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08100000002

第2章

1

喧闹繁华的上海城隍庙老街,各式茶楼酒吧商铺毗连,叫卖声不绝于耳。逛街的男女老少熙来攘往,一辆小轿车穿越人群骄横地鸣笛,男女路人纷纷躲闪。

一个蓬头圬面的乞丐拿着脏碗左右乞讨。穿着体面的男女路人厌恶地从他身边匆匆掠过。

一家洋酒吧前,悬挂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匾,三五成群的流民正被洋巡捕追赶驱逐。

众多商铺中,“钱大爷古玩城”的门匾格外眩目,从店铺里传出流行歌曲《毛毛雨》:

“毛毛雨,下个不停,微微风,吹个不停

微风细雨柳青青,哎哟哟,柳青青。

小亲亲不要你的金,小亲亲不要你的银,奴奴呀只要你的心,哎哟哟,你的心。

毛毛雨,不要尽为难,微微风,不要尽麻烦。

雨打风吹行路难,哎哟哟,行路难。

年轻的郎太阳刚出山,年轻的姐荷花刚展瓣,莫等花残日落山,哎哟哟,日落山。……”

老街上,一报童手举着报纸叫卖:“号外号外,天下奇闻,京城大帅把自己喜欢的小姨太像闺女一样嫁掉了……”

这时,一辆带蓬子的人力车快速穿越人群,在上海城隍庙老街酒吧前停住。一位穿着旗袍短衫、高挽发髻、气质不俗的中年女性从车上慢悠悠下来,她叫石玉婵。

在她付费给车夫的时候,报童凑上来喊:“夫人,买份报纸吧,京城大帅把自己喜欢的小姨太像闺女一样嫁掉了……”

石玉婵瞟了一眼报童:“噢?有这事……”饶有兴趣地接过报纸匆匆看了一眼,立刻从手包里掏出碎钱递给报童,而后挟着报纸直奔酒吧,她的身后又响起报童的叫卖:“号外号外,天下奇闻……”

2

上海城隍庙老街酒吧,靠窗的一个包厢里,两位漂亮的中年女性正说着什么,她们身着旗袍,旗袍外罩了一件短衫,梳波浪型长发的叫许尚美,梳卷曲短发的叫田韵抒,田韵抒吸着女式香烟。

许尚美不耐烦地将自己的波浪型长发掠向脑后,用目光扫着窗外说:“玉婵大姐怎么还不来呀,等了这半天了,茶都凉了。”

田韵抒吐着烟圈说:“皇上不急急太监,她要是不来,你把黑眼球瞪成白眼球都没用。……要不要来一支缓解一下情绪?”打开香烟盒递给许尚美。

许尚美接过香烟盒扫了一眼说:“哟,钻石牌的,中国南洋兄弟烟草公司刚上市的。不过,我不喜欢这口,吸了会得肺病。”

田韵抒笑道:“不喜欢也好,我要不是天天给报馆爬格子,也不会吸这玩艺。”

许尚美紧跟着问:“爬格子就要吸烟吗?”

田韵抒说:“那当然了,烟雾缭绕才会催生灵感啊。”

“真不愧是报馆的记者,说话满嘴是词儿。”许尚美说罢又往窗外张望:“玉婵大姐,你真是让我们望眼欲穿啊?”

石玉婵恰好走到包厢门口,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疾走几步一脚跨进包间说:“我已近在眼前,何劳二位学妹望眼欲穿啊?”

许尚美和田韵抒立刻恭敬地站起身。

许尚美说:“玉婵大姐好!”

田韵抒手托着香烟盒说:“大姐让我们等得好心焦啊,香烟都吸了两三根了。”

石玉婵笑道:“刚在路上买了份报纸,你们看,京城大帅把自己喜欢的小姨太像闺女一样嫁掉了……”

田韵抒不以为然说:“早两天我就知道了,今天才见报,已是旧闻了。要说这个京城大帅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而我们身边的男人跟他相比,立马矮了一大截。”

许尚美接过话说:“人比人气死人,有什么好比的。玉婵大姐快给我看看,报上都写什么了。”

田韵抒拦挡说:“咱姐妹三个今天好不容易聚聚,报纸回去再看吧,你们都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了。”

石玉婵斜眼瞟瞟田韵抒说:“看样子你是又拿了润笔费了,韵抒啊,你写的言情小说我还是挺爱看的,就是感觉爱情上有点老生长谈,还在一个老模子里边套着。”

田韵抒坦言道:“这样写读者爱看,我们总编说世俗生活报馆就要写吸引读者眼球的文章,否则报纸的发行量从哪里来呀?”

许尚美还是把报纸摊开了,她一行一行看着说:“如果不是白纸黑字写出来,我真不敢相信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好男人。”

田韵抒不屑地说:“尚美,可惜你还是金陵女大的高才生呢,这有什么好称赞的,京城大帅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罢了。如今有权有势的男人们都把女人当成笼中鸟了,他要是不打开笼门,女人就得在笼子里憋死。”

石玉婵突然插话:“那我现在就跟你建议,能否在你们世俗生活报馆开个栏目:‘废除婚姻家庭’。”

许尚美惊讶道:“这太离经叛道了吧?”

“好了好了,咱先点餐吧,我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每人来份法式西餐怎么样?”田韵抒提议。

石玉婵笑笑:“客随主便。这几年,上海的西餐盛行,姐妹们也都赶时髦了。”

田韵抒转过身喊:“侍应生,点菜。”

一位男侍应生走过来,递上菜谱。

田韵抒翻看了一下:“来三份法式西餐。”

男侍应生:“好的。”用笔记下,转身离去。

田韵抒说:“人来世上就是为了一张嘴呀,我们吃饱了再讨论,这栏目说不定真能吸引读者眼球、拉来不少商家广告呢。”

男侍应生端菜走过来,将法式西餐一一摆在桌上,又转身离去。

许尚美俯身用鼻子嗅嗅:“味道好极了。”

田韵抒的关注点显然在石玉婵身上,便说:“玉婵大姐,这是上海最地道的法式西餐,尝尝味道如何呀?”

石玉婵拿起刀叉切着说:“洋餐再地道也比不了中国菜的味道。”

田韵抒兴致勃勃说:“今天咱姐妹三个也开个洋荦嘛,来来来,开吃开吃。”

3

上海中式庭院,十六岁的女仆花朵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她左一剪右一剪,花枝散落一地。在散落的花枝中,有一朵红玫瑰开得格外香艳,花朵拾起来放在鼻子下嗅嗅,一边打量一边自语:“我怎么不小心把你剪掉了呢?”

紧靠花园的数间中式房屋,考究的红木家俱,字画古玩琳琅满目。大厅里,一座落地大钟显示着房间的宽敞和气派,摇动的钟摆不时提醒主人时间的进程。

梳妆台上摆了一个欧式的玻璃花瓶,里面插了几朵玫瑰花,红色黄色粉色相映成趣。花瓶一侧,散乱地堆着几枚废旧的棋子。

安子益坐在临窗的桌子前琢磨棋子,时而手捏棋子左冲右突,时而捏着棋子愣怔发呆。

安子益自语:“这过河的卒子,不过河怎么行啊?不过河就没有位子呀。”

安子益举棋不定,猛抬头看见窗外小花园里的女仆花朵,此时的花朵正摆弄一朵玫瑰花,安子益放下棋子推开窗子,窗台上的几枚旧棋子哗啦啦掉落地上。

安子益喊:“花朵,你在干什么呢?”

正在剪枝的花朵听见安子益的声音,猛然抬头,恰与安子益的目光相遇。

花朵笑着问:“先生,找我有事吗?我在给玫瑰花剪枝呢。”

安子益不容置疑地说:“当然有事了,没事我就不叫你了。”

花朵左右张望了一下说:“先生,我就来。”说罢匆匆跑进大厅问:“先生,您唤我有什么事吗?”

安子益捏起一枚棋子说:“花朵,你会不会下棋呀?”

“先生,我怎么会下棋呢?我是您府上的使唤丫头,剪花除草干粗活是我份内的事,下棋不是我的事,下棋应该是先生和太太的事。”花朵说。

安子益打量着花朵问:“今天我就教你下棋如何呀?”

花朵说:“我在给玫瑰花剪枝呢,等太太回来,让她陪您下棋吧。”

安子益急忙说:“夫人不喜欢下棋,她回来也不会陪我的。”

“可我陪您下棋,谁给玫瑰剪枝啊?再说,太太看见了我陪您下棋,会不会生气呢?下棋不符合我身份的。”花朵忧心重重说。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过去我不是也教你写过毛笔字吗?这里是我家,不是官府,下棋也就不讲究什么身份了。”安子益试图打消花朵的忧心。

花朵仍犹豫着,抬头见安子益一双渴求的眼睛直勾勾望着自己,只好说:“那…我试试吧。”

安子益一下子笑起来,立刻在棋桌上摆设棋子,他坐上位,花朵坐下位。

花朵看着棋子说:“先生,您当了这么大的官,干事要悠着点了,过去您天天写毛笔字,把我这个笨丫头都教会了。现在您天天琢磨下棋,这东西可费脑子了,您看您的头顶都快成灯泡了。”

安子益摆弄着手里的棋子说:“我这个官跟大官比,就小多了,如今的大官喜欢下棋,我不把棋子琢磨透了,还能升官吗?”

花朵说:“可我根本不会下棋呀,先生让我陪着不等于对牛弹琴吗?”

安子益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我只当你是我的对手,只要你在,我就能出棋制胜。你看啊,这下棋也是有招数的,马踏斜日象飞田,炮打翻山鸡走悬,小卒过河横竖闯,象士不离老帅边。”

花朵忽然笑起来:“先生都把下棋编成诗了,不赢棋才怪呢。那好吧,只要先生能赢,让我当卒当马当炮都行。”

4

上海城隍庙老街酒吧内,石玉婵、田韵抒、许尚美三个女人边吃边交谈。

石玉婵说:“婚姻是牢笼这话我已经琢磨很久了。我虽是上海通商公署安署长的太太,表面上风光,可内心寂寞得很。安子益一门心思钻研权术,主子喜欢什么,他就研究什么。从前的主子喜欢写书法,他就天天练毛笔字,如今的主子喜欢下棋,他又一天到晚钻研象棋,我们家餐桌上、茶几上、床头上、窗台上到处摆满了棋子,他除了吃饭睡觉,手里始终捏着棋子,担心哪一天主子找他下棋骂他臭棋篓子,那真就摘了乌纱帽了。”

田韵抒接着袒露心声:“哎,一晃毕业快十年了,说真话,这十年我的婚姻处境还不如学姐和学妹,你们俩的丈夫好歹是原配,我跟乔世景结婚后才知道他跟百乐门的舞女绿袖子生了个儿子,那孩子三天两头来家里要钱,为了息事宁人,我经常自掏腰包给那孩子钱,真是又气又无奈,只怪自己肚子不争气,盼了多少年也怀不上他的孩子。”

许尚美见两位学姐都袒露了各自的心声,便趁机将自己的苦闷说了出来:“不管怎么样,两位学姐的先生都在自己身边,我先生路旷明在战场上舞刀弄枪十几年了,不知哪一天枪子就在他头上开花,那枪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田韵抒突然打断她的话:“当初你就不应该嫁给一个当兵的,我真搞不明白,你怎么就嫁给了一个当兵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当初他是我心里的大英雄,我从小崇拜英雄。可结了婚就后悔了,他在前方打仗,一年到头见不到面,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上床不洗脚、睡觉打呼噜、吃饭吧叽嘴,还有一帮乡下的穷亲戚,今天七姑来,明天八姨来,走马灯似的,我妈简直跟他水火不容,几乎天天吵架。”许尚美急忙注解。

田韵抒又说:“那就让你妈回自己家里住,等他走了,你妈再回来住。玉婵大姐,你说我的建议对吗?”

石玉婵津津有味地吃着法式西餐,盘子已见底。此刻她好像没有插话的欲望,被田韵抒问到头上,又不得不说话。于是,她笑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回家自己消化吧,我真没什么好点子。……韵抒,这法式西餐的味道挺纯正的,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啊。”

田韵抒自鸣得意地说:“这是法国人开的西餐馆,不纯正怎么可能在上海滩站住脚呢。”

石玉婵用绢子擦了擦嘴巴说:“如今上海的洋酒吧、西餐馆是越来越多了,你们也赶快吃吧,吃完我们还是接着聊中国女人的话题吧。”

5

上海某中式别墅内,乔世景被一阵紧锣密鼓的敲门声惊醒,穿着睡衣急忙去开门,不禁眉头一皱问:“小秃,你怎么又来了?”

门外叫小秃的男孩不由分说使劲挤进屋内。他站在大厅里,神闲气定地打量着一色的欧式家俱,然后将目光转到乔世景身上说:“爸爸,我妈让我拿钱来了,她正在外边等着呢。”

乔世景突然沉下脸道:“上个礼拜你不是刚刚从我手里拿过钱吗?怎么转眼就花光了?”

小秃争辩说:“那是学费,你还没给我生活费呢?”

乔世景走到一个桌子前,不情愿地拉开抽屉,露出里面的大洋,小秃眼疾手快,一把将大洋抓到手里,掂在半空中晃晃说:“这些钱够我花了。”

乔世景不悦地看着他说:“这半学期的生活费和学费算是跟你结清了。以后再来我府上,事先要打电话,幸亏今天你田阿姨不在家。”

小秃立刻说:“爸爸,你说这话好像我不是您的亲儿子一样,田阿姨有本事也给您生儿子呀。”说罢跟乔世景作了个鬼脸,转身跑出门去。

乔世景尴尬地愣在原地,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掀起了他的绸缎睡衣。

乔世景去关门的时候,看到马路对面站了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那是小秃的妈妈绿袖子。

绿袖子表情复杂地远望着乔世景。

乔世景迅速关上了大门。

绿袖子领着小秃边走边说话。

绿袖子问:“你爸真跟你说这半学期的生活费和学费跟你结清了?”

小秃说:“真这么说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绿袖子又问:“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小秃想想说:“我说,爸爸,您说这话好像我不是您的亲儿子一样,田阿姨有本事也给您生儿子呀。”

绿袖子立刻兴奋地搂住小秃说:“我儿真是长大了。这钱你快点花,花完了再去跟你爸要,你爸有的是钱,他在通商公署综合厅当厅长,管着大上海的不少地盘呢,光是别人送的钱他都花不完,你不跟他要,都便宜了那个姓田的妖精了。”

小秃打断妈妈的话:“妈您别总骂田阿姨,她还给过我钱呢,她是报馆的记者,会写文章,有稿费赚。”

绿袖子不屑地说:“她再有稿费,也没你爸的钱多,你爸的钱是别人送的,来得快;她的钱是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赚得慢。”

小秃认真地看着绿袖子说:“妈你放心,我要让我爸赚的外快都花在我身上。”

绿袖子欣喜地抱住他说:“你真是妈的好儿子!”

上海中式别墅内,乔世景站在窗前愣怔了一会儿,又返身回到大厅里放留声机,里面传出流行歌曲《毛毛雨》,放了一会儿,又心绪烦乱地把留声机关了。

乔世景叹息道:“我这是哪辈子遭的孽啊!”

同类推荐
  • 保加利亚外交官之谜

    保加利亚外交官之谜

    新世纪初,歇洛克·福尔摩斯无与伦比的推理能力在欧洲大陆几乎是家喻户晓,尽管有很多案子给予他展现推理艺术的舞台,但鲜有案件会涉及到如此多的显赫人物和离奇的结局。那是在1903年二月的一个傍晚,寒风刺骨,我和好友歇洛克·福尔摩斯散步回到巴克尔大街,身上好像结了冰一样,快步回到福尔摩斯那宽敞而又凌乱的客厅,迅即围在火热的壁炉前,搓动僵硬的双手,好像才有血在血管里流动。
  • 不该老的老家

    不该老的老家

    我坚信,老家,是所有人心目中最亲切、最温暖的词了。常常有写写老家的冲动,但出来多年了,离得远了,知道的少了,很多人和事只在记忆中游动。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老家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一种强烈的回老家愿望,督促着我——回老家自从父母随我外出定居以来,十五六年没有回过老家了。我是个爱做梦的人,每有梦,必有老家的山山水水,窑洞土路,邻里乡亲。早就想回去看看了。2010年农历四月初六,相约同村的刘峻梅终于回老家了。
  • 莫杀我

    莫杀我

    幸子是在三月份才觉察到这一点的。那是一个寒风刺骨、阴霾密布的午后。幸子经常和阳二肩并肩地在市中心建有拱廊、道路显得十分狭窄的商店的街上散步。这天两人正在向郊区电车终点站走去。阳二是幸子丈夫省一的同父异母兄弟,年方二十六岁。是一个比幸子小两岁的单身汉。可能是广告代理店制片人的工作性质使然,他非常擅长交际。他修长的身材,总是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或多或少地带有一点纨绔子弟的派头。两人刚刚在商店街尽头的一幢大楼里看过试映的法国电影,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幸子结婚已经半年有余,尚未生育。
  • 泥工王明礼

    泥工王明礼

    不想弄点别的事做么?在城市里你能做的事多着呢,不一定非要做泥瓦工。想想老刘狗日做的事,既是教训,又是经验呢。你要是也能这么弄一次,一生就不愁了。王明礼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是做泥瓦工,不想弄别的。泥瓦工也能做出名堂,我们林总不就是做泥瓦工做出来的么?那你就做你的泥瓦工去吧。刘金标阴沉着脸,又说,刘明辉狗日的事我给你打听着点。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王明礼就用林大栓送给他买车票的那点钱一直捱到了农历正月末。在这段时间里,王明礼始终住在林大栓的工棚里。他天天都到街上去,但他连刘明辉的鬼影子也没见到。
  • 兄弟是手足

    兄弟是手足

    本书共荟萃作者的短篇小说29篇,每一篇都构思精妙,情节曲折,扣人心弦,结局往往出人意料,读来令人赏心悦目。小说的素材有古有今,小说的人物有情有义,故事涉及面广,现实性强,就像是发生在读者身边的人和事。书中的故事既引人入胜,又真切感人,感染人,教育人,如《半个世纪的承诺》讲述律师希尔家族几代人赡养一个百岁老人长达半个世纪的故事,诚信感人;《天意难逃》讲述一对堂兄弟为了金钱而设局相殘,最后都结局悲惨,故事离奇而不失真实;《完美谋杀》的情节之曲折,完全可以与一部悬疑电影大片相媲美。
热门推荐
  • 凌玥

    凌玥

    欲望,成为驱使着他所向往。权力,至高无上。从古至今有多少人为了它而奋斗。就连对权力没有任何欲望的他,也向往着权力。你以前所希望的到的,一切都作废。“权力和自由,你选择一样。”“你现在根本就不能从这两者之间选择一个,权力,能给你什么?给你想要的生活,还是你要过着一段自欺欺人的生活?”她知道的,是表面。如果选择权力可以让你安全,那就选择权力。
  • 百字碑

    百字碑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无上魔帝行斗破

    无上魔帝行斗破

    这一世!我还是魔!这一世!我当再登凌巅峰!睁开沉睡已久的双瞳,看着这个拥有斗气的世界,他醒了,他是魔帝!他是萧千殇!“倘若你们挡我的路!不管你们是谁!我的剑都会落下!”(无敌文!)(非无限流!)
  • 文艺界之妙手回春

    文艺界之妙手回春

    作为一个混迹文艺界的保健专家,你需要医术惊人,更需要实力超强,最重要的是,掌握几种独有的神药秘方……
  • 我是首席机甲师

    我是首席机甲师

    从王者到青铜?汪滕飞笑了笑,我可是王者之上的首席。说我是穷厨子?汪滕飞笑了笑,帝国四大家族,我罩的。无权无势?来来来,皇子们过来,告诉他们谁是你老大。孤身一人?我给你数数,帝国第一骑士,帝国第一科学家,帝国第一企业家(呃,这些都是乱入的)。皇帝陛下,我们来聊一下怎么彻底改变帝国军队体系呗。王者归来,热血洒疆场,智破帝国奇案。能赢我的人,现在还没出生!
  • 大卫·科波菲尔(新课标同步课外阅读)

    大卫·科波菲尔(新课标同步课外阅读)

    大卫·科波菲尔早年丧父,因为母亲的性格比较柔弱,童年时他受尽继父的折磨和虐待。在母亲病逝后,他不得不投身社会,开始工作。在许多善良人们的帮助下,最终他克服了种种困难,在事业和生活上得到一个完满的结局,成为一位名作家。本书译本选用著名翻译家宋兆霖的译本,让青少年在感受经典的同时,还可近距离地接触大师,汲取人生智慧,并提高青少年的写作能力。
  • 毕格大陆

    毕格大陆

    古老典籍的序章:当月神的光芒照耀大地,整个大陆将达到一统。数百万年过去了,毕戈大陆的战争从未间断过,然而,整个大陆却从未达到过大一统,如今的毕戈大陆,盘踞着殷龙帝国、兰斯帝国,卡特帝国三大帝国,朔望宫、地辟门、千幻宗、霜雪岛、焚香谷五大门派……
  • 异界诅咒大师

    异界诅咒大师

    他只是个病恹恹,随时一命呜呼的人,却凭借一张嘴,开合间杀人于千里之外。一句话覆灭千军万马;一声吼天翻地覆。他是万年前世人唾骂、万族仇视、到哪里都被当成不祥煞星的诅咒师传人。万年后,仅剩的诅咒师聂长空再现世间!
  • 帝少他有神秘空间

    帝少他有神秘空间

    从她过完十四岁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说了以后不准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来,她小嘴一张一合,已经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次最后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这一张嘴。“以后我要是娶妻了,你也这样爬上来?”“娶妻?人家都讲你不举,除了我孟杳杳谁要你?”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举了,你还要我干嘛?”“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吗?”话未落,已被他压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岂不委屈了你?”他是杀伐果断的冰山少帅,唯独宠她入骨,他说,杳杳,这辈子我不会让你哭的,除了床上……
  • 香·谋

    香·谋

    每一次精心策划的谋杀,都有难言的杀意。日本的佛家高僧一休大师曾经说过一句禅语:“入佛界易,入魔界难。”这句话什么意思?我可以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将凶手的名字告诉你。可是,凶手的心里到底暗藏着怎样的“杀意”,我们暂且不得而知。俗语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时候,举起屠刀比放下屠刀还难。人之所以举刀是因为放不下心头的“杀意”。在侦探的世界里,将一个案情解析得纹理清晰并不困难,但是,要探潜凶手的杀意,好比探索世界上最为深不可测的海峡。因为,你是在探索人心。在这个故事里,这个放不下杀意的人叫“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