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贴心温柔令骆晶晶心头一暖,受人呵护疼爱的滋味在心里甜甜漾开。
“多谢各位能抽空前来参加我家少城主的婚典,楚家城全体上下对在座各位表示感谢!下面我宣布,婚典开始……”
音落,震耳欲聋的呼声响彻“楚家城”,众人很有默契的欢呼一段时间后自动噤声。
“请新郎,新娘向后转。”
楚钧天松开骆烈,骆烈由丫头领至楚鹤身旁而立。
楚钧天牵着骆晶晶转身,跪地。
“一拜天地……”
二人垂手放于红毯,俯头、弯腰,行礼……
就在第一礼即将成时,一道凛冽强劲的风势毫无预警入侵喜厅,快、疾,烈的从骆晶晶与楚钧天双耳间穿过,直逼稳座首位的楚鹤。
风势来得太猝不及防,行礼二人均心头一惊。
骆晶晶的喜帕被强风掀飞摇摆飘落,喜帕一掉,她中等偏上的姿色、胭粉适中的脸庞便显露于世,原本只在喜房独为新郎而画的喜妆提前暴露。一声惊呼,下意识垂头不让整张脸孔暴光。
楚鹤双眸色泽骤变,老江湖,应变能力非同一般。迅速偏头躲闪,强气刺入他身后的墙壁。下意识回望,粹金“喜”字被硬生生戳出一个窟窿,破坏了完整。
突发情况令在场所有人为之色变,同为习武者,自然晓得施气者武功高强劲力,单凭一击已可知晓功力深厚不可测。
楚钧天沉下脸色,扶着垂头的骆晶晶站起。
楚鹤以缓慢速度起身,双目盯视厅口。
威猛高壮的身躯进入众人视野,像阵暴风般吹卷着尘沙令人呼吸困难,浑身散发的暴戾气息催人禁不住胆颤心惊。
傲气挺身立于厅,苍狼一双鹰目扫视在场众人与喜厅的奢华。扯唇,过分华丽只会让人觉得造作不实。
当骆晶晶见清来人时娇躯明显一震,对上他扫视而来的犀利目光更加震动连连。一颗心儿颤抖蹦跳的快速,面上血色尽数褪去。
这张脸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他正是强了自己的少年!五年间已令他告别青涩转为成熟,高大的男性之躯愈加挺拔伟岸,俊逸阳刚的五官深刻如画,比当年又俊美了几分。
见娘亲此般异常,骆烈甩开丫头直奔而来,攥住她冰凉冒着冷汗的柔胰,给予她有力的支撑。
骆晶晶心慌得很,揽紧儿子以畏自己如鼓的心跳与紧绷的神经。
若说苍狼见到她的异常剧烈反应是惊讶,那么见到骆烈则为震惊。鹰目张大,眸中写满不可思议,那小小的人儿竟与他长得九分相像!让他有种照镜子的错觉,以为所见的是曾经儿时。
震惊不止他一人,在场只要眼睛未瞎得都发现了这一显著相似。骆烈与苍狼岂止相像,分明宛如模刻!一时间抽气声顿起,轻微交谈议论奏响。
骆烈也是震惊一员,从娘亲的举止及陌生男子已令他明了一切,他与男子同出一辙,若非有血缘关系绝不可能。这也说明,男子便是他的生父!晓得这一层关系的他炯炯有神的虎目中迸射出强烈怨念,深得扎根蒂固。
从惊愕中回神,苍狼目光由骆烈脸面上移至惨白容颜的骆晶晶。眼半眯,这女人便是他当年施暴的对象吧,长得不错、挺漂亮,看来当年没走眼强错人。有本事,竟将儿子生得这般像他。
受不了他不含掩饰的赤果目光,骆晶晶仓皇别开视线,加重力道揽紧儿子平定心神。五年了,他为何又突然出现在“楚家城”?为何而来?一团疑问于心头形成。
喜厅气氛诡异,议论之声随苍狼对骆晶晶的盯视逐渐扩大。
楚钧天已猜想到骆晶晶与他的关系,骆烈便是最好的证明。为了不引起过多争议,他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日后将照顾骆晶晶母子二人的夫、父,将他们护在身后,郑重的对苍狼说道:“今日乃我大婚吉时,兄台既然前来就请稍坐歇息,酒菜稍后款备。”既有少主人的威严又不失待客之道。
此话在苍狼听来不过是屁,响过后连味道都未留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吉不吉时是你的事,我来只为带走我的女人与儿子。”神情、语气狂放不羁,特意在“女人”“儿子”两个词语上加重语气,丝毫不将“楚家城”放在眼里,眼神所指无疑就是骆晶晶母子。
骆晶晶心里“咯噔”一下子,他的女人?带她和儿子走?心头慌乱飙升,下意识摇头。不,她不要,和他在一起只有粗暴再无其它。
她未表明的拒绝令苍狼蹙了浓眉,眸眯细一分,狂暴的视线仿佛要将她穿透。
骆晶晶颤抖连连,身子又烫又疼,他的视线就像利器般切割着她的肌肤。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晶晶是我即将拜堂成亲的妻子!不是你的女人!”楚钧天胸中升起火气,嗓音沉下许多。
“笑话,她连儿子都给我生了还说不是我的女人?你是眼瞎了还是怎么着,看不出那小子与我长得极像吗?”苍狼轻蔑冷嗤,口无遮拦,努努下巴示意骆烈。
他的话刺进骆晶晶的心坎,下意识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他。鼻一酸、眼一红,想哭的冲动令她颤抖的更厉。
他把话说得这么露骨,在他看来或许没什么,但对她来说却是种羞辱,更何况还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不仅丢了她的脸,更加丢了“连家城”的脸!
骆烈握紧拳头,心下大骂生父一张臭嘴吐字这般难听无耻,此举无疑伤了娘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