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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独特 你怎会记得我(5)

干锅最早起源是和贵州的苗寨寨民的饮食习惯有关。寨民在厨房中央挖一个小圆坑,放入柴火,上面架个铁锅,用来烧或炒菜吃,而人们就围坐在四周进食,这个圆坑被称为“火塘”,而火塘上的铁锅也逐渐演变成干锅。你可以将加入用温水浸泡过的茶树菇,剪成5厘米长的段,锅中放少许油,将洋葱和青椒块略炒后盛到干锅中垫底,锅再放于旺火上,放入茶油,煸香花椒、干辣椒,放入大葱段、生姜片、大蒜块翻炒,待所有配料都炒出了香气,再放入郫县豆瓣、剁椒酱、老干妈油辣子翻炒均匀,加入茶树菇煸香,加入盐、鸡精、白糖,翻炒均匀入味后加腊肠和五花肉,淋入红油和香油,出锅装入干锅内,撒胡椒粉、红椒、葱段就大功告成了。最后一个步骤很重要,你要记得把做好的茶树菇倒入小干锅,端上桌开小火慢慢炖着,茶树菇爽脆可口,口味香辣,炖越久口感越醇香。它虽不像火锅般热闹沸腾,也不如红烧、油焖菜肴香气四溢,只是静静地在小小的火苗上煮着,菜色不张扬,却暗香盈动,倒真是闷骚有理,轻易就俘虏了不少人的胃口。如果我有这样下饭的好菜,吃两碗米饭是不成问题的。

遇上一个如干锅茶树菇般的闷骚男,你必定要多几分耐心与等待,因为他们或许真的是不善言谈,或许是内心有过故事和经历,你如果不走近他、靠近他、打动他,又怎么能懂他?闷骚男犹如那看上去不张扬的茶树菇,外表冷静沉默,而实际口感丰富、很有滋味,是一个富有思想和内涵的人。表面上矜持得不行,但骨子里是热情如火的。当然,闷骚男如果多一点痞气,即看上去沉稳低调而骨子里其实很执拗,那闷骚还有个别名可以称为腹黑了。

用《轩辕剑三——云和山的彼端》里康那里士形容赛特的话来说,便是“冰山一样的外表下,却掩藏着火一般的激情”。这样冷的人,天天面无表情、所到之处如三千里寒冰一般……不过冷幽默都修炼得很好。女人遇到冰山男、腹黑男的闷骚,往往会如火星撞地球一样热烈。一个很麻辣的女孩干脆而直接地曰:“我喜欢闷骚男人。在别人面前闷,在我面前骚。”哈哈,简直勇敢地让我瀑布汗……

可是,爱上一个闷骚腹黑男还是需要点智慧的,遇上他,成为他,懂得他。从你决定爱上他的那一刻起,你必须花更多的心思和工夫,你要让自己成为童年的他,那个行走在小河里嬉闹的他,那个在水里嬉戏抓起一把鱼虾的他,那个爬树逃学、父母离异学抽烟、第一次被女孩伤害的他……那是另一种不同的有伤痕的青春,你有没有看见?

十七、蒜蓉粉丝蒸扇贝:寄生的女人

一个与我关系有点远的女朋友,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总是吃不了长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偏偏化妆品到鞋子都喜欢穿名牌,于是成了啃老族,理直气壮地用父母的退休工资。此女很自信地认为凭自己的身材和美貌一定能找个养得起他的有钱男人。后来倒是如她所愿,凭她不错的长相确实钓到了金龟婿。起初肯定是幸福的吧,豪宅、香车、名品箱包……再后来她回娘家住了很多天,因为无人陪她说话便想到我,给我电话,聊着聊着在电话里哭了起来。原来那个男人虽然很大方,却控制欲很强,不准她自己去旅行,也不准她和陌生的男人讲话。有一次发现她和网上的一个朋友视频聊天,居然把电脑摔坏了,甚至有一次因为她和朋友聚会忘了告诉他,晚上回家那个男人居然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这样的男人即使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很恐怖的吧?我问:那你会离开他吗?女人却不出声了,所以我就再没有说什么。

一个心甘情愿寄生于男人的女人和菟丝花没有本质的区别?总不能要求别人在养你之余,还尊重你吧。这很不现实。毕竟让她自力更生、吃苦受累显然比过被人看死的生活更艰难。这样的女人就像那道叫“蒜蓉粉丝蒸扇贝”的菜,听上去不错属于海鲜,比田螺档次高了不少,看上去也不错,粉丝蒜蓉与贝肉相映成趣,但是,你说蒜蓉粉丝蒸扇贝里什么味道最浓烈?不是扇贝,不是粉丝,却是最后浇在扇贝上面那一层厚厚的蒜蓉,这是一道多么喧宾夺主让扇贝没有尊严的菜?而且如果没有那个坚硬贝壳的支撑,很难想象贝肉还有没有独自成菜的品相,还能不能有貌似高贵的摆盘。有的女人宁愿坐在宝马里哭泣,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微笑,那个扇贝壳就是宝马车的功能,能为她免去颠簸,却未必能让她幸福微笑。

可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一个人如果依赖另一个人,你怎么还能要求养你的人与你平起平坐,视你为明珠。也许这就是好逸恶劳、坐享其成要付出的代价。如果你也打算做一个寄生的女人,那么我友情提醒你,你最合适的对象就是控制狂、迫害狂。很多生活在空虚和绝望里的女人,家里的男人都是有房有车的,虽然她看上去风光无限,但也不过是把打落的牙齿往肚子里吞。有个女人跟我形容老公爱她的理由是:“他很紧张我,从来不许我跟任何别的男人讲话!我到哪里,他都要跟着我,还会派人跟踪我。”这种金丝雀般毫无自由的生活她竟然看作一种爱。

看,极品处处有,还是买一送一的,你还能不恭喜人家幸福美满、白头偕老吗?

十八、明正才能言顺,不够理直气壮的阿二靓汤

阿二靓汤的发源地是香港,但在全国很多城市都已经开始经营了。我在南昌时,曾看到一家看上去幽静清爽的小茶楼,便很有兴致地走了进去。一进门,墙上阿二靓汤的招牌吸引我了,心想阿二靓汤居然在南昌也有了,虽然它的发源地来自香港周边。所谓阿二靓汤是香港人对小老婆的称谓。为什么不是阿一,却是阿二?因为二本身就是小的意思,“靓”就是表示年轻美貌的女子,“阿二靓汤”顾名思义自然就是小老婆煲制的好汤喽。

关于阿二靓汤的故事,是说20世纪40年代的一个香港小老板,娶了两个老婆。大家知道了,女人一多,争风吃醋就不可避免,然后这个小老婆为了得到丈夫更多的宠爱,就颇费了些心思,天天精心煲汤取悦丈夫。她或许也懂得要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男人的胃吧?就这样,渐渐地小老婆就练出了煲得一锅靓汤的绝活。但很不幸,后来小老板早早过世,大老婆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将小老婆赶出了家门。按李碧华的话说:“选了你做港姐,你便漂亮起来;给你一个地盘,终成专栏作家;有机会拍戏,才称得上导演;上了台,便晓得演讲;做了鬼,不必教也会吓人;身为发妻,讲话永远比情妇有力……”小老婆终究没有理直气壮的位置,为了生存被迫自谋生路。煲汤是她唯一的专长,她只好开一家小店每天煲汤卖。因为她煲的汤让人从老远便闻到香味,所以生意倒也兴隆,不久她就给小店取名为“阿二靓汤”。据说当年许多富商显贵也慕名而来,在这间朴陋的小店里喝汤。于是小店逐步发展为香港极有特色的大餐馆,并陆续开了一些连锁分店,于20世纪90年代进入内地,在南方沿海城市,又陆续开了一批连锁分店。阿二靓汤成了一块具有历史文化的招牌了。

古人有“三分食,七分饮”这样的话。汤味鲜美,又可养生进补,符合中国传统的兼顾美味与养生的饮食观。既然说了一通“阿二靓汤”当然要喝汤,鲜奶花旗参炖竹丝鸡、天麻川芎炖鱼头、虫草花炖乳鸽、椰汁雪蛤炖燕窝,还有雪蛤红莲炖鹌鹑……是要滋润肌肤还是清热去湿,是补血养生还是健脾润肺,要看个人所需。炖足四个小时的老火靓汤,遵循中医药原理,根据不同的季节、不同人的身体健康状况,加放了名贵的滋补中药材,如花旗参、罗汉果、枸杞等原料,并采用健康的紫砂盅,以老火炖制而成。我要了一份天麻川芎炖鱼头,热气腾腾的汤,黄色的天麻,鲜嫩的鱼头,汤汁清澈却口感浓稠,醇香四溢,据说这个汤有治疗偏头疼的作用呢。我姑且信之,反正美味需要好心情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嘛!

“阿二靓汤”既保留了食物的原汁原味,又使食物吸取了中药的原理成分,让人既享受了美味又达到了食补的功效,何乐不为呢?离开饭店,走在街头如潮的人流中,我仍在遥想着当年那个被唤做阿二的女子,她是因为家庭贫寒,还是贪图享受才嫁给了有钱人当小老婆呢?她煲汤之初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多一点的宠与爱,最终却因为自己不能如夫人、太太般名正言顺地为自己的利益去争取什么,唯有将这唯一的本领用来讨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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