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照片里被大火烧死的人,真是盲眼大叔的话,难道说,他是鬼?
听闻鬼在白天不敢出来,如果现在我能够找到瞎眼大叔问清楚就能证明这个问题……我掏出手机,半晌后我发现,我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林夏见我看完照片,就将文件袋里更深层的资料拿出来,刚出来,她咳嗽一声,我将照片藏起来,服务员端来了饭菜,我看到林夏脸色并不是太好,应该是觉得自己选择餐厅这种地方太过失误。
服务员陆续上菜,等菜上得差不多,走进来三五个上班族,坐在我们旁边的桌子,林夏只能冷着脸吃饭,感觉她就像是在生男朋友气的小女人。
“去我家吧。”
片刻后,林夏实在无法容忍这徘徊不断的客人,对我说道。
周围茶客露出惊讶羡慕的眼神,我根本没多想什么,直接答应,我知道,林夏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一些事情。
林夏的家距离距离这里二十多里,坐了半个小时才到。
下午,我来到林夏的家。
她的家在一栋公寓的五楼,就在她开门的时候,忽然在旁边传来猫狰狞的叫声。
“你养猫?”
林夏摇头说:“没有。”
我看猫确实是对着我这边竖起了毛发,但猫的方向有点不对,如果是对着我,我或者可以理解,但黑猫明显对着门里面。
她用钥匙将门打开,我看了一眼屋里面。
门口有鞋架,只有寥寥三双鞋,进去后,是简洁的三十平方大厅。
在偏厅里,我见到了小伙子,在点燃着长明灯的柜子里,灵位写了‘林木生’,旁边还有他的照片,看着他,我想起了那晚他蹲在墙角时候喃喃自语什么,我俩正准备坐在偏厅的时候,门外那只黑猫在后面凶厉叫起来,我们看过去,黑猫已经猛地躺在地上。
这种躺,不是慢慢的卧,而是硬生生的直接僵硬倒下去,然后就在地上一动不动。
“狂犬病?”我略带疑惑。
林夏说:“好像是癫疯。”
我摇头,片刻坚定说:“不,我见过狂犬病和癫疯死的猫狗,这不是癫疯,是……”
以前听过老人提起,说猫、狗、驴、牛这类动物最有灵性,能够见到眼睛看不到的东西,记得就有一则新闻,说是灵堂时候闯入一只猫,结果那位老太太的尸体暴起。
林夏皱眉问我:“你想说什么?”、
我走过去检查一下猫尸,在摸到毛皮的瞬间,心里轰然一震,这种冰冷可怕的感觉……
“怎么了?”林夏问。
我摇摇头,说要将猫的尸体处理掉,林夏要我先将尸体撞在袋子里,放在门外,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拿起猫尸,黑猫忽然札醒过来,朝着房间逃进去。
我和林夏都朝黑猫看去。
只见在关着的木门里,有一个缺口,猫就从缺口跑了进去,我问林夏:“里面有什么?”
她脸色有点白,良久才说:“这是我弟弟的房间。”
我点点头,朝着深堂的房间走了过去,门没有锁,几乎就是我摸到门把的瞬间,门就开了。
“怎么了?”
林夏问,还没等我回话,她自己也应该见到眼前诡异的一幕。
黑猫两条后腿拉直,趴在地上向前慢慢倾,接着将自己的胡须朝天捋直,任何人见到这一幕,都绝对笑不出来。
这情景看起来,就像是黑猫手里拿着八根香,虔诚跪拜。
但见黑猫在家里做出如此莫名的行为,林夏就气着过去驱赶黑猫,但被我拉住了,我见林夏质问看着我,边说:“这个情景我在两年前在山沟见过,当时一个屠夫就吓得脸色白了,告诉我这是拜鬼,千万不要去打扰。”
“迷信!”林夏冷哼一声,但我没有松开的意思,她也过不去。
而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阴冷,身体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同时黑猫做完诡异动作就跳到桌子上,往窗户缝隙的楼房跳过去,桌子上边放着的一本笔记啪啦一声掉在地上。
我和林夏看着这本笔记。
“这是什么?”我问她。
她摇头,自己也觉得奇怪说:“这些日子我都给房间清理,但没见过这本笔记。”
“你弟弟的?”
“不会,他没有写笔记的习惯。”
连林夏都说不知道,那其中必定有蹊跷了。
我知道猫会叼来东西做窝,但那是储备的食物,难不成这笔记有鱼腥味吸引着猫?这么想也不对,笔记白色崭新,没有污垢的痕迹,要将笔记带进来,人可以办到,但猫不行。
越想越觉得不对,索性就拿起笔记,直接掀开起来。
笔记是空白的。
我掀了一页又一页,在最后,总算在中间见到笔墨留下的痕迹。
--答案在门里。
又掀了其余的书页,发现正本笔记,就用来记载这五个字,林夏说:“我就要看看到底想搞什么鬼。”
她来到房门,尤其是缺口那个地方搜寻好一会,不过门的缺口只是被外力砸蹦用纸皮贴上透明胶而已,林夏甚至连门细微的缺口都不放过,但也没有发现什么,语气冷了不少说:“门什么都没有。”
我又再一次掀开笔记,并没有发现什么。
林夏说家里还有三扇门,如果不是这扇门,可能是其余两扇。
听到她这句话,我心中一个激灵。
林夏见到我脸色异常,就说道:“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给你搜集资料,你就会告诉我有些事情。”
我一愣,点头说:“我确实想到些什么,但也可能猜错。”
林夏冷笑说:“究竟信不信,我自己会思考。”
“你应该还记得那晚你说在二楼见到一扇门吧?”我说完,林夏浑身一颤,脸色都惨白起来,我见她反应激烈,我皱着眉头问她:“你是不是在门里见到什么?”
我看着她,许久她才说:“我不知道,里面有东西爬出来,还没看清是什么,你就来了,声音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