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无情的掐住她的腰,胸腔震动,“你给我呆着!”禁锢她在怀中,那种人渣父亲不看也罢。
“啊……”骆晶晶低呼,腰向右弯曲,好痛!
保老命要紧,骆志敬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循环。
“爹,你要不要紧?”身不能动,但骆晶晶还有嘴,以言语着急询问。
“咳咳咳……咳咳咳……”骆志敬只顾得上咳嗽,无法回答。
“你还敢跟他说话?”苍狼息去一半的火气登时被煽回原点,粗暴的用拇指、食指,手掌钳死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向自己。
下巴好痛,骆晶晶下意识捶打他胸膛,“好痛,放手……”疼得脸都白了。
他这般对待柔弱小美人,岳人柏心疼的插言劝:“苍狼,你若再用力她的下巴就要碎了。”桃花眼满含爱怜,啧啧,如此美人落在野狼手里虐待真是糟蹋。
骨头“咯咯”响,苍狼即松,骆晶晶抚着下巴在他怀里低泣,头发丝颤抖擦着他的胸襟。暴君!暴君!暴君!残忍!残忍!残忍!若无人相告他定会让她此后都无法再开口讲话,出于感激,用泪眼朦胧的眸子对岳人柏示以感谢。
岳人柏风度翩翩,伸出一根洁净手指轻摇,暧昧的以口形说道:不用谢能为美人服务是他的荣幸……
专心生气的苍狼未察觉二人私下里“眉来眼去”,狠狠盯着趴在地上倒气的骆志敬,左臂揽着骆晶晶的腰不让她有机会离开。
骆志敬顺好气已过去许久,脸色不再涨红恢复原泽。
呼……骆晶晶心下松了口气,父亲仍活着,太好了,就算下巴将碎也值。
“老王八,滚出我的狼堡……”苍狼耐性全磨光,见他死不了登时粗喝,揽住骆晶晶的左臂不自觉勒紧几分。
骆晶晶整个身子都贴着他,贴得好近好近,近到男性气息回荡于鼻尖。神情恍惚,忘记了下巴的痛,小心翼翼凑上鼻蹭着他的衣襟,多吸几口。很好闻、很干净,没有汗臭味。
她小女儿的娇态岳人柏尽收眼底,有趣的女子。时而懦弱、时而勇敢、时而似猫咪,时而似头温顺的小羊。
“是是是!”骆志敬吓得差点尿裤子,连滚带爬像三孙子似的滚出前厅,迈动老迈之腿兔子狂奔,利落的背影使人无法与方才即死联系在一起。
“爹……”骆晶晶想追,但腰被苍狼勒得死紧,只能伸臂唤。心头又酸又痛,五年不见,想不到再遇竟此般狼狈短暂。
苍狼哪管她喊不喊、叫不叫,径自扣住她后脑扳回她的脸,赫然压下俊颜。
骆晶晶吓得呼吸一秉,条件反射缩脖子。他、他又要干什么?
“你日后跟小兔崽子就呆在狼堡里哪也不许去!若动心思敢离开半步当心我打断你母子二人的狗腿!”苍狼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再让他们流落在外,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女人与儿子温饱都保证不了那他还能谈什么男性可言!他虽不爱骆晶晶、对骆烈的感情也不深,但,他不允许!绝不……
“母子二人”四个字令人跌破眼镜,岳人柏的眼睛眨了一下,端详骆晶晶。她看上去很年轻,原来已嫁为人妇。啧,真不像,还以为仍是黄花闺女。
“扑嗵!”骆晶晶心脏结结实实漏跳一大拍,明眸掠过惊讶。他今日举止太反常,令她频频生出错觉。心田有点颤、有点暖,他……这是在关心她与儿子吗?
苍狼不会晓得她想些什么,命令完一把将她推开,双手背向身后,冷绝续说:“到膳厅服侍我用膳!”
“咚!”心儿掉进谷底,骆晶晶才升起的悸动全因这句恶言瓦解。真是猪脑子、狗记性,他明明无心,而她却一再幻想奢望,真傻啊!
“路青……”苍狼运气朝厅口大喝。
音落,一名下人立即小跑进来恭敬候道:“堡主,有何吩咐?”
见不是所唤之人,苍狼咬咬牙沉声:“路青呢?”该死的,又跑哪儿晃荡去了!
“回堡主,路总管在膳厅看着少堡主用膳。”
“妈的!”骂上一句,苍狼脑中浮现出骆烈的凶悍样,这小子一准又不老实,否则不会用人去“看”。“把那只雕像给我砸了,砸成粉和上泥巴抹墙!”他不会亲自动手,脏了尊贵的狼爪太不划算。
“是!”领命,下人抱起狼雕下去办理。
骆晶晶惊愕,凸瞪双目,结结巴巴道:“堡、堡主,那是和田黄玉……”老天,他竟用上等之玉抹墙?疯子!
“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叫我主子!”苍狼从嘴里喷出滚烫岩浆,头发根根倒竖,这女人真要将他逼疯!
“是是,主子……”骆晶晶立即改口。
“先等等。”岳人柏伸手拦下,好奇问道:“苍狼,你几时有了儿子?”野狼不近女色,身边也从未有过女人,这“少堡主”从哪儿冒出?
“你他妈的问题真多,她生的!”苍狼极其不耐烦,伸手在骆晶晶脑门儿上戳,戳罢续:“你若用膳就跟着过来,若不用立马滚蛋!”娘的,一大早就给他找诲气,无耻!说罢,甩袖出厅。
骆晶晶没想到他会对人直接解释,一时间弄了个大红脸,尴尬羞窘的捂着戳疼的额头扯出一抹干笑给岳人柏,跟在身后离去。
岳人柏觉得今儿个太阳是从南边升起,怎地怪事这般多?为何不用膳,他倒要看看野狼与小绵羊生下的种会是何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