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某天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某处皇宫中顿时传来一声惨叫,叫声响彻整个皇宫之中,某侍卫站在树下,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还时不时发出“嘶嘶”声音的软体动物,心中也不由得同情了某人起来,九皇子啊九皇子,你该知道我家主子是什么人的,你说你不好好在自己的寝宫里待着,偏偏要不知死活的说我们家主子,你说就行了,偏偏还说准了,你说你这不是找死吗?再于是,隔天便传来某人病情加重,患了风寒更甚的消息,他母妃悦贵妃甚是担心,将白于染接到自己的寝宫亲自照看,一连很多天叶恒远都未曾看到他,心情甚好,带着自己的小侍卫承远于皇宫的御花园逛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某侍卫要吐时停了下来,某侍卫抬头欲问,便看见他家世子正对一簇草丛傻笑,某侍卫疑惑,摸了摸头:
“世子,你在笑什么?” 叶恒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恢复正常:,叹道:
“啧啧,啧啧,十年了,十年了,本世子在想本宫是不是该回去了?”承远站在一旁认同的点了点头,是啊,十年了,他们已经十年未曾回去了,现下也真的该回去了不是吗?再者说前些日子皇宫来信,南洲内部已经开始不怎么太平了,而东疆前些日子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那世子准备何时回去?”
“何时回去嘛?这个的确是和个问题,让你们查的事可有眉目了?”闻言,承远脸色也有些凝重起来,朝着叶恒远的方向走了一步,
“爷儿,东疆的四爷多年前便已隐入江湖,这事可能有些棘手,不过我们查到了另一件事……”
“何事?”
“不久远道得到消息来说,有人曾下重金于江湖之中有名的杀手组织,要他们取一个人的命,而且这次是整个组织全巢出动……”闻言,叶恒远挑眉问道:
“哦,竟不知是谁,值得这个庞大的江湖门派全巢出动,那岂不是这个人必死无疑……”说完抬眼看向不远处长廊下被众臣簇拥站着的白衣男子,霎时,两人眸光相撞,一个灼热,一个平淡,却又同时移开,叶恒远扬起一贯的微笑,朝前一礼,低声道:
“竟不知太子殿下到来,失礼,失礼,”话落,嘴角含笑得看着那人,身上不再是那夜的黑衣,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白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一双墨黑色的眸子深沉如水,一身风尘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长廊下,绝世无双,绝世无双,天启王朝的白炎果然当的起这名,想此,叶恒远还是有点遗憾,替上天遗憾,这么好的一副皮囊竟然给了这个有点不是东西的东西,真是……瞎了……眼了……而再转眼看了看男子一身风尘仆仆?是的,风尘仆仆,叶恒远顿时心中对此人肃然起敬,像,真像,真像千里之外回来的人,果然……会装……
白炎不语,就那么一直看着叶恒远,那天夜里可真是没看清,没看清呀……看着他瞬间皱起又放下的双眉,有些过于清秀的脸,被寒风吹的微微泛了红,一双桃花眼里尽是玩味,高挑的身材,比起那众多的男子中来说,这身材这脸蛋,真的,确实,是有些过于女相了不是?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良久,才说一句话来,而此话却将叶恒远连同他自己身后的一干众臣雷的里焦外嫩,
“听说易了容,戴了面具?过来本宫瞧瞧。”
一干上了年纪的大臣,顿时面面相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里都在疑惑,这什么情况?他家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啊?突地,众人猛然想起这些天里,那帝京城中的传言,说他们的太子殿下和南洲的世子殿下之间可不同了,殿下每每回京的都会在世子的寝宫里住上一晚,且两人形影不离的,都说他们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被小世子带坏了,不但带坏了,还弯了,都说南洲小世子长了一副小白脸的样,男女通吃,如今连他们殿下都不放过了?果然不是人,果然不是东西,倘若真是这样,那他们天启的颜面何在?那可是一国储君啊,怎么就被眼前这一脸女相的世子毁了?成了断袖,于是众臣看向叶恒远的眼神,直接变成了憎恨,那几乎是想把他撕成碎片的眼神,一旁的叶恒远本来还想拍两句马屁的,此时行礼的双手还未收回,瞪大了双眼,果断石化……我去,谁能来提点提点本小爷、这是个神马情况?那天见这妖孽,他挺正常的呀,今个儿是怎么了?天启王朝的人果然不是他们正常人可以揣摩的……
承远也被白炎的这番话惊的怔愣了一番,可是他比叶恒远好些,因为他也在帝京中听到了那些传言,再加之现在殿下说的这些话也更加证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天启的颜面是颜面?南洲的就不是了吗?看着自家世子一脸的惊吓,为让某人在天启面前不失颜面,伸手碰了碰那石化的叶恒远,掩唇轻咳,爷儿,你可千万千万要挺住啊,听到承远的提示,叶恒远咽了咽口水,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此刻那胸腔中乱跳的心,低头将手收回,装作未曾听到那话一般,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顺道还拍了拍那衣角之上不存在的灰尘,道:
“承远呐?”
“是,殿下……”
“今儿个天气甚好,本宫逛着这御花园也有些时候了,咱们这就回去吧,嗯,咱们走吧……”
“是……”抬起脚背对着白炎,转身走去,承远跟在叶恒远的身后,才走去一两步,某人就抄起腿便奔跑了起来,徒留身后那一干人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看此,白炎一双深邃的眸中竟布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