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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间失格(4)

也许,堀木这样说带有一半奉承的意味,但我对他的话也表示认同,而且为之而苦恼。举个例子,曾有个咖啡厅里的小姐给我写了一封稚嫩的情书;樱木町将军家有个年近二十岁的女孩,在我上学的时段,即使她没有任何需要处理的事情,她都会化好淡妆,从自己门前反复出入;我去吃牛肉的时候,分明只字未提,那女服务员却……此外,我常去买烟的那家店铺,那家人的女儿递给我的香烟里竟有情书;看歌舞伎的时候,坐在旁边的人……当我喝醉趴在市内的深夜电车沉沉睡去的时候,老家亲戚的女儿竟差人送来一封饱含深情的情书;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趁我不在家之际,悄悄在我家门口摆了一个亲手做的人偶……因我生性悲观不积极,所以最后每一件事都不了了之,没了下文。由此可见,我的身上有一种吸引女性的气息。这并非我炫耀,也不是胡编的玩笑话,而是铁铮铮的事实。堀木明确指出这件事的那瞬间,一种痛苦的屈辱折磨着我,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对嫖妓失去了兴趣。

有一天,在堀木虚荣贪恋新潮(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这是堀木可以找的最贴切的理由)的建议下,我们参加了一个“共产主义读书会”(似乎叫r.s,我印象不是特别深刻)的秘密活动。可能对堀木来说,这种聚会不过是他游历东京的体验之一。我被逼着和同志们认识,并无奈买下一本册子,听一个位居高位的丑陋男青年分析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对我而言,这种内容并不深奥。它说的也是事实,但人类是一种更复杂更可怕的动物。说是欲望,似乎不大贴切,说是虚荣,又并不全面,即使是把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形容的力度还是略显单薄,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清道不明。但我认为,除了经济,人类世界还有像怪谈一般的东西存在,我生性胆小,畏惧怪谈这类事物,对所谓的唯物论,我自然而言选择了相信,就像水必定流往低处那般自然。但我仍然畏惧人类,没有办法获得张大眼睛看碧绿叶子的那种从容和愉悦。但是,我仍旧继续一次不落地去参加r.s(印象中是这个称号)的聚会,每个同志都如面临大敌一般,神情肃穆,全神贯注,和几乎是“一加一等于几”那么简易的理论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实在是太逗了。我凭借往日搞怪的技能,用尽方法让聚会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或许是因为我的努力,聚会氛围逐渐变得轻快,而我也变成了大家眼中不可缺少的人气王。这些人生性单纯,或许他们觉得我们是同类,认为我和他们一样,是如此纯真,是个搞怪的乐天一族。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他们全被我的外表所蒙骗了。但我总会按时出现在聚会上,继续搞怪,让大家开心。

我喜欢这种方式,也喜欢这些人。但不能说一定是马克思主义拉近了我和他们的距离。

我享受参与“不合法”的事情。不妨说它们让我赏心悦目。世界上合法的事情反倒让人觉得畏惧(它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杂乱无章,在这样沉闷寒冷的房间里,我根本无法待下去,即使外面是非法的海洋,即使我游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淹没在深海里,我也宁愿痛快地跳跃进那深海里。

有种人是“见不得光的人”,说的是那些人生的输家、失败者,从小,我便觉得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所以当我遇上自己同类人的时候,我必定会打开心门。有时,甚至我都为自己的怜惜柔情感到震惊。

另一种说法是“犯罪意识”。即使这种意识这辈子都在折磨着我,但就像我的结发妻子一样,它是我的伴侣,和它共同孤寂地玩耍是我的一种生活常态。另外,还有句这样的话“脚上伤痕别诉之于众”,我的脚伤自出生便存在,它非但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痊愈,反而越伤越深,直透筋骨。

这痛苦夜夜折磨着我,让我宛如置身于千变万化的地狱(这说法有点奇怪),但这伤和我日益贴近,甚至比我的血肉还要亲密,那伤口传出来的痛楚,似乎是它传达给我的情感,是它对我的喃喃细语。对我而言,我和地下活动的合作氛围越来越融洽,我便越感到舒畅无比,和这活动的目的相比,我更喜欢这活动的氛围。堀木倒像是浮光掠影,他在把我介绍给大家外,便再也没现身过,对此,他对我说了一句糟糕的玩笑话“钻研生产面的同时,马克思主义者也需要每夜学习消费层面”,他不想参加聚会,却总想拉着我去研究消费层面。现在想来,马克思主义者还真是包罗万象。和堀木一般,以虚荣标新立异的人;像我一样,贪恋当中的非法氛围而深陷其中的人。如果那些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发现了我们真实的面目,一定会猛烈的谴责我和堀木,并把我们驱逐于大门之外。但我们并没有被他们发现,尤其是我,置身于这非法的环境中,竟比处理合法的事务还要得心应手,所以他们觉得我大有作为,并将一些机密的事件交由我处理。实际上,我对他们的委托照单全收,而且完成得较为出色,我神色淡定,怡然自得,从来没有招来“狗”(同志们口中的警察)的追查与盘问。他们眼里的危险任务,我完成得相当优秀。按照我当时的心情,我愿为了他们的事业四处奔走,即使让我的余生在监狱里度过,我也义无反顾。和惧怕人类、日夜遭受痛苦的折磨相比,牢狱生活或许来得还更自在些。

父亲和我同住一屋檐下,但我们常常几天都不碰一次面,在我看来,父亲非常骇人,还难以接近,我渴望一个人搬到外面去生活,但最终还是开不了口,但我从管家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父亲想出售这套别墅。

父亲的议员职位将要期满,他不再有意参选的原因一定颇为复杂,甚至还在老家建了一栋养老房子,对东京没有丝毫留恋的意味,可能他觉得特地把佣人和别墅留给我这个高中生是一种浪费(就像无法捉摸人类的心思一样,我也无法摸清父亲的心思)。没过多久,这栋别墅便售卖出去了,我也搬到了本乡森林町一家破旧昏暗的叫“仙游馆”的公寓,我的财政收入也随即收紧。

以前父亲每个月都会给我一笔零花钱,虽然几天就会花完,但烟、酒、起司、水果等都可以从家里拿,附近的商店也会为我记账,书、文具、衣服等日常用品都可以轻易得来,即使是堀木吃的荞麦面或炸虾盖饭,我都可以在父亲常光顾的餐馆,吃完后不用结账便悄然离开。

但此刻,所有的开销都要靠那每月固定的汇款支撑,我感到茫然失措。父亲寄过来的钱往往只需两三天便可花个精光,我惊慌不已,便接连发电报、写长信,向父亲、姐姐、哥哥们伸手要钱(信里的内容都是惹人笑的讨钱虚构借口,我觉得想要得到别人的帮助,必须要先赢得对方的笑声),堀木还教会我上当铺,虽然如此,我的生活依然过得紧巴巴的。

我始终都没有办法在这间没有亲人的公寓里一个人生活。我忍受不了一个人待在冷清的公寓里,总觉得会忽然跳出一个人,偷袭我给我重重一击,于是我走向大街,忙于地下活动,或和堀木四处喝便宜的花酒,我的学业全部都半途而废。我进入高中的第十一个月,我和一位年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约定一起殉情,她还是个有夫之妇,从那以后,我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差。

我无故旷课,学习也不用心,但我懂得考试答题的门路,所以每次取得的成绩都不赖,也借此成功瞒住了我的家人们。但最终,学校还是把我的情况告诉了家乡的父亲,很快,我收到了大哥一封言辞激烈的批评信。但我最痛苦的事情是手头没钱,还有我再也无法以游戏的态度来应对地下组织交由我的任务,因为任务越来越激烈繁重。我选择逃避,那感觉非常不好受,让我想一死了之。

那时候,有三个女人对我特别殷勤。其中一个是我住的地方的老板的女儿。每当我忙完地下活动,累得瘫倒在床,甚至连饭都不想吃的时候,她总拿着笔和纸对我说:“对不起,我的弟妹们太吵闹,我没有办法在楼下写信。”然后便趴在我的桌上写起长信。

本来,我应该装糊涂,什么都不问,继续睡我的觉才对,但她似乎渴望我说点什么,所以我的服务精神再次油然而生。事实上,我那时候只想沉默睡觉,但我还是拖着疲倦的躯体打起精神,抽着烟说:“我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个男人烧洗澡水的燃料都是女人给他写的情书。”

“哎,讨厌,那一定是你吧。”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拿来热牛奶而已。”

“真是好运,你就热吧。”

我一刻都不想看到她留在这里,难道她就不能离开吗?用写信来掩饰,我早就看穿了她的手段,她一定是在乱涂乱画。

“给我看看?”

虽然我这样说,但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却说“哎呀,不要,不要呢!”她笑起来花枝乱颤的,让我直倒胃口。于是我便找了个理由把她支开。

“抱歉,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帮我去药店买包卡尔莫钦回来,我实在太累了,浑身发热,也睡不着,钱……”

“别提钱。”

她兴奋地出发了。要女人帮你做事,你绝对不可以冷落她们,而且我很明白,她们非常享受为男人奔走忙碌的过程。

第二个女人是一个高等学校的师范生,也是我的同志。我不得不和她每天打照面,由于地下活动的原因。会议结束的时候,她都会娇滴滴地跟在我后面,并且喜欢送我东西。

“你可以把我当成亲姐姐一般。”

她装腔作势的语气让我很反感,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应付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明白,激怒她的后果非常严重,我必须得敷衍她。由于这个原因,我必须虚伪对待这位丑陋的讨人嫌的女人,每次她买东西送给我(她买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敢恭维,一般都是转头就送给烤鸡肉串的老板),我总会装着喜出望外的样子,虚伪地逗她乐。

我必须每天都和房东的女儿和这名同志见面,所以并不能像对待之前的女人一样,随便蒙混过去,加上我心里略感愧疚,便更加极力讨好她们,让自己变得更加疲惫不堪。

同一个时期,我也接受着另一位女生的殷勤,她是银座一家大型咖啡馆的服务员。我只和她见过一次,但我对她的恩施感到惶恐不安,差点就窒息过去。那时候的我,已经不需要堀木带路,我可以厚脸皮地自己搭电车、看戏,或是穿上和服进咖啡酒馆。我已经可以自然地和人类说着客套话,虽然我依旧对人类充满畏惧之心,对人类的行径感到苦闷、疑惑不解。但是,如果依据本性,我根本无法和别人交谈,如果没有带上苦闷失败的苦笑。现在,即使我想不到更好的问候方式,但我也可以应付自如,这方法难道是进行地下活动的时候学会的?还是由于酒?女人?可能也有穷困的关系,才能练就这本领。在任何地方,我都会感到惊慌不已,但一旦置身于大型咖啡酒馆里,和众多醉汉、男女服务员打交道,我的心灵也会暂时回归宁静。我身上只有十块钱,只身一人走进那家咖啡酒馆,微笑对女服务员说:“我只有十块钱,只能喝这么多。”

“这您不用顾虑。”

她的语调有关西腔。很神奇的,我那惶恐不安的心就因为她这句话宁静下来。并不是因为钱的关系,而是我觉得,在她的身边,我可以无所畏惧。

我尽情地喝酒。她让我心安,所以我并没有带上搞怪那个伪装的脸孔,在她面前,我显露出那个阴郁的自我,一声不吭地闷头喝酒。

“这些菜合你胃口吗?”

女子放了各式各样的菜在我面前。

“你只对喝酒感兴趣,对吧?来,我陪你喝几杯。”

那个秋夜非常寒冷。我依据恒子(应该是这个名字,但我不能确认。我是个连殉情的人的名字都能不记得的人。)的叮嘱,到银座小巷子里的一家寿司摊档,边吃边等她(虽然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难吃的寿司却印象深刻。老板是光头的,就像锦蛇,他装着技艺娴熟的样子,摆来摆去地捏着寿司,到现在我还记得一清二楚。之后的日子,很多次坐电车,我都碰到很多似曾相识的脸孔,左思右想,原来这些脸孔和当时的寿司老板极为相似,忍不住感到无奈。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准确地想起那位女子的容颜,但我对这位寿司老板的脸却记忆犹新,甚至可以把他的脸准确地画下来,可见,当时的寿司是有多难吃,让我觉得冰冷又痛楚。)但是,即使有人带我进美味的寿司店,我也不见得会有多喜欢。对我而言,寿司太大了。我常在心里提出疑问,为什么寿司不能捏成拇指般大小?

她租住在本所东京的一个地名。一个木匠家的二楼。在她的住处里,我完全暴露忧伤的自我,哀伤地托腮喝茶,就像牙痛一样。这样的我,更是让她怜惜。她身上透露出来的感觉,就像寒风从身边吹过,落叶随风飘荡,一个超然脱世的女人。

我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她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的身世告诉我,我从中得知,她年纪比我大两岁,家在广岛。她告诉我,她已经结婚,本来夫妻两个人都在广岛的理发店工作。去年春天,他们一起闯荡东京,但她的丈夫并不安于现状,利用欺诈的手段获利,也因此被关入监狱。她经常会往监狱给他送东西,但她说,明天之后她不会再去看望他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天性就不喜欢听女人的身世故事,不知是否她的表达技巧有问题,还是没有抓住主要内容,总之,我常常听不进去。

如此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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