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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苏三戒丢官

雍正元年,黄河泛滥,灾情严重的山东滨州湾一带的黄河入海口处,水患过后,紧接着旱灾、蝗虫接踵而来。大片的庄稼淹死、枯死,所残存的叶杆又被铺天盖地的蝗虫风卷残云般地吞吃掉。

山东东平府隶属的博兴、高青、东营等十余个州、县,大面积受灾。东平府衙门为号召地方官员,带领百姓奋力振灾,挽回当年灾情带来的损失,有公文行之各州、县,文中称:“本岁岁末,各州、县务必上报治理水、旱、蝗灾及率民务农之实绩,政绩卓著之官员,选进道府所司部门候缺或升迁!”

是年秋天,正值农家收粮打草的收获季节,高青县县令苏三戒的后院内一个名叫盼儿的小丫头,给老夫人苏母送来山芋(地瓜)汤时,腮边垂挂着泪痕,苏母盯着盼儿,问:“什么样的事,让你这样伤心?”

盼儿敬上碗筷,退至一边,不敢多言。苏母疑惑不解,莫不是做上知府的儿子对盼儿无礼了。

盼儿长得水灵、乖巧,讨人喜爱。儿子三戒也曾有意想收她为妾,只是老夫人念她年岁还小,满打满算还不足十五岁,老夫人想留盼儿在膝下再伺候几年。儿子年轻气盛,是不是就等不得了。

当初,先夫在世时,给儿子取名“三戒”,就是想告诫他要去掉恶习,苦读功名,为老苏家光宗耀祖。这些年来,每当儿子有行为不轨之处,老夫人总是把他叫到跟前,问他“三戒”一名的来意?

三戒呢,是个孝子,铭记先父的教诲,苦熬寒窗,康熙末年,由贡生选为候补知事,次年提升高青县令,也算是青年得志,正值青云直上的时候。

今日,一个丫头脸挂泪痕而来,引起老夫人几多猜疑,她推开眼前的碗筷,唤那盼儿到跟前,观其神情,是揪心撕肺一样的悲痛;听其哭泣之声,又似打心田中悲凄而来。如此悲哀,定有大悲大苦的事情。老夫人扯住盼儿的手,让她从实招来。

苏母说:“盼儿,你有什么苦处,尽管说出来,老妇给你作主。”

盼儿唤一声:“老太太。”双膝跪在苏母跟前,泣不成声地说:“回老太太话,今年黄河决堤,高青县里颗粒没收。俺家父亲刚刚饿死,娘和弟弟、妹妹,也因为饥饿难度,快要断气。”说罢,盼儿抱住老夫人的腿“呜呜”地哭了。

苏母听了盼儿的一番话,怎么也不敢相信,就在他儿子管辖的地盘上,而且就是她身边的亲人们被活活饿死了。这可怎么得了?老夫人天天教导儿子,民以食为天,官以民为本。官府外面如此饥荒的大事,她老妇竟然一点都不知晓,这可怎么得了。

盼儿告诉老夫人,说今年的灾情特别严重,衙门里做事的十几个下人家中,家家都有人淹死在洪水里,或是饿死在洪水过后的旱灾、蝗灾里。

苏母听了,情不自禁地陪盼儿落下几滴泪水,吩咐盼儿:“晚饭过后,你去前院把你们大老爷给我叫来。”

苏母想训导儿子,高青县的百姓连遭水患、蝗灾,已是民穷如洗,路有饿殍,为何还不上奏,开仓放粮,以解百姓的燃眉之急。

苏母派盼儿去喊她们的大老爷苏三戒。

可盼儿去了半天,不见回来。

苏母坐卧不安,门口张望过几回,仍不见儿子的身影,也没有盼儿的音讯,焦虑之中,总算听到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细一听,还是盼儿一个人回来了。

苏母见盼儿一个人回来,开口就问:“我儿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盼儿低头碾着脚尖,不敢言语。

苏母怒斥道:“你怎么不说话,哑巴啦。”

盼儿抬手揉着眼窝的泪水,说:“老爷正在……”盼儿不敢说下去,苏母却逼着她讲。

苏母问盼儿:“正在干什么?”

盼儿“扑嗵”给老夫人跪下,两手揉着泪眼,告诉老夫人说:“小的不敢多嘴,老爷也有吩咐,对谁都不准讲。”

苏母大怒:“岂有此理,衙门里有什么要事,还要瞒着我老妇不成?”这话,看似在训斥盼儿,实则是在指责儿子。

苏母年轻时,是河南太康一大户人家的女儿,自小就读得四书、五经,只是大清的戒律,容不得女儿家科考中第。可她教子严厉,做事开明,凡事讲究正大光明。此番,听盼儿说儿子做事不许对外人讲,老夫人顿时怒发冲冠,吼一声:“我们看看去。”

说话间,苏母磕着手杖,执意要到前院去看个究竟。盼儿有意拦挡,可她看老太太怒气冲冲,也不敢多事,只好跟在老夫人身后,一边抹着泪水,一边前来搀扶。

苏母来到前院,只见偌大的县衙大院里,一片黑灯瞎火,唯有儿子办公的那间耳房里,还有一点点昏暗的灯光。苏母在盼儿的搀扶下,悄然推开儿子的房门,只见地上、桌上、书案边,到处都堆放着标明河北、江苏字样的高粱、稻谷之类。老夫人不知道儿子这是在干什么。可儿子一看母亲到此,不由得大吃一惊。

苏县令叫一声:“娘,你怎么来啦?”

苏母说:“我怎么就不能来?”

苏县令看娘的脸上有气,就想引娘到一旁的客厅里用茶,没料到苏母看着地上堆放的“丰收成果”,竟然自己找一把椅子坐下不走了。那时间,苏县令正在指示下人,大箱小箱的装点那些“丰收”的庄稼。

苏母看到那些硕大无比的高粱穗儿、玉米棒儿,以及颗粒饱满的大枣、黄豆、绿豆、香芝麻什么的,顿时明白了八、九分。但老夫人仍然装作什么都不晓得,她不动声色地问儿子:“儿呀,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苏县令在母亲面前,不敢说谎,直言相告,这是准备去晋见东平府的道台大人。

苏母一语道破天机:“是去晋功领赏的吧?”苏县令垂首不语。

苏母拐杖磕在地板上,怒吼一声:“孽障,孽障呀。”

苏母怒斥儿子说:“大灾之年,你竟敢置高青县百姓的死活而不顾,去谎报政绩,沽名钓誉。你不觉得这样做,愧对了高青县的父老乡亲吗?你可知道,你所管辖的高青县地盘上,每天都有人在饿死?”

说到这里,老夫人把一旁的盼儿扯过来,告诉儿子:“你让她说说,她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她的亲娘还有她的弟弟、妹妹们,眼下又怎样的一个光景。”

盼儿知道惹下大祸了,“扑嗵”一下,给大老爷跪下,给老夫人作揖,求老太太、老爷饶了她吧。盼儿说:“不是她多嘴,而是乡下的灾情,实在是惨不忍睹呀。”

苏县令看着地上跪着的盼儿,告诉娘,说:“娘,饿死人,是年年都有的,更何况眼下是大灾之年呢。我们高青县不报好年景,道台大人的眼光就会被别的州、县引了去。”

说话间,苏县令也给娘跪下了,苏县令说:“娘,儿子年轻,还盼着高官厚禄,光宗耀祖。”言外之意,他想借此机会,寻找一个晋升的时机,以便给他们老苏家壮壮门面,为老娘,为先世的父亲,争一些光彩。

苏母问他:“你报了好年景,道台衙门里对高青县不拨赈灾粮,反而要加倍地征税,这不让原本就受灾难的高青百姓雪上加霜吗?你这样做,即使一时得宠于上边,可你一生都愧对了高青的老百姓,我这做娘的,于心不忍呀。”

苏县令说:“百姓的生死在于天,明朝崇祯六年,天下大旱,许多地方到了人吃人的地方,饿死、冻死的人填满沟壑,到头来,世人只不过说崇祯帝无福做天下,而百姓们并不骂他无能。”

苏母听了儿子的一番论语,想必他心事已定。不禁掩面落泪,告诫儿子说:“娘已老矣,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老夫人挥泪回后院去了。

当天晚上,苏母的房间灯火通明。

苏县令知道:娘的心中不愉快。半夜时分,苏县令找出道台衙门年初的行文,前去后院说服老娘。苏县令把“行文”中“论功领赏”的条文,一一向母亲细说一遍,以求老娘能理解儿梦寐升迁的苦衷。

苏母矜持中,老泪纵横,她要过儿子手中的“行文”,一字一句地看着,眼窝中不由自主地又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老夫人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儿呀,娘读书不多,只知道慈悲,差一点误了儿子的前程大事,今晚看了这‘行文’,娘不再怪罪于你。”

苏县令看到娘理解了他的做法,心中安慰了许多,他告诉母亲说:“男儿做官,没有几分硬心肠,或许永远也不能飞黄腾达。”

苏母接过儿子的话说:“是呀,无毒不丈夫嘛。娘只恨自己是个妇道人家,虽读些闲书,可步入不了官场,否则,娘也会像儿一样,去争个高官厚禄。”

苏县令磕叩在娘的脚下,说:“为娘言重了,自古以来‘娘以子贵,父以子荣’,只恨儿子不才,没有当上大官,让娘跟着儿子受了委屈。”

苏母扶起儿子,抹一阵泪水,说:“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准备吧。娘也想早点安歇了。”

次日,一大早,苏母又让人把儿子叫到床头,苏母指着床前的一小篮子红皮山芋,告诉儿子,说:“这是前些日子河南老家,一个近门的兄弟带来的,娘没吃几个,你不妨一起带到道台大人那儿,让他看看我们高青今年的好年景。”

苏县令一看,娘为了他去道台大人那儿晋功领赏,竟然把老家人带来的礼物,都给他“搭”上了。一时间,苏县令的心中万般酸楚。他知道,娘能帮他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呀。

最初,娘反对儿子弄虚作假,到支持儿子去沽名钓誉,这其中转化的难度,可想而知。“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一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事业有成,出人头地呢?

苏县令在接收母亲送给他的一小篮红皮山芋时,感激的落下了热泪,他深知这些红皮山芋,是母亲的爱惜之物,它虽然不值什么钱,可它毕竟是从河南太康老家带来的,老娘没舍得上口,就被他苏三戒拿去“报喜”了。

苏县令告诉母亲说,一旦儿子官职得到提升,一定会加倍补赏娘的山芋,他心中没好直说,儿子的官做大了,手中掌管了大权,到那时,老娘别说是想吃河南老家的山芋,就是想吃广西的荔浦芋头又有何难,备上快马,来回运送就是了。

此刻,苏母看出儿子的复杂心态,催促儿子,快些备马上路吧,早些把青州的好年景报给道台大人,也好让道台大人为你的晋升早作安排。

苏县令按照母亲嘱吩,于当天傍晚,赶往东平府,拜见了道台大人。

道台大人见了青州的好收成,再看苏县令呈上当年抗灾夺丰收的奏本,眉眼笑开,嘱咐苏县令:“回去,静候佳音吧。”

苏县令从东平府回来以后,大脑中时不时的就回响起道台大人的那句“静候佳音”。以至于,做梦时,都为自己连升三级而笑醒了。

苏母看儿子自从去东平府“报喜”回来,心情好了,做事认真了,人也变得有了精神头儿。猜测:儿子在东平府时,一定是当面受到道台大人的赞扬。私下里,苏母仍不放心的把儿子叫到身边,问:“东平府的那位道台大人,可是个清官?”

苏母的意思是,如果东平府的那位道台大人,是位贪得无厌的庸官,儿只报其“政绩”,只怕是还不能晋升,暗中还要多送些银子才是。

苏县令告诉母亲,说:“东平府的道台大人,确实是个清官。年节不收下官财礼不说,还张贴告示,让百姓检举贪官。”

苏县令还跟母亲说,如果道台大人不是个清官的话,大灾之年里,他就不会“行文”,以抗灾的政绩论功晋升了。

苏母听了,连连点头,说:“也是,也是。”随自言自语地说,但愿道台大人是位刚正不阿的清官,那样,我们老苏家就有救了。

苏县令一旁插话,说:“娘,不是有救了,而是我们老苏家有了盼头,有了希望啦。”

苏母点头说:“噢,对了,是有了盼头,有了希望了。”说话间,苏母的神情里,总是带着几多犹豫和惆怅。

苏县令知道,母亲可能对儿的晋升没有把握,一再安慰娘说:“娘,你就放心吧,今年是大灾之年,东平府辖属的十几个州、县,能报上好年景的没有几个。”也就是说,他苏县令是棋高一招,捷足先登了。

果然,没过三天,东平府的快马送来“滚单”,令他苏县令速去道衙。

苏县令喜出望外,猜到晋升的机会可能就要到了,备马启程时,有意无意间,还暗示家人张灯结彩,准备庆贺。

可出乎意料的是,苏县令满身热汗地来到东平府时,迎候他的道台大人是满脸冰霜,道台大人皱下眉头,说:“苏县令,有一件事情,我可要对你直说啦。”

苏县令一听,顿感事情不妙,莫不是有人背后揭开了他的“鬼把戏”?尤其是看到道台大人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神,苏县令猜测,定是凶多吉少。此刻,他虽不敢和道台大人对视,可他额头上的冷汗,却止也止不住地冒出来。

苏县令颤颤惊惊地回道台大人话,说:“大人,你待下官亲如父母,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好啦。”

道台大人脸色一板,直言相告,说:“我这里收到一份状子,控告你苏县令,欺上瞒下,害民利己,沽名钓誉,置高青县百姓的生死而不顾,不择手段地从河北、河南、江苏三省,高价购来丰收的高粱、玉米、大豆、山芋等,前来欺骗本官,以此想谋到晋升的机会。”

苏县令一听,大事不好了。磕头如捣蒜,一面求道台大人宽容,一面狡辩说,这一定是下官做事严谨,得罪某些小人,以此来陷害本官。

道台大人脸色一唬,说:“大胆,告你的人,是你我都不能得罪的人,休得口出狂言。”

接下来,道台大人告诫他苏县令:要以此为戒,痛改前非,将功补过。否则,再这么下去,只怕是我这个道台,也保不住你的职位了。

苏县令顿时傻眼了。他知道这个暗中可告发他的人,一定是有些来头的,没准上边有人做“后台”,直接戳穿了他的“内幕”?否则,道台大人怎么说此人,是“你我都不能得罪”的呢?

苏县令想问告发他的人到底是谁?道台大人却说:“不必了,你只管回去好好治理高青,此事或许也就罢了。”

苏县令回到高青以后,反来复去地想:道台大人和他苏县令都得罪不起的人,又会是哪个呢?

苏县令想,既然是道台大人都得罪不起的人,那一定是上边的人?转而又想,高青地盘上最大的官,就是他苏三戒,怎么还有“你我都得罪不起”之说。

可转而再往深处想,苏县令忽而一拍大腿,有了。此人,莫非是省以上的高官之亲属居住在本县。那样的人,看似平头百姓,可一言一行,都能惊官动府。

这一来,苏县令秘密召集他的“心腹”们,说明本县境内,有人上书“诬告本官”,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根“淤泥中的硬刺”找出来,给他一点厉害尝尝,以解苏县令的心头之恨。

那帮心腹僚吏们,得了苏县令的指示,明查暗防了本县在外做官的七亲六故,密谋了各种打击报复的惨酷手段,致使许多在外做官的亲属们鸡犬不宁。

苏母看儿子这样搞下去不是个办法,就把儿子叫到跟前,说:“你无端地整制下边的百姓,是小人之举,要想谋成大事,还要想法子往上边跑跑。”

苏县令说:“娘,道台大人那儿,已经有人告了我的黑状。不铲除这一瘾患,以后,儿在高青县干得再好,也怕是白搭了。”

苏母给儿子出主意,说:“你不妨避开道台衙门这个关口,直接到济南府去晋功领赏吗。”

苏县令想,这倒是个好主意,凡事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道台大人说我弄虚作假,济南府的巡抚大人不是还不晓得吗。如此再把高青县的好年景,报到济南府去,没准上边一纸批文下来,他苏三戒照样能得到提拔重用。好在,前些时候,从江苏、河北购来的谷穗、玉米,以及老娘那边的河南大山芋还有几个,次日一早,便备快马去了济南。

这下好啦,事没过三日,东平府道台大人,持济南巡府的批文,亲自来到了高青县。彻底罢免了苏三戒高青县令一职。

丢官后的苏三戒,想不明白是谁下了如此毒计,一次,再次地将他的官帽端掉,他痛哭流涕地磕拜在道台大人脚下,一再肯求道台大人给他一个明白。

道台大人当着苏母的面,告诉他:“告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眼前的亲生母亲。”

苏三戒猛然一怔。他泪流满面的看着母亲,怎么也不敢相信,告他的人,竟然是他的亲娘。

苏母在儿子晋献给道台大人的“丰收成果”中,藏进了一纸诉状——将一个山芋掏空,装进状词后,又用泥巴堵住缺口。混入“政绩”中,道台大人的厨师道破天机,将诉状及时呈送给道台大人。

苏母原认为道台大人将儿子教去训斥之后,儿子能好好做官,踏实做人。不料,那个不孝之子,打击报复的心理极为惨痛!苏母不得已,又书一份诉状,以同样的方式,鼓动儿子,自己把自己告到济南府。

苏母请求济南巡抚大人,免去她儿的官职,让他回到祖宗的墓地,去洗清他的灵魂。诉状中,苏母这样写道——高青县今年灾荒严重,我儿苏三戒所报‘成绩’,实属谎言。他置高青百姓饿殍遍野而不顾,异地购进丰收的好年景。想以此晋升官职,若让这样的孽子继续主政,他将会在官场的污壑越陷越深,与其等他将来遭受弹劾,丢官做牢,倒不如今日让他丢官,跟我老妇回河南老家,先做好人,再思以后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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