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猥琐男人抓着谭歌和聂畅儿运转武技逃走时,一直在一旁观察的白依人终于动了。
只见她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同一片随风飘转的叶子,瞬息间便闪烁到猥琐男人的身后。
感受到身后的劲风压迫,猥琐男人心中骇然,自己的武技:风一程,已经催动到极致,居然会被这个女人瞬间赶上。
白依人的功法本就属于风系,以轻灵和速度著称,故能轻易间追到猥琐男人,白皙的纤手附上真气向猥琐男人的背后打去,猥琐男人连忙转慌乱的躲过这一击。
看着这个曼妙的身影,猥琐男人一时头大,他没想这个绝色的女子居然比章延逸还要难对付。
白依人清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手,手中的风刃如同蝶儿一般在指间环绕飞舞,只有在猥琐男人稍有不慎被这些锋利的风刃割伤时方才显示出这些风刃巨大威力。
在一旁想要上前来帮忙的修士被章延逸拦住微笑道:“依人师妹可以对付他。”
既然延逸师兄都发话了,那他们也就停手,他们也想看看这个被宗门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到底有多厉害,谭歌在猥琐的男人手里使不上一点的力气,这个绝色的女子此时追击而来简直就是他的救星。
眼角瞥过猥琐男人躲过这一击,白依人脚尖轻抬,身体侧起在空中横踢猥琐男人,身下的清风犹如托起一朵白莲似的随着白依人的动作飞舞,猥琐男人此时双手正抓住谭歌和聂畅儿无法还手,如果他不松手就要硬生生的挨白依人这一脚。
猥琐男人咬咬牙,权衡再三后将抓着谭歌和聂畅儿的双手松开,身体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堪堪的躲过白依人这次攻击,但是擦身而过的劲风还是将他的皮肤刺的生痛,女子的娇躯在空中回转半圈,犹如燕子回巢般轻快,最后顺势落在地上。
“依人师妹的这部黄阶武技:燕返,收发自如,果然已经练至大成,刚才那个男人如果躲的慢点恐怕已经被师妹的剑给刺中。”章延逸在一旁拍手称赞道。
事实上白依人的燕返,完全可以在空中转过身拔剑刺穿猥琐男人,他铁定是躲不开的,至于为何没有这么做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猥琐男人此时身上也是惊起一身冷汗,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他很明白自己的实力,这套诡异的武技灵巧异常,自己躲过其中一击肯定躲不过返回的一击,更何况周身还有那些犀利的风刃围绕。
是这女子手下留情了,猥琐男人在心中想道。
“今日这两个孩子就给你们了,不过这两个小孩子盗取我们嗜血堂的玄阶高级武技,我嗜血堂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哼!”
猥琐男人自知不敌这些人又无法从这群人手里带着两个孩子,所以故意将他们俩身上带有玄阶高级武技以此来陷害两个孩子,这群修士自然不会放过这俩孩子,只要将他们拖在这里,然后回去带人过来将这些人制服这两个小孩自然跑不掉。
说完这些话,双腿附上一阵清风,运转武技逃离了此地。
听到猥琐男人的话,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讶,这两个孩子身上居然有玄阶高级武技,玄阶高级武技就是放在整个大陆上也基本是有价无市的存在,他们宗门虽然在东荒大洲颇有名望,可是也不可能随手就能拿出玄阶高级的武技。
他们这群人虽然是宗门比较核心的弟子,可是除了白依人和章延逸,他们谁也没有接触过玄阶的武技,那怕是低级的玄阶武技,怪不得那个猥琐男人不顾生命危险也要带着这两个孩子,原来他们身上怀有此等宝物。
一时间,除了白依人,所有人的眼光都变得火热,紧紧的盯着谭歌和聂畅儿二人。
“那个坏人说的是假的,我们没有什么玄阶武技,那都是他瞎编的!”看到猥琐男人逃走,聂畅儿连忙向众人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追杀你们两个小孩?”有个修士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们是劫镖的坏人,我们的镖车走到半路被他们偷袭,他说让我爹交出……”
聂畅儿说道这里被谭歌拉了一下袖口,她停下说话,看了看谭歌,谭歌不着痕迹的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聂畅儿十分聪颖,很快她就理会到谭歌的意思。
这群白衣修士听到玄阶武技的事情一个个目光都变得热切起来,如此重宝他们难免不会动心,如果此时说出有关任何玄阶武技的事情都会被他们继续追问下去,而他们肯定会像之前那群劫镖的人一样追问他们武技的下落,谭歌隐约知道聂震传给他的那部玄阶武技就是嗜血堂他们寻找的那部。
可这是聂震传给他的武技,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轻易交出这部武技。
“交出什么?”那个被章延逸称作岚师妹的女子连忙问道。
“让我爹交出……交出所有的货物,姐姐你能帮我救救我爹么?”聂畅儿眼眸轻转,找个理由说道
芷岚看了聂畅儿一眼,便退后一步,回到章延逸的身后,很明显,是否救人这件事她还要看延逸师兄的态度。
“呵呵,小姑娘,我们此次出来还有大事要做,不能在此地多有耽搁,还望你见谅。”章延逸脸上又挂起和煦的笑容,笑着对聂畅儿说道。
“仙子姐姐,你救救我爹吧,我结草衔环也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聂畅儿对着白依人乞求道。
以聂畅儿的聪明她很清楚,在场的所有白衣修士都以章延逸马首是瞻,而章延逸则一直在对白依人示好,从刚才章延逸和猥琐男人对局时,章延逸为了引起白依人的注意而故意卖弄实力这点就可看出,他对白依人有好感。
只要白依人答应救人,想必章延逸也不会不答应,谭歌此时也在看着白依人,他在心中已经下定决心,如果白依人不答应救人,他就把聂震传给他的玄阶武技交出来给章延逸,以此为条件请他救人。
白依人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站在原地,双眸扫过聂畅儿期待的眼神,缓缓的点头道:“好。”
见到白依人答应,谭歌也送了一口气,只要她答应了就好,章延逸为了讨好白依人,应该也会答应。
章延逸眉头皱着:“依人师妹,咱们这次奉师命下山,在路上可耽误不得!”
“师兄,打抱不平除恶扬善正是宗门要旨,如果你不愿意,我自己前往便行。”白依人淡淡的说道。
“师妹那里的话,我不是怕师父交给咱们的任务完不成嘛,再说了,为兄也不可能让你独自一人去冒险,咱们师兄妹们自当是共同进退,我陪你去便是了!”
章延逸笑着说道。
这一席话说的很是漂亮,即表明了他对白依人的担心,也间接的笼络了身边的同门。
“那就请小兄弟和小姑娘带路吧!”章延逸对谭歌和聂畅儿说道。
聂畅儿知道就自己的父亲有望,连忙向白衣修士们道谢。
众人连忙从后方的树林中牵出自己的马儿,顺着谭歌指的路程往枫叶林的入口处赶去。
一路策马奔腾,待赶到枫叶林的入口时,众人发现此地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些血迹和被破坏的树木。
“怎么会这样,爹呢,镖局的人呢,怎么都不见了?”聂畅儿见到此地空无一人,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眼泪顺着脸庞也簌簌落下,泣不成声,谭歌见到这里空无一人,心中立马明白过来,嗜血堂的人想得到那部玄阶武技,他们必定要将镖局的人和货物全都带走,以免漏掉武技的线索。
“延逸师兄,这里好生奇怪,被破坏的树木和地上血迹都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而且双方的实力都不低,可是现在却一个人都没见到。”
一个白衣修士奇怪道。
章延逸意味深长的看了谭歌和聂畅儿一眼道:“从血迹的干涸程度来看,这场战斗是刚发生的,而且有人受了重伤,至于为何这里空无一人,就不用我们再去管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执行师门交给我们的任务吧!”
“仙子姐姐……”
“依人师妹,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从这场战斗的规模和那个捉拿他们的人来看,双方的实力都在玄武境左右,你觉得凭我们现在的能力能管的了么?而且我们还要完成师门交给的任务,不能在此耽搁了!”
章延逸满脸凝重的打断聂畅儿的话,连忙对白依人说道。
“是啊,依人师姐,咱们还是听延逸师兄的话赶紧走吧。”
“是啊师姐,咱们不必再此多管闲事了,耽误了师门的任务你倒是不会有什么,可我们这些人就不同了,我们的师傅肯定会重重的责罚我们的。”
……
众人见章延逸不再坚持插手此事,便一一劝说白依人不要再管此事,白依人眉头轻皱,同门的师兄弟都在劝她,她歉意的看了聂畅儿和谭歌一眼,便翻身上马不再看众人。
聂畅儿看见唯一有希望救父亲的人都走了,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谭歌紧抿嘴唇看着众人,不再言语。
章延逸给一个名叫况昊的白衣修士打了个眼色,便转身上马拱手道:“小兄弟,小姑娘,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谭歌也拱了拱手道:“谢谢各位的救命之恩,他日定当回报。”
况昊这时也走过来,拍了拍谭歌的肩膀:“小兄弟,保重。”
谭歌亦是拱手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