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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简单的信仰

埃弗拉德·巴福特坐在新近加入的俱乐部的阅览室里浏览文学报上的广告。一则公告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完后,他立刻来到桌前提笔写信。

“亲爱的米克斯维特,我回英国了。我应该在回来前就写信给你。我看到你刚出版了一本书,叫《三线坐标论述》,书名很震撼,真心祝贺你完成了如此耗费心血的作品。我知道你不图名利,但还是希望这本书多少能让你手头宽裕些。我认为这本书会有销路的。不过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它表达了你对三线坐标的热爱。我能去谢菲尔德看你吗,或者你是否方便来我这?我在贝斯沃特找了一间相当简陋的廉价公寓。公寓的主人恰好也是工程师,被外派到意大利的一个铁路工程,要在那儿待上一年左右。我在伦敦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半年,但是我们一定要见一面、叙叙旧……”

他把信寄到谢菲尔德的一所学校。三天后回信寄到了俱乐部。

“亲爱的巴福特先生,我也在伦敦。你的信寄到了学校,但去年复活节时我就从那里辞职了。不图名利也罢,唯利是图也罢,我很高兴告诉你,我得到了更好的职位。告诉我你住在哪里,什么时间可以见到你,或者,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来我住的地方。我十月底才履职,现在正沉浸在数学的广阔天地中。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你忠实的,托马斯·米克斯维特。”

巴福特上午无事在身,所以立刻就出发,前往朋友位于樱草山一条偏僻小街的住所。他大约正午时分赶到。不出所料,他的数学家朋友正在埋头钻研。米克斯维特四十多岁,驼背,面有菜色,但看起来还算健康。他表情愉悦,一头杂乱细发,胡须及胸。埃弗拉德和他的交情可以追溯到十年前,那时米克斯维特是他的私人数学老师。

那是间位于底层的小客厅,位于阴面,散发着霉味。

“安静,非常安静,”主人说,“正合我意。这里还有其他两个房客,不过他们上午八点半开工,晚上十点才回来休息。还有,住在这里只是暂时的。我在规划着人生大事,那会是翻天覆地的改变!一会儿全告诉你。”

他坚持先听巴福特讲一下离别期间的经历。他们每年大约通两次信,但埃弗拉德不喜欢写信,每次只极其简短地讲述自己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连续几个小时伏案工作,米克斯维特边听边不断变换姿势舒展身体。他一会儿坐在椅子边上,伸直身子,举起手臂,一会儿收起腿,把脚放在椅子上,双臂抱膝,身体前后摇晃,直到快要一头栽到地上。巴福特知道他的这些怪癖,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最后,巴福特谈自己的事情有些不耐烦了,问道:“你到底找到了什么新职位?”

原来是伦敦一所大学的数学讲师。“薪酬是一年一百五十英镑,可以自己带学生,我合计至少有二百英镑。还有其他一些可能挣钱的途径,数目嘛,说出来就太冒失了,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二百英镑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

“确实够了,我觉得,”埃弗拉德和善地说。

“不,不够,我一定得再多挣一点儿。”

“嘿!怎么突然这么贪财了?”

数学家尖声地咯咯笑了起来,在椅子上前仰后合。

“我必须挣得更多。三百我就满足了,但多多益善。”

“我尊敬的老师,说这话可能不知天高地厚,我来拜访的是位令人尊敬的哲学家,但却见到了个大俗人。看看我吧!我是个需求无度的人,精神和物质皆是,但一年四百五十英镑也足够开销了,而且我从不抱怨。或许你想挣的和我一样多?”

“没错!四百五十英镑算什么!如果你肯上进,你会多挣一两倍的钱。金钱对我非常重要。我希望自己是个富人!”

“你不是疯了就是要结婚了。”

米克斯维特笑得更响亮了。

“我正在计划写一本新的代数教科书。不出意外的话,我的书将会替代现行的课本。想想看!如果所有的学校都用米克斯维特的代数书,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一年几百英镑,我的天,几百镑啊。”

“我头一回见你这么口出狂言。”

“我重返青春了。不,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到这么年轻。以前我没有时间写书,十六岁开始在学校教书,也当过私人老师,兢兢业业。现在时来运转,我感觉自己才二十五岁,但二十五岁时,我感觉自己像四十岁。”

“好吧,这跟挣钱有什么关系?”

“米氏代数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有米氏算术,米氏几何和米氏三角学。今后二十年,我将拥有上千英镑的收入,上千!我就不教书了(我是说,辞去教授的职位,我当然会成为教授的),我要全身心投入到概率学的研究当中。很多人都是在六十几岁步入人生黄金期的,我是指人生最快乐的阶段。”

巴福特有些不知所措。他熟知的米克幽默夸张,但从没有听他讲过俗世生活的计划。很显然,现在的对话不只是谈笑。

“我猜对了吧?你要结婚了?”

米克斯维特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谨慎地说:“我不想在这里说这个。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我请你吃午饭,或者用你的贵族语言说,用餐。”

“不用了,你还是跟我一起用餐,来我的俱乐部吧。”

“放肆!我是你的数学恩师!”

“乖乖换条好裤子,再梳下头。啊,你的三线坐标书,我趁机来拜读一下,你去把自己弄漂亮点儿。”

“前言里有处糟糕的印刷错误,我指给你——”

“对我来说都一样,亲爱的伙计。”

但米克斯维克非得指出之后才满意,接着又絮叨了五分钟这个错误的荒谬之处。

“你知道这本书是怎么出版的吗?”他问道。“老本内特,谢菲尔德的校长,为这本书的盈亏担保两年。真是个好人,是不是?他硬要这样做。我觉得这本书出版了以后,他比我都骄傲。人运气变好了,身边的人也变得善良了,真是神奇。我知道常言道世人多嫉贤妒能,但现在,我要在伦敦教书的消息传开以后,周围的人对我态度出奇得好。老本内特亲切地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找到更好的工作,现在的这份薪酬太少了。如果我能拍板儿,早给你涨薪了。你找到了能施展才华的地方,我真心感到高兴。’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总会真心祝福你,只要你给它机会。”

“你很厚道,给了它机会。但对了,你怎么应聘上的?”

“嗯,我得跟你说说这个。是这样,大概一年前,我回答了一个大人物在一份科技期刊上的一个问题,关于或然率[1]的,你不懂。我的答案发表后,这个大人物私下给我写了封信,不乏溢美之词。多亏他的鼎力相助,我才得到了这个职位。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好心人的。”

“显然是的。这本薄薄的书,你花了多长时间?”

“哦,只花了差不多七年,以真正落笔的时间算。你知道的,我没有多少闲工夫。”

“你是个好人,托马斯。快去打扮一下自己,我们要去文明社会了。”

他们步行去俱乐部。米克斯维特就是不谈及巴福特最想知道的事情。

“生活中有些规矩是很庄重的,”他对不耐烦的巴福特说,“有些事情不能大庭广众说。我们吃完饭去你的公寓,在那儿我全部都告诉你。”

饭桌上他们相谈甚欢。这位数学家喝了一整瓶霍克酒[2],菜也吃了不少。他两眼放光,心情极佳,又大谈特谈了人类的仁慈和世界的美好。从俱乐部他们坐马车来到贝斯沃特巴福特的公寓,虽然朴素简陋,但家具齐全。他们舒适地坐下,米克斯维特嘴里叼着雪茄,一条腿伸到安乐椅的扶手外。

“现在,”他严肃地说道,“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你猜对了。我是要结婚了。”

“好吧,”巴福特说,“你已经过了行事冲动的年纪了,你肯定知道你在做什么。”

“是的,我知道。故事毫不精彩。我不是个浪漫的人,我未来的妻子也不是。告诉你,我是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坠入爱河的。你肯定没想到,是不是?”

“怎么会呢!”

“好吧,在赫里福郡教书的时候,我确实爱上了一位牧师的女儿。她在一所小学教小孩子,她的小学跟我所在的学校有联系。她跟我年纪一样大。不可思议的是,她对我有好感。我很无赖地向她表明心迹,她没有拒绝。”

“无赖?为什么?”

“为什么?我那时候身无分文。我住在学校里,一年工资三十英镑,其中一半要供养母亲。还有比这更无赖的事情吗?我怎么结得起婚呢?”

“嗯,我同意,确实荒谬。”

“而她却说愿意等我,不管多久,真是个天使。她相信我,并对我的未来满怀希望。她母亲去世了,她的父亲同意我们订婚。她有三个姐妹,其中一个是家庭教师,一个是管家,而小妹妹是盲人。她们都是非常好的人。我经常去她们家,她们很尊重我。真可惜,我本来可以用去她家休闲的时间来拼命工作的。”

“确实。”

“幸运的是,我离开了赫里福郡,去了格洛斯特的一所学校,一年可以挣三十五英镑。我们对这多出来的五英镑欣喜若狂!期间的事情我就不赘述了,不然可以讲到明天早上。七年过去了,我们三十岁了,但无力改变任何事情,还是处于订婚状态。我很努力地工作,拿到了伦敦的文凭,但没有存下一分钱,到手的钱都要给我母亲。我突然意识到没有权利让我们的订婚持续下去。三十岁生日的那天,我给范妮写了封信,她叫范妮,求她重回自由之身。嘿,你会不会也这样做?”

“说真的,我想象力不够,很难设身处地去想。这样做肯定需要巨大的努力吧。”

“但这样做是不是很过分?”

“那位女士生气了?”

“严格来说她也不生气,但说这让她伤透了心。她央求我不要有任何顾虑,就当自己是自由的。她会一直对我忠贞。如果以后我还会想起她,可以给她写信——这么多年过去了,每说起这个,我都难免哽咽。在我看来,我那时表现得像个恶棍。我想最好不要活了,甚至都盘算好了怎么结果自己——我真的做了。但终究,我们还是决定把订婚持续下去。”

“当然。”

“你觉得这理所当然?好吧,订婚持续到了现在。一个月前,我四十岁,我们一直等了十七年。”

米克斯维特停顿了一下,口气充满敬畏。

“范妮的两个姐姐去世了,她们都没有结婚。范妮一直在照顾眼盲的小妹,她会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在这之前,我们几乎都放弃了结婚的念头。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订婚的事情,太荒唐了,也太神圣了。”

埃弗拉德敛去笑容,陷入了沉思。

“喂,你什么时候结婚?”米克斯维特重新来了精神,喊道。

“可能永远不会。”

“那我认为你放弃了一项严肃的责任,是的,娶妻生子是每个自给自足的男人的责任。不结婚的女人生活很困苦,每个有能力的男人都应该把她们从这样的命运中解救出来。”

“我想让我的玛丽堂姐和她的朋友听听你的高见。她们会无情地鄙视你。”

“我相信她们的鄙视并不是出自真心。当然,我听说过这种女人。给我讲讲她们。”

巴福特便开始滔滔不绝讲起自己的观点。

“我钦佩你的传统观点,米克斯维特。它在你身上根深蒂固,你是个好男人。但我更赞同‘女人也应该像男人那样看待婚姻’这样的新观点。我指的是她们不应该从小被灌输‘没有婚姻的人生黯淡无光’这样的思想。我的观点也许相当极端。严格来说,我一点儿都不相信婚姻。我也不像你一样,对女人有起码的尊重。你是拉斯金派[3]。而我,也许我的经历非同寻常,虽然我自己并不这样认为。对了,你知道吗?我的亲戚都觉得我是个流氓。”

“因为几年前你对我说的那件事?”

“多半是。现在我很想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这些事情以前我不愿意说。我接受了流氓这一罪名,这没什么大不了。我堂姐虽然表面上对我和和气气,但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怀疑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的朋友南恩小姐。也许还让她防着我,天知道!”

“我敢说,南恩小姐根本不需要防着你。”

“我在她们家做客的时候,有种奇怪的想法,”埃弗拉德头往后仰着,眯起眼睛说道,“南恩小姐,我保证,她会防着所有追求她的人。她是那种异常严肃的女人。我能想象,她们那里稍微有结婚想法的女孩都怕她。哎,这对我这种男人来说是种诱惑。向她发出猛烈的求爱攻势,看她到底是不是假正经,肯定有些刺激。”

米克斯维特摇头说道:“不值得,巴福特。你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

“但这样的女人让人很想挑战。如果她很有钱,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追求她。”

“你好像想当然地认为这位女士会——会回应你的追求,”数学家微笑着说。

“坦白跟你说吧,女人把我毁了。有人厉声指责我不够尊重女人,我对此非常愤恨。人们总是对女性无端地尊重和爱护,而我是受害者。我给你讲一下我的故事,记住你是第一个听的人。就算我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诋毁,我也从没有尝试为自己辩护。或许,尝试了也是徒劳,只会徒增人们对我的厌恶。将来我会告诉玛丽堂姐事情的真像,那也是为她好。”

米克斯维特看着有些不安,但很好奇。

“好吧,那个夏天,我跟一些朋友住在一个叫厄普彻奇的小地方,在牛津附近。我的这些朋友很有钱,姓古道尔,喜欢做慈善。古道尔夫人周围总是围着很多当地的女孩子,有些受过教育,有些没有。她的想法是让两者互相启发、教化,让双方都有进步。我的堂姐玛丽当时也在那里。她的想法比古道尔夫人更理性,但对这个做法饶有兴趣。”

“其中一个接受教化的女孩子叫做艾米·德雷克。常理来说,我是不会见到她的。但她在一个商店工作,我去那里买过两三次报纸,我们聊了几句。我保证我的行为非常得体,她也知道我是古道尔家的朋友。这个女孩没有父母,很快就要去伦敦投奔已婚的姐姐。”

“我拜访结束要回伦敦,正好跟这个女孩坐同一辆火车,她独自一人。我在厄普彻奇车站看到了她,但是没有说话,我去了吸烟车厢。在牛津换车时,我在月台散步,艾米来到我面前,所以我不得不跟她聊起来。她这样做我很惊讶,古道尔夫人会怎么想呢?但或许男女交往中,这样的行为是无伤大雅的。不知怎么,艾米设法把我弄到了她的车厢。去伦敦的路上,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预见结尾了。在帕丁顿站,她跟我一起出站,直到晚上才去她姐姐家。”

“当然,我就当你相信我讲的故事。德雷克小姐绝对不是古道尔夫人所想的或者所期待她成为的那种高尚的年轻人。坦率地讲,她是个有经验的坏女人。但这也改变不了我做出荒唐事的事实。不,从道德家的角度来讲,责任在我。但我不是个伪君子,当时我根本不可能指责她,然后给她讲大道理。你同意吧?”

数学家眉头深锁,点头表示肯定。

“艾米不但善于行骗,还很卑鄙。她把我们的事情跟厄普彻奇的人说了,我非常肯定她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做。想象那种群情激奋吧。我犯下了滔天大罪,诱拐了一位无知少女,辜负了古道尔一家的热情,如此等等。艾米这件事情很棘手,我必须立刻娶她。但当然了,我下定决心不那么做。我说出自己不想结婚的理由,立刻引起狂轰乱炸。我真是个傻瓜,可我别无选择。没人相信我的辩解,没人愿意听事情的真相,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之后不久,我父亲就去世了,临死前他改了遗嘱,停了我的年金。玛丽堂姐得到了一大笔本该是我的钱。在这之前,我跟父亲的关系已经大大改善了,我相信,如果他不修改遗嘱,我会得到一笔不菲的财产。”

“哎,”米克斯维特说,“人人都知道有些女人很可恶。但你不能让这件事影响你对所有女人的看法。那个女孩后来怎样了?”

“我给了她一年半的生活费,不多。后来,她的孩子死了,就停了。其它我一无所知。或许她已经骗取了一场婚姻。”

“好吧,巴福特,”米克斯维特在椅子上边摇晃边说道,“我的想法没变。有女人值得你托付一半的收入。快点找到她,这样对你更好。”

“你觉得,”埃弗拉德宽容地笑道,“我以一年四百五十英镑的收入可以结婚?”

“老天!怎么不能呢?”

“基本不可能。我或许能接受婚姻,但不能接受贫穷的婚姻,我太了解自己和现实了。”

“贫穷!”数学家大叫,“四百五十英镑啊!”

“结婚后就揭不开锅。”

米克斯维特开始愤愤不平地反驳起来,埃弗拉德嘴角含笑地听着。

注释:

[1]概率的别称。

[2]德国莱茵河地区产的白葡萄酒。

[3]约翰·拉斯金(1819—1900),英国作家、艺术家和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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