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楼二楼透着诡异。
最初的赵师傅就是进入二楼,翌日暴毙,而王师傅也是在二楼失去左手,林夏的弟弟不清楚,但现在这本笔记看来,很可能也是在二楼出事。
我对林夏说:“林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你别追查下去了。”我见林夏质问眼神看着我,沉声说道:“既然你调查过这栋楼,想必也清楚,这栋楼透着邪异,任何夜晚踏进去,都会遭到很可怕的下场。”
林夏沉吟片刻,随后叹一口气说:“如果换做是前天,我一定会说你是神经病,但现在,我无法对你的话下定论。”
她将文件袋交给我,“我就信你一次,里面的资料,你带回去看吧,我有点累了。”
我拿过文件。
等我出了林夏的家,林夏颇有心事地关上门。
现在我渐渐感觉,一切事件的矛头都指向那扇门,如果我不亲自进入门一次,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就永远掀不开。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今日暂时就这样了,凶楼的资料已经到手,就算林夏想来帮忙,我想这件事,或者只有我才能解决,我来到车站,等我回去乐云路总站,月光已经挥洒下来,犹如白昼一样。
路过房小东的房间,他并不在。
我不由得想起他的话,‘像这样的房屋,为啥还要一点点拆卸?我告诉你,这种楼房就必须这样拆,否则,就要出大事’。
为什么必须这样拆?
大事,指的又是什么?
我正想得出神的时候,房小东忽然给我打电话过来。
“小邪阿,你现在马上过来市区这边负责一下其他的项目。”
我惊讶一番,问:“为什么?”
“你现在就过来桥头西建筑工地吧,我在那边等你。”
我挂断电话后,有点心事重重起来,房小东就像知道我想探寻二楼的情况,先一步断绝我的心思,如果我拒绝他,房小东会不会立即解雇我?
想到这里,我将林夏交给我的资料放在抽屉里,接着便在街口买了点包子就在公交站等车。
到我来到桥头西建筑工地,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在那里,我见到房小东,他正坐在乱石堆上对我挥了挥手,见到我过来,给我一把尺子,吩咐我这几天晚上十一点就要在这里测量记录建筑的尺寸,凌晨三点就可以下班,接着他说走就走了。
我可以确定,房小东根本就是想支开我。
乐云路距离这里大概一个半小时车程,即便打车最快也要一小时,换言之,就算我三点立马赶回去,回去乐云路也超过四点,他就是要我错开这段时间,究竟有何目的不清楚,但我觉得,房小东似乎知道我在调查凶楼的事。
我干脆就在桥头西附近租了房,方便上班。
连续三天,我都没回去乐云路总站,期间我给过电话林夏,每次她都匆匆告诉我一点关于凶楼的事情,接着就挂断电话,以至于,那份文件,我一直都没有打开过。
昨晚,房小东告诉我可以回来。
当晚我就赶了回来,因为最早的公交车在五点,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钟,建筑工都是这个点在饭堂吃早饭的,所以当我来到饭堂的时候人很多,大家都是一个建筑工地,一部分建筑工也熟眼,见我来到,就笑着问说:“小邪阿,这几天怎么没见你?”
我说:“没有,到桥头西那边帮忙去了。”
那建筑工奇怪说:“那边不是暂时停工么,怎么要你过去了。”
我心想果然是这样,不动声息问他:“对了,我不在这些日子,谁负责夜晚的推建?”
建筑工说:“我也不太清楚,前天晚上我还能看见房小东领着一个年轻人,太黑,也没看着样,反正就跟你差不多。”
我点点头,过去领了一份早餐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我回到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思考房小东的用意,凶楼一三层已经将黄条封住的地方拆卸完成,剩下来,就是一切的源头--二楼。
难道房小东是真心为我好,怕我出事所以特意支开我,要另外一个年轻顶上去?
那个年轻,又是谁?
想来想去都没有结果,我坐了起来,拉开抽屉想趁着今天看看文件里的资料,可我拉开抽屉,却发现文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字条。
这张字条的笔锋给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只有初中的水平,但也足够我读懂字条里的文字--监控电脑。
“监控电脑?”我皱着眉头。
监控电脑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太过深入接触社会,不明白这种术语,就拨打号码给林夏,林夏告诉我,监控电脑就是将日常工作情况记录的仪器,一般在负责人那边的电脑会有记录。
我心脏狠狠跳动一下!
这个趁着我离开乐云路这三天,将抽屉里的文件取走的人,难道是要我看看监控电脑的意思?
我左思右想,还是来到房小东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我问了一下同事房小东的位置,同事告诉我房小东出去了,大概中午回来。
我知道这三天房小东必定有事情瞒着我,心想对方既然要我看监控,就有他的目的,想到这里,我就再次拨打电话,问林夏如何用监控电脑,并在她指导下,我进入到办公室,将这三天夜晚的记录监控打开。
等到我观看不到十分钟,房小东领着那个年轻人出现在屏幕的一刹那,我觉得自己有点不能呼吸的错觉!
熟悉的身影。
不同的衣着,只见他戴着安全头盔拿着锤子直接来到二楼。
在他忽然转过头的一瞬间。
我感觉浑身犹如电击,即便知道小伙与老人是鬼,我也未尝表现出惊慌过,但现在,我按在鼠标的手也颤抖起来,触碰到鼠标将视频画面定格在0:00分。
在屏幕里。
我熟悉了二十三年脸竟然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继续负责夜晚拆建的年轻,竟然还是我!
一个无法磨灭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