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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采葑采菲(5)

研究社的成立大会上,丽琳看见彦成眼睛直看着她背后,又和不知谁打招呼似的眼睛里一亮,一笑。她当时没好意思回头,回家问彦成跟谁打招呼。彦成老实说,没跟谁打招呼。

“我看见你对谁笑笑。”

“我没笑呀。”彦成很认真地说。

“我看见你眼睛里笑一笑。”

彦成死心眼儿说:“眼睛里怎么笑呀?得脸上笑了眼睛才笑呢。不信,你给我笑一个。”

丽琳相信彦成不是撒谎。彦成从不对她撒谎,只对他妈妈撒谎,撒了谎总向丽琳招认自己撒谎。可是,这回彦成看完姚宓的记录,眼睛里对她一笑,和研究社成立会那天的表情正是一样。

吃饭的时候,她试探着说:

“姚小姐真耐看;图书室那个旮旯儿里光线暗,看不清。”

彦成很有兴趣地问:“怎么耐看?”

“问你呀!你不是直在看她吗?”

彦成惶恐道:“是吗?”他想了一想说:“我大概是看了,因为——因为我觉得好像从来没看见过她。”

“你过不了三天两天就上图书室,还没看够?”

“我只能分清一个是郁好文,一个是姚宓。我总好像没看清过她似的。”

“没看清她那么美!看了还想看看。”丽琳酸溜溜地说。

“美吗?我没想过。”彦成讲的是老实话。可是他仔细一想,觉得丽琳说得不错。姚宓的脸色不惹眼,可是相貌的确耐看,看了想再看看。她身材比丽琳的小一圈而柔软;眼神很静,像清湛的潭水;眉毛清秀,额角的软发像小儿的胎发;嘴角和下颏很美很甜。她皮肤是浅米色,非常细腻。他惭愧地说:

“丽琳,下次你发现我看人,你提醒我。多不好意思呀。我成了小孩子了。”

丽琳心上虽然还是不大舒服,却原谅了彦成。

饭后她说:“彦成,你的工作计划拟好了吗?借我看看好不好?”

彦成说,拟好了没写下来,可是计划得各定各的,不能照抄。他建议和丽琳同到图书室去找些资料,先看看书再说。

图书室里不少人出出进进,丽琳想他们大概都是为了拟定工作计划而去查找资料的。他们跑到借书的柜台前,看见施妮娜也在那儿站着。江滔滔在卡片柜前开着抽屉乱翻。施妮娜把手里的卡片敲着柜台,大声咕哝说:

“规则规则!究竟是图书为研究服务,还是研究为图书服务呀?”

郁好文不理。她刚拿了另一人填好的书卡,转身到书架前去找书。姚宓坐在靠后一点的桌上打字编目。她过来接了许彦成归还的一叠书,找出原书的卡片一一插在书后。

施妮娜发话道:“哎,我可等了好半天了!”

姚宓问:“书号填上了吗?”

妮娜生气说:“找不到书号,怎么填?”

姚宓说:“没有书号,就是没有书。”

“怎么会没有呢!我自己来找,又不让!”妮娜理直气壮。

姚宓接过她没填书号的卡片,念道:

“《红与黑》,巴尔扎克著。”她对许彦成一闪眼相看了一下。彦成想笑。

姚宓说:“《红与黑》有,不过作者不是巴尔扎克,行不行?”

妮娜使劲说:“就是要巴尔扎克!”

姚宓说:“巴尔扎克的《红与黑》,没有。”

妮娜说:“你怎么知道没有呢?这边书架上没有,那个书库里该有啊!”

“那个书库”就指姚謇的藏书室。

姚宓说:“那是私人藏书室。”

“既然借公家的房子藏书,为什么不向群众开放呢?”

姚宓的眼睛亮了一亮,好像雷雨之夕,雷声未响,电光先照透了乌云。可是她只静静地说:

“那间房,还没有捐献给公家,因为藏着许多书呢。里面有孤本,有善本,都没有编目,有的还没有登记。外文书都是原文的,没有中文译本,也都没有登记,所以不能外借,也不开放。”

她在彦成的借书证上注销了他归还的书,坐下继续编目。

彦成看施妮娜干瞪着眼无话可答,就打圆场说:“妮娜同志,你要什么书,我帮你找书号。”

妮娜气呼呼地对遥望着她的江滔滔一挥手说:“走!”

她对彦成夫妇强笑说:“算了!不借了!”她等着江滔滔过来,并肩一同走出图书室。

彦成夫妇借了书一起回家的时候,丽琳说:

“她真厉害!”

彦成并没有理会丽琳的“她”指谁,愤然说:“那草包!不知仗着谁的势这么欺人!管图书的就该伺候她研究吗?”

“我说那姚小姐够厉害啊,两眼一亮,满面威光。”

彦成接口说:“那草包就像鼻涕虫着了盐一样!真笑话!巴尔扎克的《红与黑》!不知是哪一本文学史上的!跟着从前的丈夫到苏联去待了两年,成了文学专家了!幸亏不和她在一组!谁跟她一起工作才倒霉!”

姚宓和彦成相看的一眼没逃过丽琳的观察,她说:

“让姚小姐抓住了她的错儿吧?”

“留她面子,暗示着告诉她了,还逞凶!”

丽琳想不到彦成这么热诚地护着姚宓。她自己也只知道《红与黑》的书名,却记不起作者的名字。她除了功课,读书不多,而她是一位教育硕士。

她换个角度说:“这位姚小姐真严肃,我没看见她笑过。”

“她只是不像姜敏那样乱笑。”

丽琳诧异说:“怎么样儿乱笑呀?”

“姜敏那样就是乱笑。”彦成的回答很不科学。

丽琳问:“我呢?”

“你是社交的笑,全合标准。”

丽琳觉得不够恭维。她索性问到底:“姚小姐呢?”

彦成漫不经心地说:“快活了笑,或者有可笑的就笑。”

“她对你笑吗?”

彦成说:“对我笑干吗?——反正我看见她笑过。我看见她的牙齿像你的一样。”

这句话可刺了丽琳的心。她有一口像真牙一样的好假牙,她忘不了彦成初次发现她假牙的神情。

她觉得彦成是着迷了,不知是否应该及早点破他。

第八节

姚宓每天末了一个下班。她键上一个个窗户,锁上门,由大院东侧的小门骑车回家。从大院的东头到她家住的西小院并不远。这几天图书室事忙,姚宓回家稍晚。初冬天气,太阳下得早。沈妈已等得急了,因为她得吃完晚饭,封上火,才回自己家。

姚宓一回家就减掉了十岁年纪。她和姚太太对坐吃饭的时候,鬼头鬼脑地笑着说:

“妈妈,你料事如神,姜敏的妈真是个姨太太呀,而且是赶出门的姨太太。妈妈,你怎么探出来的?”

姚太太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会做福尔摩斯呀!——姜敏的亲妈嫁了一个‘毛毛匠’——上海人叫‘毛毛匠’,就是洋裁缝。她不跟亲妈,她跟着大太太过。家里还有个二太太,也是太太。她父亲前两年刚死,都七十五岁了!妈妈,你信不信?”

姚太太说:“她告诉你的吗?”

“哪里!她说得自己像是大太太的亲生女儿,其实是伺候大太太眼色的小丫头。”

姚太太看着女儿的脸说:“华生!你这是从陈善保那儿探来的吧?”

“妈妈怎么又知道了?”

可是姚太太好像有什么心事,她说:“阿宓,咱们今天没工夫玩福尔摩斯,我有要紧事告诉你呢。”

姚太太要等沈妈走了和女儿细谈,不料沈妈还没走,罗厚跑来了。

罗厚和姚宓在大学同班,和姚家还有点远亲。姚家败落后,很多事都靠他帮忙。解放前夕,他父亲继母和弟妹等逃往台湾,他从小在舅家长大,不肯跟去。舅舅、舅妈没有孩子,他等于是舅家的孩子了。舅舅是民主人士,颇有地位,住一宅很宽畅的房子。可是舅舅、舅妈经常吵架,他又是两口子争夺的对象,所以宁愿住在研究社的宿舍里。他粗中有细,从不吹他的舅舅。同事们只知道他父母逃亡,亲戚家寄居不便,并不知道他舅家的情况。罗厚没事也不常到姚家去。这时他规规矩矩先叫声伯母,问伯母好,接下就尴尬着脸对姚宓说:

“姚宓,陈善保——他——他……”

罗厚诨名“十点十分”,因为他两道浓眉正像钟表上十点十分的长短针,这时他那十点十分的长短针都失去了架势,那张顽童脸也不淘气了。他鼓足勇气说:

“陈善保问我,他——他——伯母,您听说过一个新词儿吗?……”

沈妈正要出门,站在门口不知和谁说了几句话,就大喊:“小姐,小姐,快来!”

姚宓急忙赶到门口。

罗厚巴不得她一走,立刻说:“陈善保问我是不是跟姚宓‘谈’呢——‘谈’,您听到过吗?”

姚太太点头。

罗厚接着说:“我告诉他我和姚宓认识多年了,从来没‘谈’过。”

这确是真的。罗厚好管闲事爱打架,还未脱野男孩子的习性。他有鉴于舅家的夫妻相骂,而舅妈又娇弱,一生气就晕倒;他常诧怪说,一个人好好的结什么婚!他假如结婚,就得娶一个结结实实能和他打架的女人。他和姚宓同学的时候很疏远,觉得她只是个娇小姐。姚宓退学当了图书馆员,回家较晚,一次他偶然撞见街上流氓拦姚宓的自行车。他从此成了义务保镖,常遥遥护送,曾和流氓打过几架。他后来对姚宓很崇拜,也很爱护,也很友好,可是彼此并没有什么柔情蜜意,他从没有想到要和她“谈”。

他接下说:“善保对我说,你不谈,我就要谈了。伯母,我可怎么说呢?我怕姚宓回头怪我让他去找她谈的,我得先来打个招呼。”

姚太太抬头听听门口,寂无声息。

罗厚也听了听说:“我看看去,什么事。”

他回来说:“大门关上了(姚家的大门上安着德国式弹簧锁),一个人都没有。开门看看,也不见人。”他哭丧着脸说:“准是陈善保找她出去了。”

姚太太说:“不会,准有什么急事。”

“也许陈善保自杀了。”

姚太太忍不住笑了。

“人家转业军人,好好的,自杀干吗?——他还是团支部的宣传组长呢,是不是?”

罗厚说:“陈善保是头等好人,长相也漂亮,可是姚宓……”

姚太太说:“好像姜敏对他很有意思。”

“可不!她尽找善保谈思想,还造姚宓的谣……”罗厚说了忙咽住,深悔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瞧姚太太只笑笑,毫不介意,也就放了心,转过话题,讲图书室这几天特忙。他说:“那老河马自己不会借书,还拍桌子发脾气。幸亏那天我没在……”

“你在,就和她决斗吗?”她接着问是怎么回事。

“姚宓没告诉伯母?糟糕,我又多嘴。伯母,可惜您没见过那老河马,怎么长得跟河马那么像呀!她再嫁的丈夫像戏里的小生,比她年轻,人家说他是‘偷香老手’,也爱偷书。真怪,怎么他会娶个老河马!”

姚太太早听说过这位“河马”,她不问“河马”发脾气的事,只说:“罗厚,我想问问你,姚宓和姜敏和你,能不能算同等学力?”

“哪里止同等呀!她比我们强多了!”

姚太太说:“你的话不算。我是要问,一般人说起来,她能和大学毕业生算同等学力吗?当然,你不止大学生,你还是研究生呢。”

罗厚说:“姚宓当了大学里图书馆的职员,以后每次考试都比我考得好。”

“她考了吗?”

罗厚解释:“每次考试,她叫我把考题留给她自己考。我还把她的答卷给老师看过。老师说她该得第一名。可是,在图书馆工作就不能上课;不上课的不准考试,自修是不算的,考得再好也不给学分。图书馆员的时间是卖死的!学分是学费买的!”

他气愤愤地说着,一抬眼看见姚太太簌簌地流泪,不及找手绢,用右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又抖抖索索地抬起不灵便的左手去抹挂在左腮的泪。

罗厚觉得惶恐,忙找些闲话打岔。他说,听说马任之升官了;又说,傅今入党了,他的夫人正在争取。他又怕说错什么,看看手表说:“伯母要休息了吧?我到外边去等门。”他不敢撇姚太太一人在家。

姚太太正诧异女儿到了哪里去,姚宓却回来了,问沈妈有没有讲她到了谁家去。

原来沈妈在外边为姚宓吹牛,说她会按摩,每晚给她妈妈按摩,有什么不舒服,一经按摩就好了。那晚余楠到丁宝桂家吃晚饭,他们的女儿余照晚饭后不知到哪里去玩了。余太太忽然胃病发作,面如黄蜡,额上汗珠像黄豆般大。她家女佣急了,慌慌张张赶到姚家,门口碰到沈妈,就说:“我们家太太不好了,请你们小姐快来看看。”姚宓不知是请她当大夫,听到告急,赶忙跟着那女佣赶到余家,准备去帮帮忙。宛英以为女佣请来了大夫。她神志很清楚,说没什么,只因为累了,胃病复发了。姚宓瞧她的情况并不严重,按着穴位给她按摩一番,果然好了。宛英才知道这位“大夫”是早已闻名的姚小姐,又是感激,又是抱歉,忙着叫女佣沏茶。要不是姚宓说她妈妈在家等待,宛英还要殷勤款待呢。

姚宓笑着告诉妈妈:“我给她揉揉肚子,放了——”她当着罗厚,忙改口说:“气通了,就好了。”

罗厚说:“姚宓,你出了这个名可不得了呀!”

姚宓说:“我辟谣了——谢谢你,罗厚,亏得你陪着妈妈。沈妈真糊涂,也不对妈妈说一声就自管自走了。”

姚太太等罗厚辞走,告诉女儿:“今天午后王正来看我,对你的工作做了安排。据她讲,领导上已经决定,叫你做研究工作,你和姜敏一伙大学毕业生是同等学力。你原先的工资高,所以和罗厚的工资一样,比姜敏的高。她说,你这样有前途,在图书室工作埋没了你。”

姚宓快活得跳起来说:“啊呀,妈妈!太好了!太好了!”她看看妈妈的脸,迟疑地问:“怎么?不好吗?”

“我只怕人不如书好对付。他们会看不起你,欺负你,或者就嫉妒你,或者又欺负又嫉妒。不比图书室里,你和郁好文两人容易合作。”

姚宓说:“那我就不换工作,照旧管我的图书。”

姚太太说:“没那么简单。你有资格做图书室主任吗?图书室放定要添人的。将来派来了主任,就来了个婆婆,你这个儿媳妇不好当,因为你又有你的资格。假如你做副主任,那就更倒霉,你没有权,却叫你负责。”

“反正我不做副主任,只做小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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