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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唐宋时期的回族先民民间文学

回族民间文学是从回族先民的口头叙事文学逐渐演变、发展而来的。它包括由回族先民带入中国的阿拉伯、波斯、突厥、回纥等民族的神话、传说和故事,还包括他们将中国内地的汉族神话、传说、故事带回本国、本地区,并在当地产生一定的影响,使之成为具有世界性,广泛影响的神话、传说和故事。总之,唐宋时期,是回族民间文学萌发、酝酿的时期。唐宋时期,汉族文人用“杂集”、“笔记小说”、“传奇小说”等形式,塑造或记录了许多性格鲜明、极富商业才华的回族先民形象,以及各类阿拉伯、波斯和西域等地的口头文学。同时,还有一些曾到过西亚、中亚和西域等地游历的中国人或来华的阿拉伯人、波斯人写下的“游记”、“见闻录”等,比较详尽地记录了他们的所见所闻。尤其是中国人对阿拉伯、波斯、西域神话、传说的记录,对认识、研究回族民间文学源起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因此,回族民间文学是指回族先民和其后裔们,以及后来不断汇集、融合进来的各民族在不同历史时期,集体创作和传承的口头叙事性作品及行为。现代回族民间文学是在传承回族先民的口头文学的过程中,在逐渐融和了中亚、西亚和西域等地信仰伊斯兰教的各民族口头文学的过程中,在与周边的汉、蒙古、维吾尔、撒拉、东乡等民族的相互交流的过程中逐渐形成和发展的。它是中国民间文学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此,回族民间文学经过了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多民族口头文学与中国本土口头文学汇合的时代,再经过回族民众有意识地“回族化”的改编,回族民间文学得到迅速发展。明清时期,回族族源传说《回回原来》在回族民众的广为流传,孝子丁野夫、清官海瑞、航海家郑和,以及河湟事变歌等等,都是回族民众的自觉创作的结晶。

回族民间文学的源头来自阿拉伯、波斯、突厥、回纥,以及汉、蒙、维吾尔等民族的口头创作。因此,一般意义上,人们把唐宋元时期,来自阿拉伯、波斯、中亚和西域等地,信仰伊斯兰教穆斯林人,称之为回族先民。而把明代以后的回回人,称之回族。即回族的形成是经过唐宋以后的七、八百年间,回族先民与居住地的汉、蒙古、维吾尔等民族通婚繁衍,逐渐形成了回族民族共同体。回族先民最早可追溯到唐宋之际,来自阿拉伯、波斯和中亚等地的被称为“蕃客”、“胡人”的穆斯林人。

一、回族先民及其民间文学的起源

古代中国阿拉伯之间的往来始于公元前二世纪,即西汉武帝时期,张骞通西域。当时,中国史书把阿拉伯被称之条枝(或条之)。公元7世纪,伊斯兰教兴起后,迅速在阿拉伯半岛推进,并建立阿拉伯国家。中国史书称之大食。据《通典》记载,唐永徽年间(650——655年),大食遣使来华,向唐高宗介绍大食国的基本情况和伊斯兰教的基本教义。关于这件史实,在回族民间传说《回回原来》(或《西来宗谱》)中进行了叙述。只不过,回族民众把唐与阿拉伯国家的第一次交往推到了唐太宗时期。回族先祖宛嘎斯是一位虔诚的伊斯兰教的信仰者,贞观年间,他来华传播伊斯兰教(详细内容请参看回族民间传说)。

唐代初期,居住在唐王朝统辖下的各地的“蕃客”、“胡人”有多少?历史上没有进行统计,据武则天在位的天授年间(690-692),仅广州、泉州、扬州的“胡人”多至数以万计。而长安、洛阳的“胡人”合计在一起也应该不会少于万人。后来,这部分人中的许多人不仅留居中国,有的还与当地的汉族女子通婚,生子,因此,历史上将这部分久居不归的胡人,称之“住唐”。这些“住唐”中有许多人是信仰伊斯兰教的穆斯林,他们就是最早的回族先民。

回族先民主要聚居在广州、扬州、泉州和江浙沿海城市,以及长安、洛阳等地。他们自立“蕃坊”,坊内建有建清真寺,开办蕃学,设番长管理日常事务,成为名副其实的“借居”异国的“蕃客”。直至宋代。这些“蕃客”在中土安家落户、娶妻生子,最后长眠于中华大地上。在泉州、海南的“蕃客墓“就有许多回族先民安葬在此。在福州的一位波斯人墓碑上,刻着一首波斯诗人欧玛尔·海亚姆的四行诗。刻诗的时间是1304年。诗曰:“从地底深处直达土星之巅,/我已解决宇宙中的一切疑难。/如今,没有什么问题使我困惑,/但是,面对死亡之结我仍感茫然。

唐宋时期,回族先民们所使用的语言很杂,有阿拉伯语、波斯语、突厥语和汉语等。语言使用的杂乱,极不利于回族先民与居住地民族的交流,其内部交流也受到一定的限制。但随着来华定居人数的增长,回族先民为了便于交流,许多人开始学习、使用汉语。有的人汉语的造诣很深。据文献考证,在唐宋著名诗人和词人里,就有李彦升、李珣、李舜弦和蒲寿宬四位波斯人、阿拉伯人的后裔。其中,李珣、李舜弦兄妹是出生于蜀地的波斯人后裔。其先祖是随唐僖宗入蜀。其妹李舜弦为后主昭仪,也是一位能诗能画的才女。李珣著有《琼瑶集》一部,后亡佚。后蜀赵崇祚编辑《花间集》收录李珣的词37首。李珣的词作多以“南国山光水色,风俗民情”为主,被后人誉为“在花间派成一派而立温(庭筠)、韦(庄)之间。”由此可见,唐宋时期,回族先民以及后裔开始学习、使用汉语,而阿拉伯语或波斯语仅限于其内部之间使用。由于语言障碍的破除,加速了回族先民与居住地人的交流与融合,也使得许多的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西域的神话、传说、故事能直接地被唐宋文人记录在各类的笔记、札记,以及历史典籍中,还有的被一些文人加以改编,成为中国化的神话、传说、故事。比如,唐代孙頠的《幻异志》中有一则《板桥三娘》故事与阿拉伯故事集《一千零一夜》中的《白迪鲁·巴西睦太子与赵赫兰公主》的基本情节完全相同。《板桥三娘》里说,三娘子“不知从何来”,“更不知所之”,说明她和故事本身可能就不是中国的产物,而是道听途说得来的。而讲述这一故事的人,大概就是回族先民,是他们把阿拉伯故事或波斯故事带到了中国,再由汉族文人的改编,使之本土化。

唐宋时期,回族先民民间文学源头有三个:一是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的神话、传说和故事。这些神话、传说和故事;二是一些曾经到过阿拉伯、波斯和中亚等地的中国人写作的游记等;三是一些没有到过阿拉伯、波斯、中亚和西域的汉族文人根据“道听途说”记录或改编的有关“胡人”、“番客”和异域的“奇闻轶事”。

二、回族先民的神话、传说和故事

盛唐时期,随着回族先民来华人数的剧增,在长安的西市和春明门至曲江池一带,胡人经营的各类店铺比比皆是。而广州、扬州的胡商里以波斯商人最多,而且也最为富有。唐代著名诗人李商隐在《杂纂》中记录了一首民谣叫“不相称”:穷波斯,病医人,瘦人相扑,肥大新妇,先生不识字,居家念经,社长乘凉轿,老翁入娼家。“不相称”是一种颠倒话,也叫反正话。意思是说,说波斯人穷,好比说,瘦人去相扑,读书人不识字一样,让人不能相信。

唐代,回族先民在唐的活动日趋活跃。他们的言行举止、生活方式、宗教信仰和经商活动也引起许多唐人的好奇,尤其是那些小说家们以其敏锐的目光,关注着来自异域的“番客”与新奇的事物,并记录下“蕃客”的活动。因此,在唐代历史典籍、传奇小说中有关“蕃客”在中国生活、经商的描述,异域风情、物品的描绘以及奇闻异事,既满足人们的幻想和期待,也扩大了唐代小说的题材范围,成为唐代的小说创作的一大特色。

在唐宋典籍中,有关回族先民神话的记载比较多。最典型的是杜环的《经行记》中,记载的大食树上生小人的神话。神话讲述了大食王遣人海外探险,找到一棵长着小人的树。小人长约六七寸,能笑,不会说话。人手一摘,手就变干变黑了。(唐中后期,段成式在《酉阳杂俎》中也提到在大食的西南部,有一个国家的山间长着一种树,能“化生人首如花”,会笑,不会说话。尽管杜环与段成式所记载的大食神话略有差异,但神话的出处都源自大食。由此可见,回族先民在传播阿拉伯文化的功绩是不能泯没。而且,这一神话还影响到了明代吴承恩《西游记》的创作。《西游记》里的“人生果”就有阿拉伯神话的影子。这一神话还被《新唐书·西域传》引用,可见影响之大。

此外,段成式的《酉阳杂俎》是唐代比较有代表性的笔记小说。其前集《诺皋记上》记载了《波斯王女》、《阿主儿降龙》、《突厥先祖射摩》、《昆仑先祖非狼种》等神话。其中《阿主儿降龙》神话讲述了,古龟兹国国王阿主儿神力过人。一天,其境内数百家的金银财宝,一夜之间化为灰炭。他向僧人询问原因,僧人告诉他,这是龙在作祟。于是,阿主儿持剑来到龙居住的地方,与龙展开了搏斗。最后,阿主儿打败了龙。龙自愿给阿主儿当坐骑。阿主儿降龙神话对后世回族民间文学的影响很大,现代回族民间故事《李郎降龙》、《锁蛟》就保留了西域神话的影子。只不过故事的主人公换成了李郎、赛典赤,降龙的起因也由龙偷金银财宝变成了龙作恶多端,它要么不降雨,要么降雨淹城。但故事核心母题,仍被保留下来。回族先民神话的影响力至今都影响着回族民间传说与民间故事。

再次,回族先民求宝经商的活动及技巧给唐宋小说提供了丰富的题材。尤其是唐朝时来内地的胡商特别多,他们拥有巨资,精通买卖之道,博学多识,善于识宝。因此,唐代小说中经常出现他们的形象。《任氏传》写到郑六从任氏的宅院里出来,天还没亮,他便来到里门旁休息,等待天亮。门旁便有西域胡人,正点着灯、生着火,制作胡饼,以供这一带人们的早点。《续玄怪录·杜子春》中,贫困的杜子春在长安东市遇见一位老人,老人约给他钱说:“给子今夕,明日午时侯子于西市波斯邸,慎无后期。”可见胡商在内地做小吃店、钱庄等生意的情景。最让人注目的是胡商与珠宝有关的小说故事。《广异记·径寸珠》曰:“近世有波斯胡人,至扶风逆旅,见方石在主人门外,盘桓数日。主人问其故,胡云:‘我欲石墉帛’。因以钱二千求买。主人得钱甚悦,以石与之。胡载石出,对众,剖得径寸珠一枚。以刀破臂腋,藏其内,便还本国。随船泛海,行十余日,船忽欲没。舟人知是海神求宝,乃遍索之,无宝与神。因欲溺胡,胡惧,剖腋取珠。舟人咒云:‘若求此珠,当有所领’。海神便出一手,甚大多毛,捧珠而去。”波斯商人慧眼识宝,出高价购买后,用刀割破自己的臂腋处,将宝物藏在里面。结果乘船回国途中,宝物被海神索去。这则故事一波三折,波斯商人识宝、买宝、藏宝、失宝的过程,充满了曲折、传奇和玄想。

在唐宋传奇故事中,有关胡商与珠宝的故事极多,如《广异记·宝珠》、《广异记·青泥珠》、《广异记·至相寺贤者》、《广异记。句容佐史》、《纪闻·水珠》、《集异记·李勉》、《独异志·李灌》、《宣室志·严生》、《宣室志·玉清三室》、《宣室志·任项》、《续玄怪录·刘贯词》、《原化记·姆饼胡》等等。这些文人笔记小说,有的是他们从“番客”那里听到后记录下来的,有的是他们自己到阿拉伯国家游历的听到的,还有的是他们根据“番客”的生活方式和在华经商活动的情况虚构创作出来的。如高仙芝得宝故事,讲述的是高仙芝征伐大食国时,获得一个宝物叫诃黎勒,长五六寸,可治愈百病。后高仙芝兵败大食,被唐玄宗诛杀,宝物失踪。这一传说带有极强的虚构成分,应该是唐代文人戴君孚根据高仙芝的事迹创作而成的。总而言之,大食树上长小人、波斯王女神话、胡人识宝传说等,都是与“胡人”相关的最早的回族先民的民间文学创作,也是回族先民对中华民族民间文学的一个贡献。

三、回族先民民间文学传播与传承

唐宋时期,回族民间文学的创作主体和传播主体——回回民族还没有形成。而且,回族先民们是以“客居”的形式在中国居住,还没有取得唐王朝的“合法”身份。因此,他们在主观意识上仍然保留着原来国家或地区的的民族意识,对中国文化还处于了解和熟悉的过程中,还没有形成自觉的、独立的民族意识,当然,也就谈不上创作意识和创作形式的独立性问题。他们更多地只是充当着原来国家或地区的民族口头文学的“传播者”。即他们将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地区的民间故事带入中国;或者把唐代传奇故事带回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等地。这一点可以通过阿拉伯文学名著《一千零一夜》和《凯里莱与迪木乃》与唐人留下的笔记、传奇小说和至今仍然在回族民众中广为流传的民间故事中得到印证。因此,这一时期是回族先民口头文学的非自觉意识、非独立创造的时代,也是回族民间文学酝酿、萌芽的时代。

唐宋时期,回族先民的民间文学是依靠什么传播与传承的?主要是通过二种途径:一是纵向传承。纵向传承是指回族先民对原来的国家或地区的民族口头文学有意识、有目的的延续、传承。他们在“番坊”内,在清真寺里,在家庭生活中,不断地重复着原国家(或地区)的古老的神话、传说与故事,在这些重复的口耳相传中,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等地的神话、传说、故事就成为回族先民最早的口头文学素材。二是横向传播。横向传承是指来自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国家或地区穆斯林人在中国定居后,或基于生存的心理,或出于对居住地文化的认同心理,或由于与汉民族通婚等因素,汉民族的口头文学被回族先民们自觉或不自觉地接受了,并在回族先民的内部中得以传承。此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回族先民们也将自己的神话、传说和故事讲给汉族及其他民族听。比如,唐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卷18就收录了一个波斯神话—《波斯王女》。该神话讲述了波斯王女舍身帮助父王建社吐火罗王城,死后化为海神。总之,无论是横向传播和传承,还是纵向的传播和传承,都为回族民间文学的萌发奠定了丰厚的民间文学素材和文化基石。

此外,回族先民口头文学的传播具有极强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唐代在诗歌、传奇小说、文人笔记和杂集中描述最多的当属来自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的“番商”、“胡商”、“商胡”或“番使”、“番客”等。如唐诗里,李白的《少年行》:“落花踏进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元稹的《新题乐府·法曲》:“胡音胡骑与胡妆,五十年来竞纷泊。”等等。还有唐代的史籍、传奇小说、文人笔记和杂记中,记录了大食树上总长小人(见杜佑《通典》和段成式的《酉阳杂俎》)、大食国马解人语(段成式《酉阳杂俎》)、胡人识宝(崔铏的《传奇·崔炜》和牛肃的《纪闻·水珠》等)、诃黎勒(戴君孚《广异记》)等传说故事。唐代,回族先民为何能引起人们的高度的关注。究其原因有三,一是来华的穆斯林人多;二是他们在华的商业活动非常活跃,流动性也很大;三是穆斯林的异域文化成为唐代的时尚文化,引起越来越多的唐人关注和效仿。他们以穿“胡服”,吃“胡食”,听“胡乐”,看“胡舞”,女人扮“胡妆”为时尚。据史书记载:唐代开元后“太常乐尚胡乐,贵人御馔尽贡胡食,仕女尽衣胡服。”唐代的这股“胡风”不仅渗透到民间,也影响到宫廷。据《新唐书·张说传》记载:“自则天末年季冬为泼胡乞寒戏,中宗尝御楼以观之,至是因番夷入朝,又作此戏。”此俗始于波斯。据说,萨珊王菲鲁兹在位时,波斯长期干旱,于是菲鲁兹王下令免除百姓的徭役,并出卖祆教的庙产,赈济百姓,乞求神灵降雨。菲鲁兹王的诚心感动了神灵,天降大雨。从此,每到天降大雨时,人们都要泼水相庆,就有了泼胡乞寒戏。泼胡乞寒戏早在北周时传入中国,至唐代中宗时盛行。但由于这种游戏,要裸体奔走,不合中国的传统礼仪,到唐玄宗开元元年(713年)被下令禁止。另外,在唐代宫廷内盛行一种从波斯传入的“马球”,唐人称“波罗琯”,也称击鞠。即骑马击球的一种游艺。据近年发掘的章怀太子墓中的一幅马戏壁画里可以看出,不仅唐代宫廷贵胄们偏爱此项运动,文人雅士、军中将士、市井少年也都喜爱。这项运动在唐代早已相习成风。简而言之,唐人对“胡人”文化的最热烈的接纳和追崇,也促使了回回先民们很快地接纳了唐文化,并顺利地融入到其中。所以,在阿拉伯、波斯文学作品《凯迪来与迪木乃》、《一千零一夜》中,都可以寻找到“识宝”型故事、“蛇斗”型故事、“老鼠嫁女”型故事等中国文学的影响痕迹。而在唐传奇小说中《幻异志·板桥三娘子》、《博物志·苏遏》、《西京杂记·东海人》等中也能找到阿拉伯文学、波斯文学的影子。双方互相影响的原因有两方面:一方面是阿拉伯人或波斯人把唐代的传奇小说介绍到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等国家和地区;另一方面是阿拉伯人和波斯人把阿拉伯故事、波斯故事带入大唐,在中国内地广为流传。无论是中国汉族文人是这些故事的原创者,还是阿拉伯人和波斯人,还有待进一步论证。但有一点是明确的,穿梭在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和大唐之间的“番客”、“番商”、“番使”们,他们有意或无意识地起到“传播”口头文学的作用,而这种“传播”看似是偶然,其实也是必然。因为,尽管回族先民们在主观意识上,还保留着原来国家或地区的民族意识,对中国文化的认同感还不是十分强烈。但在客观上,他们为中国与中亚、西亚的之间搭建了一座桥梁,促成了阿拉伯、波斯以及中亚等文化与中国本土文化的汇合,为回族民间文学的萌生铺就了丰厚的文化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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