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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沈墨卿的云卿班里原就有几个角儿的,此番听说沈墨卿要叫几个孩子都往天蟾楼去唱戏,却将他们这些老人晾在一旁,虽也有自尊身份不去计较的,自然也有人耐不住就往前头来找他,打头的便是正旦尚宝珠。

进了厢房,几人正见沈墨卿在端详几套簇新行头,珠冠、缎花、云肩、斗笼,裙袄……一色的精工细作,映在日头里艳晶晶的,叫人瞧了艳羡。正旦尚宝珠便耐不住,迈着莲花步上前,俏生生伸出兰花指来在衣衫上摸过,斜斜飞过一眼对着沈墨卿笑说:“沈班主,好鲜亮的行头,可不知是给谁的。”

这尚宝珠因一出《三娘教子》唱得好,人便戏称他尚三娘子,他自己倒也喜欢,宝珠这本名叫的人反少了。沈墨卿笑道:“三娘子说笑了,那支公子送来的怕不是都是些真金珠宝,也不见你笑一笑,当真是视富贵如浮云,今儿怎么倒稀罕起这些西贝货了。只是过几日就是我那徒弟九儿头一次登台。我这做师父的,总不好叫他穿了旧的上去,那旁人怕不把我脊梁骨也戳断了。”尚宝珠叫他说得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得嗔道:“沈班主,光会拿人取笑。我只问你,怎么天蟾楼你都叫些小孩子去,也不怕砸了你的招牌。”沈墨卿笑道:“德生他们历练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什么时候出过错?三娘子尽管放宽心。”尚宝珠接口道:“那九儿呢?”那小东西平日里没上妆也是白生生一张脸,倒比人家上了妆的还要粉光脂腻,没的叫人看了就生气。沈墨卿笑语不改:“三娘子还怕那个孩子调皮不成。我瞧他倒是好材料,不然也不会藏到今日。”

这尚宝珠与赵飞卿同年,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六岁,本来面目也算得端正,上得妆后也是一个美人,本人又惯会拿腔做调,颇骗住了些人,那支公子便是个中翘楚,花费千金亦不吝。只是不知怎的,这尚宝珠近几年来眉目间老浮一层黯光,举止荒疏,大有迟暮之态。沈墨卿久有换角之意,只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那些名角儿不是同人签了约抽不出身来,便是素日没有往来不好开口的,再说九儿也日渐长大,他平日里冷眼瞧了,九儿虽是年轻稚嫩,但一入了戏,很是压得住台,骨子里更有股子柔媚同霸气,那真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天分,加以历练,日后这七尺戏台怕不都是九儿的天下,故此将换正旦一事耽搁下来,只等九儿一鸣惊人,再做道理。如今看尚宝珠寻衅,心下自然有气,说话便也不那么客气,将尚宝珠一张脸噎得忽青忽白,作声不得,半日才强笑道:“沈班主可别走了眼才好。”说罢了,一扭身走了出去。

尚宝珠自顾出去,却将跟着他来的几个人撂下了。沈墨卿倒也客气,温和着笑脸与他们周旋,那些人原是一时嫉愤受了尚宝珠摆唆,此刻见沈墨卿和颜悦色,一个个倒不好意思起来,也赔着笑脸说了会子话,才各自走开。沈墨卿看他们都走得远了,方叫长喜:“你去把九儿叫了来,我有话吩咐。”长喜答应了,一会子把九儿叫了来,将行头一样样指与他看,一面仔细问他可曾将后儿的戏文练熟了,又说:“平日我多疼着你些就有人瞧不惯,如今便是你显本事的时候了,好好露一露,也叫那起子小人瞧个好的。”又将戏台上的规矩细细教了一番,九儿一一答应。

那里尚宝珠叫沈墨卿噎了回去,心下不忿,本想着往后头去寻那九儿的晦气,怎奈他虽是云卿社的老人,却不是那些孩子的长辈,平白过去生事,若是传扬了出去,只怕会落个以大欺小的口实,且瞧沈墨卿的声气对九儿很是回护,他如今还靠着云卿班,断不好做得太过,总日后也好相处,思量再三,倒也有了主意。当下返身出了大门,上了雇定的小轿便走。

原来云卿班的各位角儿有住在沈墨卿处的,也有自己买了房子住在外头的,这尚宝珠便是在南街牌楼下买了处宅子,一来是显示身份与他人不同,二来也好与自己的密友知交往来方便。到了自家宅门外,尚宝珠下了轿子便直往书房里来,一头叫人磨墨,一头除了外衣,捧了杯茶慢慢吃着,等墨酽了,便起身写了几行字,封了口交给跟班吴池,着他送到支公子手上,立等回复。不多时,吴池折返回复尚宝珠道:“支公子说了,他不会叫三娘子白受委屈,让三娘子尽管放宽心。”尚宝珠自觉得了意,笑道:“我倒要瞧瞧,那小东西才上台就叫人喝了倒好,可怎么往下唱。”

九儿登台选的日子是九月初十,出门前依规矩先祭拜了梨园祖师。师兄弟几个便往两条街外的天蟾楼去,沈墨卿坐着轿子跟在后头。到了天蟾楼,入了后台,几个孩子便各自找了位子自己上脸。九儿因是头一次登台,沈墨卿便亲自动手勾画,上完了妆,退后几步一瞧,心上却是咯噔一下,九儿皮子本就雪白,眼圈两腮染上的胭红更称得一双长长凤眼水光氤氲,闪动之间仿佛含羞带愧,偏眉宇间又天生一派大家风范,两下里一凑竟是生生地勾人。沈墨卿轻咳几声,道:“好孩子,这六年的苦有没有白吃,可就看这一遭了。”赵飞卿笑道:“上得台去,只当下面的脑袋都是白菜秧子,也就不心虚了。”九儿听他说得有趣,不由低头一笑,却如风过清荷又似娇花临水。一旁德生正拿了支笔在勾眉,自镜子里瞧见九儿模样,不由手一抖,一笔拖得老长,直斜斜飞入鬓间去,自己竟不知道,只眼睁睁在镜子里瞅着九儿一样样穿上行头,扮成汉文姬模样,一步步往台上去。

却不料,绣帘才挑,九儿尚不曾开声,下面已然是传来嘘声。有人大声笑道:“瞧这个小戏子长得真是俊。白白脸儿,红红唇儿,细细腰儿,大姑娘家也没他好看。”旁边有人接口笑道:“别真是姑娘家吧,瞧那小嫩模样,一把就能掐出水来。我说你也别唱了,下来给哥哥摸上把,哥哥好好赏你。”旁边人自然一阵哄笑,沈墨卿见惯了场面,自然是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来生事,叫人难堪,好叫人唱不下去,更何况九儿乃头一次登台,心下着急便欲上前吩咐几句,却见九儿开口唱道:“整归鞭行不尽天山万里。”一句西皮倒板送了出去,嘈杂声竟是慢慢静了下来。九儿手执马鞭,做骑马状上,又唱,“见黄沙和边草一样低迷,又听得马萧萧悲风动地。”两句慢板一唱,底下已然是彩声一片。“虽然是行路难却幸生归,悔当日生胡儿不忍捐弃,到如今行一步一步远足重难移,从此后隔死生永无消息,反叫我对穹庐无限依依。”这一段《文姬归汉》唱罢,直到九儿自下场门而下,外面的彩声依旧不息。

沈墨卿一直在台侧守着,见状大喜,过来接着九儿笑道:“好孩子,竟然没有叫外面那起子无赖吓到,可给你师傅挣脸了。”九儿笑答:“师叔说了,下面的都是白菜秧子。”正说话间,外头有人笑道:“恭喜恭喜。”帘子一挑,进来的却是段去之。

段去之进得门来第一眼便去瞧九儿,笑说:“好孩子,难得小小年纪倒是真沉得住气。”九儿叫他夸得不好意思,只低了头不作声。沈墨卿笑说:“托福,总算不曾砸了场子。”一面叫长喜沏茶来。段去之坐下道:“怨不得你偏疼他,倒叫我也怪喜欢的。”又笑说:“外头几位公子都叫九儿过去敬酒,我倒是不好答应。那几个主都是不好得罪的,应承了这个,难免得罪那些个,若是一个个敬过来,只怕《文姬归汉》要变作《百花亭》了,索性过来避一避。”沈墨卿还不曾开口,德生已按捺不下,大声道:“九儿不去。”他今儿唱的是《狄青复夺衣袄车》中的一折,已换好戏装,皂色大靠,红额抹头,颇是威风。沈墨卿笑骂:“小猴崽子,锣鼓都催了两遍了,还不滚上去,仔细误了场子我揭你的皮。”梨园规矩,开戏锣鼓好比军令,是误不得的,德生无奈,只得提了大刀往台上去。

段去之笑道:“这孩子倒是仗义。”沈墨卿摆摆手:“叫去之兄见笑了,也太没有个规矩。”正说话间,段去之的长随段贵挑帘进来,手捧着只红漆木盘,上面明晃晃两锭银子。段去之问:“这是什么?”段贵回道:“回少爷的话,这是外面孙毓孙公子赏九哥儿的,说是知道他头一次登台就受了委屈,权当是拿着压惊的。不必出去谢了。”沈墨卿忙站起来,双手接过,笑道:“还劳烦贵小哥走一次,转致谢意。”段去之笑说:“你也太客气,还叫他贵小哥,也不怕折杀他。”说着站起身来又说:“还是我替你走一遭吧。这孙家少爷很不好相与。”说着回头看了看已卸去戏妆的九儿,只见他颜色洁净,肌光如雪,黑漆漆的眼眉仿佛被水浸润过般,秀色可餐,倒比一脸艳妆时更觉可爱,不由笑道:“这孩子长得实在好,男孩子哪里会有他这样的秀气,女孩子家又没有他爽利洒脱,一个人竟将两样好处都占全了。”九儿闻言颜色变更,一张脸儿忽红忽白,大见羞窘。沈墨卿笑叹:“傻孩子,段老板是和你玩笑呢,并无恶意。更何况男生女相,倒是大富大贵的命。”话才出口,自己也知道不妥,都入了贱行了,凭他怎样了得,今生都与富贵无缘了,不由一声嗟叹。倒是九儿反笑道:“徒儿倒不敢求什么富贵,能平安终老便好。”一旁的赵飞卿却是轻轻叹息了声,平安终老谈何容易。

原来那赵飞卿正是不愿投那起子有断袖分桃之癖的公子所好,生生惹恼了吏部天官的长公子,被打折了双足。饶是这四五年调养下来,虽可不再倚杖而行,到底行动已不若常人,活活可惜了一个活赵云。段去之道:“今儿晚上我做东,请两位赏光,权作贺喜。”迈步要走,临去前看向九儿,心下也自叹息了声,他只今儿头一次露面,便叫外头的那些公子哥儿觊觎,现如今因他年齿尚稚身形也未长足已是这样,再过个两三年,那些人怎么肯放他得过,弄得不好便是赵飞卿的后身,想要平安终老怕是妄想。

沈墨卿见段去之去了,将那托盘拿了过来,放在九儿跟前:“九儿,这些都是你的。爱做什么都由得你。”九儿瞧也不瞧,只道:“我不要。”沈墨卿只当他不知道银子数目:“你可知道这里是多少银子?足足十两细丝纹银,再说人家赏你,也是你唱得好的缘故。”九儿却依旧道:“我不要。”自顾走开。沈墨卿皱一皱眉,这孩子怎么生了这么个执拗性子,将来怕不是要在这上头吃苦,正要上前说话,叫赵飞卿一把拉住了:“到底还小,且由得他吧。你存心把银子给他,你替他收着也是一样。”沈墨卿只得道:“也好。”回头吩咐长喜将银子收了起来。

段去之去到外面,径直走到二楼孙毓桌前,拱手笑道:“孙公子大驾光临,小可竟不知道,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则个。”孙毓今年不过二十来岁,面皮白净,光头没戴帽子,穿一件雨过天青色锦袍,正半倚着栏杆往下瞧,正眼也不瞧下段去之,只慢声问:“我叫段喜送的银子可送到了?那孩子怎么说的?”段去之笑道:“他还没出科,银子自然是他师父收着了,他们师徒对公子十分感激,再三让小可转致谢意。”孙毓这才转回身来,笑道:“怎么叫你找着这么个小妖精,腰肢柔媚,体态娇娜,若是穿上女装,可谁也比不上。”段去之听他说话轻浮,竟是将九儿当作了玩意儿一流,心中有些不悦,只是这个孙毓的父亲乃当今丞相,官居次辅,哪里敢得罪,只得赔笑道:“他才不过十三四岁,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哪里有公子说的这么可人。”孙毓当下笑道:“去之啊去之,你白做了这些年戏园子老板,竟是不识宝,那孩子可是难得一见的尤物。今儿我把话放这里,这孩子谁也不许动他,谁要是打他主意,你只管说我名字。”段去之再料不着孙毓竟是要替九儿出头,虽说他素来不务正业,恶的是读书攻文,喜的是眠花宿柳,人人畏惧他父亲官威,并没有人敢去惹他,偏他的姐姐上个月嫁给了当今首辅的公子为妻,他更是得了势。有他这句话,九儿倒是能得几年安生日子,正要奉承几句,却听孙毓道:“再过个两三年,等他知人事了,那时再同他玩,才叫乐事。可不能叫人拔了头筹去。”段去之这才知道这孙毓打的竟是这个主意,如同叫一盆凉水兜头淋下,只能低头称是。孙毓又往楼下看去,方才那狄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去了,台上一生一旦正唱《荆钗记》,却已换了个戏班子。

孙毓也没了兴致,懒洋洋起了身,一旁的小厮忙上来给他戴帽子。孙毓又向段去之道:“今儿我说的话,你可别忘了,若是那孩子被人占了去,你这天蟾楼也就别开了。”说着一面下了楼。段去之心下叫苦,面上还得装出笑影来恭送到门口,直到瞧不见人影了方才转身,叹息一声,向着身后的段贵道:“那孩子怎么偏就叫这个魔星瞧上了。”

段去之虽不是什么官家子弟,因他开的是戏园子,平素来往的都是这些公子哥儿,故此对孙毓的家事十分的悉。这孙毓之父孙静岸是当今三辅之一,有一妻两妾。正妻吴氏嫁与他十余年不曾生育,便是两房妾侍也不曾有孕。孙静岸夫妇急得没有法子,四处求医,更不知求了多少佛,罚下多少愿心,总算吴氏在四十余岁上头生了孙毓姊弟。中年得子,且是龙凤双生,未免将两个孩子当作了眼珠子心尖儿一般娇养,竟是养成了姊弟俩娇纵性情,视自家是珍珠宝玉,看旁人是土木草芥,家养的小厮丫头更不在话下,稍不遂心,便横加折辱,更有凌虐至死的。他姐姐孙潋碧到底女孩子家,平日里足不出户,剽悍名声便没有多少人知道,更是有些运气,竟是在上个月嫁了太子太傅、首辅大臣姬明月的次公子姬琅琊为妻,那姬琅琊反要比孙潋碧还小上两岁,人又生得俊美聪明,这桩婚事不知惊掉了多少人的眼目。

只是孙潋碧人才嫁了过去便生出事端来。原来本朝世家公子一满了十五,多有先置姬妾的,姬琅琊房内便收着两个。孙碧潋生就了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的性子,才嫁过去便容不得那两人,时时逼着姬琅琊将人赶走,姬琅琊也不与她争执,但凡孙碧潋逼得狠了,便不在房中安歇,自己往外头书房睡去,叫孙碧潋恨得没有法子,竟是拿那两个妾来折辱,不过一个月上头,便有一个唤作紫云的妾忍受不过,竟是悬了梁。姬琅琊得知之后,一言不发给了笔银子,将另外那个唤作红云的打发了,回来就要休妻。姬明月因着与孙静岸乃是同年又是同乡,有三十余年的交情,好说歹说方劝下了。姬琅琊本就不喜孙碧潋,经此一事更是相见生厌,索性自己搬到了书房去睡。这桩公案,外头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孙毓时常在外头走动,惯常和人争风斗狠,名声便坏了,门户差不多的人家都不肯将女儿许配与他,若是往家世差些的人家去找,孙静岸夫妇又不甘愿,故此婚事就耽搁了下来。这孙毓也不在意,反是乐得逍遥,行事更张扬起来,只要他瞧上了眼,无论男女,定要弄上手方肯罢休。段去之深知这番叫他看上了九儿,只怕是件避不过去的祸事,他虽怜悯九儿,却也无能为力,能做的也不过是私下提点一下沈墨卿师兄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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