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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全家人都看着巴特和桐花,桐花洋洋自得,巴特却觉得每个人的目光都像锥子一样扎在自己脸上。

天蒙蒙亮,“当当当”,上房传来太夫人敲击铜盂的声音。

敲铜盂是巴氏家族的家规,除了病人和学龄前的孩子,所有人听到铜盂声都得马上穿衣下地。服侍太夫人的使女要给老人打水、梳头、装烟,太夫人坐在炕上,等待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前来请安。然后念书的念书,练武的练武,做饭的做饭,扫院子的扫院子,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

服侍太夫人的使女是个中年人,因为女儿生孩子刚刚离开巴家,这几天都是由锡兰伺候太夫人。

西厢房。巴特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桐花说:“哎,快起来。”

桐花睡眼惺忪:“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巴特道:“你是新媳妇,得给奶奶打洗脸水、梳头。”

桐花愠道:“你烦不烦,那么多下人,为什么让我去?”

巴特解释:“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刚过门的媳妇必须尽一个月孝心。一个月之后,才由下人做。”

桐花口气生硬:“你们家哪来这么多规矩?我不去!”

昨天巴特就不痛快,今天桐花又这么蛮横,巴特真想把她揪起来。可奶奶就在上房,一旦被老人听到,肯定生气。

巴特只得把火往下压了压,他穿好衣服洗完脸,在地上等着桐花。

天越来越亮,巴特推桐花:“家里人都起来了,就等你了,你总得给我点面子吧?”

桐花极不耐烦:“别碰我!”她使劲儿地翻了个身。

巴特来到房门前,他推开一条缝往上房看,见几个伯伯婶子及大哥巴拉陆陆续续地向奶奶的屋走去。

巴特又叫桐花:“桐花,家里人都去了,你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桐花“扑棱”坐了起来:“谁愿意去谁去,我不去,我就不去!”

巴特的火“腾”就上来了,他刚扬起巴掌,桐花来劲儿了:“你要打我?给你打,给你打!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

说着,桐花就往巴特身上撞。

桐花的使女桐雪是她从锦州带过来的,桐雪忙过来劝:“小姐,是该起来了,别吵了,别吵了,来,我给你穿衣服。”桐雪又对巴特说,“姑老爷别生气了,小姐这就起来,这就起来。”

巴特把手放下了,不再正眼看桐花。

桐花手指巴特,大叫:“我告诉你,我是正黄旗满洲,我只伺候皇上、皇后,让我给别人洗脸梳头,没门儿!”

站在上房门口张望的锡兰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心“咯噔”一下。锡兰怏怏然,转身进屋,她笑着对太夫人道:“奶奶,巴特媳妇身子不舒服,还是我服侍您吧。”

太夫人没有说话。

桐雪好不容易劝桐花穿上衣服,帮桐花梳洗打扮一番。当桐花和巴特来到饭桌前时,一家人早就按辈分坐好了。全家人都看着巴特和桐花,桐花洋洋自得,巴特却觉得每个人的目光都像锥子一样扎在自己脸上。

饭后,回到西厢房,巴特尽可能地把话说得柔和一些:“按照我们巴家的家规,新媳妇只有祭过祖先,才算是巴家人。一会儿,你跟我去家庙,行吧?”

桐花看了看巴特,得意地说:“这话听着还算顺耳,那我就陪你去一趟。”桐花又问了一句:“家庙在哪儿?”

巴特道:“在博托河西岸。”

桐花白了巴特一眼:“我哪知道什么博托河?你就说离这儿多远吧。”

巴特道:“差不多三十里。”

桐花声音很高:“这么远!我可不坐车,车太颠,我得坐轿。”

巴特道:“坐轿太慢,中午也到不了。”

桐花往椅子上一坐:“中午到不了怕什么,天黑之前到就行呗。”

巴特的火又撞了上来:“祭祖都是在上午,哪有下午的?”

桐花不以为然:“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既不骑马,也不坐车,要不你就一个人去。”

祭祖不能不去,去晚了奶奶那里又交代不了。巴特实在没办法,只得找了四个脚力好的轿夫。巴特骑着马,桐花坐着轿,两个人来到包头召。

道尔吉喇嘛带巴特和桐花首先来到前殿,巴特正要给佛像敬香,可抬头一看,供桌上三个供盘空了两个。

巴特问道尔吉喇嘛:“二哥,这供盘怎么空着?”

道尔吉喇嘛也很纳闷,他知道巴特要来,大清早放的供品,怎么少了两盘呢?

桐花接过话茬:“怎么这么笨?肯定是耗子吃了呗!”

道尔吉喇嘛双手合十:“善哉!善哉!”

正说着,佛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桐花自以为是:“怎么样,我说有耗子吧?”

巴特几步转到佛像后,见一个女子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供品。一见巴特,女子惊慌失措。

女子二十一二岁,身着蒙古袍,衣服又脏又破。女子柳眉细目,颧骨稍高,脸型椭圆,脑后梳着两条辫子,虽然脸上满是尘垢,可仍掩不住白皙的皮肤。

辫子是蒙古女子成婚与否的标志。未婚蒙古女子通常梳十几条又细又长的辫子,结了婚只能梳两条。显然,这是已婚女子。

巴特问:“你是谁,怎么在这儿?”

一听这话,已婚女子眼里放出两道利剑一样的光芒:“我丈夫被人杀害,婆家没人,无家可归。”

巴特问:“你丈夫被谁杀害?”

已婚女子犹豫一下:“被他一个薄情寡义的安答。”

巴特一皱眉:“杀人偿命。你丈夫的安答没被绳之以法吗?”

已婚女子迟疑一下:“没有……”

桐花和道尔吉喇嘛两个人也走了过来。

桐花嘴一撇:“哟,这是什么家庙啊,里面还藏女人!”

道尔吉喇嘛脸色难看:“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对已婚女子说,“女施主,你走吧。”

已婚女子走到殿外,她回过头来看巴特:“你是谁?”

桐花接过话:“谁?说出来吓死你,这是我的夫君,土默特右旗都统巴特将军。”桐花把副都统的“副”字省略了。

已婚女子面露异样:“你就是刚从科布多战场上回来的那个巴特?”

桐花眼睛一瞪:“大胆!臭要饭的,我夫君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巴特朝桐花一摆手,对已婚女子道:“嗯,就是我。”

已婚女子细眉往上挑了挑,眼睛转了转,她向巴特走了半步,却又后退,一直退出庙门。巴特莫名其妙,他想多问几句,但又怕桐花出口伤人。

道尔吉喇嘛重新摆上供品,巴特和桐花拜了佛,又到后面祠堂祭了祖。

道尔吉喇嘛把巴特和桐花送出包头召,巴特刚要上马,已婚女子跑了过来。

桐花怒斥:“要饭的,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大清律规定,各旗之间不能越旗游牧、耕种、往来、婚嫁。因此,巴特认为,这个已婚女子一定是本旗人。巴特从怀里拿出几块碎银子:“不要跟我们了,这个你拿着,回家告状,为你丈夫申冤吧。”

桐花一把夺过银子:“你们家对我那么小气,你对一个臭要饭的这么大方。哼,我还没钱花呢!”

巴特食指在鼻尖上挠了挠,没说出话来。

已婚女子对巴特说:“我不想告了,只想给都统夫人当个下人,有口饭吃就行。”

桐花妖里妖气:“我可不缺下人,我有使唤的丫头。”

已婚女子跪在巴特面前:“都统大人,行行好,收下我吧,让我干什么都行。”

巴特道:“你还是给你丈夫申冤吧,不能让杀人者逍遥法外。”

已婚女子苦苦相求:“都统大人,我真的不告了,就算官司打赢了,我丈夫也活不过来,你就收下我吧。”

既然已婚女子不告了,也不能勉强人家。巴特一想,奶奶倒是缺一个使女,要不让她给奶奶当丫头。已婚女子当即答应。

回到沙尔沁章盖衙门,巴特把已婚女子领到太夫人面前。太夫人一边捻着佛珠,一边问已婚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夫人,我叫哈珠。”

“多大了?”

“今年二十一岁。”

“是土默特右旗的吗?”

“是。”

“哪个甲的?”

“……二甲的。”

“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里人都死了。”

“哟,真是可怜……”

太夫人让锡兰找来干净衣服,哈珠洗过澡,换上衣服,再一看,哈珠两眼有神,端庄秀丽,很是俊俏,太夫人心中欢喜。哈珠给太夫人装了一袋烟,点着火。太夫人品着烟,看着哈珠,连日来心中的不快仿佛减了几分。

桐花住了几天,就嚷着要回归化城。巴特本想多住几天,可是,每天和桐花磕磕碰碰,因为怕奶奶听见,吵不能吵,骂不能骂,与其这样忍气吞声,还不如回归化城。到了归化城,无论她怎么吵,怎么闹,奶奶听不着,家里人看不到。

巴特辞别家人,和桐花出了章盖衙门。走了没有二里地,迎面围上二十多人。巴特一看,都是随自己一起征战科布多的老兵。现在不打仗了,他们都成了普通百姓。

老兵们跪倒:“都统老爷,求您把我们收下吧。”

巴特把众人一一扶起:“都起来,都起来,这是怎么了?”

有个瘦高个儿道:“都统老爷,我们打了两三年仗,家里旱了两三年。朝廷给我们的蒙丁地虽然不少,可我们不会种地,就靠放牧。如今草原上的草都被牲畜啃光了,家里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求都统老爷赏口饭吃。”

巴特眉头一皱:“你们这么多人,我的副都统衙门安排不了啊!”

老兵们又跪下了:“都统老爷,我们都是你的部下,看在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情分上,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的家人吧。”

桐花不高兴了:“行了行了,我们自己还管不了自己呢,哪管得了别人。”

巴特瞪了桐花一眼,他再次把众人搀起:“各位兄弟,巴特不是不想帮你们,这么多人,巴特确实安排不了。要不这样吧,我回去马上给朝廷上道折子,请朝廷拨银两赈灾,让各位兄弟先渡过难关。”

桐花像轰小鸡一样:“让开!让开!别耽误我们回家。”

回到归化城,巴特立刻上疏给朝廷,朝廷的赈灾银两很快拨了下来。然而,大旱不仅是草原,山西、陕西都遭了旱灾,无数汉人成群结队地涌向草原。

包头召一带土地肥沃,博托河横贯其中,一些汉人在这里搭起窝棚。一开春,他们就刨地开荒。因为有博托河水浇灌,苗情十分喜人。

世袭章盖巴拉忐忑不安,按大清律,蒙古各旗之间划地而居,不经朝廷许可,任何人不能擅自走出本旗。蒙汉之间的规定也很严,汉民不能到蒙民的草原上来,蒙民也不能到汉民的聚居地去。现在汉民来到博托河沿岸种地,这要是被朝廷知道,自己的世袭章盖可就危险了。

博托河水虽然比三年前小了很多,但依然像一条洁白的哈达,飘在土默川平原上。

巴拉骑着马,带着几个衙役来到河边,见四五个窝棚像垂垂老者,佝偻在博托河两岸。巴拉来到一个窝棚前,见地上挖了个灶,灶上的锅盖着一个破盖帘,旁边的碗和盆不是缺边儿,就是少沿儿。窝棚里铺着草,一个周岁大的孩子睡在草上,身上盖着一块破麻袋片。

一男一女跑来,男的上身赤裸,骨瘦如柴,下身穿着一条仅能遮住膝盖,如同大裤衩子一样的裤子,脚下没鞋,五个大脚趾像干树杈子似的分散在地上。女人衣服虽然没有露肉,但补丁摞着补丁,一双大脚板格外显眼。

当时中原女子绝大多数都缠足,不裹脚很难嫁出去。

缠足在中国有悠久历史,男人们把缠过的脚称为“莲”,而且还以脚的大小分为若干等,三寸为金莲,四寸为银莲,大于四寸的为铁莲,没有缠的脚那便是等外货了。

缠足对于女人来说是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女子一般从五六岁开始缠足,直到成年,脚不长为止。

存天理,灭人欲,这是宋朝以来汉人的道德标准。缠足正好与之相反,是灭天理,存人欲。孩童的脚要生长,骨骼要发育,这是天理。缠足却不让脚生长——把关节缠脱臼,把趾骨缠断,把脚缠出疮,把肉缠出脓,可想而知,缠足要勒多紧!

我们都知道“穿小鞋”难受,领导给的小鞋也不过三年五载,可女子缠足一缠就要十几年。足不但要缠,缠了还要走路,女孩缠足走路,那简直就是在受酷刑。“小脚一双,眼泪一缸”就是其真实写照。

明末,李自成打进北京,吴三桂把清兵放入山海关。清军入关下了一道剃发令,敕令中原男子必须剃发,剃成满人的头型,而且“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当中原男人的头堆积如山的时候,他们屈服了。女性则视死如归。清朝入主中原之初,也曾极力反对汉族女子缠足,但我们勤劳勇敢伟大的中原女性坚决抵制,表现出一不怕疼,二不怕死,把死当成回家一样的大无畏英雄气概——你砍我的头可以,不让我缠足办不到!

瘸子通常是一只脚有残疾,而缠足是双脚残疾。清统治者逐渐发现,缠足这种自虐行为对清廷大有好处。缠过足的女子齐步走不行,跑步走不行,骑马不行,下田劳动不行,打架就更不行了,一个大脚片满族女人干趴下十个中原女子没问题。缠足除了不影响生孩子和绣花之外,什么都影响。但最大的好处还不是这些,当汉族男人在前线与清军殊死搏斗时,只要派几个人去抄他们的家眷,那些小脚婆姨一个也跑不了,一抄一个准儿。当清军把汉兵汉将的女儿、媳妇、母亲押到阵前,那些汉兵汉将多半放下武器,俯首归降。

1668年(康熙七年),清廷不再要求中原女子放足了。然而,这件事一度被某些超一流的道德真君渲染为“男降女不降”——看,我们汉族女性比男人还有气节!

这对女性是莫大的鼓舞,女子缠足之风更猛了,简直超过十二级台风!社会各阶层的汉女,横向到边,纵向到底,比着赛地缠足,你四寸,我就三寸;你三寸,我就二寸五。脚的大小也成了评判女子美与丑的重要标准,男人娶媳妇,都以女子大脚为耻,小脚为荣。

不过,也有极个别不缠足或缠了之后又放开的,但那绝大多数都是母亲早逝、没有人管的女孩。

缠足的女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所以,古代中原女子都把终身托付给了男人。现在则不然,你去问问那些未婚女郎,很少有人说要把终身托付给某个男人的。这与女人缠足有些关系。

大裤衩子男人和补丁女人来到巴拉近前,两个人手足无措。

巴拉的心一酸,塞外的春天寒意未消,大裤衩子男人居然光着脊梁,赤着脚。

衙役用蒙古语呵斥道:“你们违反大清律,擅自来到草原上开荒,还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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