回了。正因如此,现在正是我们提出奥斯卡计划的好时机。

在与父亲有隔阂之前,迪克西多年来都得以靠着自己老爸参加市长举办的圣诞聚会。不过,她正好可以帮我们约见市长女士。我们一行人到达市政厅后,首先同市长的预约专员确认,接着在等待区坐好。我们的位置紧挨着办公室,里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她那扭曲的三观在大厅里回荡着——粗鲁、非常粗鲁、极其特别以及异常粗鲁,直观地体现出坎迪市长的执政风格。

“谁把这群蠢蛋选进议会的?”问话的是坎迪市长。

“是您,长官。”一个听声音明显已经精疲力竭的小喽啰回答道。

“那得怪别人给我的建议不好了。把他们给炒了!”

“我不能这么做,长官,这样违反城市宪章。”

“那么就把宪章撕了。”

“……这也违反了地方条例。”

“一起撕掉。”

“我认为这并不可取,长官。”

“那么你告诉我,这群马屁精连把赌博和嫖娼的合法化都不同意,我他妈到底还能怎么发展旅游业?”

“市长女士,其实要我说,市民更在意垃圾是不是被及时收走了,公共交通是不是改善了这种事情。”

“公共交通个屁,谁都喜欢开自己的车。”

“但是就最近的投票而言……”

“快闭嘴吧,丹顿,你知道我不是靠民意投票来管辖这个城市的,我靠的是贿赂。这比那些劳什子靠谱多了。”

“但是,长官……”

“别跟我玩儿’但是’这一套,丹顿,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紧接着,副市长丹顿·芬克,四十多岁的家伙,从他老大的办公室脚步虚弱地飘出来,看起来像是刚刚被强权蹂躏了一番。

“你们现在可以进去见市长了。”丹顿说着,示意我们跟着他进入坎迪市长的封地。迪克西和风流鬼开路,我和纳比紧随其后。

“嘿,瞧谁来了!”市长说道,“小迪克西·李都长这么大了!”

拥抱过迪克西,勉强听完我们的自我介绍,市长示意我们坐到黑色大理石火炉边被烤得热气腾腾的粉色沙发上去。她办公室的装饰得简直就是芭比梦幻屋和早期美国战壕的混合体。我猜她没服过兵役,但是这不影响她给人以这种印象——一身纯白的套装,系着黑色的细领带,满头白发配着黑框眼镜,看上去就像肯德基老爷爷的糟心女儿。

“迪克西,你和你的小伙伴们来找我做什么?”

“市长女士,我们想出了重振罗切斯特的好点子。”

“重振罗切斯特?听着好像我们市已经苟延残喘了一样。我不太喜欢你这种说法,要知道我一周有两天,甚至是三天时间蹲在这个办公室里面,绞尽脑汁把罗切斯特建设的更加宜居。我希望你能心怀感恩。”

“我当然感激您了,我们都是。”迪克西说道。她感觉到这时候该圆滑些,甚至拍拍市长马屁。“所以我们才会站在这儿。没有您的承诺,我们的想法毫无用处。”

“没有我的承认,任何想法都只是空谈,我说的对吗?”

“百分之百正确。”迪克西说。

被我们满满的敬意拍到马屁之后,市长总算放下戒心来。

“嘿,在讨论大事之前,谁想来杯酒?”坎迪市长说着站起身来,打开一个装烈酒的壁橱,那橱子大得连人都能直接走进去。

“给我来一杯吧。”纳比说,“来杯威士忌兑可乐可以吗?”

“马上就好。”

“纳比,我们不是来喝酒的,”我拦住他。

“噢,别这样,哥们儿,我只是客气客气。”

“不用给我们准备酒了,市长女士。”我仍旧坚持。

“我很欣赏你的自律。”坎迪市长说着向玻璃杯里倒了四指高的苏格兰威士忌,“‘对毒品说不’、’不要让孩子接触毒品’、’酒后禁止驾车’这些屁话我都全力支持。”

迪克西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已经开始怀疑带我们来见市长是个错误了。

“来支雪茄?”坎迪市长又问。

“长官,请允许我多句嘴,公共建筑里不允许吸烟。”丹顿说。

“我知道,丹顿,我就是签字通过这项规章的人,记得吗?……刚才说到哪儿了来着?哦,对了,迪克西,把你们的想法说来听听。”

“事实上,这个主意是大卫想出来的,”迪克西看着我,“所以我希望由他来解释。”

“好的,大卫,说吧。”坎迪市长坐了下来,等候我发言。

“市长女士,我们认为罗切斯特和电影工业发展有着独特的联系,所以它是举办下届奥斯卡颁奖典礼的理想城市。”

“你说让引进奥斯卡?”

“是的。”

坎迪市长考虑了大概有一分钟。

“这个主意还不赖。相当不错。会用到博彩业吗?”

“我觉得应该没有。”

“色情业呢?”

“我们真的没往这方面想过。”

“你当然不会想那么多了,你就知道把这种事情扔给我操心。拉斯维加斯开了先例,我就照葫芦画瓢,你再添把火,生米就煮成熟饭了。”

“……市长女士,我们计划去说服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要在这儿承办奥斯卡的计划有两部分。”

“知道了,两部分。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首先是要对主办方强调罗切斯特在影视方面无与伦比的漫长历史。我们可以提一下柯达的原始位置和国际影视博物馆;还有,我们认为伊斯特曼剧场会是举办典礼的绝佳场所,不论是场地规模还是背后的象征意义。”

“说的非常对。让我打断一下,我大概已经知道你计划的第二部分了。”

“真的吗?”

“没错——棋牌桌和应召女郎。”

“还是那句话,市长女士,我们还没想发展那方面去。”

“嘿,先别急着下定论。”

“我并不是歧视这些行业,只是……”

“因为如果灰姑娘能穿上这双玻璃丝袜,你就必须得宣判她无罪。”坎迪市长接着我的话继续说着。我看着她被自己的低俗笑话逗得直乐,心里有点沮丧:没想到她的精神失常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转而低头盯着地面,等着迪克西继续描述我们的第二部分计划。

“坎迪市长,正如你所知,罗切斯特每年十一月都会在高瀑布举办一个电影节,以此向女性电影制作人的伟大成就致敬。”迪克西说。

“有这种事?”

“的确。”

“哦,对对对,我记得我好像开车经过一次来着。”

“不论怎么说,在电影节时,大家会集体缅怀苏珊·安索尼。”

“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是《查理天使》[1]里的吗?”

“不是的,市长女士,她是妇女争取选举权团体的著名成员之一,是土生土长的罗切斯特人。”

“这样问可能有点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说,她到底是哪儿想不开?”

“我想你可能没理解,她是19世纪最著名的妇女权益倡导者。而且她的大部分成就都是在这儿完成的。”

“嘛,我会慢慢理解的。她现在还在折腾吗?”

“她已经死了。”

“那她要怎么主持典礼?”

“长官,请听我说完。电影产业总抱怨什么40岁的优秀女性角色少之又少、好莱坞性别歧视猖獗,但似乎没有什么人为此真正做过实质贡献。在此情况下,还有哪里能比女性权益运动的发源地更适合举办奥斯卡奖的呢?我们可以提醒他们,电影业需要借此机会表达对女性贡献的感激之情。”

“我大概懂了。你们想敲诈那群人!这主意我喜欢!”坎迪市长激动大喊。

“不,我们并不是这么想的。”迪克西反驳道。

“就是!你们打算用女权来作为筹码和主办方抗争,就像选举争夺战一样!让我们玩儿死这群蠢货!”

“市长女士,我都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了。”迪克西说。

“很简单,我们首先告诉主办方我们这里是女权运动发源地,他们得在罗切斯特办奥斯卡奖来表彰女性贡献,否则我们就会告知媒体,把这件事闹大,闹得很难看。当然,也得顺便提一句这里是电影和《查理天使》里苏珊·安索尼的老家。这就是你们用来敲诈的伎俩吧。”

“坎迪市长,我敢说我们一开始绝对不是这么打算的。罗切斯特的女权形象绝对不能被不正当利用,更不能用来威胁别人。”

“当然不了,我们下手得更狠一点,狠到没朋友。”

“市长女士,我觉得你抓错了重点。”迪克西说。

“绝对没有。我们必须放下身段,不顾一切全力取胜。你说的是新时代的毁灭性武器:政治正确。你的计划很完美,凡是和政治正确有关的狗屎都在西部玩儿的开。”

迪克西看起来似乎生气了,于是我试图同坎迪市长理论。

“坎迪市长,我想迪克西的意思是,的确,罗切斯特在女权运动上的地位崇高,这些荣誉受之无愧,但绝对不应当作为施加于别人身上的压力。”

“那么重点是什么?你不仅需要给他们施压,你还得加大力量。”

“您的意思是?”

“大伟,你听我说,奥斯卡这件事只有一个方法,我们得打种族牌。”

“你说什么?”

“种——族——牌!这是我们的底牌,不然政治那一套就缺少杀伤力了。”

“市长女士,虽然我对您心怀敬意,但这真是我有史以来听过的最烂的主意,”迪克西说,“而且他叫大卫,不叫大伟。”

“噢!真是唯女子与小人……倒是不难养,对吧?大伟?”坎迪市长把目光转向我问道。

“坎迪市长,如同迪克西所说,玩儿种族这一套在我听来确实有点不太靠谱。”我说。

“我话就说到这儿了。我还得操心选举,我不想全靠镇压和恐吓选民来连任。你们这群冒失鬼还想怎么样?平白无故就想受到全市规模的关注?你们得不走寻常路。知道我是怎么明确违反州际法律同时嫁了三个人的吗?纯政治镇压,让CNN[2]讨论什么三重重婚趋势背后的伦理道德隐喻帮我粉饰太平。要知道,所有的政治玩意儿不过是演戏罢了。”

“不论是不是演戏,我觉得不至于用到种族手段来戳主办方的痛脚。”我说。

“嘿,二月的时候丹顿之前给我补习了不少黑人历史月的故事。你知道吗?史上第一个竞选总统的黑人弗雷道里克·道格拉斯曾经在这座城市住过好一段日子!你知道他曾经写过文章呼吁黑人自由吗?他的墓地也在这儿!还有,罗切斯特在地下交通网发展史上的作用也非常巨大。我们市还是最早支持公民权益的城市之一。”

“这些我都知道。”迪克西说。

“但是这些我都是头一次听说。你可以把这些和你的女权主义思想一齐打包,裹着政治至上这个王牌炸弹,一齐炸翻主办方。如果我说错了的话那就尽情指正我,但是,难道好莱坞对待少数的恶劣行径,不如歧视女性受到的批评多吗?”

“没错,市长女士,但我们的目标并非炸翻主办方,而是劝他们在罗切斯特举办奥斯卡。”

“当然,当然,我们得把他们的魂儿都勾过来,所以最后还得用到骰子和姑娘们。但是,首先,我们得用这个政治至上牌糊他们一脸。举办奥斯卡奖典礼会是这个城市最重大的历史事件,我们得竭尽全力,甚至贿赂主办方成员——如果政治至上这套玩儿不转的话。我告诉你们吧,这是’坎迪乐园’崛起的第一步。”

“‘坎迪乐园’?”我问道。

“啊哦,丹顿,你没告诉过他们主题公园的事?”

“啊,没有,市长女士。”

“唔……我还没公开宣布过这件事,所以如果你们告诉任何人的话我也不会承认的。我打算把高瀑布建造成水上公园、赌城和红灯区的综合娱乐中心,因此我需要市政议会通过赌博嫖娼合法化。承办奥斯卡会是宣传这个项目的绝佳机会,正好借此把事情了了。如果我能让大家看到市中心娱乐区计划的可行性,市政议会便不得不支持我的策略,全州也会挤出来公共设施的资金给我。一旦这些都成功了,我接下来这场选举就十拿九稳了。”

“你刚才说水上公园?”迪克西忽然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会把她父亲卷进去,“你是不是和我父亲合作这个项目来着?”

“当然了,迪克西,我以为你知道呢。他的’巨人产业’是总承包商。坎迪乐园将会是全国首个让全家都能一起乐呵的主题公园:老爸在里面扔个筹码打个炮,老妈做个水疗购个物,然后那群小疯子们去坐水滑梯。”

“但是像你这样商业化运作的话,整个高瀑布就毁了!”迪克西说。

“毁掉?恰恰相反,我会把高瀑布变成主要的旅游目的地,就像科罗拉多大峡谷。”

“没有人会去科罗拉多大峡谷赌钱、嫖娼或者坐水滑梯。”我说。

“因为国家公园不提供这样的服务。本来应该有的,如果有的话游人会多出来好几倍!”

“你不能做这种事。”迪克西说。

“我当然可以了,而你们的奥斯卡计划帮了大忙啊。”

我们铁青着脸,沉默着离开了市长办公室。迪克西的耳朵里简直要喷出蒸汽来了。她刚一坐上副驾驶就拿出手机狠狠地按下一连串号码,给她父亲去了电话。

“老爸,是我,迪克西,”她说,“你他妈在搞什么玩意儿?”

“小羊排,”李先生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回心转意的,我的小崽子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小窝里看看?”

在认识皮特·李的大多数人眼中,他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是他在女儿面前便成了任凭摆布的老好人。

“我不是你的小崽子!我也不会回家的!”

“你要结婚了吗?”

“我没打算结婚!我给你打电话是要问高瀑布的事情,你怎么能同意在那儿建水上公园和赌场?”

“哦,你听说这件事了?”

“对,我听人说了!太卑鄙了,那可是罗切斯特最有历史意义的遗产!你会毁掉它的!”

“迪克西,这项工程也是为了更好地发展市中心。市长想让住在郊区的家庭多花点时间在城市里共享天伦之乐,而这个项目就能达到那种效果。”

“天伦之乐?一起赌博吗?更何况,要是她得逞的话,那里还可以嫖娼呢。”

“等一下,嫖娼这个词太龌龊了,不如换位思考一下,老妈和老爸们也需要结识点新朋友。你还年轻,但是将来你会明白,爸妈们也需要找点乐子。”

“你恶心到我了。”

“注意你的措辞。我花钱给你买新衣服和供你上滑雪课的时候你看起来可不觉得恶心,你以为那些钱是哪儿来的?”

“我要你推掉那项工程!”

“迪克西,如果我不承包的话,其他人也会这样做的。这是让你的兄弟们接触大项目的好机会,他们需要练练手,这个机会太难得了。你阻止不了我的,我很遗憾,抱歉。”

“如果你现在就觉得遗憾了,那你就等着瞧吧。”迪克西怒气冲冲地挂掉了她父亲的电话。

“你们两个现在要还我个人情。”迪克西说。

“什么人情?”我问道。

“对啊,什么人情?”纳比问。

“你们求我指点爱情生活的时候说欠下的。”

“哦对,我想起来了。你要我们做什么?”我问。

“我想要你们帮我烧了巨人工业。”

“你老爹的公司?”我问。

“对——烧掉哈尼湖畔的总部和仓库。我们必须得停掉这个高瀑布项目。”

“迪克西,这有点太过了,你不觉得吗?一定有别的方法,既可以停掉项目,又不至于犯纵火罪。”我说。

“我不知道,这听起来挺刺激的。”纳比评价,“我同意,我加入!”

我打断他:“闭嘴,你们这群人。”

“我们可以把它炸掉。”迪克西说道,“纳比,你了解C-4炸药吗?”

“迪克西,我知道我欠你个人情,但是我不觉得足以到让我为你犯重罪的地步。我做不来这种事。”我说。

“大卫,我们不会被抓起来的。”迪克西用最后的耐心向我们解释。

“万一呢?我们为此坐牢真的值得吗?你说我们欠你个人情的时候,我以为你指的是开车接你下班回家之类的。”

“大卫,说话要算话,我帮你们找到真爱,你们帮我实行我的周密复仇计划,你们一点都不吃亏!我倒要看看,眼瞅着自己的商业帝国化为灰烬的时候,那一刻我老爸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你听懂了吗?我这群傻逼家人要毁掉高瀑布!全市中心最美好的地方!我们城市最后一片净土!你必须得帮我!”

“迪克西,我会帮你的,但是我不想烧毁或者炸掉任何东西。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别的主意。”

我把迪克西精神错乱的要求添加到了我的担忧列表上——我始终怀疑坎迪市长的断言,怀疑奥斯卡奖是否能真正给罗切斯特带来前所未有的巨大利润空间。我们会不会变成那些可悲的奥运举办城市一样,除了华而不实的标志性建筑、值得纪念的税收负担,最终什么都没剩下?亦或是接机彻底改变老旧的城市样貌,就像接受一场整容手术,彻底地、全身心地拥抱这空前的经济繁荣机会?我无从知晓答案。但是,对于包括我在内的全体市民,这会是一场罗切斯特城市精神的革新吗?这一点上讲,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但坎迪市长勒索主办方的计划,以及建造什么所谓的“坎迪乐园”,这些想法从本质上就错了。不论如何,我们必须要阻止她插手,找出别的方法来引进奥斯卡。

注释:

[1]一部关于动作,剧情,冒险,犯罪的电影。影片的导演是比尔·贝克比。

[2]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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