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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在我所住小区的院子里。

黄澄澄的迎春花儿,这儿一片,那儿一片都盛开着,柔长的柳枝吐着嫩绿的芽儿,在风中来回地荡着,柳树旁的桃树上长满了密密的花骨朵儿,成排的,你挤着我,我挤着你,都微微地抵着嘴儿,露着一线粉红色花瓣的沿儿,充满着盎然与生机。

蓝天白云下,我在院子里漫步,当伫立在花间树下的时候,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算来已有五年之久没有回老家了。

有人说花落的季节最好思乡,其实花开的时候也极易想家。

想家乡的土地、家乡的井水、家乡质朴淳厚的父老乡亲……正好时间宽裕,像是心血来潮,我决定回一趟老家——河北省邯郸市的大名县。

第二天,我简单地打点一阵,穿上休闲装和轻便舒适的旅游鞋,带上给家人购置的物品,登上了回家的火车。

从京城出发过省城,又过了几个我还叫不出名的车站,方来到离我家还有八十公里的邯郸市。

我从火车站出来,迅速地上了通往大名县城的公共汽车。

刚上汽车,就下起了细蒙蒙的小雨,样子就像喷壶儿细细地喷洒一样。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真是,雨没有下大,就零零星星地下了一阵儿“罗面细雨”就停了。

从市里到大名县城途中经过一个魏县,这个县可是这一带有名儿的梨树之乡。

公路两旁全是成行的梨树。正值梨花盛开又逢细雨才停,这梨花簇簇如云,洁白如雪,天又刚晴,阳光从云隙间洒下,照在遍地的梨树上,使满树的梨花闪闪烁烁地发着光,——那是雨珠儿。我想起了一些有关梨花的诗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还有“三更月中恰照梨花雪”和“梨花如静女”等等。哦,当然还有“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这是写历史上四大美女之一的杨玉环的美丽,但毕竟是写她哭时的模样。我不愿用此诗句,还是把眼前繁花簇拥的景象说成是“梨花影阑干”吧。

过了魏县,便是我们大名县了。

这儿是冀鲁豫三省交界的地方。可我的家并没有在城里,是在离县城还有十五公里的城西北些的一个村庄——付庄。

从市里乘公共汽车,向东可直到大名县城,我如果坐车到城里,还得往回走段儿路,未免费时费力,所以就从城西边儿一个叫常马庄的地方下了公共汽车。

这儿,原本也不是个车站点儿,可随着从这儿上下车的人多了,也就自然成了站点儿了。这令我想到鲁迅先生说过的一句话:“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从这里到我们村儿,也就七八公里,倒也是修好的马路,亦有汽车通过,只是来往的汽车还不算多,车到的时间也不够准,需要等多久也没准儿,所以我心里没数儿。

我从公共汽车上下来后,正巧看见通往我村方向的路边停着一辆中巴,车后靠上边还并排挂着两辆旧自行车,远远看去,就像戏台上的武将们背上插着的装饰,这倒给小旧的中巴平添了几分精彩和威武。

我猜这一定是运客的车,可又不同于公交大巴,大概相当于市里的计程车。

我这样想着,便带着大大小小三个包,肩背手提吃力地朝着中巴走去。

这时,从车上下来个三十出头儿的年轻人,他细高的个儿,偏分头,浓眉大眼高鼻梁,一看就是个既帅气又精明强干的小伙子。

他一下车就迎着我走过来,面带着笑容问我:“大姨,去哪儿?”

“付庄。”

“嘿!正好,我这车到柳桥。”

我知道,从这儿到柳桥,必定路过我们付庄村。

小伙子挺机灵。

他走近我时,很友善地问我:“大姨,我来帮您拿东西呀?”

得到我的应允后,他接过我手里的包,领我上了中巴。

上车后,他帮我放置好东西,并安排我坐到靠前排的一个空位上:“大姨,您坐这儿,这儿豁亮。”

我谢过他,随即买了车票——这比计程车可便宜多了,咋才伍毛钱?

他对我说:“有俩人送亲戚去上市里的汽车了,”边向车外看看又说,“马上就来,他们一来咱就开车走。”

我点点头。

车上坐着的十几位乘客,有的跟身旁的人说话儿,有的在座位上整理自己袋子里的东西,有两个年轻妇女向车外直张望。

小伙子见状忙说:“等一等啊,快,他俩马上就来!”那两个年轻妇女也礼貌地回应一声儿没事儿。

停了一会儿,小伙子又问我:“大姨,您去付庄谁那儿,串亲戚呀?”

“我,这是回老家。”

“啊,谁哪儿啊?”

我说:“诚诚是我弟弟。”

小伙子笑了说:“啊,诚诚叔那儿,您是诚诚叔的姐姐?”

“是。”我点点头儿。

“咱一个村的。”小伙子说。

说实在的,我早年就外出工作,偶尔回来,也是小住几日又匆匆离开,村里的年轻人我都已不认得了,自然他们也认不得我。

小伙子知道我是诚诚的姐姐后,忙说:“呦,那我不能喊您大姨了,得叫姑姑。”

姑姑!常年在外地的我,极少听到有人这样称呼我,小伙子这一声“姑姑”让我深感家乡的温暖和亲切。觉得这小伙子有点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他到底像谁。

我正准备问他爹叫啥名字时,送人上车的那两个中年人回来了。他俩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尽快上车,一边略带歉意地说:“耽误大家工夫了。”

车上的乘客也都没说啥。

开车的小伙子面带着笑容说:“快上来吧。”扭头看看乘客都已坐好了,就用欢快的声调说,“好了,咱们走嘞!”

小伙子坐稳当,手把方向盘,脚踏油门儿——车开动了。

我就在小伙子将要发车时问了他一句:“咱村儿的车站点儿,还在村东头小庙那儿?”

他只说了一声对,就只管开车,再也没跟谁说话了。别看他年纪轻轻,机灵得很,开起车来,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他那高度集中全神贯注的模样,令我们谁都不好意思再跟他说话了。

车上除了两位老伯偶有咳嗽,还有那两个年轻妇女低声说着家常,大多数乘客都像我一样静静地坐着。

不足十公里的路程,很快就要到我们村了。

小伙子却没把车开往村东头儿车站点儿,而是从一条小路提前向村里拐了弯儿。我发现后就招呼他:“哎!咋在这儿拐弯儿了?”

他说:“姑姑,您就甭管了,我送您到家门口儿。”车上的乘客倒没有人大声言语,只有几个人小声说着什么。开车的小伙子像跟我说,又像对车上其他乘客说:“三两分钟的事儿。”

我心里有些着急,总归车上有那么多的乘客,尽管大家没说啥,我还是觉得不妥,可他已经上到小路了。小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汽车很快就跳起了舞,还没走出几米远,汽车索性甩起膀子像扭秧歌一样扭动起来,三扭两扭的,车后挂着的自行车咕咚掉了一辆。车上一位老伯扭头向后看着说:“仅是脚蹬不好使嘞,这一摔,不定摔成爷爷奶奶嘞。”

小伙子很快停下车,一边快速下来往车后跑,一边对那位老伯说:“老大爷,不要紧啊,俺家有两辆自行车嘞,要是您这自行车摔坏嘞,俺赔您一辆,保准比您这辆不赖。”

小伙子快步跑到车后,弯腰提起摔在地上的自行车,看看车把车轮,跨上自行车一直骑到中巴跟前,骑坐在车上,双脚站在地上朝车里说:“大爷,还好,没摔坏。”

就趁小伙子去捡自行车的工夫,我请乘客帮我拿下来仨包随即下了车。

小伙子看见后问:“姑姑,您咋下车啦?”

他正往汽车上挂自行车。

我说:“嗯,你呀,就当在这儿掉个头。”我向他挥挥手,正好听见车上有个老太太大声说:“是!也不是俺不愿意叫你拐弯儿送人,俺得赶回家接孙子嘞!”

年轻人已双手举起自行车,轻松地挂好了,又快速走过来,拉开车门脸上带着笑对车上的乘客说:“哎呀!俺说免费拉着你们旅游一次付庄街嘞,咋的,不愿意啊?”这句话让车上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大家都笑着说:“改天吧!改天来旅游。”

这一来,我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站到路边,目送那位热情风趣的年轻人将中巴车缓缓倒出小路,又顺利地驶向通往柳桥的大路。

在车开出去之前,他摇下车窗玻璃对我说:“姑姑您慢着点儿。”说着还往前后看看,想找一个人帮帮我。其实这儿离我家真的挺近的。

我向他摆了摆手,他才开车走了。

我拿着仨包,吃力地往老家的方向走。

还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说:“拿不动了吧?快放那儿。”扭头一看,是弟弟诚诚急步赶来了。

“咿?”

“我碰见平平啦!”弟弟说

“平平?”

“嗯,开中巴的司机叫平平。”弟弟接过我手里的提包,我们一起往家走。

“平平这个年轻人挺有意思的,他谁家的?”我问。

“我要一说,你准知道。”

“谁呀?”

“他就是王秀妹的儿子——李富贵养大的平平啊!”

听起来好像有点儿绕,但是我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谁了。

有人说,小孩子跟着谁长大,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会有些像的。仔细想想平平有些地方真的像李富贵,只是我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他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吗?”我问

“是,他妹妹叫安安。”

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安安,我想她跟平平是双胞胎,必是模样也有些像,但不知他们都过得咋样,就问:“他们都挺好吧?”

“嗯,俩孩子都好,平平跟他的媳妇王宝月在城里开了个汽车维修站,平平开中巴从城里回家时,顺路没少捎脚儿,即使送客到柳桥也象征性地只收五毛钱,有人没带钱,也照样坐车。他妹妹安安跟丈夫杨拥军正张罗着在咱村东头儿建个妇幼保健所嘞,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真快,上次我回来时,几位准亲家们才见面儿。”

“是,你知道的,俩亲家都是富贵大哥的老熟人,好朋友。”

“嗯,我知道,他们都是亲上加亲。富贵大哥挺好的吧?”

“富贵大哥去世了。”

弟弟说的好像很轻松很平静。

此时,我们已走到家里的堂屋,弟弟把仨包顺手放到迎门桌旁的椅子上,随即拿起桌上的暖水壶走进厨房。

原本沉重的话题,我弟弟竟如此轻松而平静地说出来,而且我还隐隐感受到弟弟话中带有一抹慰藉……顿然间我陷入沉思,走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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