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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报国从军

回到天津的第四天,也就是1937年7月21日,吃过午饭,瑞年小心翼翼地向母亲告了假,换了衣服准备去拜会一个人,一个当年曾经到日本陆士考察过,如今卸甲归田在租界做了寓公的前国军将领。瑞年在国内的军界几乎没有什么关系,那位退休的将军成了他唯一可以接上的军中关系。他现在迫切地需要有人可以把他引荐给军界,以便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国军,实现他抗日保国的夙愿。

瑞年自己开车到了法租界,在租界里转了好大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位退休将军的住处,却发现已经物是人非。房子的新主人告诉瑞年,那位将军早在两个月以前就离开了天津,据说是到欧洲游历去了,法租界的房子也卖掉了,看来是不会再回来了,这让瑞年刚刚看到一线希望又在倏然之间破灭了。

心情落寞的瑞年回到贝勒府,一筹莫展地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个下午都没出门,就连吃晚饭的时候,丫环来招呼了他都不搭理,最后还是管家祁玉邡亲自跑来请这位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牛脾气的小贝勒爷。

“老祁,你有令兄的具体地址吗?电话号码也行啊!”

见到战战兢兢地推门进来的祁玉邡瑞年第一句话,就让这位大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贝勒,您问这个干嘛呀?”

祁玉邡小心翼翼地探询问,心里不免有些嘀咕。

瑞年看看管家,忽然心思一动,努力地做出一副平和的样子。瑞年知道,从十三岁进府给老贝勒鄂泰做小厮当跟班开始到现在,这位祁管家在贝勒府里已经干了将近三十年,对鄂泰,对福晋舒穆禄氏一向是忠心耿耿,对自己也像是对子侄一般。虽说是尊卑有别,但他却是一直以来像父辈一般的看待和关心自己的,如果要是把自己联络他哥哥祁玉郊的目的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恐怕他不仅会担心,还会转脸就去通报给福晋舒穆禄氏,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计划恐怕就要胎死腹中了。

“哦,没什么,我是想请他帮个忙,我的那个同学刘瑾贤,你不是也很熟的吗,他想去令兄的部队采访,让我帮忙先联络一下。”

瑞年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祁玉邡不信,戒备之心放下了不少,尽管顾虑着十几年来兄弟间的芥蒂,但在瑞年的催促下,祁玉邡还是把哥哥祁玉郊的地址写给了他,又专门修书一封给祁玉郊,说明其中的原委。

瑞年早已铁了心,说什么也要尽快参军入伍,到队伍上轰轰烈烈,真刀真枪地和鬼子干上一仗。尽管对那个他生活了五年多的国度多少还有那么一丝的情感,尽管在心中勃勃的抗日决心之下隐隐地藏着一丝矛盾,一种惆怅,但理智还是让他横下了心,顽强地摒弃着内心的犹豫和顾虑。这是两个国家,两个民族间势同水火的较量,已经容不得丝毫的个人情感在里面了。

现在瑞年要想参军入伍的唯一希望就只有寄托在祁玉邡的胞兄祁玉郊身上了,那是他唯一可以借助的国军中的关系,但瑞年却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管家祁玉邡,怕的就是这位忠心耿耿的大管家又去向福晋舒穆禄氏报告,那样,他的计划多半又会落空,所以,他才打了刘瑾贤的旗号。

祁玉邡把地址和信交给瑞年,一再叮嘱,现在世道不太平,马厂又离着天津比较远,要瑞年一定要格外小心,并且执意要让司机和一个跟班陪同瑞年前往,也好有个照应。瑞年理解祁玉邡的一片好心,一一应承下来,又关照祁玉邡千万不要把自己去马厂的事透露给福晋舒穆禄氏,以免额娘担心。祁玉邡犹豫了好久,最后,在瑞年保证了一定当日去当日返回之后,才勉强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瑞年就起来了,换了一身利落的装束,又把那支王家善送给他的手枪别在腰里,跑到厨房,胡乱地找了点吃的吃了,就跑去催促刚刚起身的司机和跟班上路。

汽车驶出天津市区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来,郊外的庄稼地里还没抽穗的玉米叶子上还挂着露珠,在旭日的照射下,闪闪地耀着一片晶莹剔透,晨起觅食的小鸟不时地从玉米地里掠起,扑棱棱地飞一阵,又倏然一头扎进青纱帐中不见了。公路上静悄悄的,间或有几辆往城里送菜的马车和驴车驶过,牲口颈间的铃铛在晨曦中奏出一片悠扬。望着眼前久违了的这一片宁静安详的景致,瑞年的心里忽然有说不出的苦涩,不知道这份安详什么时候就会被突如其来地打破。瑞年仿佛一时间看到了弹雨纷飞,炮火连天,哀鸿遍野,一片血腥,一片凄然,让他不忍,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到达马厂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二十九军三十八师独立第二十六旅的会议刚刚结束。会议是由副旅长祁玉郊和旅长李致远一道召集,团以上军官全部参加会议,通报了三十八师副师长兼天津市公安局长李文田发来的最新的驻天津日军的军力部署情况:就在昨天,日军的63架战斗机飞抵天津东局子机场,会同原有的三十多架战机,组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战斗机群,其目的显然是冲着华北战场,特别是平津地区而来的。尽管中日双方自七月七日后先后两次达成停火协议,但三十八师的官兵们谁都知道,这场战争绝不会就此偃旗息鼓,尤其是从日军最近频繁调动,大举向华北增兵的情况来看,更大规模的战役已经迫在眉睫,因此,尽管国民政府一直在通过外交努力试图避免中日间大规模的战争对抗,尽管无论是蒋介石委员长,还是宋哲元委员长都已经做好了战和的两手准备,但在多数国军将领和兵士的心目中,却已经只有拼死一战这一条路可走了。

“弟兄们,咱们二十九军可是当年在喜峰口抡过大刀片,砍过日本鬼子脑袋瓜子的,前些日子有个叫麦新的音乐家还写了一首《大刀进行曲》赞扬咱们二十九军,我前两天去天津的时候还听到游行的学生们唱过:‘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二十九军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你们听听,唱得多好啊!”旅长李致远在参谋长介绍完日军动向后,神情激昂地对与会的军官们说,“可是,现在人家都在说,宛平城一战,咱们二十九军是‘三十七师在打,三十八师在看’,你们听听,这话让咱三十八师的脸往哪儿搁?窝囊不窝囊啊?!我告诉你们,咱们三十八师,咱们独立二十六旅也是响当当的,绝不能当孬种,眼下虽然还没有接到上峰的命令,但必须做好随时参战迎敌的准备,你们这些带兵的,不能有半点松懈,睡觉都得给我睁着一只眼睛,一有情况,拉出去就得能打,打了还就得给我打赢,听到没有?!”

参加会议的军官们全体起立,群情激昂地高呼着“听到了!”震得会议室的玻璃嗡嗡作响。

开完会,祁玉郊刚回到自己的住处,瑞年就到了。

瑞年向祁玉郊做过自我介绍,又拿出祁玉邡的书信交给他,祁玉郊很热情地把瑞年让到上座坐了,又招呼卫兵拿来切好的西瓜招待。

“怎么,你的同学想来我们二十六旅采访?”

祁玉邡在给兄长的信上是这么说的,祁玉郊便也信以为真了。

瑞年笑了,有些歉然地告诉祁玉郊,信上所说的不过是自己使的一个障眼法,他的本意全是来投军参战的。

瑞年的一番话着实让祁玉郊大吃一惊。他依稀记得弟弟的这位少主人是留日的陆士学生,想不到为了抗日,这位金枝玉叶的小贝勒竟然漂洋过海地回国来投军,这让祁玉郊不由得心生敬佩,原本很热情的脸上一时间又多出了几分赞许。

“好啊,小贝勒,不愧是将门虎子,有气魄,是爷们儿!”

行伍出身的祁玉郊比起他那个自幼做下人的弟弟来要豪放得多,也痛快得多。瑞年没有想到祁玉郊一点磕巴也没打,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一时间除了惊喜,他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长官,请您分派任务吧!”

瑞年放下手里没有吃的西瓜,起身立正,向祁玉郊行了一个标准的日式军礼。

祁玉郊笑着摆摆手,示意瑞年坐下来。

“哎,先别急,吃块西瓜解解渴,呆会我得跟李旅长商量一下,给你安排个合适的位置,好家伙,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高才生,可不能大材小用咯!”

瑞年被祁玉郊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

“长官,您千万别这么说,什么职位我不在乎,只要能让我上阵杀敌,怎么都行!”

祁玉郊满意地点点头。

“好,有种!你先坐着,我这就找旅长去!”

祁玉邡没有把瑞年去马厂找他哥哥祁玉郊的事告诉福晋舒穆禄氏,尽管为此他心里也一直忐忑不安,但小贝勒的火暴脾气他是知道的,上次因为向福晋透露了瑞年打听天津的中日双方军队态势之事导致福晋怀疑儿子要去参军入伍,并且为此规劝了瑞年很久,让瑞年事后对他表示了大大的不满。他知道,要不是看在自己是当年老贝勒最倚重和信任的人的份上,这位小贝勒爷说不定早就跟他翻了脸了,所以这次他思前想后还是没敢向福晋通风报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家早晚是小贝勒瑞年做主,他祁大管家可不想因为得罪少主人将来丢了自己端了半辈子的这个饭碗。

吃午饭的时候,小姐婉如不识相地问起哥哥瑞年去了哪里,立刻招来了福晋舒穆禄氏对祁玉邡没完没了的追问,害得祁玉邡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才搪塞过去。可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还没见瑞年的影子,祁玉邡可真有点坐不住了,他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要跑到大门外张望一番,听到街上汽车马达和喇叭声就急急忙忙地往外奔,只可惜却都不是府里的车。祁玉邡急得团团乱转,眼看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瑞年要是再不回来,福晋问起来,他这个管家可就真的没法交代了,就在这个时候,贝勒府的汽车、司机和派去的跟班回来了。

听到汽车声,祁玉邡忙不迭地跑出府门,谢天谢地,这回真的是府里的车回来了,可车门开了,下来的除了司机和跟班,就再没有第三个人了。祁玉邡的脑袋轰地一下子就大了,看看两个沮丧非常、惶恐不安的手下人,祁管家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心里哭天抢地,叫苦不迭。

“小贝勒,他,他现在已经成了二十六旅的上尉参谋了……”

那边跟班嗫嚅着还没说完,这边祁玉邡就已经背过气去了。

祁玉郊副旅长把瑞年的情况向旅长李致远一说,李旅长也不禁连连称奇,立刻让人把瑞年从副旅长那儿请到了旅部。虽说瑞年穿的是便装,但四年多的陆士训练已经养成的军人做派和气质却是难以掩饰的,因此,当他从旅部门外走进来的时候,身上那股子标准的军人气概已经让旅长李致远暗中赞叹了:不愧是日本陆士的毕业生,先从这军姿上就让人不能不刮目相看了。及至瑞年向李致远说明了自己投军报效的缘由和决心,又回答了李致远提出的一些问题,特别是当李致远有意考察他,把一张标明了中日双方在天津军事动态的军用地图摆在他面前,让他谈谈他对未来战事的见解之时,瑞年把敌我双方的态势分析得头头是道,并且提出了几点令李致远和祁玉郊耳目一新的独特见解。李致远对眼前这不仅充满爱国热情,而且还满腹经纶,胸有雄兵的年轻人的喜爱简直是溢于言表了。

“我知道日本陆士毕业生一般首次授衔都是少尉,没关系,咱们国军比他们小日本更重视人才,我现在宣布,任命你为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三十八师独立二十六旅上尉参谋!”

当听到李致远宣布对自己的任命的那一刻,瑞年的脸倏然间涨得血红血红,太阳穴跳得嘣嘣的,连自己都能听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庄严和神圣笼罩了他的心,好像一时间得到了一件期盼已久的珍宝一般,惊喜,快慰,满足,甚至是骄傲全都在一瞬间袭来。无限的幸福感蒸腾着他,周身竟然有燃烧一般的感觉,嗓子顿时咸咸的,热辣辣地翻滚出一股难以压抑的热流,霍然起身,两只脚的鞋跟撞在一起,竟然铿然作响,笔挺地向李致远行了一个军礼,眼里倏然间迸出了泪花。从他还是一个懵懂孩童开始,他就无数次听到父母讲起过八国联军,讲起过当年被联军中的日本军队洗劫一空的贝勒府,和那些被杀戮、被奸淫的家人的惨状;当他还是一个弱冠少年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九一八”,知道了被日本军队占领的东北四省,看到过无数流离失所的东北难民;及至他远赴日本留学,背井离乡,饱受异国异族的歧视,淤积了满腔的屈辱和怨愤,父亲也终于没有逃脱日本人的凶残的魔掌,这一切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他,不在激励和鞭策着他,让他就像一座日益不断地积压着能量的火山,虽然尚未爆发,内部却早已岩浆奔涌,烈焰熊熊,一旦找到合适的契机和突破口便会势不可挡,喷薄而出,滚滚热浪便将一切阻滞他前行的东西烧得灰飞烟灭。现在,当瑞年穿上笔挺的军装,庄严地戴上军帽,抚摸着领间那簇新的领章和那上面凸起的三颗星星的时候,他知道,那淤积于心头的火山终于隆隆地喷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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